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已經逃出來了,快到家了。”


    瓊莉的聲音激動又有些沙啞的說:“幸好你沒事!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都怪我沒用,當時因為害怕竟然連綁匪的樣子也沒看清楚。馬斯還帶著我和秦希文去找了嘿澀會上的人,你以前在金太陽做過,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秦希文還說明天要帶著錢一個人去救你,這太冒險了。你要是沒有迴來,我準備明天一早還是去求助警察的。你平安無事的迴來就好!”


    莉瓊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我大致聽明白了。


    馬斯知道我在金太陽呆過,情急之下去找了梁欣,梁欣又通知了雷飛。那秦希文應該已經知道了我那段不堪的過去。


    “嗯,知道你也平安就好,我先迴去休息了,見麵再聊。”


    我掛斷了電話,仍緊緊握著手機,感覺有些什麽東西在靜靜的從我手中溜走,是我現在的幸福。


    我覺得自己一下全身都失去了力氣,輕輕地問雷飛:“如果剛才我是打電話報警,你會一槍打死我嗎?”


    “不會!”


    我將手機還給他,“我想迴家了。”


    不用我指路,雷飛就把我送到了我住的小區門口。


    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跟在龍嘯天身後的小混混了,他現在絕對是可以獨當一麵的老大。


    他要想知道我住在哪裏,應該對他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


    “今晚謝謝你救了我,以後不要來找我,全當從來沒認識過我。”我推開車門。


    “姐!”


    我最後勸雷飛說:“退出嘿澀會,找份正經工作,你有學曆有能力,為什麽非要幹這行!”


    雷飛不知什麽時候已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抽著,“沒有迴頭路了。”


    我將他的風衣褪下,迅速的下車,“還有以後別再叫我姐。”我重重的關上車門,頭也不迴的走進小區。


    我清醒的意識到不能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龍嘯天也好,雷飛也好,他們的事越幹越大,也會越走越遠。


    他們都正站在深淵的邊緣,我救不了他們,反而還會讓自己跟他們一起墜落。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我以為自己能改變龍嘯天,讓他浪子迴頭。


    其實我誰也改變不了,被改變的人是我自己,因為他們我現在已不能徹底的去做一個好人。


    站在家門口,我心中湧出一絲絲暖意,隻有撲入秦希文那溫暖的懷抱,我的心才能得到安寧,我才會覺得自己還是個正常的人。


    我輕輕按響了門鈴。


    門一下打開了,秦希文看到站在門口的我,整個人傻呆呆的無法置信。


    我看到客廳裏還亮著一盞藍色幻影星空的台燈,牆上的鍾顯示已是淩晨四點。


    我悲喜交加的撲到希文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希文,我好想迴家。”


    “沒事就好,我一直開著燈等你迴家!”希文此時才確信我真的平安的迴來了,他激動的擁緊我,將我抱入客廳裏。


    希文依然用盡全身力氣緊緊的摟住我,將頭伏在我的肩上,生怕我會突然消失。


    “警察抓到了綁匪,救了你?”


    我隻覺得鼻子一酸,眼中潤潤的,在他胸前蹭了兩下,“不是,是你和馬斯找人救了我。”


    希文漸漸鬆開我,臉色很沉,眼中閃過難堪憤怒的火苗。


    我感到身上的暖意消退,寒意漸重,無措的看向客廳的落地窗,落地窗沒有關嚴,寒冷的夜風不斷的漏進來。


    我轉身關上窗戶,迴頭看到茶幾上的煙缸裏堆滿了煙頭,煙缸的旁邊還放著我昨天中午被綁架時遺落的手提袋。


    我查看了下手提袋裏的東西,一樣不少都還在。


    希文壓抑著情緒,說:“是我趕到現在時帶迴來的,綁匪真笨,這麽貴重的包都不要,裏麵銀行卡裏的錢至少也有幾萬。”


    雷飛說得沒錯,巴子彪真正想要的還是我的人,拿錢隻是其次,他拿到錢後一定不會放過我,他要用我來報複龍嘯天和雷飛。


    我淺淺一笑,附和希文說:“是啊,真是笨。我去洗澡的,你先休息吧。”


    他像尊石像站著一動不動,我心存愧疚的從他身邊走過,不敢多看他一眼。


    洗完澡,我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到希文並沒有睡,還坐在沙發上抽煙,我緊張起來,深知到了不得不麵對的時候了。


    我反而平靜了,坐到他身旁,奪下他手中的煙,“別抽太多了,會傷身。”


    我自己卻夾著煙抽了一口,馬上就嗆得咳了起來,學過幾次抽煙,卻總也沒學會。


    希文直接掐滅我手中的煙頭,他還帶著怒氣問我:“為什麽不早點把你那些過去的事告訴我?”


    “那段經曆是我自己都不願想起,也不想對別人提。後來等到我想告訴你時,我們已彼此相愛,我又不敢說了。”我解釋說。


    他自嘲的笑說:“連馬斯都知道,瓊莉也知道對不對?不願向人提起?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我不知道,我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裏任人嘲笑!”


    我試圖摟住他,說:“瓊莉不知道,馬斯是因為他在金太陽見過我。”


    希文冷冷的打開我的手,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沉默了一會說:“當時你很缺錢嗎?為什麽要去那裏做公主?”


    我淚濕雙眸,抬頭望了望天花板,難以啟齒的解釋說:“不是因為錢。當時我失戀了,他拋棄了我,可我卻不願離開他,我想以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想挽迴他的心,就答應了梁欣到金太陽去唱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公主,我隻是唱歌喝酒。”


    他用無比淒怯的眼神望著我,幽幽的說:“又是為了他,為了他你寧願毀掉自己。”


    看著希文的眼神,我的心像針紮一樣的痛,我拚命的搖著頭,半濕的頭發貼在麵頰上涼涼的,“不是這樣的,那是以前,現在不會了!”


    “現在不會?請你告訴我,前幾個月你是為了誰在警察局裏被當成犯人一樣審?這次又是為了誰被嘿澀會上的人綁架?難道不是為他嗎?你這麽愛他,為什麽還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麽還要嫁給我!”希文終於將滿腔的怒火爆發出來,對我大吼。


    “希文,那都是過去,過去!你也說過誰沒有過去!現在我心裏最重要的是你和這個家。”我著急的拉住他的手,就怕他會這樣誤會我。


    他的手很涼,他無情的抽出自己的手掌,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生硬的笑容無法掩飾他眼中的淚水。


    他迴避我深情的目光,快速起身離開客廳,走進書房,重重的關上門,在裏麵反鎖住了房門。


    我追到書房門口,緊緊貼著房門,心中抽痛,低聲喃喃的懇求他:“希文,你不能這樣!是你讓我又再次相信了愛,是你讓我又能在陽光下生活,你不要就這樣拋下我!”


    天亮之後,我在沙發上睡著了,關門聲將我驚醒。


    我急忙跑到書房,看到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希文已不在書房裏。


    我在屋裏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才確定希文已經出去了,剛才的關門聲就是他離開時發出的。


    我跟公司請了一天假,想著,等到明天就好了,和上次一樣,希文氣我一天他就會好的,畢竟他還是愛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發現我想錯了,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很快就原諒我。


    他每天早出晚歸,基本不和我說話,完全把我當透明的。


    可不管他是什麽態度,我還是極力的討好他,為他準備好第二天一早要穿的衣服,為他做好每天的晚餐,兩個人都在家時,我無話找話的和他搭訕。


    他對我就像冰雕一般冷淡,最多也隻是淡淡的嗯一聲。


    每當我一開口想向他再多解釋點什麽時,他就像沒聽見一樣隻顧專心做自己的事。


    他這樣讓我心裏壓抑著太多說不出的難受、愧疚、失落、委屈、隱忍。


    以前我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溫馨的,這幾天卻是度日如年,時刻精神緊張的。


    在被綁架後安全迴家的第三天晚上,吃晚飯時,我本想找個開心的話題說說,可看到他沉靜冷漠的麵色,我實在沒有勇氣開口。


    我們靜靜的吃完晚飯後,希文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徑直到書房的電腦前玩遊戲。


    我難受的收拾碗筷,隻希望他能早點不再生我的氣,早點迴到從前開心的日子。


    我心情低落的獨自在廚房裏洗碗,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我。


    我知道一定是希文,心中一陣欣喜,他終於原諒我了。


    完事後,希文心安理得的又去玩電腦。


    我努力隱忍著洗完碗,收拾好廚房,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臥室的飄窗窗台上無聲的流淚。


    我不知道自己獨自哭了多久,從窗台上望去,小區裏亮著燈的住戶越來越少。


    希文走進臥室,淡淡的看了眼坐在窗台上還掛著淚痕的我。


    我連忙抹幹眼淚,努力的溫柔微笑,“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他背對著我換好睡衣,說:“算了,今晚不想洗了,明早再說。”


    我一時無措的站在窗台邊,他自顧倒在床上,拉好被子睡下。


    “希文,你就打算這樣和我過一輩子嗎?”我還想能改變我們現在的狀況。


    希文不耐煩的用被子蓋住頭,“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他從被子裏伸出一支手關上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我仍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一睡下就打起微鼾的希文。


    我能怨他嗎?不能!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接受我的過去,無論他怎麽對我,我也無法怪他。


    從我飛蛾撲火般愛上龍嘯天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就注定不會再有幸福。


    次日清晨希文沒有驚動我,自己洗過澡就去公司了。


    我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很茫然無助,不知道日後該如何處理好與希文現在這樣的狀況。


    這時我又接到龍嘯天母親的電話,說是龍嘯天的案子下午就要最終宣判,問我想不想去旁聽?


    我不置可否的掛斷了電話,上午在公司裏做事更是心不在焉。


    我正對著電腦裏的文件發呆,辦公室裏新來的同事通知我到陳總辦公室裏談話。


    “這個標書是你做得?”陳總臉色很難看的將一本標書遞給我。


    我拿在手裏翻了幾頁,點點頭,說:“陳總,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看看價格那一欄,單位已經注明是萬元,你還在後麵添上那些零,這價格豈不是萬萬元。”


    我意識到自己當時竟忘了注意上麵標明的單位,忙說:“我這就去改過來。”


    陳總生氣的大聲說:“不用了,昨天都已經開過標了。現場唱標時,大聲宣布我們公司的投標價格時,我簡直是無地自容。本來是我們十拿九穩的項目,結果我們成了標王,幾百萬的項目就這樣泡湯了,你說怎麽辦?”


    我過意不去的說:“陳總,對不起,這些天我家裏有點事,我太粗心了。”


    “你來我們公司做事也快四年了吧?這樣的標書也是做過好多次吧,還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沒辦法,這事我要是還容忍了你,怎麽向其他同事交代。”


    看陳總的意思是想讓我走人,可我認真的在這家公司工作了四年,實在舍不得,“陳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總搖搖頭說:“小洛啊,聽說你找的老公很有錢嘛。何必還要辛辛苦苦在外麵做事,迴家享福就好了。你看你自從結婚以來,三天兩頭的請假,做事也是丟三落四、神情恍惚的,不如先迴家調整一段時間再說。”


    我知道再說什麽也沒用了,轉身欲走。


    陳總又叫住我說:“給你三天時間把手頭上的工作跟新來的同事交接好。”


    我轉過頭,再沒有什麽顧慮的說:“下午家裏有點事,我想請半天假。”


    陳總看了我一眼,拿我沒有辦法的說:“隨你!”


    下午,我獨自來到法庭,悄悄的坐在角落裏旁聽。


    公訴人正在對此案做最後的陳述,我注視著站在被告席上龍嘯天的背影,他看上去瘦了很多。


    龍嘯天的律師對此案做總結性發言後,法官宣布休庭二十分鍾。


    龍嘯天被法警帶離法庭時,我刻意將頭埋的很低,害怕讓他發現我的存在。


    我看到龍嘯天的母親,雷飛、胡燕妮,他們坐在旁聽席的最前排,焦慮的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結果。


    二十分鍾後,法官最終宣布,此案被告人的供詞前後矛盾,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公安機關主動撤迴起訴,法院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判龍嘯天無罪釋放。


    聽到這樣的結果,我心裏突然輕鬆了。


    在庭審還沒完全結束時,我悄然的離開法庭,退場時最後看了龍嘯天一眼,卻恰巧遇上龍嘯天迴頭看向旁聽席的目光。


    我無法迴避的與他的目光灼灼相對,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意外,看到我時有些暗淡和呆滯,我辨不清也讀不懂那眼神中的深意。


    而我看向他的眼神裏除了怨恨還是怨恨。


    在我轉身離開法庭的那一瞬間,胡燕妮已迫不及待的跑到被告席上激動的抱住龍嘯天。


    我的餘光告訴我龍嘯天還在看著我,我走出法庭後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裏上網查找招聘的信息。


    希文沒有按時迴家,也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我。


    如果說前幾天我還期待他能寬容的接納我的過去,讓我們迴到從前的生活,那麽現在我已經不在對這抱太大希望了。


    希文的沉默,希文的陰鬱,讓我心寒,讓我畏懼。


    我想他早點迴來陪我,卻又覺得每天麵對那樣的他很累。


    他什麽時候能迴到從前的樣子,我好懷念。


    我重新整理了自己的簡曆,找了幾家適合的單位,發去了email。


    我忙完這些,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我不敢獨自去睡覺,我害怕希文又會在我睡著時還無準備的情況下粗暴的對待我。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等他迴來。


    我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又被凍醒了,過一會而又睡著了,又凍醒了。


    反複幾次後已是淩晨兩點,隻有少數幾個台還在放午夜的懷舊劇集。


    終於聽到門口有開門的聲音,我打起精神起身走到門口。


    希文身上的酒氣夾雜著香水味很刺鼻,他有些搖晃的走進屋裏。


    我上前扶住他問:“今晚陪客戶喝酒了嗎?”


    他推開我,自己坐到沙發上,難受的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帶著濃濃的醉意說:“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到廚房倒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放到他麵前,“喝點水吧,喝多了酒很難受吧!”


    希文看著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笑起來說:“我的老婆是大佬,我今天才知道,遇到嘿澀會上的人找麻煩,你隻要出麵說一句話,就能輕易解決。”


    我楞了一下,想他已經知道上次工地上的事是我托雷飛解決的。


    他笑得更開心,摟住坐在他旁邊的我,說:“我的老婆還是坐台小姐,這身材這樣貌,會有多少男人為你著迷呢?”


    我忍無可忍的用力推開他,“希文,夠了!”


    他的嘴裏忽然冒出一股更濃烈的酒味,他慌忙衝到衛生間裏,蹲在馬桶前大吐了一番。


    我看著他狂吐的樣子,能感受到希文自己其實也是很痛苦的,他在折磨我的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


    吐完後,他跌跌撞撞的自己躺到臥室的床上,已是人事不省了。


    我為他脫去了身上的外衣,用熱毛巾為他擦洗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洛囈說:“卓雅,我愛你。”


    我的眼淚馬上湧了出來,我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希文,能對我寬容些嗎?原諒我吧。”


    他鬆開我的手,翻了一個身,醉得很沉。


    接下來的日子裏,希文幾乎天天都是淩晨時分帶著醉意迴到家裏,不再碰我,直接倒頭睡覺。


    雖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產生疑心,可是我還是會聞到他身上總有不同香味的女人香水味,還有每次幫他洗衣服時,那殘留在他衣服上的唇印和女人的發絲。


    我從來沒有質問過他,裝作什麽也沒察覺,隻當他是每晚都在喝酒。


    我已經離開了原來那家公司,現在正處於失業中,希文也還不知道,我也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說。


    這段時間以來找工作也不太順利,像我這樣快三十歲的人了,拿著本科文憑,去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四處碰壁。


    我的那些大學同學們不是在公司裏坐到中層以上的管理位置,就是自己創業當老板,要不也是在國家機關裏做安穩的公務員什麽的。


    隻有我還在為工作發愁,我想同學們談論起我,隻會肯定我的一件事,那就是找了個還算有錢的老公。


    終於有一天,我一直從夜晚等到第二天天亮,希文也沒迴家。


    我不敢想象他是在哪裏和誰度過的這個晚上,但我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已經陷入到了絕境。


    我的隱忍和退讓是徒勞的,隻是因為家裏有我,所以他刻意迴避我,不願迴家麵對我。


    第二天中午,我給他留了一張字條,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便離開了家。


    我想我和他都需要各自冷靜的思考下,我們的關係到底該何去何從。


    從家裏出來後,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遊逛。


    直到夜幕降臨時,我一個人不知不覺的逛到江邊。


    我坐在江邊的長椅上,一想到我和希文的這段婚姻有可能會走到盡頭,心裏十分絕望。


    我輕輕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鉑金鑲幾分碎鑽的婚戒,竟然無法從我的手指上取下來。我隻有用力去取,仍然無法取下。


    我發現這枚戒指如同長在手指上的一部分,此時所有和希文在一起的美好片段又湧上心頭。


    結婚前,我們去選婚戒時,希文看中了一枚一克拉的鑽戒,而我卻心儀這對白金對戒。


    男戒在看似普通的指環上刻有一段英文,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愛永無止息”;女戒上同樣刻著一段英文,“愛是忍耐,愛是慈恩!”


    希文看我喜歡,最後將鑽戒和對戒都買下了。


    那枚耀眼奪目的一克拉鑽戒我隻在婚禮當天戴過,後來一直放在家裏的首飾盒裏。


    平時我和希文都喜歡佩戴這對白金戒指,它雖然不昂貴,卻是我們愛情最好的鑒證。


    我的淚水無聲的落在這枚戒指上,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輕易放棄這段婚姻,應該想想如何才能挽迴。


    我又找迴了一些勇氣,決定先暫時迴到了父母家。


    我剛走進那條小巷,就聽到歡快的小提琴和手風琴合奏聲。


    我像小時候那樣興奮開心的一口氣跑到二樓,肯定是曉媛阿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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