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來求醫的,這點禮節是要有的。


    “白傾鸞,你娘就是雲雪?”二穀主聞言,立馬麵『露』震『色』,從前他隻是知道麵前的女娃是攝政王妃,但是不知道,她就是雲雪的女兒白傾鸞。


    “是的,雲雪是我娘親。”白傾鸞點點頭,“二穀主,你認識我娘?”


    “當然!”說道雲雪,二穀主麵上的激動之『色』更加明顯,“你難道不知道,你娘的醫術可是天下第一的,無論是醫術還是毒術,都十分的了得,而且敢開創我們都不敢的先河,我們迴春穀的一眾都對她甘拜下風。”


    說道雲雪,二穀主還是很激動的,迴想到雲雪,二穀主臉上的神『色』更加的複雜,白傾鸞看了,也覺得有些不懂。


    二穀主的神『色』,怎麽像是懷念愛慕之人的神情呢?


    “可是娘親現在在哪裏我都不知道。”說起雲雪,白傾鸞也有地點失落了,這麽多年了,自己娘親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是生是死,為什麽沒有迴來找她。


    “你娘肯定隻是有事離開了,她隻要解決了自己的事情,便會迴來的。”聞言,二穀主的神『色』稍正,反倒是安慰白傾鸞道。


    “我知道,多謝二穀主。”白傾鸞點點頭,將一瞬間湧起的失落押了迴去,她的確沒有必要想太多了,現在還是解決她失憶的事情比較重要。


    “在逐小子的信上說,你是因為得了失憶症,所以來迴春穀求醫的?”二穀主看了一遍柳逐傳來的信,才跟白傾鸞問道。


    這種病症……


    二穀主皺了皺眉頭,這可是最麻煩的一種病症了,說能解決,卻又不一定能解決,說嚴重,卻又不影響生活的。


    “對,在七年前,我娘失蹤的那段時間的記憶,我都沒有了,獨獨那一段。”白傾鸞慢慢的說道,這一點就最為讓人莫名其妙了。


    雖然除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之前的她也忘了很多,但是人的記憶力有限,所以她也分不清自己忘記了多少了。


    “這的確有點古怪。”二穀主聞言,也覺得事情不太正常,要麽忘記全部,零碎的記得,或者忘記了一大部分,這就很古怪了。


    “當初你娘失蹤,會不會是因為你因為驟然失去你娘親,大受了打擊,所以你才會造成突然傷創失憶呢?”二穀主想了想,給白傾鸞下了一個定論。


    “我不知道,所以想來跟二穀主你請教的。”白傾鸞搖搖頭,這無論是她知道還是不知道,她也沒有辦法能夠救治自己的。


    有時候醫者就是這麽可怕,往往會救不了自己。


    “那你過來,我先給你看看。”二穀主也明白白傾鸞的意思,讓人拿來『藥』箱,然後給白傾鸞檢查診脈。


    這白傾鸞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先是診脈,然後二穀主就開始檢查白傾鸞的頭部,但是這麽久下來,白傾鸞頭上是沒有任何的傷的。


    “你頭部並沒有受過傷的痕跡,可以排除是外力導致的,攝政王妃,是真的失憶,還是你自己的錯覺呢?”二穀主檢查了一次之後,眉頭擰緊了起來,奇怪的問道。


    白傾鸞說自己是得了失憶症的,但是按照二穀主的經驗來說,這是不太合適的,因為失憶症的人一般是經過重大的頭部創傷,才會導致一部分的記憶失去了。


    不像白傾鸞現在的狀況。


    所以二穀主很疑『惑』的。


    畢竟他的檢查應該是不會有什麽錯的,白傾鸞沒道理如此。


    “你的意思是,我並沒有失憶嗎?”白傾鸞更意外了,雲非澤明明說過,她是失憶的呀!


    就連慕容辰淵也承認,她就是忘了一部分的記憶,和他認識的,相關的。


    “這當然不能確定了,我隻是說,你的失憶,並非外力,那就是有可能是別的,也有可能,這隻是你的心理作用。”二穀主當然並不懷疑白傾鸞說的真實『性』,但是他也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最起碼這一點是能確定的。


    白傾鸞又愣了愣,這事情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隻有兩個可能,現在還多了一點疑問,就是她為什麽會失憶,當初不是說她曾經受傷嗎?


    “那二穀主你有辦法讓我恢複記憶嗎?”白傾鸞想了想又問,現在的話,就隻能問問二穀主到底能不能幫她,隻要她能恢複記憶,或者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吧。


    “這並沒有一定的辦法,你也是醫者,應該明白對症下『藥』的道理,我不知道你的病因,就不能胡『亂』動手,尤其是失憶症這種問題。”二穀主很是中肯的說道,並不是他無能,而是有些病,的確要知道原因,尤其是某些其難雜症。


    二穀主的說法,白傾鸞也是讚同的,隻是一下子,心裏麵卻是心情複雜的。


    沒有找到原因,這就等於無解了。


    難不成真的得找雲非澤?


    是不是慕容辰淵知道迴春穀的人沒有辦法,所以特意將雲非澤趕走的?


    因為失望,白傾鸞覺得自己對誰都有點惡意了。


    她不應該這樣,但是卻又沒有辦法。


    “攝政王妃,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不用太失望的。”


    看到白傾鸞一臉沉默的樣子的,身上透著失望,二穀主也不由地安慰道。


    “我沒事的。”白傾鸞搖搖頭,跟二穀主說道,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了二穀主,“二穀主,我曾經看過大夫,說過可以用針灸之法恢複記憶,這是否有可能?”


    想了想,白傾鸞將雲非澤曾經說過的辦法告訴二穀主。


    “這種針灸之法,的確是一種可以幫你恢複記憶的針灸之術,隻是這其中一步是可以辟除毒素的排毒針法,這是對方知道你的失憶症原因了?”


    二穀主聽了,又是意外的說道。


    白傾鸞的是中了毒?


    不然怎麽會有大夫如此告訴她?


    “我、我不知道!”白傾鸞的確是不知道的,雲非澤隻是告訴她可以幫她恢複記憶,原來還有一步是排出毒素的?這個意思是說,她曾經失憶?這樣說,白傾鸞更加意外了,她中毒才導致失憶?這是怎麽可能呢?


    白傾鸞震驚極了。


    “二穀主,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病因是因為中毒,才會使用這種針灸之法?”想了想,白傾鸞又一次確認的問道。


    “可以這麽說的。”二穀主沉『吟』了一下,才點點頭的說道,這的確是唯一的可能了。


    “那現在,二穀主你能幫我檢查一下,是不是中毒了嗎?”雲非澤說的辦法是真是假,她是不是中毒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中毒了,或者也就是真正的原因了。


    “攝政王妃,幫你檢查是可以的,但是這個針灸術我不曾學過,給你恢複記憶,一時半會恐怕是做不到的,或者你可以找到告訴你的方法,如果你真的是中毒的話。”


    二穀主又點點頭,告訴白傾鸞幫忙是可以的。


    接著就是幫助白傾鸞檢查是不是如猜測的一樣,中了毒了。


    半個時辰之後,當二穀主將白傾鸞頭上的銀針都摘下來的時候,果然就看到有一支銀針是泛著毒素的,這一下子,讓二穀主很是古怪。


    “二穀主,怎麽樣了?”白傾鸞睜開眼睛,連忙的問道,同時是看到二穀主手上拿著一直發黑的銀針,“真的是中毒了?”


    白傾鸞駭然的說道,這很讓她意外的,這有點不可能,但卻又是事實。


    “是的,是有毒素。”二穀主聲音微沉的說道,但是卻又有點奇怪。


    “有什麽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看著二穀主的神『色』,白傾鸞心下微沉,不由地覺得有點古怪。


    這樣子看起來,真的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的。


    “中毒是中毒了,但是很古怪,你的毒素,隻在頭部的一個地方,剛好封住了你的記憶,而且我發現,毒素本應該流出去的,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你的其他地方,不知道是毒素不強還是什麽,你自己能夠抵抗這個毒素,所以才導致你的記憶出現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的狀況。”


    二穀主也覺得神奇,但是不算是很意外,畢竟他行醫這麽多年,也是見過不少古怪的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說,就這個位置有毒素,還不影響別的?”白傾鸞也被搞蒙了,這事情堵得是出乎她的預料的,有點想不明白。


    而且,既然是有毒的,她還能抵抗?


    “或者是你曾經用過相關的解『藥』,所以毒素不影響,但是這個中毒的位置,就是被人下毒的關鍵,人的頭部比身體更加複雜,各種各樣的神經脈絡,這還是你告訴我的,所以這也挺正常的。”


    二穀主給白傾鸞解『惑』,這如果不是聽雲雪說過,他還不知道的呢。


    白傾鸞這就明白了,或者她是被人下毒了,所以才導致這個狀況的?


    這的確是讓白傾鸞震驚了的,不影響她的『性』命,卻導致失憶了。


    “我明白了,那麽可以解毒嗎?”白傾鸞又問,既然知道病因,應該有辦法的吧?


    二穀主又搖搖頭了,“我也想幫你,但是你這個毒,尋常的解法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能解毒,早就解了,長年累月下來,我剛剛隻是幫你檢查是不是中毒了而已,真正要解毒的話,還需要另外重新想一套解毒的方法的,若是你時間急的話,可以找你認識的大夫幫你。”


    二穀主又給了白傾鸞一個建議,方法是有的,但是柳逐信裏麵曾經說讓他拖一拖,雖然不管是什麽原因,但還是幫逐小子一把吧。


    而且他的確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研究出方法,不是說給白傾鸞治療就治療的。


    “我知道了。”白傾鸞自然也是明白二穀主的意思,“我的時間很多,不著急的,等二穀主你準備好了,再讓你幫我治療,這段時間就叨擾了。”


    她來這裏,就不是想著一時三刻就能好的,反正有辦法就行了,她是可以等一等的。


    “不叨擾,這個地方,你可以隨便住,迴春穀有些地方還是你娘設計的呢,你倒是可以看看。”二穀主很是熱情的說道,跟白傾鸞介紹迴春穀各個地方。


    白傾鸞聽到關於自己娘親的事情,更加是好奇了,“二穀主,這段時間,我就在你們迴春穀當個掛名的徒弟吧!”


    想到自己也懂得醫術,白傾鸞決定可以在迴春穀學習學習。


    反正攝政王府也沒有她什麽事,她可以好好的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什麽掛名徒弟,迴春穀廣收弟子,你要是不介意,讓我的入室弟子也行,我聽逐小子說過,你的醫術比他還不差!”


    二穀主十分人熱情的說道,對白傾鸞他也是十分投緣的。


    大概也有雲雪的原因。


    “柳逐是胡說的,二穀主你別聽他說的,他一貫沒句真話。”白傾鸞聞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他那人是沒句真話,還一貫自視甚高,是個狂妄的,所以他既然誇你的話,就證明你是真的有能力。”雖然是自己的愛徒,但是二穀主也是很讚同白傾鸞對柳逐的評價,覺得一點都沒有錯。


    白傾鸞聞言,決定什麽都不說了,越說是越離譜了。


    “二穀主,你都這麽說了,我隻能無言以對了。”想著,白傾鸞無奈的迴應。


    “哈哈哈!”二穀主一聽,又是一聲大笑。


    和二穀主商量了之後,白傾鸞想起大牛大概還在等她,便和二穀主說明了情況,先去看看大牛的情況。


    “穀裏麵也要出診的大夫,這裏離京城也不算遠,倒是可以幫你安排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的,如果是其難雜症,也就隻能讓人來到穀裏麵看看了,畢竟這裏的大夫更多一些,『藥』材也多,方便病人治療。”


    二穀主聞言,吩咐了人下去,給白傾鸞安排了一個出診的大夫。


    “多謝二穀主了。”白傾鸞聽了二穀主這妥善的安排,自然是十分的感激的,這樣一來,大牛爹爹的病,就有希望了。


    這也算是給大牛的孝心的一個迴報吧。


    “還叫穀主?剛剛不是答應了拜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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