白毦兵打的很是吃力。


    以前打仗都是直接平推,沒有人是白毦兵的對手。


    現在麵對虎豹騎,讓很多自信心爆滿的白毦兵新兵們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酥餅更是直麵虎豹騎的衝鋒。


    “後麵!虎豹騎在後麵,殺這幫狗雜種。”


    有人放棄了曹軍普通騎兵,轉而對抗後方衝鋒進來的虎豹騎。


    論戰鬥意識,白毦兵的士兵們各個都足夠並肩普通軍隊當中的軍官了。


    這種戰鬥意識就是無數次實戰打出來的,訓練是沒有辦法訓練出來的。


    己方後方有危險,放棄威脅不大的曹軍普通騎兵轉而攻打過來的虎豹騎,這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趙雲帶著人極速狂奔,此時虎豹騎後麵還有一部分人沒有衝進敵陣。


    五千人想要全部殺進去那是不太可能的。


    酥餅感覺手中舉著盾牌,前方虎豹騎疾馳而來,盯住了迎著自己而來的虎豹騎士兵,戰馬和酥餅接觸的短暫刹那,酥餅手中的盾牌往前一壓,一記巨大的碰撞力量傳來。


    那是一柄重斧砸在盾牌手,酥餅被砸飛一丈遠,他手中的盾牌都被砸的凹陷了下來。


    從地上迅速爬起來的酥餅,左手已經握不緊盾牌了,但勉強將手中盾牌砸出去。


    左手不聽控製的顫抖著,右手握著的刀卻沒有絲毫影響的劈斬了出去。


    虎豹騎騎兵戰馬速度被減緩了許多,長斧向著酥餅的脖子斬來,氣勢磅礴,若是常人定然會被這一斬嚇得不知道怎麽辦,身體會不受控製的不知道如何動彈。


    但是酥餅是何等人?


    那是從小就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手中的人命沒有千條也有九百條了,戰鬥經驗在白毦兵當中鮮有人能比及。


    以這名虎豹騎驚訝的速度,酥餅身體扭動,在扭動的過程中向後彎腰,斧頭在酥餅的麵孔上方掠過,帶起一陣勁風。


    而酥餅的雙腿穩穩的站在地麵,斧頭掠過之後,身體借著扭動的力量迅速迴轉,百煉環首刀帶著寒光閃過。


    長刀從戰馬的頸脖與身體銜接處斬入,嘩啦一聲,骨骼和血肉破碎的聲音,長刀劃過帶起鮮血與血肉,這批虎豹騎戰馬竟然被一刀分屍,上半身一塊帶著頭顱和虎豹騎士兵跌落,而它的四蹄銜接的腹部掉落在地,猶如盆翻了一般,將其中的內髒全部傾覆在地。


    這種縱切斬,比豎著斬馬還要殘暴、血腥。


    虎豹騎士兵的戰馬被斬,雖然無比憤怒,但此時置身戰場上,不是憤怒的時刻,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戰斧就要朝著酥餅殺來,酥餅一個迴旋斬,非常漂亮和快速、平穩的斬殺,在這名士兵剛剛爬起來的時刻,他的頭顱就已經被酥餅給斬飛了。


    “他娘的,沒有戰馬衝鋒,你算個鳥。”


    吐了一口血沫,酥餅罵罵咧咧的繼續殺向下一個士兵。


    那一下戰馬衝鋒的撞擊,酥餅還是受了一點小傷。


    “切!”


    趙雲大吼一聲,這是讓身後的龍騎軍的士兵們對虎豹騎遺留在後的一部分士兵進行切割。


    騎兵作戰,對手一旦被騎兵鑿穿,陣型被切割成數個小塊,那最後的下場很慘。


    虎豹騎對衝來的龍騎軍絲毫不懼,在將官的帶領下,分出了一部人馬迎擊龍騎軍。


    龍騎軍的組成是涼州人士,弓馬嫻熟,當年渭水之戰,甚至還有人參與其中,對於虎豹騎他們也是聞名許久,今日在戰場上麵對虎豹騎,興奮有,恐懼、敬畏俱有。


    不過龍騎軍成軍不是很久,戰鬥力比不過虎豹騎,兩方剛剛接觸龍騎軍就掉落無數士兵,俱是被虎豹騎斬落掉地。


    不過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去迎戰龍騎軍,虎豹騎對於白毦兵的壓力驟減。


    “王平,你去幫酥餅。


    虎豹騎威脅更大,這些雜碎我們不難解決。”


    馬忠殺到王平身邊,王平早就放棄了戰馬,選擇了步戰,他身材高大,在戰馬上無法更好的發揮身材優勢,下了戰馬那就是如同人性殺戮機器。


    馬忠看到王平的時候,王平就是一個血人,將一個普通的曹軍士兵一刀分屍,對過來喊自己的馬忠道:“老子這就去。”


    說罷,王平大吼一聲:“王平部,跟我去殺虎豹騎。”


    聲音洪亮,戰場上能聽到的白毦兵士兵不少,王平向後方衝殺而去,無人能擋,而他的士兵們也抓緊與他匯合。


    混戰打起來,劉禪甚至都分不清自己人和曹軍的人了,全都攪合在了一起。


    龍騎軍堵住了虎豹騎的後方,讓虎豹騎重新陷入了交纏狀態。


    白毦兵麵對著失去了機動能力的虎豹騎,就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兵甲這方麵論及步戰就占據了非常大的優勢了。


    “少主,讓我們帶三千人上吧,我作為龍騎軍的副將,這個時候不參戰,以後肯定要在軍中抬不起頭了。”


    吳班急切的說道。


    關平一拳頭砸在城牆上,也不知道他疼不疼,他說道:“我隻需要兩千人。”


    “我隻要一千人!”


    吳班怒不可遏。


    關平說道:“耶耶隻要五百人。”


    “讓我去一個人去,我要與龍騎軍的兄弟們一起戰鬥。”


    吳班吼道。


    關平還要說話,劉禪罵道:“兩個傻逼?


    閉嘴。


    現在守住宛城才是最重要的。”


    吳班看著關平,罵道:“關平,你攪合什麽?


    你有沒有部隊,你帶五百人上個屁?


    耶耶的龍騎軍難道還聽你指揮?”


    關平一尋思還真對,自己這次跟著白毦兵過來,哪有帶自己的部隊啊。


    “靠,住口。


    我向少主請示出戰,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啊?”


    關平嘴硬道。


    “屁話多。”


    吳班呸了一句。


    關平見吳班挑釁,怒道:“你想幹一架?”


    “來啊?


    誰怕誰?


    讓你一隻手。”


    吳班果真將一隻手放在了身後。


    吳班二十餘歲,關平才十餘歲,關平武藝雖然高強,但還真不一定能打贏吳班。


    吳班讓一隻手,也是說大話在這裏,讓一隻手肯定要打不贏。


    關平被挑釁的怒火中燒,就要與吳班動手。


    劉禪扶額,關平算是棋逢對手了,這吳班看來也是個王八蛋。


    “去把他們兩個隔開。”


    劉禪對身邊的幾個士兵吩咐道。


    兩人被強行隔開,猶在指著對方罵罵咧咧,關平指責吳班靠著兄長吳懿才能進入軍中,吳班就說關平有個好爹。


    互相罵了一會,劉禪過去一人給了一腳。


    “都給耶耶住口,他娘的,安心看戰鬥。”


    劉禪罵道。


    看了一會戰鬥,劉禪又將目光看向了安靜下來的二人,劉禪對吳班道:“城中所有重要區域都已經控製起來了嗎?”


    吳班道:“都控製起來了,現在宛城是我們的。”


    “可有人作亂?”


    “無人作亂,城中百姓沒有抵抗。


    主要還是我軍入城之後秋毫無犯,沒有傷害到一個百姓。”


    劉禪尋思了一下:“交接給關平,你帶兩千人去參與戰鬥。”


    關平聞言怒道:“為什麽不讓我去?”


    劉禪罵道:“你是個棒槌嗎。


    人吳班是龍騎軍副將,他帶兵去名正言順。


    你與吳班交接了城中防備兵馬,還有你且去巡查城中,不要待在這裏看了。”


    吳班喜笑顏開,交待了關平各處布置之後,帶著兩千人就火速出城支援了。


    關平則帶著人在城中開始巡視。


    城牆上觀看戰鬥的隻有劉禪了。


    “曹軍從長安來的步卒沒有這麽快的速度,戰鬥結束步卒都不會到。


    再想想還有哪裏的兵馬。”


    劉禪思考說道。


    “沒有兵馬了,步卒沒有辦法趕來,騎兵隻有這麽多了。”


    思索了一刻鍾之後,排除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局麵,劉禪認為今日戰場上真就不會有軍隊出現了。


    虎豹騎確實沒有援軍了,為了趕上白毦兵的速度,後勤都沒有攜帶,更別說帶著速度奇慢無比的步卒了。


    白毦兵將曹軍的騎兵殺了將近一半後,這些騎兵就不太敢跟白毦兵戰鬥了,開始出現了潰逃或者躲藏在虎豹騎後麵的局麵。


    隨著吳班帶著兩千人的加入,讓原本平衡的局勢開始了向著白毦兵、龍騎軍這邊傾斜。


    龍騎軍和白毦兵目前是將虎豹騎夾在中間,好像夾心餅幹一般。


    虎豹騎的死傷速度隨著曹軍普通騎兵的潰敗開始加速。


    喘過氣來了白毦兵向著虎豹騎展開了猛烈的進攻,將所剩下來的力氣全都一股腦的用在了虎豹騎身上,不遺餘力的殺戮。


    此時戰鬥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了,這樣強烈的廝殺雙方都丟下了無數的屍體。


    城牆上的劉禪心疼無比,白毦兵和龍騎軍這次估計是非常慘重的損失了。


    曹休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了。


    “將軍,白毦兵騰出手來了,再不走就要徹底的被圍起來全殲了,我們該走了。”


    有虎豹騎將領對曹休說道。


    曹休也有退心,虎豹騎這個時候損失還能承受,若是再耽誤下去,真正的被合圍起來,那虎豹騎就可能全軍覆沒在這裏了。


    “突圍吧。”


    劉禪站在城牆上看到了戰場出現了騷動,虎豹騎開始集結突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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