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隻是一個旁人,既不是主審的太子,也不是皇上,雲非澤這樣越級找你稟報,其心可誅,其目的絕對不純,所以都是不合理的地方。”


    盧大人盡量的按照慕容辰淵所想的迴答,這個迴答,慕容辰淵應該能夠滿意了吧?


    “那你還來幹什麽,滾出去!”慕容辰淵冷聲開口,將怒火全撒在了盧大人的身上。


    這下子,盧大人真是有苦說不出來了。


    來這裏不是他的意思,當然,他也是不能說走就走的,請不到人過去,皇上一定不放過他。


    他現在就是一塊皮球,被踢來踢去,跑腿是他,受罪的也是他,比雲非澤還慘。


    他現在真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設計雲非澤,搞出來這麽一出事情連累他。


    “王爺,這是皇上的聖旨……”盧大人硬著頭皮的說道,要是別人,可能真的是被慕容辰淵這麽一罵立馬就跑了,畢竟要說嚇人的話,皇上還是遠遠不如慕容辰淵的。


    皇上是天子之威,自然是嚇人的。


    但是慕容辰淵渾身都是戰神的殺氣,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沙場上廝殺的氣勢。


    非同一般,要不是盧大人,別的人未必不腿軟。


    “來人——”慕容辰淵根本不想廢話,直接喊人要將盧大人架出去。


    盧大人有苦難言,連忙想要開聲大喊,這時候,白傾鸞隻能開口。


    “盧大人,你在外麵稍後,此事王爺身體不適,本王妃隨你去複命。”這位盧大人向來公正,也幫了她幾迴,所以白傾鸞並不想讓盧大人為難。


    況且,慕容辰淵無非就是借故發泄罷了,她沒有必要讓盧大人為難就是了。


    慕容辰淵不去,她去也是可以的。


    白傾鸞這麽開口,盧大人倒是鬆了一口氣,連連跟白傾鸞拜了一拜,飛快的走出了聽雨苑。


    隻是,聽雨苑的其他人就沒有那麽好過了,王妃出麵幫了盧大人,雖然沒有落王爺的麵子,但是也是和王爺對著幹啊。


    王爺分明就不想管這一件事,偏偏王妃非要管,這不是要讓王爺更不痛快嗎?


    白傾鸞自是懶得理會慕容辰淵的脾氣的,這件事情總不能牽扯到無關的人。


    “王爺,你好好休息,我去跟皇上說。”白傾鸞站起來,衝著慕容辰淵說道。


    “你去說,你去說什麽?”慕容辰淵一揮手就讓所有人出去,又衝著白傾鸞森森的問。


    “王爺,我會說該說的,雲非澤有什麽事情,也可以轉達給我知道,如果雲非澤真的有話自然會說,若是詐你的話,這樣不也更好嗎?又何必為難盧大人呢?”


    白傾鸞解釋道,現在不就是因為覺得雲非澤想要陷害慕容辰淵嗎?現在慕容辰淵不出麵,雲非澤自然就沒有什麽可說的。


    “白傾鸞,你倒是對誰都講情麵,對本王卻是理所當然,不用考慮本王的感受?”慕容辰淵噙著冷笑的反問。


    “王爺,這不是誰的感受的問題,而是盧大人和你們的爭鬥無關,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一直要對付對方,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誰對付誰,誰設計誰。”


    白傾鸞這話,話裏就是在說,這件事雖然沒證據,但是不是她可以隨便糊弄的。


    正如雲非澤的事情,慕容辰淵定然是有關係的。


    她隻不過不去深究,不在意罷了。


    “現在的話,若是我去,雲大哥應該不會使什麽手段了。”白傾鸞眸『色』如水的看著慕容辰淵,像是在解釋什麽一樣。


    “那樣,雲非澤也就是什麽都不會說了。”慕容辰淵淡淡的說道,雲非澤怎麽可能沒料到這情況,怕是根本不可能讓白傾鸞代替的。


    白傾鸞沉默起來,這個她也是猜測道,但是事情還沒有嚐試過,總不能真的放任兩人這樣互相糾纏廝殺吧?


    這不是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嗎?


    雲非澤和慕容辰淵,為什麽非要這樣呢?


    “先去試試吧。”白傾鸞無話可說,退了一步說道,不行的話,到時候再想辦法了。


    “什麽人!有刺客!保護王爺王妃!”就在白傾鸞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麵的人忽然傳來一聲刺客,讓慕容辰淵和白傾鸞都正『色』起來。


    攝政王府可不是普通王府,光天化日之下,誰這麽有膽子的闖來!


    白傾鸞跟著慕容辰淵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好幾個人從天而降,而跟在後麵的正是雲非澤的貼身護衛雲丹。


    看到這陣仗,白傾鸞不由地覺得心覺不好,雲丹這個時候闖入,應該不會那麽簡單才對。


    “果然是來了。”白傾鸞剛剛這麽想著,旁邊的慕容辰淵就仿佛已經了然的說道。


    雲非澤既然已經說了要見他,就不會容許讓別人來代替。


    “攝政王,我不是來刺殺你的,讓你的人可以滾迴去了。”雲丹並沒有什麽好語氣的說道,“我們公子說了,有事情要和公子你說,你可以讓攝政王妃代替而去,但是我們公子說,他好歹是救過攝政王妃的,你總不該這麽避而不見,這樣他可能會一不小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雲丹目光冷颼颼的望著慕容辰淵,慕容辰淵以為能夠算計他們公子?沒那麽容易。


    “你們公子,果真是蟑螂一樣,怎麽都解決不了。”慕容辰淵同樣譏誚的反駁。


    “本王現在就去見他一麵,你們可以滾了。”接著,慕容辰淵又冷冷的說道。


    雲丹聞言,看了一眼慕容辰淵之後,一揮手,帶著人離開了。


    慕容辰淵既然答應了,這一迴絕對是會去刑場的。


    雲丹眾人走了之後,所有人才放鬆了戒備,卻仍舊有擔心之『色』的看著慕容辰淵,現在擺在他們王爺麵前的,擺明就是一個陷阱了,但是王爺還不得不跳,這就有點麻煩了。


    “阿淵,現在怎麽辦?”其實不光慕容辰淵聽懂了雲丹的意思,柳逐也是聽明白的,雲非澤的意思,是威脅慕容辰淵,如果慕容辰淵不出現的話,他會和別人說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的滴水不漏,就算是找出話柄,也找不到的。


    “去會會他就是了,難不成,他還能對本王怎麽樣?”慕容辰淵勾了勾唇際,表麵上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慕容辰淵說完,就直接揮手,讓人去準備,出發到刑場上。


    “我也去。”白傾鸞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隻要慕容辰淵和雲非澤一日不肯消停,她是一日都不得安寧了。


    “不必了,你去了沒有什麽用。”慕容辰淵幹脆的拒絕白傾鸞,雖然雲非澤顯然是用白傾鸞來威脅他,但是白傾鸞去隻怕是會更加速雲非澤的嫉妒或者怒火。


    況且,這是他和雲非澤的兩個人的事情,和白傾鸞沒有關係,也不需要白傾鸞牽扯進來。


    “雲大哥,說不定和我們有什麽誤會罷了。”白傾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王爺,我覺得如果有什麽,不如說清楚。”


    白傾鸞的話說的比較隱晦,但是意思慕容辰淵也是明白的。


    “本王並不知道有什麽誤會,或者說,本王並不知道為什麽雲非澤非要和本王作對。”要說慕容辰淵也的確不明白到底怎麽一迴事,雲非澤為什麽非要和他處處作對。


    要說他們也沒有什麽牽扯,最多的牽扯就是白傾鸞。


    如果說雲非澤是因為喜歡白傾鸞和他過不去,那倒也不像,因為雲非澤完全不會考慮是否會對白傾鸞不利。


    隻是單純的威脅對付他罷了。


    這麽一看,根本就不是有什麽矛盾問題,純粹就是針對罷了。


    所以沒有什麽說清楚的問題,說不清楚。


    “王爺,難不成要繼續這麽不明不白的?”白傾鸞實在是搞不懂了,他們互相非得要這麽互相攻擊?“王爺,這樣隻會被別人坐收漁利。”


    “白傾鸞,你是想讓本王和雲非澤求和?白傾鸞,不如你勸勸雲非澤,帶著他的人,哪裏來該哪裏去,你覺得這樣可能嗎?”


    這已經不是會不會別人占到便宜的問題了,“況且,這不是別人坐收漁利,而是想要本王四麵楚歌罷了。”


    要說雲非澤如果真要出事的話,他也是有退路,能夠安然退出去的,所以並不存在他們會被別人占便宜。


    “……”白傾鸞無話可說了,慕容辰淵說的也對,或者等將來有機會見到雲非澤,她真的是要問問,雲非澤為什麽要一直針對慕容辰淵了。


    慕容辰淵雖然不讓白傾鸞跟著,但是白傾鸞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消息,所以還是跟著慕容辰淵出發,一起去刑場。


    此時,整個行刑場到處都是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雲非澤,還有不少人在一邊議論著。


    雲非澤畢竟是太醫院院首,突然說犯了逆謀之罪,很多人都是不可思議的,所以紛紛的跑了過來,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看那邊,那是攝政王的馬車!”在慕容辰淵的馬車駛入刑場的時候,立馬有眼尖的老百姓大聲驚唿起來。


    “攝政王,攝政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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