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州市南湖公園三眼井光芒大盛的時候,華夏最北方天安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上空紫光大盛,伴隨著紫氣的匯聚,醫院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一位穿著手術衣身材有些佝僂的女大夫走了出來,麵色有些輕鬆的對著一位頗有上位者氣質的男子說道:“秦書記,生了一位千金,不過夫人要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兩天,畢竟年齡也大了身子骨又太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男子低聲說著,眼角溢出了幸福的淚花。


    “秦書記中年得女,可喜可賀啊。”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在一邊說著。老者胸前掛著的工作證赫然是天安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


    “劉叔啊,謝謝您,謝謝張大姐。這麽晚把您二位請出來。”秦煜歌歡喜的握著眼前這對年近花甲的老醫生的手,真誠的道著謝。


    “張大姐,要不是您醫術精湛,我這姑娘怕是保不住了,再麻煩您老給孩子起個名字吧!”秦煜歌激動的說道。


    張鳴悅麵色為難的看了看劉東曉,劉東曉正兩眼看著天花板。


    “這死老頭子,秦書記,我就是幹自己的工作,哪裏會起什麽名字啊。”張鳴悅推辭著。


    “唉,秦書記讓你給孩子起個名字,你看你矯情的,都多大歲數了還上不了台麵,知道為什麽我是院長你還是一個普通醫生了吧。小秦也不是外人,你就給起一個吧,老頭子幫你參考就是了。還有,小秦啊,你喊我叔,喊她大姐合適嗎?”作為家庭婦男,劉東曉難得硬氣一迴,一幅教育晚輩的表情。可當他看到張鳴悅的小眼神時身上的傲嬌一散而光。


    “那我就起一個,今天紫氣東來,而且我也希望小丫頭以後心地善良,眉清目秀,成為一個人見人愛的大姑娘,有個成語叫什麽來著,老東西。”


    “怡顏悅色。老夫一世英名怎麽娶了你這麽個白丁。”劉老頭的傲嬌勁上來了,反正這頓竹筍炒肉少不了了,那就先過過嘴癮再說。


    “對,就是這個詞。你知道的還真多。秦書記,我看就叫秦紫怡吧!”


    “恩,就叫秦紫怡。老劉啊,晚上要不要去我哪裏喝兩杯?我哪裏有新鮮的竹筍,聽我家老二說這竹筍炒肉那是一絕啊。”秦煜歌心情大好,開著玩笑說道。


    “小秦,你,老頭子有事先走了。”劉東曉氣唿唿的離開了,走廊裏隻剩下秦煜歌和張鳴悅的笑聲。


    就在各個聞風出動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趕往紫霞升起的天安市的時候,華夏西南邊陲的一處山坳裏,一間茅草屋中,一位老者正在一位中年男子的身上取出一隻金針。


    “師傅,紫氣東來,看來天真的要變了。”中年男子一咕嚕從石床上爬了起來,如果石飛在這裏一定會驚訝,因為這個中年人正是從晉文路消失了很久的王文遠。


    老者淡淡的看了窗外一眼,滿是深意的看著正整理衣服的愛徒,眼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文遠,你可知道這紫氣有何說法?”老者見王文遠穿衣妥當之後,開口問道。


    “莫非……”王文遠略一沉思就發現了師傅這麽問肯定有深意。隨機走出屋子向著天安市望去。眼光盡出,隻見紫氣之內暗含黑暗,可是這黑暗又被隨即翻滾而來的光明所碾壓。光明與黑暗彼此糾纏著,遲遲不肯散去。紫雲越積越深,越積越厚。


    “這,怎麽會這個樣子?”王文遠不解的說道。


    “你在看這裏。”老者抬起幹枯的手指,指向了金州市的方向。在金州市的上空,隱約的可以看到一陣灰蒙蒙的霧氣,而這霧氣正吞噬著從北方而來的紫氣。無論紫氣中的光明與黑暗如何掙紮,終究擺脫不了灰色霧氣的吞噬。


    “此紫氣陰屬性明顯多於陽屬性,且紫氣盡數被灰色氣機所吞噬,而灰色氣息中你發現哪一點金光沒有?此金光屬陰。”


    “華夏要出地下的皇者了。現在的華夏政府氣運悠久,就連老夫掐算到萬年之後,也是無法揣測到結果。現在華夏萬民歸心,隻是這其中有一些宵小之輩,想要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政府卻無法出麵,所謂陽極陰生,華夏亂了幾十年的黑暗皇者要出世了。而這東來紫氣乃華夏黑暗界的母儀天下之人,如果老夫推斷沒錯,華夏黑暗界的皇者就在金州市,而且還落在了你那小友的身上。一個凡人竟然能活過百歲,而且還沒有半點衰老的樣子,還真是讓我老頭子都羨慕啊。”老者看著天際翻滾的雲層,越發的欣慰了。


    至於那些成不了氣候的機器人,在真正的仙術麵前,用凡人的說法就是一堆戰五渣。


    “石飛一百多歲了?不應該啊?”王文遠隻知道石飛患上了抗衰老症,可沒想到師傅竟然如此說。


    “他是被華夏妖族下了咒,隻是這個妖族恐怕就是上古中的神仙見了都要納頭便拜吧。這個妖族是華夏五行運術的一支。正是因為今天詛咒被觸動,所以才引發天象。”


    “師傅,那徒兒還需趕往金州市,現在的石飛根本沒有對抗機器人和玄魔殿的實力。”王文遠看著整若有所思的老者說道。


    “無妨,既然天象已經引發,你去了也是於事無補。隻是這天安市的女娃,恐怕會禍事不斷,你還是去天安市吧。”老者臉色有些嚴肅的說道。


    “謹遵師傅法旨。”王文遠說著,施了一禮向著山坳的口子走去。


    “沒有突破之前不要再動祭仙繩,還有去找你師妹,讓她和你一起去天安市,要不然你自己在天安市會很吃力的。等俗世間事了了,來看看老頭子。”身後傳來老者越來越飄渺的聲音,王文遠一一記在了心裏,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師傅從來沒有這麽鄭重的說過一件事,尤其是聽到師傅最後一句話,王文遠很想轉身看看師傅,可是他害怕看到師傅失望的眼神。


    王文遠走遠了,老者竟好像渾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樣,原本還有些黑絲的頭發全白了,臉上也爬滿了皺紋。


    “徒弟們在拚命,老頭子說不好也要豁出去大幹一場了。”老者低聲說著,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消失不久,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出現在了老者的草屋之外,光芒散盡,一個長相年輕的女子嬌笑著,踹開了草屋的房門。


    沒多久草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從山坳向著四周迅速的蔓延。


    接到緊急通知的消防戰士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了山坳,可惜的是山坳裏的樹木全成為了灰燼。灰燼中年輕女子痛罵著,而後輕輕地揮了揮手,漫山遍野的灰燼竟盡數向著撲滅餘火的消防戰士蓋去。


    “軒轅匹夫,這些人都是因為你而死,你滿意了吧!”說著女子消失在了滿是灰塵的山坳中,偌大的山坳裏隻留下一個巨大的灰燼形成的墳頭,墳頭之下是一群最可愛的人。


    許久,靜下來的黑灰色墳頭動了。一個年齡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從黑灰色的墳頭裏爬了出來,年輕男孩雙手用力的扒著成堆的灰燼,雙手流出了鮮血也渾不在意。


    等他找到自己的戰友的時候,戰友的氧氣瓶早已經沒有了氧氣,一個個猙獰的麵孔裏透露著不甘,年輕男子大聲的哭泣著,唿喊著迴答他的隻有滿天的灰塵。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趙佳寧在此立誓,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你,為我死去的戰友報仇!”少年想起進入山坳時看到的那個揮舞著雙手的女人,心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隊長將他身上的氧氣瓶扣在自己的鼻子上,恐怕自己早就死了,這樣自己也就不會麵對這無能為力的局麵。


    趙佳寧隸屬洛城市消防大隊第二支隊,今天消防局迎來了政府的大小領導。少年作為唯一的幸存者被人叫去各種談話,可是他說的話沒有一個人相信。


    趙佳寧失望了,他迴到宿舍飛快的寫了一份退伍報告。


    指導員失望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少年,說道:“佳寧,你難道就不想把咱們支隊傳承下去嗎?”


    “指導員,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不能為戰友報仇,我趙佳寧寧可去死。”趙佳寧咬牙切齒的說道。


    指導員看著趙佳寧堅定而又充滿仇恨的目光,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兵,而且這個兵成長到了他都要仰望的高度,隻是那個兵從來不會將仇恨表現在眼裏。


    “你想怎麽給他們報仇?”


    “我要勤練本事,爭取讓自己更加強大,我要替死去的戰友們報仇!”


    “那好,我給你寫一封信,你帶著這封信去金州市晉文路找一個叫石飛的,他知道怎麽鍛煉你。”


    “指導員,殺害隊長他們的不是人啊,你給我介紹的這個人能行嗎?”


    “我給你介紹的這個石飛也不是人,也許我叫他的綽號你會知道,楚江王!”


    “是他,上一任的閻王?”趙佳寧作為一個一心想進特種部隊的少年來說,石飛的所有資料她都耳熟能詳,甚至倒背如流。


    “沒錯,如果這世上還有能幫助兄弟們報仇的,我想隻有他了吧。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我不敢想象,誰還有辦法。”


    指導員隻看到了石飛參軍時所承受的擔子和曾經的輝煌,卻不知道在即將到來的災難麵前,石飛也不過是一隻長得粗壯一點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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