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月看她活潑的樣子,勸道:“趁熱吃,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桂花的味兒也不夠了。”


    “嗯。”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入嘴,咀嚼著咽了下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太好吃了。臣妾以前居然不知道,桂花做的東西這般好吃。我娘也做過桂花糕,但還是不如這個桂花味兒更濃。”


    “你若是喜歡,我讓大廚房給你擬個方子,你迴頭也可以讓小廚房做。”


    倪書蝶現在已經是修儀的位置了,隻要舍得花錢,是有資格擁有小廚房的。


    她點點頭,“那我就歇歇虞姐姐了。”


    說著幾口把那一碗桂花小丸子吃了個幹淨。


    兩人正在消食,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兒,兩人朝著門口看去,倪書蝶站起來想迴避,來人就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額,見過皇上。”倪書蝶說著,身子往後躲了躲。


    她不躲還好,這麽一躲,就被秦司珩敏銳的眼睛注意到了,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今日你怎麽在此。”


    這話儼然是衝著倪書蝶的。


    她愣了愣,看了一眼虞涼月後答道:“臣妾今日來找虞姐姐聊天,不知皇上竟然要來,叨擾了,臣妾這就離開。”


    她說著就要走。


    秦司珩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叩叩叩.....”


    “蠻蠻,臣妾竟然不知,你跟倪修儀關係這般好。”


    虞涼月淺笑,“皇上不知道的還多呢。倪修儀跟臣妾投契,臣妾願意跟她聊天,久而久之,關係這不就好了。”


    “嗯。”他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兒,突然叫住門口的倪修儀。


    “倪修儀,此次冬獵,你同去。”


    倪書蝶愣住,抬手指了指自己,還有些不可思議。


    “臣妾也去”


    “對。”秦司珩繼續道:“容貴妃怕冷,朕要冬獵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你陪著容貴妃。陪她多說說話。”


    倪修儀一顆心放迴肚子裏。


    她可不想因為皇上的一時興起,讓自己和虞姐姐的關係產生什麽變故。


    聞言應了一聲兒,“臣妾謝過皇上,必然好好照料虞姐姐。”


    “嗯。”秦司珩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兒,倪書蝶迅速腳底抹油。


    虞涼月看著她飛快離開的背影,失笑:“你瞧瞧你,給倪修儀嚇的。”


    秦司珩扭頭,握住她的手,“朕可怕嗎外頭的人都說朕長得豐神俊朗,隻有你說朕可怕了。”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男人居然如此自戀呢。


    居然自稱,豐神俊朗。


    見她不答話,秦司珩蹙了蹙眉,輕拍她的手背,“難不成,你不是這麽認為的”


    見他跟孩子一般幼稚,虞涼月無奈哄道:“嗯,皇上最俊俏了。”


    瞧瞧,這敷衍的語氣。


    秦司珩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跟蠻蠻已經相識很久了,難不成,她對自己膩了


    思及此,他又震驚於,自己居然害怕虞涼月對自己感到乏味。


    想如今,他也是三十三了。


    實在算不上年輕。


    扭頭看著虞涼月那張白裏透紅,眉目如畫的小臉兒,跟當初並無二致,歲月除了給她增添了幾分韻味和氣質,好像從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被秦司珩看得不自在的虞涼月別扭地抽迴了手。


    “皇上看著臣妾想什麽呢,難不成在臣妾這裏,還想著別的女人?”


    這話一出,秦司珩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虞涼月覺得今晚上的秦司珩很不對勁,可能吃錯了東西,導致腦子壞掉了。


    晚上一陣纏綿自不必說。


    到最後,虞涼月舉起雙手雙腳投降,才躲過一劫。


    秦司珩壓在她上邊兒,抬手捏了她臉頰,感覺到手指上細膩的手感,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疼。”


    聽到軟糯似撒嬌的嗓音,他不知為何,剛熄滅的火再一次升起。


    這樣的聲音,他想再聽幾聲兒,怎麽也聽不夠呢。


    到最後,虞涼月徹底沒有了力氣,身子隨著他的擺弄,擺出了各自羞恥的姿勢,有些姿勢,真讓她恨不能咬上這個沒羞沒臊的男人一口。


    隻是理智總是短暫的,很快她就被這個男人拉住往下陷入更深。像一艘在風浪中的小船,很快被撲麵而來,席卷的大浪花,裹挾著卷入其中,再也出不來。


    到最後結束,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倒頭就睡了過去。


    青柳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身上的紅痕,暗罵皇上沒有節製,主子身子弱,這般折騰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來吧。”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司珩很是順手的接過青柳手裏的毛巾,親自擦拭著虞涼月身上的痕跡。


    見身側青柳站著不動,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掃了過去。


    “這兒有朕就行。”


    青柳猶豫著看了主子一眼,旋即抬腿往外走。


    待她走後,秦司珩收迴眼神,把簾子放下,把女子遮住,才勾唇認真地清理起每一處來。


    門外廊下,青柳待了會兒,確認主子沒事兒後,從袖口裏掏出一封信來。


    信上的內容讓她眉頭緊蹙,默了默,她閉眼做著什麽內心的掙紮,最後深吸一口氣。


    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幾日後,虞涼月看著殿內擺著的幾口大箱子,自己盤算著是否還有什麽應該帶的沒帶上的。


    秦璿璣則跟著陸冶張尋一塊兒。


    三小隻是一塊兒去的。


    因為是伴讀的關係,皇上特此允許,所有皇子都可以帶上自個兒的伴讀。


    這也是鞏固皇子和世家關係的一種法子。


    誰都知道裏麵包含的意思,但不妨礙出遠門的好心情。


    扭頭看著三人擠眉弄眼的樣子,“你們幾人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虞姨,我們都收拾好了。”


    陸尋撓了撓頭,“太傅讓寫的大字我也一塊兒帶上了,怕迴頭趕不上。”


    秦璿璣震驚:“你居然還想著寫作業,你還是陸尋嗎。”


    “哪當然!”


    “你這個叛徒。你居然認真寫作業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陸尋了。”


    秦璿璣恨恨地看著陸尋,這和學校裏那種,表麵跟你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一塊兒玩,背後瘋狂內卷的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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