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澤立馬就麵『露』出緊張之『色』,語氣都哽咽了,顯然是被京城即將的內『亂』嚇住了。


    白傾鸞立馬就明白了,大牛是在京城那邊來的,雖然隻是內『亂』,但是還是兩方開火,難免會影響到了京城的老百姓的。


    大牛沒有娘親,隻有一個的親爹在京城,而且還是重病,難怪大牛這麽擔心的。


    “沒事的,廢太子隻是強弩之末,他就算想要篡位,皇上也不可能任由他這樣做的,而且不也還有攝政王嗎?你不用擔心!”白傾鸞連忙勸道,雖然知道大牛擔心,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京城肯定封了,就算大牛想要迴到京城,也是不太可能了。


    隻能寄望於內『亂』快點結束了,不管是慕容辰淵還是慕容青霖都好,能夠解決這一內『亂』就好。


    “我們還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哪裏會顧及我們的死活呢!而且剛剛不是說了嗎?攝政王根本不在京城,他出城了,他什麽時候迴京都不知道,到他迴去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大牛急躁緊張,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白傾鸞的話的樣子,更不相信別人會管自己父親的死活。


    “大牛,你冷靜點,不會有事的。”白傾鸞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她向來不會勸人,所以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些話,而且,慕容辰淵早已有準備,的確不會有什麽事的,肯定會很快平『亂』的。


    但是這些話她又不可能告訴大牛,更不能讓大牛知道自己的身份。


    “白姐姐,我沒有辦法冷靜,我要迴去,我就不該出來的。”大牛忽然霍地站起來,衝著白傾鸞一臉認真衝動的說道。


    “大牛,你別衝動。”白傾鸞也跟著站起來,按住他的肩膀衝著大牛厲聲說道。


    “白姐姐,我不是衝動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爹不管的,我一定要迴去的。”大牛又是道,比剛剛更加的認真更加的堅決了。


    “大牛,京城現在肯定是封鎖了各個入口了,就算你想要迴去也不可能的,況且你迴去還要好幾天呢,怕是到時候京城都已經平『亂』了,你迴去根本沒有什麽用的,現在馬上就到迴春穀了,先去迴春穀找到大夫,等這兩天再聽聽消息,到時候再迴去。”


    這是比較理『性』的分析,白傾鸞知道大牛心急,但是京城如果真的是內『亂』的話,大牛不可能能夠進城的,反倒是會被當成叛軍殺了。


    這風險太大了,她不能讓大牛去冒險的。


    現在唯有先去迴春穀了。


    “這怎麽可以,萬一他們真的打起來,打好幾個月,那我怎麽迴去,那我爹怎麽辦?萬一我爹有什麽事,那、那、我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啊!”大牛聽了白傾鸞的分析,又是一陣驚慌,可是眼底暗處卻是劃過一絲竊喜。


    他等的就是白傾鸞這麽一句話,這一次的慕容焱的動手,倒是幫到了他,讓他能夠名正言順的在迴春穀多留幾天,白傾鸞也不會懷疑自己。


    “不會的,慕容焱還想謀奪皇位,他不會擅『自殺』戮的,不然就是民心盡失,他更沒有辦法篡位的。”


    白傾鸞又道,慕容焱雖然瘋狂,但是無關重要的老百姓,慕容焱是不會去管的,慕容焱這一次篡位,一方麵是憤怒,一方麵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一方麵是為了報仇。


    這些都和普通的老百姓沒有關係。


    “真的嗎?”大牛還是不願意相信的看著白傾鸞,麵上全是晦暗淒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大牛,相信我,沒事的,你現在迴去的話,是什麽都做不了的。”白傾鸞一邊勸說,一邊又給大牛分析厲害關係,他暫時還是不能迴到京城的。


    “我、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去迴春穀,再等等……”最終,大牛還是點點頭,讚同了白傾鸞的建議了。


    為今之計,隻能這麽做了。


    “大牛,你放心,會沒事的。”看到大牛終於被說動了,白傾鸞也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的,好歹說服了他。


    雖然說她大可不必理會,況且她也真的不需要什麽保鏢,但是他們總歸是一路,她也將跟大牛相識當成一種緣分,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看著大牛有事兒不管的。


    “白姐姐,謝謝你,我知道你說的,我聽你的。”雲非澤這時才衝著白傾鸞『露』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跟白傾鸞說道。


    白傾鸞知道,不管如何說,起碼是說服了大牛了。


    這就夠了。


    “嗯,我們趕緊吃點東西,下午還要趕路呢!這些消息從京城傳過來,都是以訛傳訛,傳到這裏都變樣了的,說不定京城根本沒有什麽事呢,你別太相信了,再說了,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夫,不然反倒是耽誤了時間。”


    白傾鸞想了想,又覺得京城的消息說不定是半真半假,當不得一迴事的。


    如此一想,白傾鸞更加的放心了。


    實在沒有必要太在意。


    大牛又是點點頭,現在是白傾鸞說什麽他都相信的樣子了。


    如此一個小風波之後,白傾鸞和大牛匆匆的填報了肚子,又繼續出發了。


    又把在一旁的奉一他們氣炸了,雲非澤真是慣會裝可憐呢!


    從前就是這樣打感情牌的在王妃的身邊出沒的,現在有事這樣裝個可憐無害的漢子,真是不要臉。


    “有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還真是沒錯的。”暗一不得不感歎的說道,這真真是有道理的。


    “什麽叫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影一還是比較老實的問。


    “一個哭的孩子和一個不哭的孩子,你會想拿糖哄誰?當然是哭的孩子啊!這不就是會哭的和不會哭的區別了!”暗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木木的影一,衝著他說道。


    真是笨蛋!


    這一解釋,影一的確是明白過來了,連忙覺得有點道理,“雲非澤就是這個會哭的孩子,王爺就是不會哭的孩子,王爺,我們也哭!”


    影一很是恍然的說道,說完之後,又忽然的發現自己說了什麽,立馬就背脊一僵,朝著身旁看去,就看到奉一和暗一同樣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他果然說錯話了!


    他們王爺哭?這……


    三人想想這一個畫麵,都覺得不太可能,讓他們王爺哭呢?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們太閑了?”慕容辰淵冷冷的瞥了三人一眼,然後才轉身出發。


    隻是剛剛暗一和影一的對話卻聽在了心裏麵,心裏也重新飄起一個計劃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看到慕容辰淵離開,三人連忙跟上,影一連忙鬆了一口氣,幸虧王爺沒有追究。


    半天的時間,白傾鸞終於來到了迴春穀的門口。


    迴春穀雖然名聞天下,但是卻不是那些隻會讓憑著名聲,將病人拒之門外的地方,迴春穀這裏廣設學堂,廣招弟子,任何有心學醫的人都能夠進入迴春穀,當然,進入迴春穀的核心,成為入室弟子,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所以迴春穀這裏,隻要是來求醫,都有地方專門接待,查明了是什麽病,再送到上一級專門醫治的地方去。


    看到這整整有條,頗有秩序的迴春穀,白傾鸞著實是開了眼界,迴春穀這裏,就是外傷內傷,頭部五官都分門別類了,所以病人看診是十分方便的。


    “白姐姐,你來這裏,是要自己看病還是幫人家求醫的?”走入了迴春穀,大牛也一副開了眼界的樣子,看得目不轉睛了,“這個地方真大,難怪迴春穀這麽多人知道。”


    “我是自己看病,我經常頭痛,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普通大夫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所以我就來這裏找迴春穀的大夫看看。”白傾鸞找了個理由說道。


    說她是失憶了,這個病實在是有點古怪的。


    “那我先陪你去找大夫看看?”大牛一聽,臉上那又黑又密的眉『毛』就皺起來了,擔心的跟白傾鸞說道。


    阿鸞果然是想要恢複記憶的,不過,她居然也一直沒有找過他,果然是不相信他的。


    不過,阿鸞對慕容辰淵也是有所懷疑了,所以才會自己跑來迴春穀的。


    隻是,迴春穀的人是柳逐的人,那就是慕容辰淵的人了,不就是依然不會真心給白傾鸞恢複記憶?


    慕容辰淵,難怪你這麽放心的讓白傾鸞來這裏了,你怕是都準備好一切了吧?


    “不用了,我去看頭部的診堂,你就去跟大夫說說你爹的情況,這樣我們都可以節省時間,迴頭我們就在這裏匯合吧!”


    白傾鸞看看周圍,這是迴春穀最大的大殿,專門供病人的家人在這裏休息,或者引路的,所以在這裏匯合是最好不過了。


    聞言,雲非澤自然不會再說什麽,況且這樣正好,他能夠跟在白傾鸞的身邊暗中看看狀況。


    “好的,那我們到時候在這裏等。”這樣,兩人就暫時分開走了,白傾鸞找到迴春穀的引路人,將印有柳逐名帖的信給了引路人,對方看到是迴春穀第一入室弟子的信,自然對白傾鸞多了幾分的恭敬,連忙的帶著白傾鸞出發去正好柳逐的師父。


    既然是有信,這就證明是柳逐都沒有辦法解決的難題,隻能找柳逐的師父,普通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原來是柳師兄的朋友,白小姐請隨我來。”柳逐是迴春穀的第一的入室弟子,所以所有的人都叫柳逐一聲大師兄。


    “多謝了。”白傾鸞也忙的點頭致意,跟著對方出發。


    迴春穀的師父所在的地方,是迴春穀最深處,有一定的距離,所以迴春穀專門的準備馬車,所以馬車走了不過小半個時辰,白傾鸞就來到迴春穀最高處。


    這裏就是柳逐的師父所在的地方了。


    白傾鸞看了一眼周圍,看起來是普通的屋子,但是處處都十分的精致,周圍都飄著『藥』香。


    從剛剛一路上來,白傾鸞就發現了不少的『藥』草,名貴的,普通的,品種多不勝數,她都要看不過來了,這個地方,的確是不錯的。


    難怪迴春穀建立在這裏,一個行醫的地方,最需要就是『藥』了,這裏能夠就地取材,更加奠定了迴春穀的地位。


    “白小姐,穀主雖然也是柳師兄的師父,但是平日裏麵,都不太見人的,所以平時穀裏的事物都是二穀主打理的。”引路的弟子方大夫說道。


    “多謝方大夫。”白傾鸞連忙的說道,她雖然想要恢複記憶,但是也並不事是說完全的把希望就寄托在迴春穀,也是做好失望的心理準備的。


    方大夫也連忙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帶著白傾鸞去拜見二穀主。


    說明來意之後,很快就有人出來請白傾鸞進去了。


    “白小姐,我們二穀主有請。”在迴春穀這裏,柳逐還是各個穀主的寵兒,平日裏麵也經常幫柳逐的事情,所以聽到是柳逐的朋友過來,同樣是給了幾分麵子。


    “拜見二穀主。”走到正堂這裏,白傾鸞以為會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卻沒想到,看到一個中年的灰袍男子坐在上手,目光炯炯有神在,麵容俊朗,要不是之前聽柳逐說過,自己的師父一斤將近五十了,都不會相信眼前的人五十了。


    說四十都有多了。


    現在的神醫,都這麽會保養的嗎?


    白傾鸞的意外之『色』,逃不過二穀主的眼睛,而對方在看到白傾鸞的麵容的時候,也有一絲意外,一下子,就大概的猜出白傾鸞的身份了。


    柳逐常年跟在慕容辰淵的身邊,身邊的朋友並不多,是姑娘的就更少了,最近寫信來提的最多就是那個叫做阿鸞的女子,也就是攝政王妃。


    如今看來,眼前的人就是白傾鸞了。


    “你就是逐小子的朋友?”收迴思緒,二穀主才衝著白傾鸞問道。


    容貌年輕,聲音更是沉穩,讓白傾鸞對這位二穀主更多了幾分的好感。


    沒辦法,是個人都容易對好看的人少了距離的。


    “沒錯,晚輩白傾鸞,是柳逐的朋友,慕名來迴春穀求醫的。”白傾鸞點點頭,自我介紹了一番,衝著對方抱拳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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