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麵獸的話,我不禁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心想,像他這種隨便女生的人,也配寫一生隻愛一個人。


    黑麵獸目光移向了我,我的笑容凝固了。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笑容很不合時宜,有時候千萬不能亂笑。


    “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黑麵獸轉而對我發作。


    “不知道!”


    “不知道,你笑什麽!”


    “我沒笑,我隻是。”


    “下課後,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不要耽誤其他同學上課!”黑麵獸不再看我們,走上講台繼續上課。


    龍嘯天咬著大拇指偷笑的看了我一眼,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覺得這是他故意鬧出來的事。


    下課後,我們跟著黑麵獸一起來到她的辦公室,她讓我在門外等,她把龍嘯天先叫了進去,不知和龍嘯天談了些什麽,龍嘯天從辦公室出來時,表情很陰沉。


    龍嘯天走後,她才把我叫進辦公室,態度溫和了許多,對我說:“洛卓雅,我是希望你能影響他,讓他向好的方麵進步,而不是他影響你。你是好學生,我就不想多說了,你自己迴去好好反省下。如果你還是老被他影響,下學期開學我會考慮把你們的座位調開的。”


    我心情鬱悶走出黑麵獸的辦公室,我能感覺到黑麵獸的眼神裏再沒有以前對我的那種信任,而是在探究懷疑我。


    “洛卓雅,今天放學我去看雷飛,你去嗎?”龍嘯天還在辦公室門口等我。


    看到他那種期盼的眼神,我就心裏發慌,我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停下來,和他保持一定距離,“雷飛傷得很嚴重嗎?”


    “是粉碎性骨折,要上三個月的石膏。”


    “這麽嚴重,那他期末考試怎麽辦?”


    “到時我找幾個兄弟把他背到學校來考,這幾天的筆記我也幫他借到了。”他終於在樓梯的拐角處堵住了我。


    我想推開他,卻害怕被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更以為我們有什麽,“等下我爸要來接我迴家,我不去看他了,你代我問候一下。”


    他還是沒有讓開路的意思,似笑非笑,開心的說:“你是在吃醋對嗎?因為胡燕妮!”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他不在時發生的事,原來那個女混混有個這麽好聽的名字,胡燕妮!


    “我和胡燕妮真得沒什麽?是她主動纏著我的,所以我就。”


    “我對你們那些惡心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用力推開他,心慌意亂的快步走迴教室。


    我這是怎麽了?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牽動我的情緒。


    我還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不和他多說話,不敢對他笑,終於熬到放暑假了。


    我想不用經常見到他,我的心情就平靜了。


    可我發現自己想錯了,暑假見不到他,他的模樣仍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無論做什麽事都會有意無意的想到他,那種上學時麵對他的心慌意亂變成了一種掛心的想念。


    在暑假裏,班上一個女同學過生日,在家裏請客,邀請了我和瓊莉。


    在那個女同學家裏我見到了龍嘯天,原來那個女同學也請了幾位男生,其中也有他。


    我看到他手捧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送給那個女同學時,隻覺得心中酸酸的。


    在生日聚會上,我刻意避開他,和瓊莉在一起。


    瓊莉上洗手間時,他瞅到機會,站到我身邊,“雷飛一個人在家養傷好無聊,明天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明早十點我在你家的那個巷口等你,不見不散!”他不等我拒絕就搶著說完了,然後嘻嘻嗬嗬的和男生們鬧成了一片。


    我考慮了好久,第二天一早換上了一身淺紫色的短袖運動服,穿上球鞋。


    清早爸媽去上班時,我又對他們撒謊說我今天和瓊莉約好了,到她家去玩一天。


    十點鍾我到巷口時,龍嘯天已站在巷口等我。


    他穿著天藍色的短袖t恤,深藍色的休閑長褲,還戴著墨鏡,雙手扶著一輛亮黃色的單車。


    那時剛剛開始流行這種賽車樣式的單車,沒想到他也買了一輛。


    在街上騎這樣的單車是很引人注目的,不過他向來就喜歡引人注目,而且並不在意別的目光。


    “你今天是讓我陪你去跑步嗎?怎麽穿成這樣?”


    “萬一又有人要追打你,這樣跑起來利索些!”我一本正經的說,“走吧,雷飛家在哪裏?”


    我想雷飛叫我姐,他受傷躺在家裏,我去看望下他也是應該的。


    “今天不用跑,我用單車帶你!”他示意讓我做到單車的後座上。


    “不用了,我還是更願意走路。”


    他已跨上單車,抬頭望了眼天,“我不可能推著單車跟你擠公車吧。這麽大的太陽,雷飛家離這裏還有幾站路啊!”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無奈的坐在單車的後座上。他騎得速度很快,我有些坐不穩,卻發現沒有可抓的地方。


    “抓牢我!”他騎著車突然一個大幅的急轉彎。


    我慌亂中急忙牢牢抓住他的衣服,盡量小心翼翼的不觸碰到他,可在顛簸中還是會無意間輕輕碰到他的腰,有幾次抓不住了幾乎就要摟住他的腰。


    他這樣騎著單車帶著我穿過大街小巷,引來了無數路人的駐足觀望。


    當時我覺得去雷飛家的那段路怎麽這麽遠啊,現在想起來才知道那條路其實很短很短。


    他帶我來到了鐵路外的一片平房區,我奇怪的問他:“雷飛的家就在這裏嗎?”


    “前麵不好騎,我們下來走吧。”他刹住單車,我從後座跳了下來,發現自己把他腰間的那截衣服都抓得皺成了一團。


    他推著自行車,神色感傷的說:“雷飛一歲時,他爸爸在工廠裏因為意外事故去世了,他三歲時,他媽媽就拋下他獨自離開了,他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他奶奶靠拾破爛養活他。”


    我心中一陣難受,停下腳步,不敢相信的望著龍嘯天,“雷飛,怎麽會這麽可憐?”


    “龍嘯天,你又和同學一起來看我們家飛飛啊!”一位滿頭銀發,笑容和藹慈祥的老奶奶遠遠看到龍嘯天就喊道。


    我和龍嘯天加快步伐走過去,我對老奶奶說:“奶奶好,我是龍嘯天的同學,我叫洛卓雅。”


    “你好,你好!你們快進屋坐吧,外頭曬人。”雷飛的奶奶帶我們進屋,倒了兩杯水給我們,“飛飛正說躺在床上無聊,你們就來了。這麽大熱的天,過來路上很熱吧,快喝點水。”


    雷飛和他奶奶住的房子低矮陰暗,即便是這樣的白天,光線也不是很充足,時不時還會有火車唿嘯而過的轟鳴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龍嘯天接過水杯,說:“奶奶,您不用招唿我們,我們進去看看雷飛,陪他說會話。”


    “好!好!那我忙去了。”


    龍嘯天帶我走進裏麵的一間房,房裏放著一張大的木床,一張單人的折疊床。


    雷飛躺在大床上,一隻腳打著石膏吊在屋頂垂下的繩子上。


    他看到我們,微微的翻了下身,自己撐著坐起來,開心的笑著,“老大,卓雅姐,你們怎麽來了?”


    “你卓雅姐想來看看你,我就帶她來了。”


    我站到床邊,對他笑說:“你好些沒?沒想到你會扭傷得這麽嚴重。”


    他感到慚愧的說:“那天幸虧卓雅姐在,我真沒用。”


    “是他惹得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以後不要再叫他什麽老大老大的,少跟他混在一起。”我沒好氣的看了眼龍嘯天,對雷飛說。


    我心想,還不是你龍嘯天在外麵泡妞惹的禍,把雷飛害成這樣。


    雷飛看著我們,笑說:“老大和卓雅姐吵架了?”


    看雷飛的樣子早就認定我們有什麽特別的關係,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麽,從隨身背的書包裏,掏出一本厚厚的書給雷飛,“這是我最喜歡看得《基督山伯爵》,你要在床上躺著無聊,可以看書打發時間。”


    雷飛感動的說了聲:“謝謝!”


    “難怪你坐在單車後麵,我覺得特別重,原來背了本這厚的書。”龍嘯天拿過雷飛手上的書,隨便翻了兩頁,“這本書很好看嗎?講得什麽啊?”


    “一個關於複仇的故事,很精彩,你要看嗎?”


    龍嘯天將書還到雷飛手上,“我才不看呢,複仇有什麽好看的。”


    我就知道他不會看,平時就喜歡看漫畫書的人,怎麽會懂得欣賞世界名著。


    雷飛看我們兩個人有些抬杠的味道,忙轉移話題,問:“老大,期末考試成績出來沒?”


    龍嘯天從口袋裏拿出一本學生成績手冊,“出來了,我去學校幫你拿了,你每門都考得很好。”


    雷飛接過學生手冊仔細的看了一遍,高興的把他奶奶喊了進來,讓他奶奶看他的成績每門都在九十分以上,他奶奶也開心的合不攏嘴,一直都在感謝龍嘯天,感謝他幫雷飛借筆記,感謝他背雷飛去學校考試。


    中午雷飛的奶奶非要留我們吃飯,我們看著桌上的飯菜,都很清淡,想著這是他奶奶特意準備的最好的飯菜吧,平時他們吃得肯定還沒這好。


    下午從雷飛家出來,我和龍嘯天默默的推著單車走過那片簡陋的平房區,住在這裏的人家一般都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和生活最貧困的人。


    雷飛酣甜的笑容一直在我腦海裏,從他的笑容裏誰會想到他的生活原來這麽艱難。


    我打破沉默,“龍嘯天,不要帶著雷飛瞎混好嗎?不要耽誤了他的學習,你看他奶奶多希望他做個好學生。”


    他很正經的迴答我:“我沒有想過要帶他混,隻想在生活上幫助下他,上次約你們出去玩,會碰到梁欣他們那群人也是我沒想到的,要不然我不會被他們打得那麽慘!”


    我相信他說得話,我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真誠,“那上次你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吧?”


    “沒有,一直都沒好,尤其是你最後打我的那下,現在還留著傷痕呢!”他說著就掀起自己的t恤,要讓我看他背後的傷痕。


    他又開始不正經了,我惱羞的說:“把衣服拉好,這可是大街上!”


    他調皮的笑著,拉好衣服,“洛卓雅,洛卓雅,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跟你。”


    我已走到他的前麵,我知道他是故意在逗我玩,他不會真得在大街上脫衣服的。


    我走到一個賣雪糕的攤位前,沒聽清楚他在我背後說什麽。


    我感覺又餓又渴,迴頭問他:“你吃雪糕嗎?”看他剛才在雷飛家也不忍吃太多菜。


    他點點頭,我豪爽的說:“我請你吃,謝謝你騎車帶我!”


    我買了兩根奶油雪糕,遞給他一根,自己先吃了一口,感覺涼快多了,“你剛才說什麽?說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他拿著雪糕望著我,感覺他的眼神深不見底,我不由心跳加快。


    他猶豫了片刻,咧嘴笑說:“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叫洛卓雅啊?第一次聽你的名字感覺這名字像少數名族的名字,難道你不是漢族的?”


    “你的雪糕要化了,快吃!”聽到他的話,我不由放鬆下來,咬了口雪糕,表情正經的說:“因為我爸爸姓洛,我媽媽姓卓,我姓雅。”


    他咬了兩口雪糕,“你們家怎麽三個人,三個姓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嗎?我怎麽一點都不覺得?你還不是一樣,你爸爸姓龍,你媽媽姓嘯,你姓天,所以你就叫龍嘯天。”


    “好啊,你故意戲弄我!”


    “隻準你戲弄我,難道我就不能戲弄你!”我得意笑著迴擊他。


    他幾口就吃完了雪糕,騎上單車,“姓雅的,快上車!”


    我坐到單車的後座上,“姓天的,你要帶我去哪裏?”


    “我帶你去複仇!”


    我不再像來時那麽矯情,輕輕的摟住他的腰,“複什麽仇啊?”


    他背對著我,身體像觸電一樣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再騎得那麽快,而是勻速的騎著單車。


    我坐在他身後,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顧慮,隻能聽到自己悸動的心跳。


    龍嘯天將我帶到青少年宮後門的一處廢舊倉庫。


    市內的青少年宮就是一座公園,裏麵有遊樂設施,設有青少年課外活動的各種機構。


    龍嘯天把單車靠在倉庫的牆邊,倉庫裏傳出樂隊的演奏聲。


    我疑惑的望著廢舊倉庫半掩的大門,正要問龍嘯天。


    “你的仇要靠你自己報!”龍嘯天將墨鏡掛到胸前,突然變得冷酷的讓人畏懼,走進倉庫。


    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的緊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鬼,他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可我心裏一點都不緊張,隻是有種感覺,覺得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會保護我。


    倉庫裏正在演奏的一幫少年,驚怔的停下了演奏。


    我看見緊張的握著鼓槌的少年就是上次找龍嘯天麻煩的梁欣,他的臉上有一邊泛著青紫,應該是和人打過架沒幾天。


    他戒備的瞪向龍嘯天,“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彈電子琴的少年慌忙拿起支撐話筒的金屬支架,“老大,我們跟他拚了!”


    梁欣沒有應和,他看了看門口。他一定是擔心龍嘯天帶了一群人過來。


    “梁老大,沒想到你們這麽會玩,竟在這小小的倉庫裏搞起了音樂會。”龍嘯天冷笑的指向懷抱吉它站在中間位置的胡燕妮,“你們別緊張,我今天是來找她的,隻是想解決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


    胡燕妮憤恨的走到龍嘯天麵前,“你想怎樣?前幾天我哥被你打了,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找上門來了。”


    “向你討迴你打她的那一耳光!”


    “算了,走吧!”我第一次主動牽龍嘯天的手。


    龍嘯天反將我的手握在掌心,“不行,誰敢動我的女人,誰就要付出代價!”


    “洛卓雅,你還說你不是他的女友,還說你永遠不會做他的女友!我不會放過你的,誰叫你搶我的男友!”胡燕妮恨然的又想伸手打我,龍嘯天揮手擋住了她。


    梁欣和另外兩個玩樂器的少年都護了過來。


    梁欣極力克製住怒氣,說:“龍嘯天,哥欣賞你!以前的恩怨都是誤會,你打我的事,我也不準備再追究了。但如果今天你打女人,哥從今以後絕不會放過你!”


    我從龍嘯天的掌心抽迴自己的手,好笑的對他們說:“你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都以為自己是黑幫老大啊!神經!我要迴家了!”


    我厭煩的轉身想要離開,龍嘯天卻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推到前麵,“我不會打女人的,她們之間的事情由她們自己解決!”


    我極不耐煩的看了龍嘯天一眼,難道他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報仇!他不會是打算讓我和胡燕妮在這裏為了他決鬥吧!妄想!真是可笑!


    龍嘯天曖昧的貼在我耳邊,小聲說:“今天一定要讓你完全弄明白這件事,免得以後你又吃醋不理我。”


    我的臉唰的一下,漲得通紅,“我沒有。”


    他打斷我搶著大聲說:“梁老大,今天就讓她們兩個在這裏鬥歌。若是我的女人贏了,你的小妹就必須挨她一個耳光;若是你小妹贏了,她上次打我女人的那個耳光就算了。”


    梁欣征詢的望著胡燕妮,胡燕妮早已氣的兩眼冒火,“鬥歌就鬥歌,但如果我贏了,洛卓雅也必須得讓我打一個耳光。”


    “如果你贏了,我讓你打我一個耳光!”龍嘯天冷冷的說。


    胡燕妮的眼底有一絲脆弱的感傷,“好!一言為定!”


    可我一點都不想和胡燕妮鬥,我隻想快點離開。


    龍嘯天激我說:“你可是我們學校裏歌唱得最好的,難道你看他們是玩音樂的就害怕了?”


    “我會害怕,鬥就鬥,輸了是你挨巴掌,我有什麽好怕的!”


    龍嘯天得意的笑看我,說:“我想了個很簡單的鬥法,你們兩個一個說歌名,一個唱,如果誰說出歌名,另一個人唱不出來,就算輸了。”


    “好,這倒是好玩!”梁欣他們已站到了各自玩的樂器前,準備為胡燕妮助威。


    龍嘯天拭目以待的站到一邊,“誰先說歌名?”


    “讓她先說!”我將先機讓給胡燕妮,龍嘯天向我投以信任的目光,他相信我一定會贏。


    胡燕妮不客氣的先說:“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這首歌我會,我輕鬆的唱了一遍,唱完想到一首歌說:“容易受傷的女人。”


    梁欣領頭帶著樂隊為胡燕妮伴奏,她唱得幾乎和原唱沒有兩樣。


    “愛的代價。”


    “淚海。”


    。


    我們鬥了好幾個迴合都難分勝負,又輪到我來說歌名了,我在氣勢上明顯不如胡燕妮,我忽然想到了難住胡燕妮的方法,“繡紅旗!”


    胡燕妮正越鬥越勇,誌得滿滿,聽到我的說的歌名,愣了一下問:“你說什麽歌?”


    我一字一句清楚的說:“歌劇《**》插曲《繡紅旗》。”


    “這是什麽歌,沒聽過不會唱!”


    龍嘯天欣賞的望著我,說:“胡燕妮,你輸了!”


    胡燕妮不服氣的說:“她耍賴,她隨便說個歌名就讓我唱,根本就是連她自己都不會唱的歌。這首歌你們誰聽過,誰唱過?”


    梁欣那群人都附和她,說我耍賴就算我輸了。


    我自信的說:“我聽過,我會唱!”這首歌是母親最愛唱的經典歌曲之一。


    以前還嫌她總唱這些老掉牙的歌,沒想到今天倒是可以救急。


    胡燕妮仍不相信的將話筒交給我,“那你大聲唱給我們聽,每個字都必須唱清楚。”


    我接過話筒,學著母親的樣子,邊唱還邊做動作。母親以前在文工團裏唱過樣板戲,唱起來時每個動作都是一板一眼的。


    看得在場的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當我唱完時,倉庫裏一下寂靜無聲。


    過了片刻,梁欣公正的開口說:“小妹,這次確實是洛卓雅贏了!願賭服輸,我替你受這一耳光。”


    胡燕妮性格倔強的走到我跟前,“大哥,不用你幫我!”


    她揚起臉對我說:“你打吧!”


    我也毫不客氣的抬起手,她心中還是始終不服的閉上眼睛,我的手掌迅速的輕輕落在她的衣領上,拍了一下,“你的衣領上在哪裏沾了白灰。”


    胡燕妮睜開眼,愕然的望著我,我轉身對龍嘯天說:“仇已經報了,我們走吧!”


    龍嘯天沒再說什麽,跟在我身後。


    胡燕妮喊住龍嘯天:“龍嘯天!”


    龍嘯天迴頭看她。


    “那天為什麽要我?你是喜歡我的對嗎?”胡燕妮問。


    龍嘯天皺著眉頭,淡淡的迴答她:“那是因為那時我還不懂什麽叫喜歡,還沒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沒有停下腳步,自己先走到倉庫外,不禁有些同情胡燕妮,她是在向龍嘯天乞求感情。


    我想,如果哪天我要變得像她那樣,我寧願不要這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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