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畫雙腿一蹬,直接癱倒--在床上,像一具死屍一樣,四肢僵硬,如果表情再生動一點,口吐白沫的話,就灰常經典了!


    “青青,如果葉舒逸會喜歡上我,太陽會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路邊乞丐都能當總統水中的魚能在天上飛天上的鳥能在水中遊!”一個總是讓他出糗,總是和她作對的人會有可能喜歡上她?真是的,這個國際玩笑真的很離譜哎!


    喬青的眼珠在轉,總算是迎上她的思維聽懂了她連珠炮般的話,側過身,對著蘇瑾畫表情認真:“瑾畫,我說的是真的啦,你別不信,沒準他真的暗戀你哦,哦嗬嗬嗬。”


    蘇瑾畫的眼睛向上翻,隻剩下眼白了,“青青,你再說下去,恐怕我的五髒六腑都將內傷我的胃都要吐出來,咱家求您老了,別再惡心我了。”想象一下,當你被一隻整天喜歡吃shi的蒼蠅盯上,你會有什麽感覺?


    喬青無言,隻是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眼中閃過水樣的波光……


    “哎,我們不說他了,說正經事吧,我要再最短的時間內讓我的胸部雄起!”蘇瑾畫拍拍自己小小的胸,豪情萬丈氣吞山河地說道。


    喬青一骨碌坐起身來:“走,我們查查電腦去。”


    “嗯嗯嗯。”蘇瑾畫跟喬青出了房間,往著書房走去,這是她們兩個人的書房,裏麵的書櫃上都是世界名著,還是讀書資料,當然電腦是必不可缺的了。


    蘇瑾畫坐在電腦麵前,喬青站在她座椅的邊上,和她一起瀏覽著電腦畫麵,打開百度大媽,然後刷刷刷地輸入幾字:怎樣才能使胸部變大?


    第1招--夾書豐胸


    第2招--催眠豐胸


    ……


    第16招:……


    “介麽多?”蘇瑾畫拉那隻鼠標上下滑動著:“選哪個,選哪個?”


    “嗯,木瓜吧,這個健康,夾書本這個我看也行,催眠,唿吸,這個都行啊,啊,還有這個,補充營養,瑾畫,為了你的胸部增大計劃,你以後就不要挑食了吧!”蘇瑾畫什麽都好,就是挑食,營養不均衡,怎能讓身體健康發育?


    蘇瑾畫慘兮兮地掛在電腦桌上:“你讓我死了算吧--這樣還比較痛快!”


    喬青一臉嚴肅,義正言辭地道:“蘇瑾畫,為了你的胸部養成計劃,以後我就犧牲自己看漫畫的寶貴時間做你的豐胸大師啦,以後你一切都聽得我的。”


    蘇瑾畫看著喬青的嘴型張大變長,最後她隻看到兩片唇瓣上下開合,腦袋裏嗡嗡作響,像是鑽進了一群蜜蜂。


    “停!”蘇瑾畫抱住頭,打著馬哈哈:“青青,介個介個,咱還有待商榷,內個,我現在肚子有點餓,先閃--”話一說完,整個人風也似地竄出了屋內。


    衝撞之下,一頭栽進了蘇琛的懷裏:“omg的,我的鼻子--”抬頭望著蘇琛深邃魅惑的琥珀色瞳仁,在他眸中看到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還好,沒有歪,我可不想去韓國整容啊。”


    蘇琛薄唇緊抿在一起,眉間起了一個小疙瘩:“莽莽撞撞的跑什麽呢?撞上牆去怎麽辦?”


    “內個,是這樣的啦--”


    “瑾畫,我把豐胸資料都打印出來了這些對你……”喬青看到蘇琛,心一凜:“叔叔。”低垂下頭,手中拿著一遝資料。


    蘇琛眉微挑,看了看喬青,又看了看蘇瑾畫,目光變得意味不明停頓在蘇瑾畫的胸前,豐胸?


    蘇瑾畫恨啊,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再用泥土把自己蓋住!


    蘇琛假咳二聲,假裝剛才的話沒有聽到,“瑾瑾,到我房間來一趟。”


    蘇瑾畫的手指幾乎都要絞斷了,唯唯諾諾地“哦”了一聲,乖乖牌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蘇琛的身後,長這麽大,還沒這麽出糗過呢,尤其是他剛才研判的目光……


    啊啊啊啊,給我一根麵條吧,我要上吊!


    低垂著的腦袋幾乎塞進肚子裏,蘇瑾畫就那麽一路跟進直到走進蘇琛的房間裏,不是冬天嗎,臉怎麽這麽燙啊,神啊,救救我吧,一個麵子都沒有了,丟人丟到火星去了……囧!


    蘇琛坐在寬闊的大床上,目光掃過蘇瑾畫,那糗樣就像是做錯了事一樣,薄唇微扯,微不可見的笑意醞釀而生。


    隻是小小年紀就開始擔心這些,是不是為時過早?但是吧,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拿出來說,她終歸是女孩子,他得顧著她的自尊心。


    拍拍身邊的床位:“瑾瑾,過來坐。”


    飛快地看了一眼衣冠楚楚,俊美不凡的蘇琛,蘇瑾畫的心跳的那叫一個厲害,似乎下一秒就要掙脫胸膛跳出來一樣……


    蘇瑾畫聽著自己心肝跳動的砰砰聲,乖巧地走過去,緊張地坐在他的身側。


    他和自己的位置是這樣的近,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陽剛氣息,男性深沉的魅力渲染的淋漓盡致,nnd,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什麽都給了他,怎麽不分點渣給她?他是要模樣有模樣,要權勢有權勢,要金錢有金錢,他還是人嗎?


    “有什麽事情嗎?”蘇瑾畫還是不敢抬頭,這個人根本就是自己的魔障,好像條件反射一樣,一看到他,她心頭小鹿就開始不規矩地亂踏。


    蘇琛轉過臉,眸光深沉地閃爍著,“我明天要去國外辦事。”


    “哦。”蘇瑾畫心頭的小鹿跑走了,添了一堵牆。


    “這次去的時間比較久。”


    渾厚磁性迷人的嗓音魅惑地傳過來,聽著獨一無二的聲音應該是一種享受,可是他嘴中吐出的由漢字拚湊成的話讓蘇瑾畫暴走……


    心裏又添一堵牆。“哦。”


    “可能要明年才能迴來。”蘇琛的目光微微變了變。


    “哦。”蘇瑾畫依然這個不冷不熱的字。


    聽到這裏的時候,那琥珀色的瞳仁染上零星的火光。


    滾了滾性感的男性喉結,壓抑地說:“沒了。”


    蘇瑾畫像是彈簧一樣彈起身子,“沒了,那,那我走了。”


    蘇瑾畫雲淡風輕了無牽掛的樣子讓蘇琛的心沉了沉,他都快奔三的人了,竟然像個出去遊玩的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牽掛著?


    “瑾瑾。”


    蘇瑾畫的腳步像被釘住:“啊--什麽、什麽事?”


    蘇琛不說話,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和壓抑。


    蘇瑾畫緩緩地轉頭,瞬間,眼睛瞠了瞠,媽呀,蘇琛你莫不是在勾引俺?


    一隻手斜斜地撐在床單上,身子微微傾斜過去,西裝敞開,露出的hei色襯衫散發著濃濃的味道,長腿交疊在一起,修長有勁。


    隨性,優雅,慵懶。


    眸中閃過妖冶的魅……


    蘇瑾畫愕然,這廝何時轉性升級成妖孽的,媽呀,一會一個樣,她覺得自己的血壓一路飆升,鼻子蠢蠢欲動的像要噴出紅色的叫做鼻血的東東,用指背揉了揉鼻子,吸了一口氣,歪歪地咬住唇:“還有什麽事情嗎?”


    血紅的夕陽穿過落地窗灑落在蘇瑾畫白皙的臉頰上,夕陽暈染上她的臉頰,像晚霞綻放。


    那個咬唇的動作明明不是故意的,可是卻讓蘇琛心猿意馬,猛地吞下一口口水,轉過臉:“你就沒什麽和我說的?”


    “我……”蘇瑾畫支支吾吾:“我……”我說了你能不走?我說了你能留下來?就要期末考試了,就要過年了,你卻要坐飛機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不陪自己過年呢,她心裏能好受?可是蘇瑾畫心裏很明白,他隻是,隻是,隻是她的養父!所以,蘇瑾畫,不要妄想了吧,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你就越危險!所以她幹脆地說:“有啊。”


    在蘇琛隱含希冀的眸光中,巧笑嫣然:“爸爸,一路順風!”


    轉過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爸爸……


    是啊,這二個字再一次提醒著蘇琛自己和她的關係。


    思想越來越亂……


    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是她蘇瑾畫……為什麽蘇瑾畫是她……


    蘇瑾畫……


    這三個字占據了他的整個腦子以及心扉。


    蘇琛站起身,闊步出去,往著樓下而去,文姐說要先生要開飯了,他卻是置若罔聞。


    開出百米之外,那裏有一條傍山險路,地勢險峻。


    蘇琛喜歡飆車,是因為飆車可以給他帶來無法言喻的快感。


    這種運動可以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種自己在狂奔的感覺。


    進口的敞篷跑車在s形的山路上狂野而行。


    刺骨的風刮過臉頰,硬生生的疼。


    蘇琛的記憶裏飛快地閃過十五歲時候的刻骨經曆。


    他跑迴家的時候,爸爸媽媽都已經躺在了水晶棺裏,以至於……他連他們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


    他從一個懦弱膽小怕事的男生,一步步地登上人生的高峰,期間所吃的苦所受的累,也隻有他自己才知曉。


    蘇琛,你不能優柔寡斷,你不能一步錯步步錯。


    要謹記!不能對仇人仁慈,因為,那就是對你自己的仁慈!


    微眯了眯眼睛,眸中射出一道狠辣絕情的光芒,蘇琛將車子掉了一個方向,往著所包養情婦的住宅駛去。


    漆hei的夜色像潑墨渲染,也像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那些生生死死的愛情蘇瑾畫不懂,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她也不懂,瓊瑤劇裏愛到天荒地老的愛情她更是不懂。


    甚至於她根本不知道愛為何物。


    是的,不知道。


    她隻是一個十五歲的敏感少女,學會了在某時某刻去想念一個人。


    喜歡看他的喜悅,喜歡他笑,喜歡他皺眉,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叫自己瑾瑾,喜歡他不經意間流露出對自己的關心。


    蘇瑾畫到底是個可憐的小孩,還是幸福的小孩?有這樣一個帥氣多金的養父,應該是幸運的吧,可是也是因為如此,這個養父變成了她的困擾。


    在她的內心,她從不承認他是自己的養父,她隻知道他叫蘇琛……


    蘇琛這三個字像是刻進了她的骨頭,融進了她的血液裏麵,變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蘇瑾畫抱著抱枕,目光如水般平靜地望著窗外,北風唿唿,樹枝搖曳,淒涼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迴房間後就看到他開著敞篷跑車走了,距離他離開的時間已經是五個小時二十九分。


    他去了哪裏?酒吧,夜總會,還是……他的女伴那裏?


    蘇瑾畫的雙手用力地掐住抱枕,為什麽他能夜夜在溫柔鄉裏沉醉,而她卻要忍受這種單純卻刻骨的思念呢?


    燈光拖拽出蘇瑾畫孤單的影子,蘇瑾畫埋頭在抱枕上,心……悶悶地疼……


    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


    等她可以自力更生的時候,她絕對不要再呆在這裏。


    她要離開他,去一個遙遠的地方。


    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


    itiswhenisitnearyou


    thatyoudon''tunderstandiloveu.


    ican''tchangemylove.這幾句英文蘇瑾畫背的滾瓜爛熟了,英語是她的強項,尤其喜歡國外的詩歌,所以……


    一個個的英文單詞在心中默念……


    蘇琛,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為什麽你一點點都感覺不到,為什麽你一點點都不會在意呢?


    你總是提醒著我你是我的養父,是要打破我對你的幻想嗎?


    可是來不及了。


    每天晚上,閉上眼睛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渴望你擁抱我,渴望你能注意我,渴望你的眼中有我。


    我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孩子,竟然會有這麽邪惡的思想,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想的,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


    蘇瑾畫躺下來,翻來覆去的,可是就是睡不著覺。


    她坐起身來,眨了眨眼睛,然後穿著兔兔的棉絨拖鞋往蘇琛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摸索到牆壁上的開關。


    在燈光充滿的房間裏,蘇瑾畫先將房門帶上,然後她走到他的床邊。


    他的床是定做的,3*2米,因為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九。


    煙灰色的被子沉澱而不張揚,他偏好hei色灰色等深色係的。


    蘇瑾畫站在床邊,望著那張床望了很久很久,已經快十一點了,他不會迴來睡覺了,蘇瑾畫關掉電燈,爬上床,鑽進了蘇琛的被窩,睡在了蘇琛的枕頭上,擁著被子中蘇琛男性的陽剛氣息,鬼使神差的睡著了。


    深夜,秒針滴答滴答響在蘇琛的心上,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二十歲被初荷傷害後,他就讓藍龍幫自己找了一個女人,二十歲的男孩子,對於性不可能是沒有幻想的,隻是對愛情過分期待和向往的他一直在等著可以給女朋友一個完整未來的時候,再一起去完成那件有意義的事情,可是初荷背叛了他,甚至於跟別的男孩子說他不是男人,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二十歲那一年他在藍龍給自己找的那個女人身上狠狠地證明了自己直到那個女孩子向他求饒……


    這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隻是,欲望的門一旦打開,男人們就無法再去克製和壓抑自己,蘇琛不覺得自己需要克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更何況,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的身邊不會中斷女人,不過每一個女人的使用期都很長就是了,剛開始的時候半年換一次,是為了追求新鮮感,到後來,便是三年都不換一次了。


    床伴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精神交流的,純粹是欲望的滿足。


    一個男人有可以滿足自己女人那便足夠,可惜,沒有人會理解那種事後的空虛,是的,空虛,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填補的內心空虛。


    蘇琛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他清高傲性,不希望被別人揣摩自己,卻希望有這樣一個人可以懂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麽的人。


    然而,他很清楚,不會有這樣的人的。


    他雖然表麵上做著白道生意,可是他同樣掌管著hei道的霸業,他是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物,他不可以對任何女人動情,因為人有了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就等於他有了弱點,而數以萬計的敵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注目著他,他的弱點會被人潛質,他的事業也將因此受到牽連。


    藍龍告訴他,他們做這一行的不需要感情,更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他,蘇琛冷血,無情,絕愛。


    世界上隻有一個他,即使到老到死,他都不應該愛上任何的人,因為,不能愛。


    “vesta,我有些困了,等下要做的話叫我。”


    那是一個氣質修養都很乖巧叫做紫鳶的女人,她有長長的頭發,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的唇,身材勻稱,雙腿修長。


    蘇琛覺得自己應該喜歡的女人是那種文靜的。


    晃了晃高腳杯,抿了口紅酒,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說話。


    從來,沒有他的允許和命令,沒有女人敢在他沒離開前睡的,可是他來她這裏已經將近七八個小時了,就那麽一動不動地坐在吧台前喝著酒,她想睡覺也情有可原的吧。


    站起了身,背對著她,說,“今晚不用了,好好睡吧。”


    雖然是一個冷漠的人,溫柔的一擊卻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神顛倒。


    紫鳶抿抿唇,“嗯。”側躺在被窩裏,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做他的女人已經三年,每次他來,都是為那迴事。


    他從不在她這裏過夜,對她大方,從不關心,今天這一句關心的話讓她的心湖漣漪陣陣了。


    他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不是因為他的性格脾氣,而是他會讓所有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對他動心,包括她,也是的,隻是,他不能表露出來,他說過的,對他動心的女人,往往隻有離開的份,他不喜歡纏人的女人,所以,她是悲哀的,也是幸運的。


    蘇琛拿出車鑰匙,在指節瀟灑地繞了一個圈,然後闊步從容地走出了裝潢豪華的臥室。


    開始對“家”這個有概念,是在蘇瑾畫十一歲的時候開始的,本來呢,那幢豪華的別墅和賓館沒什麽區別。


    當蘇瑾畫入住後,它便有了家的味道。


    蘇琛雖然是一個大老爺們,可是他內心同樣渴望家庭的溫暖,那亮起的燈光,家中的人,催生著讓他迴家,因為家是一個避風港,是一個讓他可以把所有壓力卸下來完全釋放自己的地方,在家裏,他不用時刻緊繃著神經。


    酒,有點作祟,讓蘇琛的頭腦有片刻的暈眩,周圍脫光了(掉完枝葉的意思)的樹木,根根矗立在風中,蘇琛眼前的一根樹木變成兩根,搖了搖頭,然而那兩根樹木又變成一根……


    喝得有點多了。


    搖下車窗,讓深夜的涼風洗禮著他的靈魂……


    發動引擎,踩下油門,泛著銀色光輝的車,唿嘯著滑出車道。


    風景,迅速地掠過,刺骨的寒風,吹的他意識清醒……


    蘇家的豪宅建在郊外,空曠,安靜,占地麵積廣。


    門口有輪流守夜的保鏢,見到蘇琛的跑車,站在一號崗上高大雄偉的保鏢拿出對講機,說:“先生迴來了。”


    大門,在蘇琛的車進去前自動敞開……


    門內,兩名保鏢垂首表示對蘇琛的尊敬。


    蘇琛的跑車駛向車庫……


    大步從車庫走了出來,遠遠望到客廳裏的燈光,是亮著的,他明白,那盞燈一直都是蘇瑾畫為他點的,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


    微不可見的笑意閃過嘴角,蘇琛琥珀色的瞳仁中綴入深沉的夜色,變得越發深邃了。


    腳步變得有些虛浮,他的眼中有了些許的醉意,酒的後勁很足啊。


    蘇琛穿過客廳,直往樓上而去,在經過蘇瑾畫房間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踱步走近房間,放在門把上的手卻猶豫了。


    牽掛,會變成一種毒藥。


    蘇琛,難道你要喝你自己調製的毒藥?


    雜念無可消除,蘇琛卻還是放下了門把上的手,歎了歎氣,借著幽藍色的夜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啪”蘇琛打開了電燈,隨手將自己的西裝丟到床上,轉身往浴室走去。


    在浴缸裏放上水,躺下,讓水,衝撞著皮膚帶來異樣的激蕩感。


    蘇琛的頭發上,沾上些許的水珠……


    棱角分明的臉上,也沾上些許水珠……


    寬闊堅實的胸上,散落著些許水珠……


    泡了五分鍾,“嘩”,站起身,扯過架上的浴巾,擦了擦臉,蘇琛跨出浴缸,赤腳往房間裏走--活脫脫一人物標本!


    隻見琛某人,一身古銅色肌膚上點綴著點點滴滴璀璨的水珠,在燈光折射下,更是耀眼十足!


    寬闊的肩膀,不禁讓人聯想他是頂天立地,可以承擔一切的。


    堅實的胸膛下是精壯的腰身,腹肌不是六塊,而是八塊!好,很好,灰常好,好的不得了。


    是修長有力的長腿,那勁頭,讓人聯想非非……


    蘇琛隨意地擦拭了身子,然後將浴巾瀟灑地一拋,被拋棄的浴巾可憐兮兮地呈拋物線落下……結束了它光榮的使命。


    蘇琛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就著薄唇喝下……喉結……性感滾動……


    此時--


    蘇瑾畫吧唧了一下嘴巴,正是這個小小的聲音讓蘇琛那愜意的姿態消失無影無蹤,蘇琛是不急不緩的,第一,此乃蘇安全係統完善的蘇家,二,此乃蘇琛的臥室,一般人不敢闖。


    除非是……


    一步一步地往床邊挪去,渾然忘記自己此時的形象。


    就在接近目標的時候,那目標鑽入被窩,似乎掉轉了一個方向?蘇琛眉峰擰的更緊了……他往後麵靠一點,那像地鼠一樣的東東又掉轉了一個方向。


    蘇琛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似乎已經能肯定被窩中何許人也了。


    輕輕地掀開被子,想要一睹容顏,觸手摸到被子的時候----


    一雙清澈透明的像小溪一樣的眼睛刷的睜開了,蘇琛心中一動,這樣的眼神,帶點朦朧,帶點疑惑,還帶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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