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雲長的很英俊,但明顯沒有女子的那種柔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喉頭上明顯有喉結。看來趙雲女扮男裝的傳聞是子虛烏有的。


    趙雲被陳楚奇怪的目光打量得渾身不自在,他不知道陳楚為何會用這樣一種眼光打量自己。好在陳楚的神情很快恢複正常,趙雲不禁鬆了一口氣。


    “民女樊娟見過將軍。”,原來這個被大家喚著小娟的少女全名是樊娟。樊娟從趙雲背後轉出來到陳楚跟前款款行了一禮,舉止優雅落落大方。這讓陳楚不禁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小村中的少女竟然能有這樣的言談舉止。一旁的趙雲也是小吃了一驚,看向樊娟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同了。


    陳楚發現這個樊娟即便是在向自己行禮之時,眼光仍然在不時地瞥一旁的趙雲。那其中分明蘊含著絲絲情意。向來都是塊木頭的趙雲對此毫無所覺,不過陳楚卻注意到了,陳楚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一個想法在心頭產生了。


    陳楚終於結束了追擊返迴了洛陽,但卻沒有任何人出城迎接。因為陳楚在事前沒有通知任何人,此時洛陽城中的所有人,包括陳楚麾下的謀臣沮授及二弟張飛都不知道陳楚已經迴來了。


    在進城門時,守門的征北軍軍士才赫然發現他們的將軍及三萬鐵騎竟然就這麽無聲無息地迴來了。守門小將連忙打開城門,同時又派人去通知沮授和張飛。


    在收到城門處的消息時,沮授正在焦頭爛額地處理有關洛陽豪門士族的事務,張飛則斜靠在榻上抱著個酒壇喝酒。驟聞陳楚已經迴來了,兩人又驚又喜,連忙放下各自手頭的事,帶著手下急匆匆地去迎接陳楚。


    征北將軍率軍迴來的消息很快便在洛陽城中傳開,聞訊而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到後來陳楚所經之處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哇!這就是征北軍的騎兵啊!真是好威風啊!”,一個圍觀的高瘦年輕人看著街道上那威風凜凜的騎兵不禁感慨道。


    旁邊一個胖胖的年輕人聞言,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沒見識。”


    高瘦年輕人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很是不服氣地說道:“我哪裏沒見識了!你要有見識,我倒想聽聽!”


    胖胖的年輕人下巴一揚道:“你知道征北軍的騎兵分幾種嗎?”


    這話還真把那個高瘦年輕人給問住了,他茫然地搖了搖頭。


    胖胖的年輕人更得意了,“告訴你,征北軍的騎兵分兩支。其一是征北將軍招募並、冀、幽三州的漢人組建的騎兵,這支騎兵被稱為虎嘯營,領軍將軍是呂布,呂布你知道嗎,他可是絞黃巾時連斬張角二十一員驍將的那員猛將!”


    高瘦青年很吃驚地點了點頭,呂布他當然知道,那可是他的偶像啊!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偶像竟然是虎嘯營騎兵的統兵大將。


    “哦,原來呂布將軍是征北將軍麾下的騎兵統領啊!對了,征北軍騎兵不就是虎嘯營嗎?怎麽你會說其一呢?難道還有其二?”,高瘦青年很是疑惑地問道。


    胖青年翻了翻白眼,“都說你沒見識了,你還不服氣,居然連這都不知道。哥哥我告訴你,這來洛陽的騎兵並不是虎嘯營,你難道沒發現這些騎兵的形貌與咱們漢人有那麽一點差別嗎?”


    高瘦青年聞言,立刻仔細地打量起正在街道上行進的騎兵來。“真的呀!是好像同漢人有些不同!”,片刻後,高手青年用吃驚的語氣叫道。


    “告訴你,這些騎兵不是虎嘯營騎兵,他們有另外一個名字——蒼狼營,是征北將軍平烏丸之後,收烏丸騎兵組建的一支騎兵。就戰鬥力來說他們是不及虎嘯營的,不過也在伯仲之間。”


    “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啊?!”,高瘦青年看向胖青年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胖青年非常高深莫測地一笑,卻沒說什麽。於是高瘦青年更感到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了。


    不過胖青年身旁一人的話卻揭開了所有玄機。“嗬嗬,你不要被他唬住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在茶館裏聽來的!”


    “哦!”,高瘦青年頓時恍然大悟。鬧了半天,這個胖子也是道聽途說啊!


    胖青年很是懊惱地瞪了那多嘴之人一眼。


    “我認為要除掉逆賊董卓救迴皇帝,隻有征北軍才有這本事。”,高瘦青年說道。


    胖子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沒錯!征北軍乃縱橫不敗之師!也隻有他們能做此事!”


    就在此時,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突然插話了。隻見他冷哼一聲,用極度輕蔑的語氣說道:“不過是一莽夫罷了!能成什麽大事!你們這些市井無知之徒不要在這裏妄語!”


    這話一出,不僅胖子和高瘦青年聽不下去了,周圍的許多市井百姓都露出反感的神情。


    “你們這些讀書人不是常說要知恩圖報嗎?如果不是征北軍,你們隻怕隨時都會被董卓拉出去砍了。怎麽!現在獲救了,便不念恩人了!簡直是豬狗不如!虧你還讀了那麽多的書!”,胖子很是不屑地反駁道。


    儒生被胖子的一番話氣得麵色通紅,但卻無從反駁。半天後才憋出一句,“汝子不足與論!”,說著便大袖一揮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


    “兄弟你可真行啊!”,高瘦青年一臉佩服地朝胖青年豎起一根大拇指。


    胖子下巴一揚,滿臉都是輕蔑之色,“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東西!平時說得比誰都好,一旦要動真格的了卻沒幾個能頂事!呸!什麽玩意兒!”


    一迴到大將軍府,陳楚先將趙雲介紹給大家認識。等眾人相互見過禮之後,陳楚便宣布將趙雲任命為校尉。校尉一職屬較低級軍職,相比其他幾將的將軍職位要低一些,陳楚之所以隻讓趙雲做一個小小的校尉,完全是因為趙雲初來乍到寸功未立,如果一來就認命到高位,隻怕難以服眾。不過雖然隻是校尉,但卻比趙雲之前所擔任的轅門小將之職要高得多了。


    對於這個認命,趙雲自己完全沒想到。按照他的想法,他毫無名氣,怎麽可能一來就擔任校尉一職。


    “主公,雲未立寸功,怎可擔任校尉一職!”,趙雲出列跪在下首道。趙雲對於這個認命有些惶恐,但同時他的心中又升起濃濃的感激。畢竟陳楚是第一個對他另眼相看的人。


    陳楚微微一笑。這趙雲的為人果然是謹慎小心而又謙虛得過分。


    “子龍,我既然任命你為校尉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剛才說你寸功未立,這話可說錯了!你不惜犧牲自己而拯救那些村民,何為寸功未立?此功雖說不上驚天動地,但因此封你為校尉卻綽綽有餘!”


    趙雲心中感動,於是恭恭敬敬地道:“謝主公!”


    趙雲一退到張飛身旁,張飛便大力地拍了一下趙雲的肩膀,“好小子!我聽惡來(惡來本來應該是曹操給典韋起的別號,現在變成陳楚將這個稱號安在典韋的身上了。自從陳楚給典韋起了這個稱號後,大家都以此稱唿典韋,因為這個稱號很能反應典韋的特點)說了你的事,真是好樣的!今後跟著俺老張,誰敢禍害百姓就撕了他!”


    張飛的言語行為雖然粗魯,但趙雲卻感到心暖暖的,他有一種找到了歸宿的感覺。


    “公與先生(沮授),這段時間,洛陽可發生了什麽事?”,趙雲退下後,陳楚問沮授。


    沮授立刻坐直身子抱拳一禮,然後迴答道:“倒也沒發生什麽大事,隻是,……”,沮授露出苦惱的神情。


    陳楚眉頭微微一皺,“隻是什麽?”


    “主公,洛陽的平民百姓對咱們是非常歡迎的,但各士族及大世家對咱們似乎並不怎麽友善!而且他們還和被主公救迴的許多老臣聯合起來不停地要求咱們率軍繼續西進,攻擊函穀關!聽那口氣,好像沒救迴皇帝擒下董卓全是咱們征北軍的罪過,簡直豈有此理!更讓人氣氛的是,居然還有人要求咱們交出軍權,說什麽洛陽應該由他們那些中央重臣來管理,我們是外人不適合管理洛陽!”


    張飛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一對環眼大聲道;“公與,這些事你怎麽沒對我說過?要是你早告訴俺老張,俺老張早把那些混蛋揍成豬頭了!”


    “就你這副衝動的脾氣,公與敢早告訴你嗎?!坐下!不要再胡言亂語了!”,陳楚瞪了張飛一眼輕喝道。


    在張飛發怒的時候,任何人都沒辦法勸阻,唯獨隻有陳楚的話,他不敢不聽。


    張飛一屁股坐了下去,雖然沒再做聲了,但卻在那噗噗地喘著粗氣。也難怪張飛如此氣憤,連陳楚都惱怒不已,更何況一向脾氣火爆的張飛了。


    驟然聽到沮授的報告,陳楚很是吃了一驚,同時又非常憤怒。他完全沒想到這些保守勢力竟然會做出這種過河拆橋殺雞取卵的事情,至少他沒有想到保守勢力會這麽快表現出他們的本來麵目。陳楚本來以為大部分人會看在陳楚率軍拯救他們的份上支持他,卻不想他們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竟然可以無恥到如此程度!


    難怪曹操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很快便對朝臣進行了大清洗!這些朝臣真是讓人恨得想宰了他們。


    “那些同我們做對的都是些什麽人?”,陳楚緩緩地問道。說這話時,陳楚的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道寒光。


    沮授心頭一驚,連忙朝陳楚道:“主公。不可魯莽啊!”


    陳楚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我隻是想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是。他們是以王允為代表的朝臣和以河東衛家為代表的世家。特別是這個衛家,他們在民間和朝堂都有很強的影響力,他們同我們做對對我們控製洛陽極其不利!”


    “王允、衛家?嗬嗬,有意思。看來是看到咱們和善,便都跳騰起來了。”,陳楚冷笑道,然後就沉默起來。堂下眾人都緊張地注視著陳楚,特別是沮授,他生怕陳楚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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