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澤的話,二穀主一點都不以為然,他們迴春穀會怕他雲非澤?真是開玩笑。 .


    百年傳承的迴春穀,雖然不是江湖大派,不是武林至尊,但是也有極大的影響力的,不是誰都能動得了的。


    更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夠來威脅他。


    “二穀主,你別太過分,凡事講點道理,你憑什麽不讓我去看望阿鸞,她傷勢還沒有好的,看望又如河了?我還沒見過,不能看望自己朋友的。”


    雲非澤猛地放下自己的茶盞,瓷杯和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在這裏形成了鮮明的響聲。


    雖然不大,但是也帶著極大的響動,讓人不容忽視。


    二穀主眼眸微眯,淡淡的瞥了瞥雲非澤,又開口道:“雲公子,做人應該要有點自知之明,為什麽不讓你去看傾鸞,我以為你該是心知肚明才是,為何還要問我這個老頭子呢?”


    “你對傾鸞的所作所為,哪一點是一個朋友做的?這些種種,你難不成還忘了不成?做人做事,可不是這樣的。”二穀主帶著淡淡的諷刺開口,對雲非澤的據理力爭表示可笑不已。


    他沒見過?那讓他見識見識罷了。


    “這輪不到你質疑,況且,你懂什麽,你知道什麽,你少在這裏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胡說八道了!”雲非澤冷聲的反駁,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才是最白傾鸞最好的那一個。


    “雲公子,老夫沒有這樣說過,隻不過凡事也要講究點客觀,客觀來說你做了什麽,大家都看的很清楚,現在不光是我無法讓你去見傾鸞,傾鸞也同樣不想見到你,這也是事實來的。”


    二穀主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打擊雲非澤。


    這當然他也一點都不誇張,這都是白傾鸞的想法,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也不至於這樣。


    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是一迴事,主要的是,雲非澤這個人根本不會輕易放手。


    “二穀主,這是你自己的話罷了,要說,那也的阿鸞親自跟我說。”不得不說,二穀主的話還是讓雲非澤的心微微的刺了刺,但是表麵,還是保持著雲淡風輕,一點異樣都沒有。


    白傾鸞是被慕容辰淵影響太深了,所以才會這樣懷疑他,等到以後,白傾鸞會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會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好的。


    “雲公子,老夫向來不打誑語,也沒有必要騙你,是不是真的,你應該清楚,為什麽傾鸞會這樣對你,老夫也聽聞,昔日傾鸞對你,那是真的真心實意,為什麽到現在連死也不願意和你接近,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要是真當傾鸞是朋友,應該留下大家最後的一絲情麵,不要走到最後無法迴頭才是。”


    二穀主淡淡的搖搖頭,如果不是真的,他有什麽必要這樣說,這說到底,都是白傾鸞的真心話。


    不過也是知道,雲非澤根本不會相信,隻會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也隻會做自己所想的,並不會顧慮別人。


    “這是我們公子和白小姐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不用你來評判。”聽到二穀主這樣詆毀自己主子,雲丹自然是不樂意的。


    不管自己公子做了什麽事情,也不是別人可以多說的。


    況且,公子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緣由的,別人又怎麽會懂。


    “老夫也的確不應該評判,老夫也不想評判,隻是雲公子一定要見傾鸞,老夫也隻是實話實說,希望雲公子體諒了。”


    二穀主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雲丹的話,衝著雲丹淡淡一笑,表示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一下子,雲丹又是憋氣,這簡是說他們勉強他,他沒有辦法才這樣所。


    什麽都是他說了對。


    “二穀主,廢話你少說了,這些事情是怎麽樣都好,我一定要見到阿鸞,有什麽話,也等見到阿鸞之後再說。”雲非澤不想多說。


    不想浪費這個時間,現在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才對。


    “迴頭老夫跟傾鸞說說,傳達你的意思,如果她想見你的話,老夫派人下去請雲公子。”二穀主倒也不拒絕,衝著雲非澤道。


    雖然不拒絕,但是也表明了,想見也可以,迴頭再說。


    或者,迴頭再也沒的說。


    這下子,雲非澤真的是氣極了。


    這個老家夥,又在這裏轉花園了。


    “我今日要見到阿鸞,不接受任何理由,二穀主,不必你來傳達。”雲非澤冷聲的開口,眸『色』發冷的看向二穀主,他今日是絕對不會同意這老東西的推托的。


    “雲公子,你這是強人所難,這裏可是迴春穀呢?老夫也想問問,你以什麽這樣來跟老夫說話?”雲非澤的態度,讓二穀主神『色』冷然,帶著幾分不悅的掃向雲非澤。


    雲非澤當真是好大的一口氣,也像是傾鸞所說的那樣,這家夥當真是一意孤行,還越加的囂張。


    “二穀主,我提出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你無權阻止,我也不需要以什麽來跟你這樣說,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如果你這樣都不同意,我有理由懷疑,阿鸞在你這裏遭到了非人的對待,或者你們迴春穀是想要對阿鸞不利。”


    雲非澤也把話給說敞亮了,拿出迴春穀最近的狀況來堵二穀主。


    果然來了!


    二穀主聞言,心裏麵倒是淡定的很,也一點都不在意這一點,似乎雲非澤的想法,早已經預料到了。


    “你的要求,老夫的確沒有理由阻止的,但是來這裏之前,是傾鸞千叮萬囑不想見任何人的,老夫隻是盡責而為而已,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再者,是誰想要對傾鸞不利,雲公子,不用老夫說,你心裏麵都更清楚吧。”


    雲非澤這種賊喊捉賊,真真是夠有趣的了。


    這還想說他們迴春穀帶給了傾鸞危險,雲非澤到底是什麽底氣,才敢說這樣的話的?


    “我需要清楚什麽,反正是你們迴春穀最近動『蕩』不安,阿鸞在你們這裏,是絕對的不安全的。”雲非澤仿佛沒有聽明白二穀主的話,將迴春穀最近發生的事情指了出來。


    “雲公子,動『蕩』不安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危及傾鸞的安全的,再說了,如果雲公子你少點惹事生非,我們迴春穀會更加安全的。”


    二穀主直言不諱的把話挑明白了,動『蕩』不安,還不是雲非澤也在背後推波助瀾,煽風點火!


    這時候還嘲諷他們,當真是好笑。


    “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要有證據的。”雲丹當即否認道,瞪著二穀主道。


    這個事情他們可不會輕易承認的。


    “是不是血口噴人的,大家心知肚明好,要證據,的確是沒有的,況且,有沒有證據,都一樣的。”二穀主也不多說,更不廢話,他有什麽好說的,有什麽證據呢,有證據又能怎麽樣呢?


    雲非澤承認又能如何呢?還不是一樣的事情!


    “雲丹,二穀主這一點很通透很明白,你該跟二穀主學學。”雲非澤倒是覺得二穀主這話說的頗為有道理,也頗為合適的,這個事情,他們沒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是,屬下知道了。”這下子,雲丹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的確是他太急了一些。


    “二穀主,我隻是想要看看你們迴春穀到底有多強大而已,看起來還行,勉勉強強,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知道,你們迴春穀不是個合適養傷的地方的,你既然給不了傾鸞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應該讓別人來才對。”


    雲非澤理直氣壯的說道。


    一點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是自己所為的,覺得心虛。


    將自己的地方批評的一無是處,二穀主的臉『色』自然是冷了,讓別人?是指雲非澤他自己嗎?他能給白傾鸞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


    “心若安寧,哪裏都安寧,心若不安,那再舒服華美的地方,都是夜夜難寐的,雲公子,你大概是不懂得的了,迴春穀再簡陋,也是傾鸞樂意呆著的,別人的地方再好,也是傾鸞厭惡的,那不是好地方。”


    二穀主很是坦坦『蕩』『蕩』的迴答,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甚是有理有據,頓時讓雲非澤無言以對。


    沉默了良久,雲非澤才臉『色』不悅的看向二穀主,“這都是二穀主你說的,是不是樂意安心,也得阿鸞說了才算,別的人,都不算,都存在了威脅的嫌疑。”


    反正,他是要見到白傾鸞,反正,他是要將白傾鸞帶走。


    誰也阻止不了,誰都不能阻止。


    若是阻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他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再迴頭,也不會再迴頭的。


    “雲公子,這也隻是你單方麵的懷疑,也同樣是沒有證據的,你要是有證據的話,再來和老夫說話吧。”二穀主聳聳肩,很是不以為然的攤攤手道,不管雲非澤是怎麽想法,怎麽想的,這都不重要,也都不影響,這都是雲非澤自己所理解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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