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就為了要整她,讓她白白在這裏呆了半天,手指頭都要敲爛了,結果敲出來的東西根本用不著。


    “你,算你狠!”撂下這句話,舒凝再不管他什麽威脅,什麽處罰,氣乎乎的就衝出了杜昕的辦公室。一出門,正看到小艾在認真的印著那些文件,她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她猛地轉,對著辦公室裏的杜昕大罵道:“你這個混蛋,你去死。”


    衝動是魔鬼,可是,人在衝動的時候,是不會想到衝動會引起的種種後果的,所以,就在舒凝打算罵過後就跑時,她卻意外的撞到了一個人。


    舒凝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小艾也嚇得停下手裏的工作。


    “老夫人,您怎麽來了?”


    來不及出口的唉喲聲,瞬間卡在了喉間,舒凝驚恐抬頭,卻看到雲菱正一臉怒容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向後,挪動了好幾步,舒凝整張臉都嚇白了。


    “是我聽錯了嗎?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罵我的兒子混蛋呢。小艾,你聽到了沒有?”當年的種種都讓舒凝對雲菱產生了極大的畏懼心理,隻聽到她這麽一句話,她的體就不由自由的開始發抖。


    “老夫人,總經理在辦公室,您是來找總經理的嗎?”


    小艾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見形不對,就開始打圓場,雲菱冷冷的橫了她一眼:“我問你話呢?沒聽到?”


    “嗯,聽,聽到了。”


    雖然很想幫舒凝解圍,可是雲菱的脾氣,酒店裏沒有人不了解,所以,小艾也隻能低著頭,心虛的嗯了一聲。


    “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莊舒凝,你可以嘛,居然明白張膽的跑到我的酒店來上班?難道說,當年的事,你都忘記了,我們的協議在什麽時候失效了嗎?”她很不滿意,一大早就聽到蘇欣琳的哭訴已經讓她很是頭痛了,更讓她意外的,這個有能力讓蘇欣琳都開始著急的女人,居然是她最討厭的莊舒凝。


    “我沒忘。”


    “沒忘記,你還在這裏呆著幹嘛?還不快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消失?”她的厲聲質問,終於引起了一直沒有追出來的杜昕的注意,他迅速的做出了反應,跑出辦公室看清肯前的局麵時,本能的上前護在了舒凝的前。


    “媽,您這是幹嘛?”


    “我要幹嘛?我還想問你呢?你要幹嘛?你留這個女人在邊幹嘛?想氣死我嗎?你不記得當年她是……”


    “我記得。”他緊握成拳的手臂上青筋暴現,一直隱忍著的怒氣終於暴發:“所以,您就不要幹涉我的決定了。”


    “我怎麽能不管你呢?要不是我………”雲菱的臉拉得很長,可她的話仍舊沒有機會說完,因為杜昕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就再了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警告,這在她而言是從未有過的事,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雖然聽話過,雖然也叛逆過,可是,從來都是唯她命是從,可是現在,她突然發現,她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兒子在想什麽。


    迴國時,他曾警告自己不許再提這個女人,可迴國後,他卻自己將她留在了邊。她不想去細想這背後的玄機,可是,他現在對她的態度,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要失去他了嗎?因為這個,早就失去資格的女人?


    “杜昕,媽希望你不要讓媽失望。”和子莫如母,若是還看不出來杜昕的心思,她就不是雲菱了。


    “我也是這麽希望的。”言罷,他收起如刀的眸光,轉盯著還在地上怔愣發呆的舒凝,冷冷道:“還不快滾?”


    淚,瞬間而至,舒凝沒有說話,隻是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她知道他是在幫自己,雖然他死也不會承認,可是,她還是感動了,雖然她罵他,怨他,可是由始至終,一直是她首先放棄了他們的感,而現在,他還能這麽對她,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表達內心的震憾。


    她真的很想直接告訴他當年的一切,可是,她太了解這樣做的後果,雖然舒明不在邊,父親也去世了,可是,她還是擔心,如果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建立在親人的血淚之上,她想,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還不走?”冷冽如冰的聲音,帶著些熟悉的急促,他再度趕她離去,她會意,狠狠的抹去臉上的淚滴,用閃動著淚花的眼,哀傷的看著杜昕的臉,動了動唇,終隻是無聲的向他說了聲:“謝謝!”


    目送著舒凝離開,直到他確定自己的母親暫時沒有辦法再接近她時,他才冷冷轉:“媽,我覺得有些事,我們是應該好好談談了。”


    言罷,他沒有再做停留,率先朝他的辦公室走去,雲菱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杜昕的背景,猶豫了半晌,終還是移步跟在他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將lv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扔,雲菱雙手架在前,一幅等著杜昕給解釋的架式,杜昕沒有說話,隻是很認真的看起了手裏頭的文件。雲菱本來想加氣勢壓倒杜昕的冷淡,豈料,任憑她怎麽個動靜,他就是不開口,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了:“杜昕,你不是要好好談談嗎?一句話不說,能叫談嗎?”


    “談,當然要談,不過,在談之前,先讓媽你消消火不好嗎?”他漫不經心的開口,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你怎麽跟媽說話的?”


    “媽想要我怎麽說話?像以前一樣,一加一等於二,二加二等於四,媽說一句,我念一句,媽說不對的,對也是不對的?”他挑眉反問,語氣仍舊平平,但言語之中,已透露了太多的東西。


    “杜昕,你是怎麽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雲菱也正視起了這個兒子,迴國沒幾天,他的態度轉變得似乎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杜昕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裏看了半天的文件,扔迴了桌子上。這時候,雲菱才發現,他看的根本不是用的公司的文件夾。


    “媽你不好奇怪我在看什麽嗎?”


    雲菱心中一驚,但麵色無常:“在看什麽?”


    “媽是不是覺得莊舒凝跑來我們酒店上班有些奇怪呢?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結果……”


    “你查到什麽了?”聽到這裏,雲菱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盯著杜昕。


    “原來媽你早就知道了?”他危險的眯著眼,試圖從雲菱的眼中,找尋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我什麽也不知道,是那丫頭說的吧,不能信她,那丫頭滿嘴謊話,你不能再被她騙了。”雲菱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淡,她看著杜昕,生怕他知道了一切。當年的事,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她並不後悔,她絕不可以讓自己優秀的兒子和一個那麽普通的女孩子在一起。


    “媽你那麽緊張幹什麽了?我還沒說完呢!”他懷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漸漸的越來越好奇,當年他因為太過衝動,一氣之下就離開了b市,對那件事也一直沒有追究,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真的另有隱。


    “那你到底查到什麽了?”雲菱也察覺到自己的過分激動,終於,平息了一下,安靜的坐了下來。


    他指了指手裏的資料:“才查了一天資料不多,不過,資料上顯示,她拿了那筆錢後,去了一個鄉下的地方,過著類似於農民的生活。”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我並不想幫她解釋什麽,可是,媽你能理解一個女人拿了一百萬後,居然就迴到鄉下做了一個窮人?這解釋得通嗎?”


    “有什麽解釋不通的,她騙了我的錢後,知道你肯定會生氣,怕你找她所以躲起來了而已。”聽到杜昕說沒有找到太多的資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還能查出些什麽,但是,隻有阻止他繼續,就一定可以安枕無憂。


    “不可能,資料上說她在那裏一呆就是六年,直到她父親去世才迴到b市,而且,資料上顯示最奇怪的事就是,她的父親因為沒有錢做手術,所以,才會死。”話說到這裏,雲菱已經知道剛才的說法真的圓不下去,一個女人有一百萬會留著不給爸爸治病嗎?除非是那麽沒有良心的人,可莊舒凝很明顯是個孝女。


    “兒子,你還查這些做什麽呢?她和你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是這一百萬的去向有疑問,可她拿了錢這件事,是事實吧?她為了錢,拋棄你是事實吧?你還記得她當時說的話嗎?她說你沒用,你一無是處,你……”


    “夠了媽。”


    杜昕聽不下去了,事實上,每每想到這裏,他的心就似乎被一種看不見的刀具在剜割著,隻能感覺到痛,卻看不見任何的傷口的血液。


    “我說過不許再提那件事。”


    “你都把她留在邊了,還不許媽提?兒子你清醒一點吧,這丫頭一定又開始使壞了,她是演戲,想騙到第二個一百萬,你懂嗎?”雲菱盡可能中傷著舒凝,為了這個兒子,她能做一次壞人,就能做第二次。


    “我累了,媽你先迴去,莊舒凝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兒子我…………”


    “我說我累了。”


    大聲的,近乎於吼,杜昕的眼神又恢複了冰冷,這種冷到骨子裏的感覺,讓雲菱手腳瞬間失溫,看著已完全不受掌控的杜昕,她的心裏有了陣陣寒意。


    杜昕煩燥的在辦公室裏不來迴的走動著,資料上顯示的一切確實是事實,可更讓他受傷的事實是,當初她拿了那一百萬,賣掉了自己的感。


    所以,他聽不得別人提這件事,他恨她,恨她的絕,可是,隻要一遇到她,他整個人就開始不受控製。他想折磨她,可是,每次看到她落淚,他的心也會跟著一起疼痛,每次看到她委屈,他的心就開始不忍。


    他在見到她的第二天,就開始找人調查她的一切,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好奇她的生活,可是,他的行為給了他一個新的答案,他不是不想知道,不是不想問個清楚,隻是,因為太,所以,不敢給自己一個答案,怕那個答案是血淋淋的傷人刀。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查了,這一切都太怪異了,讓他開始有些期待,期待當年她的所作所為,是另有原因,所以,他興奮著,努力想讓自己重新了解一個不一樣的莊舒凝,可母親的話,讓他沮喪,事實就擺在眼前,無論那個錢是多是少,是出於什麽原因。


    她是真實的收了錢,也是真實的離開了他,要不是這次意外的相遇,她也絕不可以再主動找自己。這已經是另一種背叛了不是嗎?可他為什麽又在心痛了呢?煩燥的將手裏的資料扔到了地上,杜昕閉上眼,慢慢的搖頭:“杜昕,該清醒了,你居然還想為這個女人找借口,你是不是瘋了?”


    “是的,我瘋了,我真的瘋了。”自言自語著,他頹然的倒在了沙發上,腦中揮之不去的竟然又是那個最讓他痛恨的影,她離開時的樣子,她離開時的眼淚,還有她離開時,那看似真心的言主又止。


    他迷惑了,到底哪個她,才是最真實的?是那個冷靜的要求再開一張支票的她,還是那個清純可的她,還是現在這個外表淑女,內裏火爆的她呢?


    可是,更要命的是,無論是哪一個她,他都是想放卻怎麽也放不開,明明辭掉了她,卻主動召她迴來,明明氣得她要離開,他又威脅她留下來。他是應該恨她的,他一直這麽認為的,也一直以為自己真的恨著,隻是現在,為什麽一切都變了呢?


    越想越沒有頭緒,杜昕終於大叫出聲:“莊舒凝,莊舒凝,莊舒凝…………”


    離開杜昕的辦公室,舒凝一直都有些神恍惚,杜昕的表現與平時太不一樣了,這樣的他,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亂撞著。隻是,他能應付他的母親嗎?還記得當年她第一次聽到雲菱,那種心,既害怕又幸福,可是,到了最後,她卻隻剩下害怕兩個字。


    是的,她怕他的母親,一直都怕,直到那一天,她和父親被帶到了那間暗黑的屋子裏,看到了一是血舒明,父親和阿姨親自跪在了她的麵前,求她救救自己的親弟弟,她是流著淚找到雲菱的。


    可她早已準備好了一切,一百萬,可笑的一百萬,在那一刻,她明白了一切,原來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導演了這一切,隻為她到絕境,從而達到分開他們的目的。所以,她妥協了,是看不得舒明真的有事,也是明白了她和杜昕之間的距離。


    不被家人所祝福的,永遠都隻能開花不能結果,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他也一生心痛,不如讓他因生恨,有多深,恨就有多刻骨,如果可以恨著活下去,至少比兩個人都痛苦要強上許多。


    舒凝低著頭,紅了眼,每每想到這段往她就會忍不住想哭。


    獨自著傷口,舒凝忍住傷痛,試去眼淚,暗暗為自己打氣:“莊舒凝,你行的,沒有什麽能打倒你。”連續說了三遍,越說越大聲,似乎隻要這麽做了,她就真的可以信心百倍。


    直到她真的認為自己重新恢複了勇氣,她才深深的唿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後,直了子朝大廳走去,現在她的工作是負責酒宴場地,去那裏總不會有錯的。


    “莊舒凝。”


    一個聲音,自她背後傳來,下意識的迴頭,那一聲哎,還含在跟裏,兜頭就是一盆汙水,自上而下,將她瞬間淋成了落湯雞。她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這是個什麽況?誰來告訴她?


    憤怒的抬頭,撒潑的話還沒說出口,又是一盆,狠狠地撥上了她的臉。汙水濺到了自己的嘴裏,鹹鹹的味道,居然,居然是洗碗水,舒凝怒了,真的怒了,衝上去對著她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之後,她隔著額上橫流的汙水,終於看清了被她打到在地的那個人的臉,竟然是蘇欣琳。


    “啊!小人,你居然敢打我?”


    蘇欣琳尖叫起來,高分貝的聲音,差點把舒凝的耳膜震破。


    “打的就是你。”舒凝忍了兩天的氣了,先是被杜昕整,又是被雲菱罵,現在還要被蘇欣琳潑髒水,她從來不是沒有脾氣的人,現在誰惹她,誰就得倒黴。


    “小人你還敢頂跟,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她叫罵著又衝了過來,舒凝隻輕輕一個旋就避開了她的攻擊。反手一扣,就將她高揚的手臂反扭在前:“你要不嫌丟人,你就繼續鬧,越大了越好,你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明星,你不怕上頭條,我自然樂意奉陪。哼!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啊!啊!痛,放開,快放開我。”舒凝的手勁不算大,但是對付這種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還是綽綽有餘的,才稍微用了一點力,她就痛得哇哇大叫起來。


    “你叫啊,叫得再大聲一點啊,不怕把更多的人引過來,你就叫啊。”舒凝真是氣瘋了,也不管這麽做會帶來什麽後果,隻想狠狠的出一口氣。


    “啊!不要再用力了,啊啊!”她越叫越誇張,那發嗲的聲音,簡直讓她整個人都汗毛倒立。


    正打算放手,蘇欣琳卻又開始胡言亂語:“放開我吧,放開我吧,我都答應你,給錢你也好,捧你當明星也好,隻要你不搶走我的杜昕,我都依你。求求你了,反正你也不他了,就把他讓給我吧,嗚嗚……”


    “你在胡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的錢了。”舒凝一頭霧水,狠狠甩開她的手,有些嫌惡的看著她的臉。真是唱作俱佳啊,果然是做演員的好料子,可是,她這一出要是演給她看,還真是浪費得很。


    “好,好,不是你要的,是我非要給你的好不好,一百萬,一百萬夠不夠?隻要你肯離開他,我馬上就簽給你。”熟悉的話語,熟悉的景,舒凝特別的生氣,一百萬,一聽到這個數字,她就想打人。


    “哼,一百萬,等你舍得給一千萬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口不擇言的說著,舒凝隻想狠狠的氣她一下。


    “你果然貪得無厭,六年前你要一百萬,現在居然敢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莊舒凝你真以為你值這個價麽?”


    聽到這句話,舒凝尋聲望去,在看到一臉鐵青的杜昕時,終於知道,原來,她又輸了,輸給了邊這個真正的戲子。


    舒凝不想哭,特別不想在蘇欣琳的麵前表現出一幅脆弱的模樣,杜昕的話,傷到了她的最痛之處,是的,在他眼中,現在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麽了。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水霧一般的柔,而現在,擺在眼前的才是血淋淋的事實。


    “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不想解釋的,可是看到他再次血紅的雙眼,她有些害怕,終於是不服氣的開口,試圖讓他相信自己。


    “是不是那個意思,我聽得很清楚,莊舒凝,你還真是有本事,以前是敲詐我媽,現在居然又打琳琳的主意,你這個女人就沒有羞恥心嗎?”他的聲音那麽多,漸漸引來了一個圍觀的人群,舒凝的眼中有淚,卻強忍未落。


    “你說夠了沒有?你除了羞辱我以後,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嗎?拜托你長長眼睛好不好?是她先用髒水潑我耶!我難道就不能反抗一下?”特別的委屈,那麽大聲的嘶吼,隻是借故提醒自己應該堅強,可他卻再也不願去聽她內心的聲音。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你自己不知道在哪裏把衣服弄濕的還來汙賴我嗎?”蘇欣琳否認掉了一切,還投入杜昕的懷中哭得傷心。


    “昕,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的。”


    這個女人有多麽會做戲,剛才她已經領教過了,可是現在,當舒凝看到大滴的淚珠,自她眼中串串滾落時,她真想鼓掌:“你不去領奧斯卡影後的大獎,真是屈才了。這樣的鬼話你也能睜著眼瞎說?”


    “我看睜眼說瞎話的人是你吧?”杜昕的話,冷冷飄來,震得舒凝幾乎站不住腳,他剛才還那麽維護自己,可現在,看著她一的狼狽卻選擇了不相信。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杜昕殘忍一笑:“這還用說明嗎?琳琳是什麽份,她敢在公眾場合做這種事嗎?要不是你胡扯的話,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他的絕,她不是沒領教過,可是親耳聽到他這麽評價自己,她竟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告訴過自己絕不再為他留無謂的眼淚,可是,他如利劍穿心一般的話語,終還是刺破了她堅強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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