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子璃和蕭硯早出晚歸,似乎是得到了什麽有用的線索,一直在奔波著,迴來之後常常會凝眸思量良久,笑語和芳兒見他們愁眉不展,便懂事的沒有追問。


    男人是天,風雨來襲的時候,他們會伸開雙臂將她們護在身後,她們要做的,就是緊緊倚靠著他,配合著他,信賴著他,不拖後腿,不幹擾思維。


    這天,子璃迴來後,將她拉到了屋內,悄悄說:“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笑語忙追問:“誰?”


    子璃有些不敢肯定的說:“背影很像你師傅,可是,麵容卻又不是。”


    笑語忙追問:“大師傅還是小師傅?”


    子璃拍拍她的腦袋說:“你的小師傅,還是你的師傅嗎?”


    笑語搖搖頭說:“我始終堅信,葉大哥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會傷害我的,也不會傷害我的爹娘,他做的這些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子璃歎道:“是什麽樣的原因,可以讓他背叛養育了他十幾年的田家,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兄弟?你要知道,你是他的朋友,當初,我和他,不但是朋友,更是感情厚重如親兄弟。”


    笑語握住他的手說:“別想那麽多了,如果真的是師傅的話,我們想辦法找到她,她的武功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她一定可以想辦法進入皇宮的,至少,也是可以進入其他的府邸的吧?哎,她認出你了嗎?”


    子璃搖搖頭:“應該沒有吧?我戴了人皮麵具,又穿了破舊的衣衫,她一定想不到是我。”


    笑語又歎息著說:“可是,她那麽的恨父皇,又和葉大哥認識,怎麽肯幫我們呢?”


    子璃搖搖頭說:“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有愛才有恨,無愛也就無恨了。總會有辦法說服她的,恰恰是她和葉悠揚認識,我們才更加要通過她摸清葉悠揚的底細。可是,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也許是她和我們一樣戴了人皮麵具,也許她根本就不是,是我認錯了人。”


    笑語點點頭:“要是我在就好了,無論她化妝成什麽樣子,我都一定可以認出她來。”


    子璃歎息著說:“不管怎麽樣,我們要當成是來尋找,我們的希望本就不多,千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棄。”


    笑語點點頭,又疑惑的問道:“最近你在忙些什麽?怎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子璃笑著說:“這是一個秘密,不到最後的關頭,我不能說。笑語,不是為夫不信任你,而是這個秘密,真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為夫不會瞞你一輩子的。”


    笑語笑著坐在他腿上,揪著他的耳朵逼問:“說,是調戲隔壁的劉寡婦了,還是被劉寡婦調戲了?或者趁我睡著,摸人家牆根去聽人家行房偷漢子去了?”


    子璃哈哈大笑,點著她的小鼻頭說:“娘子啊,你以前僅僅是彪悍了點,現在不單單是非常彪悍,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這樣的問題,你也說的出口啊?丟死人了!”


    笑語惱怒的說:“去,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是誰夜夜像喂不飽的狼一樣?”


    子璃笑著抱起她,就要向床邊走:“為夫現在就餓了,來吧,喂飽為夫吧!”


    笑語望著那張新床仍舊心有餘悸,忙緊緊抱著他的脖頸說:“不不不,我不要上床,我不要…..我怕那床又破了…..”


    子璃又抱著她迴到椅子上坐下,在她耳邊曖昧的說:“娘子,你想換個地方,換個姿勢,為夫陪你!來吧,這樣可是就需要你主動一些了…..”


    笑語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卻又被他遊移的手和唇撩撥的心癢難耐,自然半推半就的應了。


    木椅子咯吱咯吱響著,伴隨著她起伏的動作和低低的呻吟,匯成一首絕妙的歌謠,讓子璃的心都漂浮在了雲端。


    小妻子啊,小妖精,就這樣死在她身下,也沒有什麽痛苦的,她早就將他的靈魂帶入雲霄了。


    身下流淌著一股股熱流,靈魂飛入雲端,她緊緊咬著唇,壓抑著喉間的尖叫,緊緊摟著他的脖頸,渾身顫抖著狠狠向下坐去。


    他也低低的吼著,抱緊了她,一起體會從身體的連接處升騰到極點的快樂。


    “啪啦”一聲悶響,椅子轟然斷裂,兩個人就保持著那樣親密無間的姿勢,重重坐到了地上。


    斷椅的木條硌痛了陸子璃的屁股,他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將灼熱的種子撒入她的身體,從雲端迴到了人間。


    笑語臉色發黑,無語凝噎,子璃一邊呻吟,一邊慶幸道:“幸虧已經結束了,要是它還站著,非得和這椅子一樣,斷了不可。”


    蒼天啊!果然將來不僅僅要打一張鐵床,還要打上幾把鐵椅子,必須的!


    第二天,當子璃將那張椅子的殘骸扔進廚房的時候,蕭硯看了看,歎息道:“上迴是木板床,這迴是木椅子,不知道下迴大哥你要用什麽來練習鐵砂掌呢?”


    子璃的目光落在房中的桌子上,笑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蕭硯也是一陣惡寒。


    這小夫妻的惡趣味啊!


    白天子璃和蕭硯又出去了,笑語和芳兒一起去出攤。


    今兒是例行的集市,人比較多,芳兒負責賣布,總得裝的像點不是?要不然光擺了攤子不賣,也太假了,而笑語則站在攤位後麵,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希望真的可以遇到曾經比較相熟的人。


    京城要說大也不大,熟人是碰見了幾個,可惜不是那種可以交心的交情,她是萬萬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京城說小也不小,她等了半天,都等到晌午 ,也沒有見到所謂和師傅比較相像的人。


    唉,隻怕真的是子璃認錯了,他和師傅也就是見過一次麵吧?哪裏會記得那麽的清楚?


    陸子璃挑著一擔藤筐和蕭硯一起走進了兵部侍郎府。侍郎家的大小姐生了一個兒子,女眷們明兒要去賀滿月酒,需要大量的藤筐來裝一些喜禮,比如雞蛋啊、衣衫啊什麽的,這些都是習俗。


    在家丁的指引下,子璃將一擔藤筐都挑到了廚房,有人安排著過來收拾準備裝雞蛋,還有人領著他們去賬房結賬。


    侍郎姓王,當初並不是******的人,屬於中立,這一次,陸子霖倒也沒有動他。除了子璃,沒有人知道,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個身份,除了子璃,便隻有重病的陸青雲知道了。可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子璃不敢來見他,倒不是不信任王侍郎,而是,他怕有人也盯上了這裏,落入別人的圈套。


    王家有喜事,這是一個絕妙的時機,他自然要加以利用。


    管家安排人給他結了賬,他有些不甘心的向外走,眼看就要出了王家前院,離大門口隻有幾步了,便趕緊給蕭硯使了一個眼色,蕭硯會意,眼皮一翻,身體後仰,直直的向後倒去。


    子璃驚叫一聲:“二弟,二弟你怎麽了?二弟……”


    家丁一看,也著了慌,人家是來給他們送東西的,要是在王家府內出了什麽事,他們可就說不清了,更何況,府裏有喜事,若是真的有人在家裏出了事,多晦氣。


    家丁稟告了管家,管家忙命人將蕭硯抬到了偏房,可是,任由他怎麽給蕭硯掐人中,蕭硯都翻著白眼,一動不動,唿吸似乎也變得微弱了起來。


    “快,快去請大夫……”管家也慌了起來,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二弟啊,你可不要嚇我,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二弟…….”子璃一臉悲傷,痛哭不已。


    大夫來給他瞧了,蕭硯是何等人?他可是蕭羽逸身邊武功最高的高手,他屏住唿吸,暗調經脈,大夫診到額頭大汗,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神色,確實又很痛苦。


    大夫無奈之下,隻得先開了一些調理的藥,要他們仔細觀察著。


    這樣,一直折騰到午時,蕭硯一直躺在偏房的榻上,沒有醒過來,子璃哭哭啼啼,不肯罷休,管家無奈,隻得帶了他去見剛剛迴來的王侍郎。


    子璃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拇指和小指微微翹起,哭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我二弟,求求您了…..”


    王侍郎的目光落在他握拳的手上,將事情問了一個清楚,點點頭揮揮手:“你們先出去,關於他兄弟的事,我要單獨問問他。”


    下人們都退了下去,王侍郎趕緊上前一步,一把將子璃扶了起來,自己雙膝一彎,撲通跪了下去:“六王爺,折煞下官了,非常情況,還請王爺恕罪。”


    子璃忙將他扶了起來,搖搖頭,小聲說:“無妨,非常時刻,無需計較繁瑣禮節。我今天冒死前來,想必您是知道所為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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