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顏兮和另一個有著非常迷人的,一雙桃花眼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演對手戲好一會兒。他能猜到這個男人一定是這部劇的男一號林淩鋒。


    就在他不忍不舍的迴頭,向路邊走去,正預攔一輛滴車去車站迴家時,就聽到路邊對麵傳來一個女孩熟悉的聲音:“子墨,我就猜到你會來這裏看顏兮的。怎麽,你還是放不下她是嗎?”


    不用抬頭,隻聽聲音就知道是溫雅在和他說話。但他還是抬起頭,非常感激的看著不止一次救過自己的女孩。


    一直以來,他知道她對他的用心良苦。她對他的用情至深。但她卻從來沒有刻意的為難過他,而是非常善意隱忍的成全他!


    “是,我還是放不下她!你知道嗎,和顏兮訂婚的一航,他變了,他變成了一個令世人作嘔的渣男。明明他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卻始終不肯和顏兮分手!”


    在異地無人傾訴心聲的蕭子墨,見到恩人溫雅像見到了知音一般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那你沒有勸勸顏兮和他分手?”溫雅加快步伐來到蕭子墨的近前,迎視著他那雙漆黑如墨般暈染開來的眸子,他那雙眼睛永遠都像兩汪深不見底魅力無限的墨井,深深的吸引著她!


    “我勸過她了,而且不止一次。可她,卻還是執迷不悟,對於這樣渣的不能再渣的一航,她還是不肯放手!不但這樣,她竟然還幫他隱瞞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事實!我真沒想到顏兮愛一航竟然愛到了這種程度,她還能容忍到這布田地!我真不知是為她感到悲哀還是感到無力!”


    蕭子墨和溫雅在《紅塵遺夢》劇組的不遠處路邊,談論著顏兮感情上的不如意!隻是,他和溫雅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旁邊四五米處,有一個帶著仿真老漢矽皮麵具的,高大挺撥的男子聽著他們說話好長時間了。


    “子墨,既然顏兮愛一航已是情到深處無力自拔,那就隻能等她心痛到承受不來時,再和他分手。說不定,在情海中玩夠的一航總有一天會迴心轉意的!”


    溫雅見自己心儀的男孩蕭子墨,還是帥氣襲人的俊臉上溢滿愁容,卻又無能無力的神情。如果她就是顏兮,那該有多好!


    那她一定不會眼看著他為自己處處擔心,每時每刻的牽腸掛肚。她更不會眼看著他為己消得人憔悴!


    喔,對了!溫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墨,我想起來了!昨天的這個時候我接到你媽打來的電話。她說,她本來是想打給你的!可是,一連打了好了幾遍。你的電話一直關機!所以,她就打給我了!”


    “昨天這時,我正忙著在《人麵桃花》拍攝現場與顏兮還有其他演員拍戲呢!所以,我的手機一直關機的!我媽和你說什麽事了嗎?”


    一聽是自己的母親打來電話的蕭子墨,那張愁容滿溢的俊臉上,立馬綻出幾分笑容,“我媽對你說什麽了?是不是盼著我迴家過國慶節去?”


    “不是!子墨,你聽我說!是你爸爸的心理抑鬱症又嚴重了。聽你媽說,昨天你媽去你們鎮上買菜去,快去快迴的她剛迴到家,就在自家別墅的窗下,看到你爸爸坐在你們家三樓的窗子上!喃喃自語著,‘那一天為什麽死的人不是我!而是顏兮的爸爸!為什麽開車的人不是顏兮的爸爸,而是我?為什麽?那天,我真的不想開車撞死顏兮的爸爸!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我寧願,那天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什麽?我爸爸從監獄裏釋放出來都好幾個月了,從來就沒見他說過一句話!”蕭子墨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爸爸開口說的第一席話竟然是這些!


    “可是,昨天你爸爸坐在你家三樓臥室的窗子上,說了好多!當時都快把你媽給嚇死了!你不知道,當時你爸爸有多危險,隻要你爸爸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從你家三樓跌下來!”


    “啊?我爸爸現在怎麽樣了?他沒有從三樓上摔下來吧?其實,車禍那件事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


    一聽自己最愛的爸爸遇到危險了,他的神經也不由自主的緊成一條弦!


    他的雙手碰的一下緊緊攥住她那瘦削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我爸爸沒有從樓上摔下來是嗎?一定是這樣的!那次車禍的事我沒怪他!就算那時的顏兮是為了這事才和我分手的!我也從來就沒有怪過他!”


    “可是,他卻怪狠了他自己!所以,……”溫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子墨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第一次情緒失控的蕭子墨歇斯底裏起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都是白玉鋒!這都是白玉鋒給害的!我恨他!我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溫雅,你知道他才現在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白玉鋒是誰?隻是,你爸爸現在的心裏理抑鬱症嚴重到必須去醫院進行心理疏導,心病還需心藥醫!否則,昨天出現的危險情況,以後的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出現的!”


    蕭子墨還想在問他爸爸被送進醫院了沒有?眼角的餘光卻一下子瞥見自己身子西側五六米處,有一個高大挺拔帶著仿真老漢矽皮麵具的男子,看著他與她已經好一會兒!


    蕭子墨正想上前問那個男人為什麽,一直看著他與溫雅?就被溫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子墨,別再節外生枝了!我們快點迴青城縣醫院去看看你爸爸吧?”


    不知怎麽的,蕭子墨從看到那個戴麵具的男人第一眼,就覺得他的身材像極了他非常熟悉的一個人!對!是一航!


    可是,那個戴麵具的男人那一頭飄逸的中長碎,卻又與林一航的截然不同!


    但他還是忍禁不住的問了一句,“你是誰?為什麽一直盯著我和我的朋友?”


    令蕭子墨始料不及的是,卻被他反問了一句,“你們是林一航的什麽人?你們都知道有關林一航的一些什麽事?”


    啥?這人腦子有病吧?


    沒頭沒腦的怎麽問起他們是林一航的什麽人?而且還想知道有關林一航的事情!不理他!他才沒有時間去理會一個瘋子的問題呢!


    想到這裏的蕭子墨,也不再搭理這個帶著麵具的高大男人!拉著溫雅的小手來到路邊,等著從這裏路過的公車。


    那個戴麵具的男人仿佛看穿了蕭子墨的心思,嗤嗤一笑:“別誤會,我不是瘋子!我隻是林一航在陳州青山武校時關係最好的同學林逸!這都十年未見了!剛才路過這裏,好巧不巧的聽到你們在談論他!所以,我才冒昧的問問他的情況!”


    背過頭去的蕭子墨,輕輕撫著他那弧線完美的下巴。喔!原來是這麽迴事!不對,大街上他怎麽還帶著這樣奇怪的麵具?他為什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難不成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沒等蕭子墨問他呢,就見溫雅衝著這個方向開來的直達南都車站的一輛公車擺了擺手。


    隨後,還沒等蕭子墨開口問那個男人話呢,她就拽著蕭子墨,去乘在她身邊停了下來的公車!


    就在蕭子墨被動的被溫雅拽著乘上這輛公車時,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緊跟著也乘上這趟車!


    “你還說你不是個瘋子,那你為什麽總跟著我們?而且,你為什麽還帶著這樣奇怪的仿真麵具?難道你跟著我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蕭子墨的心裏是篤定了這個戴麵具的男人,之所以跟著他與溫雅,一定是有什麽陰謀的!


    否則,光天化日,為什麽他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蕭子墨的話剛一說出口,就見車上坐著的十幾個男女乘客,都紛紛的將目光投向他。


    “我真的不是瘋子,我說過我是林一航的同學林逸!我之所以整天帶著麵具上街,是因為我這張臉早在去年春天的一個晚上。被一場意外的火災給嚴重的毀容了!去年在我出院後沒多久,我便上街去了。當時,我這被火災毀容的臉就先後嚇暈了好幾個小孩!還嚇死了兩三個老太太……那一天被我嚇的掉頭就走的人,簡直不計其數!所以,為了不影響市容,不嚇壞路人。從那以後我就帶著這張麵具上街!”


    他的聲音的確很沙啞,這不僅讓在座的每一位乘客都相信了他說的每句話。就是蕭子墨和溫雅都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


    可是,還是讓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就算他不是瘋子,那他為什麽還是跟著他?


    還是說,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隻是對他身邊漂亮可人的溫雅感興趣?


    這趟黃綠相間的公車經過了近二十個路口,拐過好幾個彎後,才來到了南都的客車站。


    蕭子墨眼見著這趟公車隨著其它的公車有序的開進車站,在它特定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首先站起身的前幾排乘客,紛紛下車去了,蕭子墨和溫雅也緊跟其後的下了車。


    可是,令他們感到怒火直冒的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還是跟著他與她走下車,並且緊跟不拉的和他們一起,向著他們所乘坐的那輛直達魯齊市青城縣的客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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