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柵欄做防護,避免的就是與曹軍進行短兵相接。


    敵軍人數眾多,進行混戰的話,對劉禪這邊是很不利的,根本就不用盤守到早晨了,兩個時辰廝殺下來,己方這邊就會被滅的一幹二淨。


    敵人人數是數倍,這樣的戰鬥隻能依靠地形進行防守。絕對不能打消耗戰。


    劉禪看著敵人想要撞倒柵欄卻撞不倒,隻能狂怒的想要翻越過來,結果隻是被無情的擊殺,就心中大感自己之前神機妙算,沒有聽信鄧艾這貨隨便定樁,而是挖掘大坑,將木樁埋入,再讓力氣大的士兵掄錘夯實木樁,木樁周圍的土地也同樣夯實。


    一排木樁釘入地麵,再加上柵欄內麵有製作了簡單的三角支架穩固柵欄,再以樹木橫放連接成排木樁製作成柵欄,想要推到柵欄不是那麽簡單的。


    裏麵的白毦兵在後排的不斷的以弓箭射殺外麵的白毦兵,許多弓箭耗盡的士兵則就地拾取石塊投擲。


    而最靠近柵欄的士兵則以長槍等長武器不斷的攻擊圍攏過來虎豹騎士兵。


    這個時候,三麵山坡都還沒有被攻破的危險。


    依靠著柵欄,都還在進行防守。


    “連這個柵欄都無法攻破嗎!”曹純眼見自己的虎豹騎不斷的出現死傷,而那道柵欄卻絲毫沒有動靜,這讓曹純大怒。


    就算是道城牆,三千人打一千人,以虎豹騎的能力,半個時辰也能攻打下來,現在看這個狀況都快要一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有攻打下來。


    雙方陷入了僵持的階段,曹純覺得在這樣下去,隻會徒增傷亡,當即鳴金收兵,大軍如潮水般退去。


    看到曹軍撤退,白毦兵的士兵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個好機會,不但要用箭矢歡送,還要用各種辱罵的來歡送他們退下山去。


    雖然用的是各種各樣的方言,但虎豹騎的士兵也是分布在各地的,難免有聽的懂的,進攻受阻,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在聽的這些辱罵,虎豹騎的士兵們平日裏哪個不是受人尊重,豈是受過這樣的折辱,頓時一個個的勃然大怒,揚言要繼續進攻。


    幾個聒噪的被曹純抽了一頓後就老實了。


    “退下山去。”曹純怒道。


    李緒跑過來道:“將軍,這樣強攻看來是不行的了,必須要想個辦法打進去。”


    曹純怒道:“想不到白毦兵居然如此強悍,若是步戰正麵對敵,虎豹騎是不敵的。但論及騎戰,虎豹騎是遠遠強於白毦兵。現在我們這是揚短避長,焉有勝利的道理。”


    “柵欄太過於堅固了,這白毦兵居然能在短短時間內能建造出如此堅固的柵欄,末將數次組織人手想要推倒柵欄但是都無濟於事,紋絲不動。”李緒愁眉苦臉的說道。


    劉禪若是聽得這番話,定然會嗬嗬笑道,三角架固定,你們往裏推要是能推倒我劉禪跟你李緒姓算了。


    不過想要曹純和李緒這樣武夫搞清楚這點物理小常識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建築房屋的匠人在這裏,恐怕才能搞清楚其中關鍵。別小看這種小知識,若是沒有經驗使然,就算是活了四十多年的曹純也沒搞不懂的。


    至於用柵欄往外麵拉,曹軍士兵根本就沒想過這個事,他們衝上來大部分都是直接往裏推柵欄,往外拉柵欄,拉倒了就砸在自己身上,包括曹仁和李緒在內,都陷入了思維誤區了,他們都以為隻是柵欄堅固的緣故。


    其實若是往外拉,有幾十個人同時拉,還是能拉倒柵欄的。


    劉禪坐在地上,旁邊坐著的是鄧艾和關銀屏,劉禪對兩人說道:“這次來的敵人很兇悍,不像是駐守在襄陽的軍隊。我覺得這個部隊不一般。要不然不會對我們造成這麽大的壓力。”


    “我都聽到他們喊虎豹騎了,應該是虎豹騎沒錯了。”鄧艾說道。


    劉禪動容道:“真是虎豹騎?”


    “看這個樣子真是虎豹騎了。”鄧艾篤定的說道。


    劉禪一拍大腿:“居然是虎豹騎,樂進這老王八蛋還真是下血本了啊。咱們打退敵人第一波進攻,不見得能打退第二波啊。”


    鄧艾道:“要不咱們和他們拚了?”


    劉禪道:“拿什麽拚啊,對方人數顯然比我們多很多。”


    固守山上便是如此了,沒有任何防守物資,隻能單靠著柵欄這單一的防禦設施阻擋敵人。


    “唉,隻能堅守,等待援軍了。”鄧艾說道。


    劉禪安撫道:“我二叔應該很快就會到來,晝夜趕路的話,今夜下半夜一定會到來的。”


    “但願如此。”


    “少主,喝水。”


    劉禪:“?”


    “不是,你這哪裏弄來的水啊?”劉禪看著黑糊糊的一盆水,臉色難看的問道。


    酥餅對劉禪說道:“水坑裏勺出來的啊。”


    鄧艾喝了一口另外一名士兵遞過來的水對劉禪道:“還是能解渴的,隻是味道有點怪。”


    劉禪一頭問號,這水之前不是隻是稍微的呈現一點紅色嗎?怎麽就變成黑色了。


    “你就別作怪了,戰場上就是這樣,連尿水都要喝,能有水喝就不錯了。”鄧艾勸解道。


    劉禪聞了聞酥餅舉著的勺子中的水,鼻子嗅了嗅,猶豫再三後也不敢確定這是什麽水,這味道實在是刺鼻子,不過劉禪還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大聲道:“油水!”


    鄧艾:“有水啊,有水啊,你快喝。”


    劉禪罵道:“別搗亂,這是油!油水!”


    鄧艾不由問道:“油水?地下怎麽可能冒油水出來。”


    劉禪罵道:“你怎麽越來越關平化了?關平那個憨貨在這裏和我的鬥嘴這些也就罷了。”


    鄧艾莫名其妙,此時遠在街亭的關平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打完之後罵道:“那個王八蛋惦記小爺我?靠。”


    劉禪快速來到原先是山頂泉水的區域,此時用來挖出來的泉水池裏麵不複之前的紅色水質,此時水質已經全麵的呈現出來黑色。


    “江漢油田曾經也是大名鼎鼎,分部江漢平原各處,這裏也是一處油田口嗎?”劉禪喃喃自語說道。


    江漢油田分部在後世被探查而出,分部在中部各處地方,這座山頭又是鐵礦所在,又是油田所在,這樣的格局實在是罕見,劉禪都有點蒙了。


    “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劉禪嘀咕說道。


    鄧艾在旁說道:“你在嘀咕什麽?”


    劉禪對旁邊的酥餅說道:“用勺子盛一勺子出來。”


    酥餅當即就用勺子勺了一勺子油水,劉禪用火把靠近勺子,勺子頓時就燃了起來。


    周圍的人群都發出驚唿。


    劉禪對眾人說道:“有這些石油一定能防守住了!”


    鄧艾看著冒火的勺子,高興的說道:“真是天助我也!”


    “快點,將這些石油用桶子裝起來,木桶不夠你們就給我用兜鍪給我裝滿石油,等敵人來進攻的時候,點燃全部丟出去!這樣我們今夜就能防守住敵人了。”劉禪對眾人說道。


    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都摘下自己的頭盔盛滿了石油,然後等待著曹軍再次發起進攻。


    小小的水坑很快就見底了,不過從泉水當中的石油源源不間斷的冒出來,士兵們排隊輪流將兜鍪裝滿。


    此時在山下的曹純和李緒一商量,還是讓他們兩個人把思路給走對了。


    李緒對曹純說道:“既然人力推不倒這些柵欄,不如用戰馬去拉到,幾十匹戰馬的力量比幾十人的力量大上許多,以戰馬的力量如果都拉不倒這個柵欄,那就真的攻打不下來了。”


    曹純當即同意道:“這樣也好。如果戰馬都拉不倒柵欄,那就真的沒辦法。強攻進去那是不可能的,隻會讓我們損失慘重。這些虎豹騎士兵都是主公花重金培養了,不能死傷在攻打這小小的山頭上麵。”


    李緒點頭道:“那末將就讓士兵們去尋找堅固的藤蔓。”


    山火還在蔓延,為了找到藤蔓,李緒差人跑了很遠處山嶺才收集到足夠的藤蔓。


    看到士兵們收集到的藤蔓,曹純心中大定,說道:“這次一定能攻下來,劉禪小兒和關銀屏一定能擒獲了。”


    第二次進攻再次開始,看到山下的曹軍士兵發起衝鋒,而且還有戰馬還有不少士兵扯著一條條藤蔓衝上來,劉禪就猜測到曹軍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打算用戰馬以藤蔓拉倒柵欄了。


    “不要急著用丟火油,等敵人的戰馬來了再丟!”劉禪下令說道。


    曹軍再一次發動進攻,無數的士兵蜂擁而來,如同第一次進攻那樣,這些士兵依舊難以靠近柵欄,不過隨著敵人的人數越來越多,守軍的弓箭也越來越少,對曹軍的殺傷力減弱,終於有曹軍士兵殺到近前,以藤蔓套在柵欄上麵!


    看到這一幕,劉禪果斷下令拋出兜鍪。


    於是等待機會的士兵們紛紛將手中裝滿了石油的兜鍪點燃,然後快速的丟出!


    備點燃之後,丟上空中的兜鍪中的石油傾倒在地麵,瞬間點燃一大片,而那些被石油傾倒在身上的虎豹騎士兵,全身被點燃,倉惶逃竄!


    一時之間曹軍前鋒陣型因為石油的緣故,瞬間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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