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矩駐紮下來,為了防止再有敵軍突襲,這一次特別加強了周圍的?望警戒力量,山崗上布了三處哨崗,互為犄角,若想再從此處無聲無息地潛進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同時,袁紹向冀州派去了使者,他們的任務是試探韓馥的反應。


    冀州。韓馥一沒睡好,一大早便起來在大廳來迴踱步憂心忡忡。昨天裏,南邊的那場大夥映紅了半邊天,韓馥雖然在三十裏外的冀州卻也看見了。早就收到屬下報告,袁紹已經率軍到達南邊三十裏處,難道竟會是袁紹出事了?!


    正當韓馥憂心之時,高幹、旬堪及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曆紛紛先後腳趕來了。


    “不知可蠅公的消息?”,韓馥急忙高幹旬堪,憂慮之溢於言表。


    高幹和旬堪互望一眼,荀堪對韓馥道:“韓刺史,難道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韓馥愣了一下,隨即微感詫異地反問道:“你這話是何意?我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見韓馥的神情不似做假,這讓兩人不倍感疑惑。昨天那場大火滔天震撼,高幹和荀堪都非常震驚,他倆均猜到很可能是袁紹的大軍出了問題,如果是這樣,那毛馥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當時高幹建議立刻逃出冀州,不過荀堪在略作思忖後卻提議留下來,他對高幹說:“韓馥確實嫌疑最大,但如果是韓馥的話,我倆就是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留下來靜觀其變。”,高幹想了想,覺得荀堪說得有道理,於是就同意了荀堪的建議。


    荀堪感到事有蹊蹺,略作思忖後對韓馥道:“我倆還未接到袁公方麵的消息,所以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我想刺史大人也猜到了,昨的那場大火極有可能是袁公軍營出事了。”


    韓馥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隨即焦急地征詢道:“是否需要我派兵前去接應?”


    高幹和荀堪互望了一眼,兩人都猶豫了起來。


    這時,長史耿武說話了,“主公,目前情況不明,我軍不宜輕動,否則中了埋伏可就大大不妙了。”。耿武心中焦慮不已,他擔心這是袁紹的又一個圈套,如果韓馥不查大意派兵出城中了埋伏,冀州就危險了。


    韓馥頓時猶豫起來,他覺得袁紹在轄內出事,他羽任派兵救援,但耿武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城外情況不明,確實不宜輕動。不過和耿武的擔心不同,韓馥倒不是懷疑袁紹有什麽用心,而是擔心其他的不可測因素。


    荀堪看了看耿武,又看了揩馥,心中疑竇叢生,他覺得這兩人好像是在演戲。


    半晌,荀堪對韓馥道:“耿長史說禱錯,目前城外的情況不明,確實不宜派兵出城。最好先派斥候探明情況再說。”,說話間,荀堪不經意地瞟了耿武一眼。


    韓馥見荀堪也這麽說,於是就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派斥候出城探明情況。


    耿武聽到荀堪竟然這麽說,不心頭疑惑,心有所思之下,不眉頭皺起。


    一直注意耿武的荀堪見狀,心頭不一驚,心中的疑竇越來越重。


    在刺史府呆了大約一個時辰,高幹和荀堪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看著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耿武非常憂慮。“主公,昨的那場大火太過蹊蹺。在這冀州地界,除了咱們意外,還有誰有能力做這事?”,待高幹、荀堪離開後,耿武對韓馥說道。


    韓馥皺了皺眉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主公,這件事隻怕是袁紹自己所為。”


    韓馥不一驚,隨即笑道:“這怎麽可能。哪有自己放火燒自己的!何況就算如此,那他的目的何在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使我軍出城,然後聚而殲之。”,耿武可謂語出驚人。


    韓馥大吃一驚,隨薊悅道;“你怎可如此妄加猜疑!袁公此闌過是借糧,怎會有歹心!”


    “隻怕借糧是假,謀奪冀州是實。”


    韓馥大感不悅,“袁公四世三公,怎會如此不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主公,耿武說的並不是全沒道理。我等不存害袁紹之心,但然得不防。如果袁紹起歹心,我等也不會措手不及。”,別駕閔純也上前勸道。


    “下臣也讚同二公所眩”,治中李曆也道。


    韓馥緊皺眉頭猶豫起來,他雖然不相信袁紹會對自己不利,但手下的三位謀臣都如此說,卻讓他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


    最終,在三人焦慮的眼神中,韓馥終於決定下令全軍戒備,並且四門戒嚴。三人不鬆了一口氣。


    時間過去了一天,去巨鹿‘借糧’的淳於瓊已經迴來了。此行非常順利,淳於瓊弄到了三萬多石糧食,足夠五萬大軍消耗一個月。除了糧食,淳於瓊還帶迴儡多人,這不讓全軍上下雙眼為之一亮。


    這淳於瓊嗜酒好又無謀略,但卻能在袁紹的軍中混到大將的地位,這是因為他非常會拍袁紹的屁屁。這不,淳於瓊從巨鹿掠得許多民,特意從中挑選出四名容貌最佳的處子獻給了袁紹。


    袁紹本來因為前日大火的事,心情不大好,但一見到這四名楚楚可人的嬌之後,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仲簡真不愧是我的心腹之將啊!”,袁紹很是感慨地誇讚道。


    不過袁紹並沒有急著同這四個麗少共赴巫山,他心中有事,沒那個心情。


    使者已經離開一天多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袁紹不有些擔心。


    正當袁紹思慮之時,衛士突然前來稟報道:“主公,冀州韓馥有使者送來三隻錦盒。”


    袁紹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想衛士卻道:“那使者將錦盒私轅門處便即離開了。”


    袁紹不眉頭一皺,旁邊的郭圖道:“那三隻錦盒呢?”


    “就在帳外。”


    “快拿進來。”


    “是。”,衛士應諾,隨即退了出去。片刻後,進來了四名衛士,其中三人各捧著一隻錦盒。


    袁紹端詳了片刻。這三隻錦盒非常華麗,均是金絲鑲邊,並雕刻有各種圖案。


    想必是韓馥送來的禮物吧。袁紹如此想著。


    “快將錦盒打開。”,袁紹對衛士下令道。


    第四名衛士領命,當即將其中一隻錦盒打開。然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並不是預想中的珠光寶氣,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開盒子的衛士不嚇了一跳,倒退了一步。


    心情本儡好的袁紹臉陡然一變,旁邊的郭圖也跟他一樣。


    現場頓時寂靜下來,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經過短暫的震驚,已經迴過神來的郭圖連忙上前查看。這不炕要緊,一看嚇一跳,“哎呀!這不是我們派去冀州的使者嗎?”


    袁紹聞言,連忙也上前查看,雖然這顆人頭鮮血淋漓披頭蓋麵,但袁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一天前被他派去冀州的那個使者。


    袁紹的臉異常難看,青一陣紫一陣的。


    “快,將另外兩個盒子打開。”,郭圖急聲道。


    衛士聞言,連忙將另外兩個錦盒打開。果不出眾人所料,另外者兩個錦盒中裝的也是鮮血淋漓的人頭。


    待看清另外兩個人頭的身份,眾人更揀驚了。原來這兩人竟然是早先派到冀州的高幹和荀堪。


    三隻錦盒之中血濃漿漿,顯然是一被殺便被人取下腦袋放入了錦盒之中。三顆人頭全都是披頭蓋麵,雙目圓睜似乎是死不瞑目。


    袁紹看著三顆人頭愣了好一會兒,隨即雙目秘一睜,其中血紅一片,“韓馥小兒怎敢如此!我誓將你碎屍萬段!”,袁紹狠狠地吼道。


    一旁的郭圖揮手示意衛士帶著錦盒退下。然後對袁紹道:“主公打算如何?”


    袁紹的雙目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還用問嗎!韓馥欺人太甚,我誓殺韓馥!”


    郭圖感到事情似乎沒這麽簡單,但此時袁紹怒火正盛,郭圖不想去觸袁紹的黴頭。


    當天袁紹便傳下號令,命令全軍整裝,即日兵進冀州。


    第二天,五萬大軍離開營寨,浩浩蕩蕩地往冀州而來。沿途百姓紛紛走避,躲避不及的全都死在袁紹軍將士的刀鋒之下。沿途所過村鎮盡被焚毀,人口俱被屠盡,袁紹在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怒火。從冀州城往南望去,隻見黑煙滾滾,那是數座村鎮被焚燒的景象。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韓馥大驚失,連忙命令四門緊閉,嚴加防範。


    “怎會如此?”,冀州刺史府中,韓馥焦慮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高幹、荀堪兩位先生怎麽還沒來?”,韓馥焦急地問道。


    “此二人從昨天開始就不曾見到人影,隻怕是早已逃出冀州了。”,耿武迴答道。


    韓馥臉異常難看,半晌才喃喃道:“難道袁紹所謂借涼真的是包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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