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萬眾期待的時候,慕容辰淵望著雲非澤,一副和雲非澤關係不淺一樣,又像是雲非澤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鄭重而又認真的說道。


    這一番話說下來,全場寂靜了一陣,又全場嘩然了,雲非澤這事情是有冤屈的?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內裏底細,但是對慕容辰淵卻是頗為信服的。


    “難怪雲太醫一定要等攝政王來這裏,原來是被冤枉的。”有老百姓不約而同的就開始議論道。


    “可不是嘛,攝政王向來公平公正,充滿正義,雲太醫要是有什麽冤屈,隻有找攝政王才能幫得上忙了。”


    老百姓的話雖然是無心之說,但是聽在了慕容焱的耳裏,就甚為的不痛快了,這幫隻會道聽途說,人雲亦雲的刁民,他們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就是在說,在天玥裏麵,就慕容辰淵是個好人不成?他們都是冤枉雲非澤的不成?


    雲非澤算什麽狗屁東西,他有什麽資格讓他冤枉他呢!


    原本是勝券在握的慕容焱,此時是要被氣死了,而原本等著看慕容辰淵笑話的雲非澤,也是眼裏閃過愕然,似是沒想到慕容辰淵會這麽說。


    這麽不要臉的說法,慕容辰淵他倒是有臉說!


    雲非澤想要說自己根本不是說這些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梗著說不出來了。


    要是這麽說的話,不就是說自己不是冤枉的嗎?自己心懷不軌,有利而圖嗎?慕容辰淵都這麽說了,他再否認的話,無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番算計,卻又不成功的雲非澤,此時此刻的怒火,跟慕容焱倒是不相上下了。


    “攝政王,你說什麽!”那邊,聽著眾人議論的慕容焱終於有點失控了,這件事是他親自審理的,要是真被慕容辰淵說成這樣的話,他成什麽樣了?冤枉雲非澤的混賬?


    就是慕容焱再冷靜,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好不容易才挽迴過來的形象,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個太子,以後還有什麽顏麵不成?還有什麽形象不成?


    慕容焱現在又氣又悔的,早知道,就不讓慕容辰淵出現在這裏了。


    誰知道,慕容辰淵居然這麽不要臉的。


    聽到慕容焱質問的慕容辰淵,隻是淡淡的一笑,慕容焱想要算計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掌控全局,掌控他,他慕容辰淵是這麽一個被人算計而不會反擊的人嗎?


    既然慕容焱要玩把戲,要對付他,那就讓他來好了,看看誰到時候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的。


    “太子,本王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雲太醫向本王伸冤,說他是冤枉的,這件事上,他沒有謀逆,也從未做過什麽謀逆之事。”相較於慕容焱的憤怒,慕容辰淵就是很冷靜了,一字一句,淡淡的說道,像是真的在陳述雲非澤的冤情。


    說著,還衝著雲非澤笑了笑,更讓雲非澤心裏麵窩火。


    反駁?那是等於幫了慕容焱,將自己的踩在腳底下,不反駁,現在自己被氣死了。


    雲非澤的確是很惱火的。


    “王爺真是好樣的!”影一驚唿一聲,甚是激動的說道。


    “就知道王爺肯定有辦法的,就是便宜了雲非澤了,現在還要王爺幫他洗刷!”暗一也鬆了一口氣道,但是對雲非澤現在不用管這些事情,自己就能脫罪,有幾分的不滿。


    “但是,倒是拉了一個太子墊背,王爺倒也不虧了。”奉一覺得十分的滿意在,反正隻要王爺沒事就好了。


    “我們看看太子的臉『色』,都快要被氣死了。”影一捂著嘴笑著,慕容焱這一迴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放心,我覺得王爺還有後招,不會這麽罷休的。”暗一轉念一想,就知道王爺這一迴可是誰都不會放過的。


    白傾鸞卻是沒有這麽多心思,不管怎麽說,隻要大家都能沒事就好,雲非澤為什麽針對慕容辰淵,到時候再看看好了。


    “攝政王,這是荒謬,你是單憑他一人之言,就肆意認為他不是逆謀之人?攝政王,你是和雲非澤一夥的嗎!”


    慕容焱氣得咬牙切齒的,慕容辰淵這麽說,分明就是打他的臉,認為他這個主審冤枉了雲非澤!


    慕容焱這話說完,不光是慕容辰淵,白傾鸞也覺得他十分的愚蠢,這種話,是他慕容焱該說的嗎?才多長時間,慕容焱就這麽快冷靜不下來了嗎?或者說,還是這麽沒腦子,隨便一刺激就控製不住自己。


    “太子,本王何時單憑他一人之言了,你這麽說,本王能不能說你是以公謀私,要針對雲非澤呢!”慕容辰淵冷冷的開口,話中維護雲非澤之意濃重。


    “再說了,剛剛你不是說雲非澤要招供嗎?天玥的刑法,什麽時候犯人不招供,無憑無據的時候,就能夠定一個人的罪名?”


    慕容辰淵這話,生生的就堵住了慕容焱的話。


    這一番話下來,慕容焱臉『色』驟然變了,而周圍的人再一次嘩然,同時紛紛的點著頭,認為慕容辰淵說的沒有錯。


    “是的啊,雲太醫都沒有招供畫押,就處以極刑,的確是不合理。”有老百姓在慕容辰淵說完之後,就紛紛的開口,一個個都認為慕容辰淵說得對。


    “難怪雲非澤非要等到攝政王來了,原來是因為自己申訴無門,隻能在這裏以招供之名找攝政王伸冤,太子根本沒有得到什麽確實的證據,雲太醫真是太可憐了。”


    “可不是嘛!京兆尹都是太子隻手遮天呢,不找攝政王,能找誰幫忙呢!”


    一下子,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雲非澤根本沒有什麽招供不招供的,不過就是屈打成招罷了。


    “根本不是這樣的,京兆尹親眼看著雲非澤的府邸裏麵出現來曆不明的殺手,還有雲宅滿是機關密室,他都沒有解釋清楚!此等冥頑不靈之人,何來冤枉!”


    慕容焱的話說的十分的大聲,但是卻有幾分理不直氣不壯在裏麵,既然真的不冤枉,慕容焱為什麽又讓雲非澤招供,給雲非澤一個機會呢?


    頓時,事情會有什麽彎彎繞繞,不少人都想明白了。


    原來是想要對付攝政王的!


    一下子,眾人看著慕容焱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古怪了。


    “太子,給機會雲非澤的是你,現在認為雲非澤罪大惡極的也是你,到底是什麽你能解釋一下嗎?還是說,你是故意耍著本王玩的?”慕容辰淵冷聲的反問,一句話,就把慕容焱心裏麵的齷齪打算給挑明白了。


    慕容焱真以為,他有那麽好算計的?真是異想天開,做夢!


    慕容焱被質問的無力反駁,如今這個情況,要是被人認為他故意找慕容辰淵麻煩,算計慕容辰淵的,這樣的話,麻煩更大。


    但是現在沒陷害慕容辰淵,還反倒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這一口惡氣,他又是咽不下。


    “本宮並不是這個意思,本宮是覺得雲非澤此人詭計多端,說不定他隻是在趁機詭辯罷了,所以隻是想提醒攝政王你,不要被他蒙騙了。”


    雖然有口惡氣惡氣難平,但是慕容焱也沒有辦法,現在隻能順著慕容辰淵,不然,自己都可能栽進去。


    隻能說,這一局,他又敗了。


    最起碼,現在慕容辰淵是一點事都沒有,接下來人群散了,雲非澤怎麽樣,誰還會管呢,慕容辰淵怎麽樣,誰又會關注呢?


    慕容焱心裏麵那個恨,隻想將慕容辰淵活剝了,不然都難消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此事既然還有證據不足的地方,雲非澤雖然所做的事情算得上可疑,但是並沒有做出危天玥的事情,所以暫時摘了太醫院院首一職,留在雲宅裏麵不得離開,等到本王和皇上商議過之後,再做懲處。”


    慕容辰淵這樣的決定,對雲非澤算得上是寬容了,生生的又氣壞慕容焱,這樣的決定,慕容辰淵倒是占盡了名聲,偏偏就是他被人笑話了。


    “攝政王決定就好。”慕容焱還能說什麽,還有什麽可以說的?這隻能以後再想辦法討迴來這一次失算的了。


    既然慕容辰淵都發話了,雲非澤自然是不用死了,不過對於雲非澤來說,這根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慕容辰淵,自己又暫時對付不了他了。


    不過慕容辰淵作為對手,的確是很強大,能讓他好幾次栽在了他的手上。


    當然,慕容辰淵對上他,也沒有占多少便宜就是了。


    聽到這樣的結果,白傾鸞也鬆了一口氣,現在雲非澤算是解決了這麽一個麻煩了,如今雖然被關在府邸裏麵,但是也總比在天牢裏麵要好得多了。


    再說了,慕容辰淵這麽說了,慕容焱他肯定是不可能再用同樣的辦法對付雲非澤了。


    接下來會如何,是雲非澤的事情了。


    那邊,雲非澤被押走之後,慕容焱就霍地起身了,“攝政王,今天的事情本宮也無法和皇上解釋,還請攝政王走一趟吧。”


    他倒要看看慕容辰淵這一件事能夠有什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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