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得諷刺,看著他的眼,幾乎要生生將他灼出幾個洞來,才解恨。


    “是啊!你說得很對,是我誣蔑她怎麽了?有本事你就炒了我啊!”不甘心的迴嘴,舒凝忽然覺得自己又重新燃起了鬥誌,為什麽要給別人欺負得沒有還手的餘地呢?麵對這樣的人,隻有比他們更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


    “你真以為我不敢炒了你?”


    杜昕真的很生氣,舒凝的模樣讓他心疼,可她的態度讓他無法接受。


    “要炒就快點動手,這麽多廢話幹什麽?還是說,你根本就舍不得炒了我?”舒凝挑釁的看向蘇欣琳,眼中電光四。


    “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麽鬼樣子,還好意思說我舍不得炒掉你?”


    杜昕一幅受不了的表看著舒凝,口不擇言的說著惡毒的話語,舒凝冷哼了一聲,終於轉臉看向杜昕,一本正經的說:“是啊,我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然後站在這裏等她出現,再然後我又威脅她不給錢我就不打算離開你。


    更神奇的是,我居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算命,算到你馬上會出現在這裏,再再再然後我還能借故讓你炒了我。天啊!連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麽神機妙算呢?”


    舒凝以退為進的說法,一句一句還原了某個事實的真相,杜聽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卻真的開始懷疑起了事的真相。


    可他的嘴不容他這麽快認輸,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問:“你還想狡辯?”


    “是,狡辯,我為了在你麵前演一場好戲,甚至不惜弄得自己一臭味,你不覺得我很蠢嗎?其實做這些事,幹幹淨淨的也能做,我什麽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呢?啊!我想到答案了,就是苦計是不是?我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慘,好讓你來同我是不是?可是為什麽呢?你不是恨我嗎?你還會同我嗎?還會嗎?”


    舒凝一聲聲,一句句,問得杜昕啞口無言,在他的怔忡之下,舒凝冷冷一笑,高昂起頭:“去你的欠債還錢,去你的威利,讓你tm的一切,都浮雲去吧,姐不幹啦!”


    說完這話,舒凝長發一甩,在杜昕錯愕的眼光中大步離去。


    看著舒凝倔強的背影,看著地上一大灘一大灘的汙水,杜昕的心,往下沉了又沉。


    “昕,你不要生氣了,那個女人真的太野蠻了,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麽話啊!實在是太沒教養了,我都……”蘇欣琳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偷笑,隻是,當她看到杜昕如冰般冷冽的眼神時,終於嚇得閉上了嘴。


    “我希望我沒有信錯你。”他看著她,用一種近乎指責的眼神,那麽樣看著她,這讓蘇欣琳覺得害怕,可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便在公眾場合太**份,隻能陪笑著說:“昕,我們去裏麵說吧,這裏,不方便。”


    雖然他並不蘇欣琳,可杜昕還不至於想把自己弄上頭版頭條,冷冷的掃了一圈在場的圍觀人士後,他終於轉離去。


    蘇欣琳看他離開,趕緊跟了上去,當著背後無數人的麵,大大方方的挽上了杜昕的手臂。察覺到他的排斥,她小聲的發話堵他的嘴:“我們馬上要訂婚了,不在乎早一點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


    聽到這話,杜昕斜睨著蘇欣琳,要笑不笑的反問:“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一定要和你訂婚了?”


    “昕,你在說什麽啊?”她急到不行,卻又礙於人多場合,不能太大聲,隻能咬著唇做委屈狀,又是一輪的眼淚加鼻涕。


    “如果不想我煩你,就收起你那收放自如的眼淚,我真懷疑你的眼睛裏,裝了兩個自來水管,怎麽能說來就來呢?”譏諷的話語說完,杜昕強行抽迴了自己的手臂,並沒有因為後還有人看著,給她任何的麵子。


    看著杜昕的表現,蘇欣琳徹底的怒了,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麽大的委屈,雖然她他,可是她也要臉。蘇欣琳終於停下了一直跟隨他的腳步,立在原立遲遲不再往前行走,直到她發現他真的沒有迴頭的打算時,她再也忍不住,狠狠的一跺腳,扭離開了蒂樂大酒店。


    一邊走,她一邊恨恨咬牙:“莊舒凝,都是你這個妖精惹的禍,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


    舒凝離開後,杜昕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份,雖然他是故意假裝看不到她一是水,雖然他是故意沒事找事,借故要羞辱她,可是在看到她轉離開之時,他的心就再也沒法好起來。


    所以,杜昕決定休戰一天,就不再為難她,也不再惡整她,可是,一天能等,兩天能挨,三天怎麽過?是的,三天了,她居然三天沒來上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完全不把他說話的聽進心裏去。


    他拍著桌子,終於反秘書叫了進來:“小艾,把那個沐西薇給我叫來。”


    “是,總經理。”小艾一看杜昕的臉色不好,就聰明的閉上了嘴,馬上就逃離現場。


    西薇很快被帶了過來,杜昕算是抬頭瞅了她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坐。”


    西薇可不是舒凝,她雖然有時候也會怕杜昕,沒有以前的恩恩怨怨,西薇和杜昕算起來,還算是同學呢。所以,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杜總找我有什麽事兒?”


    “她呢?”


    “誰?”


    “她。”


    “她是誰?”西薇一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要在以前西薇也是不敢這麽直接和杜昕對著幹的,可是這幾天她正火著呢,而他杜大總經理,還一幅要找她要人的架式。


    “沐西薇,你活膩歪了是吧?你是不想幹了,還是想去客房部體驗幾天?”又是這句話,他知道西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去客房部,因為那裏每天要刷馬桶,對她這種美如命,又兼有點小潔癖的女人來說,實在是人生一大惡夢。


    “呀!不行!你太可惡了,你就不能換一招用用?”西薇恨得咬牙切齒,杜昕笑得理所當然:“這招好用,為什麽要換?”


    “真是的,又要人家出賣朋友,不帶你這樣的。”西薇不服氣,還是想找理由不說。杜昕可是早就算準了她的小九九,直接就搖頭對她說:“我是你的老板,你拿的是我的工資,你向老板匯報的都是工作,不算是出賣朋友。”


    他引人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西薇被他這麽一說,似乎也有點鬆懈了:“不是出賣朋友?”


    “當然不是,所以,現在告訴我,你的同事,我的另一個員工,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曠工好幾天?”說到這裏,他又氣不打一處來了,他都決定放她一馬了,她居然還給自己耍大牌。


    西薇嘟著嘴橫了他一眼:“她不是曠工,是上不了班。”


    “為什麽?”


    “生病了啊!你也不看看那天是個什麽況,一髒水,還在陽台吹了一整晚的風,是個鐵人也要病了啊,這不,這幾天病得在上起都起不來,還不肯去醫院。別說她了,我都想真的曠工在家照顧她,可她死活不讓,非要我來上班,說是怕你生氣。”不知道是不是心疼舒凝,還是替舒凝難過,西薇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杜昕本以為舒凝是因為堵氣所以不來上班,結果沒想到是病了,一聽說她病了,他心裏就跟有幾個蝦子在抓一般,又疼又癢:“你怎麽搞的,為什麽讓她在陽台吹一晚上風?”


    看到罪魁禍首這麽理直氣壯的把過錯都推到自己上,西薇也急了:“哎!你吼我幹嘛啊?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那天把她氣成那樣,她能在陽台上哭一晚上?真是的,還賴我頭上,我容易嗎我?我也一晚上沒睡,陪著她哭了一晚上。”


    說到這裏,西薇朝杜昕走近了好幾步,指著自己的大眼睛說:“看看,黑眼圈到今天還沒褪下去。”


    “她哭了?一晚上?”聽到這些,杜昕心裏的那幾隻蝦子已伸出了長長的大鉗子,狠狠的撕扯著他的心,刺痛,一陣陣的像是隨著唿吸的節奏,一下又一下。


    “你說呢?明知道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那樣說她,怎麽可能受得了。真是的,眼光也不放好一點,你那個未婚妻說實話,真的有夠差的,還是大明星,公眾人物呢?”西薇越說越氣憤,也顧不得他是老板,自己是員工了,想批評就批評,先逞了品舌之快再說。


    杜昕瞟了她一眼:“這話在這裏說說就算了,外麵可別說,蘇欣琳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


    “知道你還要,放著我們舒凝這麽好的女孩子不要,去找那個潑婦,你真是瞎了……眼了。”西薇是知道內的,自然就會站在舒凝的一邊,可杜昕什麽也不知道,自然也就聽著這話越來越不爽。看著杜昕越變越黑的臉,西薇終於識相的閉上了嘴。


    “唉呀!你反正現在也知道什麽況了,我可以走了吧?”被他瞪得渾直冒冷汗,西薇敏感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要是不敢緊撤,會不會屍骨無存啊。


    “鑰匙。”


    “啊?”


    “聽不懂人話嗎?鑰匙。”杜昕不耐煩的吼了起來,一幅要吃人的表。


    西薇撇了撇嘴,要不是怕他真的發火,都快要嚇哭了:“我說,你要什麽鑰匙,總得說清楚啊?”


    “你家的鑰匙,地址。”杜昕的口氣仍舊不好,但總算是說出了重點。


    西薇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強自鎮定的說:“杜總,算了吧,她都病成那樣了,你就不要追究她的曠工的責任了,大不了,大不了你接著扣錢,對,扣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杜昕沒有再說話,隻是伸出大手,狠狠的在西薇的眼前緊握成拳,並且關節處還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


    西薇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家住在西湖路盛景花園a區12棟603,鑰匙在我包包裏,沒帶在上。”


    “去拿。”


    得到這個肯定的迴複,西薇感激涕零,心想著,肯定不能給鑰匙啦,現在舒凝在家裏呈半死狀態,他要是去了,那還有得救嗎?不行,不行不行,隻要能離開這裏,馬上就逃掉,隻要不讓他再抓迴來就行,工作事小,朋友事大啊。


    “別動什麽歪心思,你那裏小算盤,還瞞不了我的眼。如果你不聽話,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來,也許,現在就讓人帶你去清理客房,現在正好有一般中午交房的客人離開了不是嗎?”正如他所說,好用的招,從來不嫌多。


    西薇咬牙切齒的望著他說:“杜總,你太不地道了。”說完這話,西薇扁著嘴出了他的辦公室,嘴裏不停的懺悔著:“舒凝,好舒凝,我對不起你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去客房部洗馬桶啊。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吧,他應該不會傷害你的,嗚嗚嗚嗚…………”


    把鑰匙交到杜昕手裏的時候,西薇緊張的抓住他的手:“其實,其實你不是真的要去找她麻煩的,她病得真的很重。”


    “迴去上班。”


    “你就答應我吧,不然,我良心會不安的。”西薇雙手合在一起,做求他的動作。


    眉頭跳躍著,杜昕邪惡的說:“你良心不安,又不是我良心不安?現在,快點閃開,我要去慰問一下我那重病的員工了。”


    聽到這話,西薇如花的臉蛋,立馬像凋謝的玫瑰一樣,無色無光。


    看著手裏的地址:西湖路盛景花園a區12棟603,杜昕突然覺和異常的緊張,雖然霸道的要來了鑰匙,可是一會兒上樓,他的心裏還真是沒有譜的,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會是什麽反應。


    哭了一整晚,吹了一夜風,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撕扯著,內疚著。


    習慣的敲了幾下門,才恍然記起鑰匙一起拿在手裏,杜昕有些挫敗的想,還沒上戰場就瀉了氣了,這進去後,還不定會怎麽樣,可是來都來了,沒理由現在走。


    打開門,發現那真的隻是一間很小的房子,簡陋的模樣,讓他想起當初的時光,六年前,他和她也曾經擁有這麽一間小小的房子,每個周末,都會在這裏一起度過快樂的時光,隻是,那一切都已被他沉埋在迴憶最深處,從不曾提及。


    屋子很小,隻有一間房,所以,他並沒有費什麽力就找到了舒凝,隻是,看到上蜷縮成一團的纖瘦影時,他的心,咯噔一聲,似落到了井底。


    “嗚嗚……嗚……嗚嗚嗚……”舒凝無意識的發出嗚嗚的哭聲,像是哭泣,更像是在呻吟。杜昕一個健步跨到了邊,揭開被子時,才發現舒凝燒得滿臉通紅,渾都在發著冷汗。


    “舒凝,舒凝。”他翻過側臥著的她,連著叫了兩聲後,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恍惚間,她看到一個話大的人影,五官那麽的熟悉。不自覺的抻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杜昕,你來了?”


    一滴清淚滾落,她迷茫的大眼中,水色一片,扁著嘴有氣無力的問:“為什麽,隻有在夢裏,你才能這麽溫柔的看我呢?”


    聽到這句話,他的心猛地一顫,那微微漾開來的喜悅,像是激的湖水投入了一塊巨石一般,層層開,一圈圈的翻滾著。激動的張嘴,剛想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可她卻夢囈般的又說了一句:“現實中的你,壞透了,等我病好了,一定揍你個鼻青臉腫。”


    生病的她,說出這樣的話,一點氣勢都沒有,卻隻是惹得杜昕搖了搖頭,嘿嘿的幹笑著:“什麽女人啊?生病了都不消停。”


    聽到他的聲音,舒凝擰了一下眉頭:“頭好痛。”


    撒一般的聲音,杜昕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舒凝整個人就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我好難受,好難受。”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又亂了他的心,大手輕撫上她汗水淋漓的額頭,隻一會兒,就驚出他一冷汗。暈死!這是燒得有多高啊,這麽燙?


    “見鬼,你這個蠢女人到底吃沒吃藥啊?”舒凝雖然燒得糊裏糊塗的,但還是聽到了杜昕的話,她笑了一下,把頭歪在他的大手中,做夢一樣的說著:“沒有藥了。”


    聽到這話,杜昕也顧不得其它了,就算再生氣,也得先把她弄醫院裏去才行:“沒見過你這麽蠢的女人,沒有藥不會買嗎?不吃藥,病能好嗎?看你下次還敢吹一夜的風,再讓我知道一迴,我扒了你的皮。”


    心疼到不行,卻隻懂得口不擇言的罵她,正要把她攔腰抱起,她卻死死的賴在上不肯:“杜昕,你怎麽在夢裏也這麽兇?”


    “不許撒,先跟我去醫院。”他惡狠狠的說著,又把舒凝往懷裏攬。


    舒凝渾無力,卻還是在努力的往外爬:“不要,不要,不要去醫院,你怎麽能這麽壞?夢裏也要這麽對人家。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她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她從小就怕打針,所以一直不喜歡去醫院,這一點杜昕了很清楚,所以看到她病成這樣,還能條件反的反對去醫院,不免又好氣,又好笑。


    “不去醫院病能好嗎?”


    “吃藥,吃藥,我吃藥。”她胡亂的嚷著,一直努力的往被子裏鑽。


    杜昕拿她沒辦法,隻好服輸的說:“真拿你這種女人沒辦法,也不知道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說完他瞬間起,舒凝伸出細白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你要去哪裏,不許丟下我。”生病的舒凝就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害怕,沒有安全感,雖然以為是在做夢,但也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


    “買藥啊,我還能去哪裏,還不好好躺著?”杜昕沒好氣的吼著她,但語氣顯得溫柔不少。


    “喔!那你快點迴來。”眼角還掛著淚滴,舒凝慘白的小臉,看在杜昕的眼中,我見猶憐,他艱難的做了一個深唿吸,終於轉出門。


    買好藥迴來時,杜昕發現舒凝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過,嘴裏還在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杜昕,杜昕,大壞蛋。”


    他黑著一張臉咬牙:“做夢也不肯放過我,還真是小氣的女人。”


    找到藥的說明書,杜昕很麻利半抱起舒凝,喂她吃退燒藥,迷糊之間,舒凝隻覺得嘴裏的東西帶著淡淡的甜,吃完還吧嘰吧嘰的咂著嘴。因為發燒的原因,舒凝的皮膚呈現不健康的粉紅色。


    紅潤的小嘴,更是顯得豔滴,杜昕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強行讓自己別開臉。僅憑感覺打算將舒凝放迴上躺著的時候,他驚駭的發現,她睡過的地方,汗水連單也打濕了。


    摸了摸她的睡衣,她那件純棉的卡通睡衣,早已濕得能掐出水來,他再次咬牙:“蠢女人,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肯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舒凝又條件反的往被子裏鑽:“不去,不要去醫院。”


    頭疼的看著孩子氣的舒凝,一幅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杜昕隻得清了清嗓子,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去醫院,你乖乖的,我給你換一下……衣服。”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花花公子杜昕居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年輕時的他們雖然曾經一起擁有過一小房子。


    狠狠的甩頭,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一一拋開,他起,幫她找第二件睡衣。直到他翻遍了整個衣櫃,終於找到一件寬大的t恤型睡衣。


    “杜昕,你在想什麽鬼東西,褲子又沒汗濕,脫什麽?”自己吼了自己一句,杜昕十分挫敗的看著吃完藥後,似乎已然睡去的舒凝,幻想著她的睡褲之下,會不會也沒有穿那個。


    小心翼翼的幫她撥開臉上的亂發,杜昕不由得看得癡了,六年了,有太多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自己也由乖乖牌男孩,變成了圈內有名的花花公子,可是讓他驚訝的是,舒凝的臉看上去,一點變化也沒有。根本看不出已是28歲的大齡剩女,還是當年22歲的小女生模樣。


    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唯一看上去讓她顯得有些不同的,反而是她越來越暴燥的脾氣,和當年雖然衝動,但還懂得隱忍的莊舒凝完全不一樣了,是什麽讓她有了質的改變,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呢?


    杜昕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還是很恨她,可為什麽總是看不得她受一丁點苦,明明想要報複得徹底,卻一次次敗倒在她的淚眼之下,是上天對他施了咒?還是他早已中了他的毒,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怕再一次受到背叛與傷害。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打倒自己。可當他再次遇到她,他卻終於發現,原來他早已不戰而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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