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外圍很多的連勝三場的奴隸討好般的像各自未來的主人匯報著各自的收獲,隻有石飛孤獨的依在牆角裏小憩。


    吃罷了主辦方鎮長子爵置辦的午飯之後,石飛昂首向擂台走去。他不知道一場針對性的比賽開始了。


    上午的比試刷掉了將近一半的人,擂台也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原來大小的擂台,一種是之前兩倍大的擂台。


    為了節約時間,沒有參加完連勝三場的奴隸繼續在小擂台上比試,而取得了連勝的奴隸則被帶到了大擂台上,開始了新的比賽。


    “不是一直都是三連勝嗎?”裁判剛剛說完,就有幾個奴隸不滿的吵了起來。


    “嗖,嗖……”一連數聲弩矢擦著石飛的鼻梁飛了過去,將有不同意見的人直接射殺在地上。


    “有意見可以說,我們歡迎提出意見的奴隸。”宣布比賽規則的紫皮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靜下來的奴隸,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五連勝,誰還有意見?”紫皮人有些期待的看著奴隸們,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意見。


    “比賽開始吧,時間三分鍾,消極比賽者殺。”紫皮人滿懷深意的看了石飛一眼,可是迎接他的卻是古井不波的眼神。


    重新分組之後,石飛上了第一個擂台。有了時間限製,石飛也就失去了深入了解對手的機會。


    一個八隻腳的大狗,耷拉著舌頭走上了擂台。貪婪的看著石飛。


    “你害死了我兄弟?”八腳狗的話讓石飛摸不著頭腦,可是石飛是什麽人,短暫的失神之後,迴過了頭,仔細的看著對麵的八腳狗。


    這支八腳狗和苟不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聲音更顯粗野,石飛甚至懷疑苟不吝根本沒有死。


    “沒錯,就是我。”看出了事情關鍵的石飛打定主意不再留手。這些人雖然力量或者速度都很出眾,可是平均素質卻比石飛差遠了,尤其是石飛對於戰機的把握,擂台中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完成的,長期的戰場經驗培養出了肌肉的記憶。


    而這些即將淪為奴隸的人,雖然久經戰場卻是隻知道憑借著自己的優勢碾壓,一旦優勢不在了,死期也就到了。


    “咬我吧。”石飛挑釁著八腳狗,一邊從武器架上取出一根木棍。


    “我的家鄉有一種神奇的棍法,因為總是有一些狗不識好歹禍害家裏蓄養的家禽,於是就有人創造出了這一套棍法,棍法的名字叫做打狗棍。”石飛說著,將木棍橫握在手中,戲虐的看著八腳狗。


    “哼,隻知道逞口舌之利的人類,看狗爺不要死你。”八腳狗八隻腳飛快的奔跑起來,速度比起黃皮還要勝一籌。


    “好快的速度。”閉上雙眼感受著空氣的波動,八腳狗的速度帶動的風聲很輕,這隻能說明兩個問題,要麽速度快的風聲沒有響起來八腳狗已經過去了,要麽就是八腳狗的速度極慢,慢到根本帶動不了氣流的碰撞。


    而眼前的八腳狗明顯不是後者,而是速度快的連空氣都不驚擾就已經換了地方,這種方法就像石飛之前抓住巳午陰火的手段,石飛自然不會輕視八腳狗,而現在則更加的重視起了八腳狗。


    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微不可聞的聲音讓石飛疲於招架。石飛的肩頭已經被八腳狗咬下了一塊肉,血淋淋的肩膀上鮮血四濺。


    殺招,死口。這就是石飛的感覺。而八腳狗狗腿上係著的明顯是灰色的識別帶,一想到上午灰亞和魔羅有說有笑的樣子,石飛便明白過來。


    這比賽看似公平,終歸是這些貴族說了算,如果是紫色識別帶石飛或許不會想這麽多,可眼前的灰色識別帶由不得石飛不多想。


    “魔羅,去死吧。”石飛大聲嘶喊著,一棍抽出,棍子正抽中飛撲過來的八腳狗狗肚子上。石飛手中的木棍再一次提起,一次一次的落下。他喊得雖然被鋪天蓋地的聲音掩蓋了,可是他的眼神卻讓魔羅不寒而栗。


    “你死定了。”讀懂了石飛眼神的魔羅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後背上冷汗直流。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的貴族形象,他早就驅使著自己的奴隸上台將石飛殺掉了。


    石飛將已經血肉模糊的八腳狗狗嘴掰開,拿出自己肩頭上被咬下了的肉,冷冷的看著魔羅,大口的咀嚼著。血液在石飛的嘴角流出,說不出的猙獰。


    “再來啊。”吃完自己掉下來的肉,石飛麵無表情的看著擂台下站著的諸多係著灰色識別帶的奴隸,冷冷的說道。


    “係著這個袋子的雜碎,來啊。”


    “媽的,你們這群孬種,活該你們是奴隸。”


    石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原本就猙獰的麵孔直接變成了來自地獄的修羅。一雙嗜血的眼睛注視著每一個係著灰色識別帶的奴隸。


    “嗖……”一隻弩矢擦著鼻梁飛了過去,卻被石飛的右手抓在了手中。


    “你他媽的再放一次冷箭試試。”怒不可遏的石飛甩手將弩箭丟了出去,直接落在了守衛的腳邊。如此兇狠的奴隸將守衛嚇了一跳。


    “你,你他媽找死啊。”守衛裝著膽子說道。


    “我找死,怎麽著,你和我來打啊。”


    “你這下賤的奴隸,不要影響比賽。”守衛不知道腦子裏想的什麽,目光有些躲閃。現在再說這場比賽沒有貓膩就說不過去了。


    單打獨鬥,這些人或許不是石飛的對手。但是一窩蜂的一擁而上石飛隻能是身死道消。所以石飛決定忍著,忍著。曾經在皚皚白雪中潛伏了七天七夜的特種兵石飛迴來了,現在這點怒火根本算不得什麽。


    見石飛情緒冷靜下來,一號擂台的比賽繼續開始了。這一次走上來的是石飛之前看到的三米高的山羊。


    這山羊名叫烈火羊,來自常夏國的極熱沙漠之中。耐力極強,而且能從角中噴吐出風沙與火毒。是目前石飛遇到的最棘手的對手,也是最貼近術修者的對手。


    “火土雙修烈火羊羊本,請賜教。”烈火羊人立而起,兩隻前腳搭在一起對石飛行了一禮。


    “石飛,請賜教。”難得遇到一個不會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奴隸,石飛也樂得和羊本閑聊一番。在鑼聲沒想起之前或者雙方沒動手之前,比賽不算開始。


    “你也是奴隸?”石飛有些疑惑的說道,因為就目前看來,石飛還沒有在鬥獸場中發現有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都是這種級別的存在,石飛也就不用打了。


    “啊,奴隸?不是啊,是有人告訴我這裏可以打架我才來的啊。”烈火羊顯然被石飛的話給嚇到了,奴隸這個詞雖然意味著衣食無憂,可是誰願意做奴隸啊,何況憑借烈火羊的手段,再不濟也是打手一級的存在。


    “哎,道友,你被坑了,你現在參加的是奴隸的比賽。”石飛表情有些凝重,好像很替烈火羊惋惜。


    烈火羊顯然被石飛的真誠給欺騙了,頭也不迴的大步流星想觀測台走去,而目標正是和魔羅相言甚歡的灰亞。


    石飛靜靜地看著走出去的烈火羊,心情一瞬間竟然好了起來。雖然烈火羊會死,但是這個世界上,隻要自己不死,有什麽不能放棄的呢。而令石飛沒想到的是,烈火羊之死竟成為了石飛的心魔,在後來的修行中幾乎斷送了石飛的性命。


    烈火羊大步流星的衝上了觀測台,兩隻山羊角中一隻噴著熊熊烈火,一隻噴吐著唿嘯的狂風。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這史上最強的一對搭檔聯起手來衝上了觀測台。


    “你騙我,你騙我……”


    烈火點燃了觀測台上的易燃物,風沙驟起,火毒肆虐。


    “救火,救火。比賽中止。”工作人員看到突發情況當即決定終止比賽,將所有的奴隸派上去救火。


    “你,等著。”石飛擂台邊上的守衛急匆匆的走過石飛的身邊,怒氣衝衝的說道,顯然石飛這個奴隸唆使烈火羊攻擊貴族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哼……”石飛急走兩步一不做二不休,一隻手扣住紫皮的肩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捅進了紫皮守衛的腰間。


    看不清顏色的血液從腰間流出來,石飛假意關切的詢問著,攙扶著守衛的屍體走進了起火點,參與救火。火勢很大,已經有人死在了火海之中。魔羅與灰亞正被暴怒的烈火羊瘋狂的追逐著,所過之處烈火焚天。


    而石飛趁人不注意一把將紫皮守衛推進了火海,待火勢蔓延了紫皮的身體,石飛才一幅沮喪的將守衛拖了出來,大聲的哀嚎著。


    而此時的烈火羊已經被諸多趕來的守衛給圍困在了原地,弩矢形成箭雨,覆蓋了烈火羊周圍五米的所有範圍。


    強大的烈火羊,努力的調動全身的火氣機焚燒著鋪天蓋地的弩矢,可惜弩矢實在是太多了,當第一隻弩矢射中烈火羊的時候,烈火羊還勉強可以繼續戰鬥,但是當第二支,第三支,第無數支弩矢射中烈火羊的時候,烈火羊悲鳴著,帶著不甘,倒在了弩矢之中。而在倒地之前,欣慰的看向石飛的眼神,成為了石飛修行路上的夢魘。


    心驚膽戰的灰亞和魔羅並不知道這隻是石飛報複的開始,而驚魂未定的二人看著已經亂做一團的鬥獸場,悻悻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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