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琛上了二樓,轉角處,蘇瑾畫麵色慘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心猛烈地一沉,“瑾瑾。”


    “瑾瑾!”老八像箭一樣衝了上來,當她看到沉默寡言的蘇瑾畫時,心裏頓覺壞了壞了,快速地走過去,心疼地喚道:“瑾瑾。”


    蘇瑾畫仰首望著老八,淚水奪眶而出--


    老八慌亂地伸出手,“寶貝不哭不哭,阿姨抱抱。”張開手臂像鳥媽媽一樣將雛鳥護在了羽翼下。


    蘇瑾畫掙脫開老八,“姨,我有話跟他說。”是他,不是爸爸!


    老八一臉擔憂,悄悄地望了一眼蘇琛。


    蘇琛扯了扯嘴角,剛毅的俊臉上麵無表情,踏著流星大步往她們身邊穿過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瑾瑾,姨再跟你爸爸說說好不好?”老八肉疼啊,從沒看到蘇瑾畫這麽難過的樣子。


    蘇瑾畫扯住一個牽強的笑容,幹澀地吐出:“姨,我沒事的。”轉了身往蘇琛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背對著她的蘇琛將身上筆挺的hugoboss外套脫下來搭在了衣服支架上,轉過身,白色燈光下,他長身玉立。


    線條剛毅的男性臉龐,輪廓深邃宛如刀削,修長的墨睫下是攝人心魂裝滿漠然的琥珀色瞳眸,猶如雕像一樣呈現完美線條的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削薄的唇,霸氣凜然,蠱惑人心……


    蘇瑾畫看的有些驚呆,這張臉她看了五年了,為什麽還會對她產生這樣震撼的效果?那瞬間的完美讓她失了心神,小鹿在胸口亂撞……


    蘇琛走到吧台前,取過一瓶紅酒倒入高腳杯,在高腳凳上坐了下來,他背對著她一言不發,默默地抿了一口紅色的液體,然後將高腳杯放迴吧台上,眉峰間盡顯無情。


    蘇瑾畫收迴心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後:“姨說的事情你不能再考慮考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隻是他的一個附屬品,沒有了他,她無依無靠,甚至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蘇瑾畫雖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她有自知之明。


    蘇琛薄唇微動,“你都已聽到,何必再問我。”


    蘇瑾畫的心上像橫著一把刀刃,“隻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不是嗎?”


    蘇琛修長的睫毛扇了幾下,“瑾瑾,外人的事情,少插手。”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同學,更是我的朋友。”蘇瑾畫聲音拔高……


    蘇琛握住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怒火在他的眼瞳中蜿蜒,放下高腳杯,轉過身,冷冷地凝視著她:“你告訴我,你對她了解多少?”


    “我……”蘇瑾畫士氣不足:“我們才剛開始,以後會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


    蘇琛冷哼一聲,“你怎麽知道她靠近你沒有目的?”


    “我遇到她純屬巧合啊!”蘇瑾畫覺得蘇琛不可理喻:“你的疑心病這樣重,是不是你身邊的人都不可信?”


    “你有多少閱曆,你知道人心險惡嗎?”蘇琛不答反問,咄咄逼人。


    “隻是一個有禽獸爸爸沒媽媽的女孩,你為什麽要把事情弄的這麽的複雜,蘇琛,你果然有夠冷血無情的!”蘇瑾畫惱羞成怒,胸口起伏不平……眸中燃燒著兩簇叫做憤怒的火焰……


    陰霾覆上他那俊美的臉龐,“啪”的一聲,高腳杯被他捏碎……玻璃碎片一片片地鑲切在手掌心中,紅色的酒,血色的紅,混合在一起,他咬牙,怒不可遏地道:“如果你不多管閑事,會挨了歹徒的巴掌?如果你今天晚上遇到的人不是我,你知道你的處境有多危險?”蘇琛很生氣很生氣,他的憤怒之火足夠燒毀整棟別墅,她居然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蘇瑾畫瞠目結舌,原來……原來他是在生氣這個……原來……他是因為關心自己……


    低頭走過去,弱弱地望著他,士氣不足有氣無力地說:“我在警局跟你道過歉了啊。”


    蘇琛轉過臉,理也不理她。


    蘇瑾畫跑出去,跑迴來的時候手裏提著醫藥箱,取了鑷子,酒精,創傷藥,還有繃帶出來。


    拉過他的手:“以後不要隨便捏杯子,你的手不是鐵打的,是肉長的。”


    蘇琛胸口的怒火在她軟軟的聲音下漸漸地平息……


    蘇瑾畫捧住他的大手,將他掌心的玻璃碎片一一取出來,然後用沾過酒精的棉簽將淤血處理幹淨,再是敷上創傷藥,最後纏上繃帶,為了美觀,她特地繞結的地方打了一個蝴蝶結,那個蝴蝶結就在他的手背上方,一目了然。


    這女孩氣的蝴蝶結和威猛高大的蘇琛簡直就是格格不入嘛……


    蘇琛依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他的怒火不會因此消失殆盡。


    蘇瑾畫抬眸,“你不要生氣了嘛,我下次不會強出頭了。”保證都是放屁,蘇瑾畫根本沒打算當真。


    蘇琛冷哼一聲,別過臉。


    蘇瑾畫扯了扯他的胳膊:“爸爸……”


    “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你就答應我這次嘛?你剛才跟姨說的話讓我好傷心啊,你要彌補我,爸爸,好嘛好嘛……”


    “蘇琛!”


    蘇琛轉過臉,怒瞪。


    蘇瑾畫吐吐舌頭,汗耶,一叫蘇琛,他反應就那麽及時呀,繼續央求著:“好不好?讓她留下來陪我吧,你一直都很忙,我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孤單。”


    寒意在蘇琛的眼瞳中凝聚,就在蘇瑾畫眼巴巴地望著他眼中充滿希冀時,一句冷冷的話砸了下來:“不行。”


    他不是皇帝,說的話也不是聖旨,可他從不屑於收迴。


    蘇瑾畫垂頭喪氣,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了精氣神,像是討不到骨頭的小狗狗夾雜著灰溜溜的尾巴轉身往外走,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


    “蘇家不會養白吃白喝的人,她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顏麵,剛才那麽說純屬顏麵問題。


    蘇瑾畫雙眸大放異彩,轉身衝到蘇琛的麵前:“有什麽要求?”


    “留下來做傭人吧。”


    “呃……”


    “這是我最後的退讓,如若不然,明天就讓她走。”語氣很冷硬,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蘇瑾畫笑眯眯望著蘇琛,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脖子,“謝謝爸爸!”


    蘇琛猛然一怔,清新的少女純香在鼻尖縈繞,讓他的心蠢蠢欲動,女孩子胸前的柔軟貼在他的堅實的胸膛上,讓他那雙琥珀色的瞳仁變得深邃複雜起來。


    蘇瑾畫離開蘇琛飛奔出去。


    蘇琛坐在高腳凳上,體內竄過燥熱,透過紅色的水晶柱,蘇琛捫心自問,蘇琛啊蘇琛,莫非你……真有那方麵的愛好?……


    昨天晚上蘇瑾畫迴到房間,高興地對喬青說,“我爸爸同意你留下來了,他的意思是讓你做我們家的傭人。”蘇瑾畫是一個心直口快直截了當的人,有啥說啥,絕對不會拐彎抹角。雖然蘇琛沒給她好臉色看,可是那是因為他關心她,這比什麽都能讓蘇瑾畫開心,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


    喬青抿了抿唇,抱歉地看著她:“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蘇瑾畫拍拍胸口仗義道:“為姐妹兩肋插刀也是應該的,喬青,你若是願意,我們義結金蘭好不好?”蘇瑾畫喜歡看小說,古代的現代的通吃,她喜歡古代兒女的愛恨癡纏,英雄俠女的快意江湖,時常幻想自己就是那白衣飄飄的女俠,以天下蒼生安定為己任,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喬青勾著自己的手指頭,躊躇猶豫半響,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可以嗎?”


    蘇瑾畫哈哈一笑:“當然沒問題咯!”


    後來喬青被蘇瑾畫嚇著了,她拿了一個碗,裏麵裝上半碗水,再是拿了一個針頭過來,所謂的……滴血為誓,義結金蘭。


    蘇瑾畫的生辰是十月十八,而喬青居然也是十月十八!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緣分更是讓蘇瑾畫堅信這份姐妹情誼是上天注定給她們安排的,就像她對蘇琛說的,她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goodfriend!


    喬青比蘇瑾畫早一個小時出生,自然而然地她就成為了姐姐,可是這個姐姐很瘦弱很脆弱很單薄,蘇瑾畫覺得自己應該保護姐姐。


    所謂的傭人,就是蘇琛在場的時候,喬青需要做做樣子,掃掃地,擦擦玻璃,他不在了,蘇瑾畫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奴役她的,別忘了,她可是很會收買人心的,連文姐都是向著她的呢,文姐是蘇家的大總管,搞定了她,喬青的日子還會難過嗎?昨天想到這裏的時候,蘇瑾畫抱著枕頭“正義”地奸笑:哦哈哈哈哈,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聰明的一個我?


    ……


    蘇瑾畫和喬青手拉著手上學,一起進食堂吃飯,下了課一起上洗手間,簡直是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兒!


    蘇瑾畫在班上向來沒什麽朋友,一方麵是因為她謹記蘇琛的訓導,一方麵她是班上的尖子生,這不免讓一些女同學對她心有餘悸,是的,嫉妒嘛,人之常情的!


    葉舒逸--那個被蘇瑾畫叫做快趕上武大郎的男孩,他依然坐在蘇瑾畫的身後。


    葉舒逸暗暗發誓,先把雜七雜八的事情拋諸腦後,他要在期末考試中勝過蘇瑾畫,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他怎能輸給這個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小屁孩?本以為可以清除雜念遁入空門……哦,不,純屬口誤,是潛心修煉才對!可是上課的時候吧,他望著hei板的時候總會看到她的後腦勺,不知不覺,他的視線就會移到她小巧飽滿的耳垂上……


    下課的時候,他時不時地就會抬頭看,想要知道他在做什麽。


    早上第三節課後,蘇瑾畫和喬青去了一趟洗手間,而葉舒逸也是剛從洗手間迴來,才走到門口,一個hei影衝上來,結果一巴掌就狠狠地甩上了他的臉頰。


    十五歲的葉舒逸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少年,他哪裏能忍氣吞聲,轉過臉,伸出的手卻僵在了空中,居然是蘇瑾畫,打他的人居然是蘇瑾畫!


    “葉舒逸,你這個陰險小人,你要做什麽,幹什麽盡管向我挑明,背後使陰招,你算什麽呀你!”蘇瑾畫生氣地繃著臉,渾身氣的不可抑製地顫抖著,顫顫巍巍的猶如即將倒塌的建築物。


    “我--”葉舒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什麽意思!”


    蘇瑾畫咧了咧嘴,一大包的東西往他頭上狠狠砸去,嘩啦啦--加厚加長的一片片的衛生棉親吻過葉舒逸的頭發後無可奈何地落在地上。


    班級裏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大笑聲,轟然而至--


    蘇瑾畫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女孩,隻因為她生理期的事情隻有葉舒逸,小受校醫,以及另外一個女同學知道。


    她知道他對她心存不滿,伺機算計她,讓她出糗!


    葉舒逸攥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凸,鎖骨都顯露了出來,他衝上前去,推了蘇瑾畫一把,“蘇瑾畫,你憑什麽說是我,憑什麽!”葉舒逸轉身跑出了教室,那一刻,他的眼眶,紅了。


    葉舒逸雖然從小嬌生慣養,可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人。


    不,不是屈服。


    隻是……


    隻是……答案是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他的眼眶會紅,不是因為她打了他讓他當眾出糗,而是因為,因為……因為……


    葉舒逸在操場上狂奔,陽光照射他的影子拖出孤獨的味道,“啊--”


    受傷的男孩發出困獸般的嘶吼,響徹雲霄--


    “瑾畫,這會不會是一個誤會?”喬青將那些東西撿幹淨後拉著蘇瑾畫的胳膊迴到座位上,“也許不是他做的呢?”她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女孩,可是葉舒逸這個男孩,就像是東升的太陽照得大地光芒,而且作為班委的她,怎能不注意這個心高氣傲的男孩子?他剛才的反應,實在是讓喬青無法忘記,不是被冤枉的委屈,而是野獸受傷的那種的眼神,喬青的心在那一刻徹底的震撼了。


    蘇瑾畫氣唿唿地坐在座位上,“我是絕對不可能冤枉他的,上次我把他書弄髒了,他就對我耿耿於懷,一百米贏了我卻因為我昏倒他覺得不光彩,現在又把這種東西放在我座位上,你說除了他還能有誰那麽小人?在班裏,我可沒有得罪過她人。”蘇瑾畫說的也沒有錯,她一直很本分地做自己,上課,下課,雖然不會和同學相處,可是她從沒說過任何人的壞話,也不可能得罪任何人的呀,年幼無知的蘇瑾畫哪裏知道自己會被稱為別人的眼中釘呢?沒有經曆過社會的小女孩,內心都是單純無比的。


    “瑾畫,你剛才說的也隻是推測,如果到了法庭上,是不足以指控他的,下次別這麽衝動了,好不好?”喬青是一個心細如塵的女孩,她偏內向,淡然地看著這個世界,凡事有自己的想法,卻從不輕易流露。


    昨天的蘇瑾畫徹底感動了她,所以她願意為蘇瑾畫掏心挖肺,因為她們是好姐妹,是的,好姐妹。


    蘇瑾畫努了努嘴巴,“好吧。”


    此時,上課鈴聲響。


    喬青忙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所有人都到齊了,除了葉舒逸。


    最後一節課是自然,因為葉舒逸的位置對講台來說是一目了然的,所以自然老師推推hei色鏡框,就近原則地問蘇瑾畫:“蘇同學,你有沒有看到葉同學?”


    “老師,葉舒逸剛才被--”


    “老師,不好意思,我……我遲到了!”在那同學準備為葉舒逸打抱不平的時候,葉舒逸整理好自己,麵無表情地站在了教室的門口。


    蘇瑾畫瞟了一眼葉舒逸,與此同時,葉舒逸的目光也望了過來,四目相對,蘇瑾畫是目光如炬,葉舒逸的眼神高深莫測。


    蘇瑾畫冷哼一聲別過了臉,鬧劇就此結束。


    從此,蘇瑾畫和葉舒逸就成為了冤家,彼此不說一句話,葉舒逸也不再找她的麻煩,而蘇瑾畫自然是樂得清閑,她的世界裏,葉舒逸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葉舒逸這個十五歲的男孩子,內心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五六歲的孩子懂得什麽是愛情?頂多就是小朋友那種純潔的喜歡,比如說,喜歡時常看著那個讓自己心裏牽掛的人,操場上體育課了,目光會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人身上。


    會特別注意對方的動態,比如對方是哪裏人啊,生日是啥時候啊,最喜歡做的動作是啥啊。


    青春的純愛,是情愫悄然萌芽生長的時期。


    青春的純愛,是一首讓人記憶猶新的歌曲。


    那時候的我們天真的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卻不知道世界那麽大,不被允許的條件那麽的多。


    一點一滴的日子,在指尖飛快地穿梭,轉眼期末考試就臨近了,而葉舒逸也迎來了他的變聲期,那清朗的嗓音一天天地變粗,他自己都非常不適應。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蘇瑾畫竟然給他取了一個公鴨嗓的綽號。


    他招誰惹誰了啊,已經準備和她休戰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先挑起戰事,葉舒逸畢竟還隻是一個男孩子,所以他禁不住會被蘇瑾畫刺激,一怒之下,給蘇瑾畫取了一個“太平公主”的代號,但逢人說起這四個字時,蘇瑾畫的臉色就會從晴轉多雲!誰說她跟誰沒玩,好幾次著了道,人說蘇瑾畫你自己要對號入座,可怪不得我們啊。


    吃一塹長一智,蘇瑾畫學聰明了,無論誰說這個綽號,她抵死不承認。


    可是綽號這種東西一旦存在吧,它就像是你必不可缺的一部分,蘇瑾畫聽到太平公主四個字時,她就會特別的敏感,像刺蝟一樣渾身的刺兒都豎立起來了。


    話說,蘇瑾畫又被人叫做太平公主的那一次迴到家裏後,蘇瑾畫關上房門,做賊似的,拉著喬青到一邊,小聲地問:“青青,我的胸部真的很小嗎?”


    喬青說:“你穿好多衣服,我看不到。”


    蘇瑾畫切了一聲,“你別損我好不好啊?”跟蘇瑾畫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hei,喬青也變得樂觀不少。


    “我說真的啊!”喬青眨了眨眼睛,繼續說:“衣服這麽厚,我怎麽看的到嗎?那個葉舒逸,他真是一個腹hei男,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拿出來讓你出糗。”


    “什麽腹hei男啊,我看他就是一大便男!”蘇瑾畫不由得想起那種灰不溜秋的一坨陀的大便,把葉舒逸的臉扣上去更搞笑,哈哈,想起這時,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啊?”喬青眼中布滿著疑惑。


    蘇瑾畫悄悄在喬青耳邊說,接著兩個女人雙雙笑倒在豪華的大床上。


    望著天花板,蘇瑾畫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部,不是有肉的嗎?怎麽會小?轉過身,一臉奸笑地看著喬青,在喬青邊退邊閃的時候,陰險地道:“給我摸摸你的多大!”


    “不要--啊--救命呀--”


    喬青的聲音震耳欲聾,就差掀掉屋頂了,然而蘇瑾畫不摸到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是好姐妹啊,你怎麽這麽不夠義氣啊?”蘇瑾畫繼續圍追堵截著喬青,直到喬青有氣無力靠在牆壁上時,像勞改犯似地舉起雙手,上氣不接下氣:“好啦,好啦,給你摸一下,就一下!”喬青鄭重其事地說道。


    蘇瑾畫奸計得逞,臉上春花爛漫,“早點投降不就好啦。”在喬青扭扭捏捏的表情當中,“哇,果然很有料啊。”


    “噗!”g罩杯的?


    蘇瑾畫嘟了嘟嘴,整張臉像是橡皮筋被拉得變了形,“我嫉妒啦,我的和你比起來真的很小哎,怎麽辦,我不要做太平公主,嗚嗚嗚嗚----”蘇瑾畫淚奔,眼淚,像黃河之水奔騰不息。


    “太平公主有什麽關係呀,我覺得胸部太大會變成累贅的。”喬青眨了眨眼睛,睫毛如蝶翼般煽動著。


    蘇瑾畫哼了一聲:“我是不在乎,可我忍受不了自己被葉舒逸那廝取笑!”好勝心在作祟,絕對是!蘇瑾畫討厭葉舒逸,所以她就是不能讓他小人得誌,要不然她多沒臉麵呀。


    “蘇瑾畫,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啦?不然怎麽會那麽在意人家的想法呢?”喬青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


    “我會喜歡他,開玩笑,我恨不得把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然後再把他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以解我心頭之恨!我會喜歡他?貽笑大方!如果我有一天喜歡上了葉舒逸,那我就不再叫蘇瑾畫,我叫花精鼠。”蘇瑾畫一番話說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那陰測測的笑意,陰測測的眼神,陰測測的神色讓喬青覺得渾身被寒流襲過……


    頓了頓,做托腮狀,頭頭是道地說來:“我聽說呢,一個人越討厭一個人,就代表他喜歡那個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才會做些讓對方討厭的事情,莫非不是你喜歡他,而是他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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