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原本在西藺的時候,就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人,愛笑鬧慣了,你也不要凡事都當真。”他也笑著安慰她說。


    有嗎?她怎麽覺得他說的每一句看起來很深情的話,似乎都是很認真的呢?罷了!想這些幹什麽?他又不是她想要的菜,管他說什麽呢!她隻要守住自己的心就行了。


    “我問了太醫和石大夫,夏梓洵的藥已經開始服用了,加上之前調理的不錯,也基本好了。夏沫兒的藥也已經配好了,這幾日已經開始服用了,後日是最後一幅,也是一劑猛藥,石大夫不放心,要我一起去看著點,怕出了事,他一個人承擔不起來。你,和我一起去吧?”子璃現在什麽都不瞞著她,有什麽便對她說什麽,這件事,也是要她和他一起並肩去麵對呢!


    “好!子璃,我信你!我陪你一起!”她探頭在他臉上重重吻了一下,笑嘻嘻的望著她。


    她也想看看,子璃在夏沫兒恢複健康之後,到底還會不會繼續糾結,繼續愧疚。


    子璃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滑進了她的衣服裏麵,在她的肚兜裏麵遊走著,像個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問:“小王妃啊,你什麽時候才能完全恢複啊?這都多久了?你摸摸看,他都想念他的家了。”


    笑語忙收迴他拉著她一路向他身下探的手,紅著臉嗬斥道:“登徒子,別胡說八道!”


    子璃一臉無辜的又一次拉著她的手,引領到他的高峰上,嬉笑著說:“小王妃,你的那個什麽說他冷了,想到他的家裏去暖和一下,你瞧瞧,現在天都開始冷了,你就可憐可憐他,讓他到你屋裏去坐會兒吧?”


    笑語想起那次親密的時候,他說的一些玩笑話,什麽兒子的女兒的,他的她的,不由得羞紅了臉,想要從他身上逃下去。


    “小王妃,剛剛我可看見了,你又蹦又跳都沒有事。再說了,你是外傷,又不是內傷,不影響吧?應該可以了吧?他都等了十幾天了!再等下去,會餓死的……”他越說越不像話,笑語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逃?他豈會給她機會?將她抱到床上,放倒在錦被上,扯幹淨了所有的衣衫,說是要檢查她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順便將她身體裏麵也用各種角度仔細檢查了一番,直檢查的她頭暈目眩、腰酸背痛、浮上雲端、摔下海麵……最後隻剩下喘息的力氣了。


    “為夫覺得檢查的還是不夠徹底,不如再仔細檢查一下吧,為夫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不要留下了隱患……有病咱得早治啊!”他認真的摩挲著她的柔軟,看了又看,用唇細細的複檢。


    “陸子璃,不要臉…..滾…….狗屁檢查,狗屁最後一次,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渾身無力的她,連怒罵都變得輕柔起來。


    他將她翻過身,又一次衝了進去,帶著急促的喘息說:“真的是最後一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第三天,子璃一大早便帶著笑語一起來到了行宮。皇上聽聞今天的用藥很關鍵,也從宮裏派了人來協助。笑語分別多日,終於見到了陸子霖。


    “小七!”許久沒有見到子霖的笑語,一進行宮,看到遠處子霖的身影,便鬆開子璃的手,大步跑了過去。


    陸子霖緩緩迴頭,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她燦爛的笑顏。


    “小七,這些日子躲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被拐跑了呢!”她伸手給了他一拳,還和從前一樣熟稔,仿佛早就忘了那個尷尬的雨夜。


    小七永遠是她的好朋友啊!尤其是知道了,他便是她少年時從雲府出走時遇到的小林哥哥,心底的距離,便更是拉近了。


    陸子霖卻是一臉的冷漠,看著她自顧的親昵,平靜的臉上並未有半分熱忱,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見了一個禮:“六皇嫂,您來了。”


    笑語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了他半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陸子霖。


    那個調皮的、比她還活躍的陸小七哪去了?那個被她欺負仍舊滿臉笑容的陸小七哪去了?眼前的這個人,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有著一模一樣的身軀,卻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種脾性。從前的他,對她多好啊!她說什麽,他便聽什麽,她怎麽欺負他,他也不會生氣 ,隻會看著她,無奈的笑。


    可是,現在的他,和其他的皇子、公主,有什麽區別?同樣戴著一張假麵具,笑裏藏刀、綿裏藏針,沒有一點點真心的笑容。


    “小七…….”她喃喃的又喚了一聲,竟然不顧夏梓洵在旁邊看著,就紅了眼眶,咬咬唇,低下了頭,失落的慢慢走迴了陸子璃的身邊。


    子璃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小聲在她耳邊說:“人多嘴雜,眼睛都看著我們呢!小七是長大了,不是不理你了。”


    她委屈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又低落的垂首幹站著,也不再和誰說笑了。


    失去朋友的滋味,可真是難受啊!


    夏梓洵探究的目光掃過她看,又掃過陸子霖,眉頭皺了皺,眼神微眯,饒有興趣的沉思了片刻。


    子霖的目光一直投向遠方,似乎沒有看到笑語的失落,又仿佛,她失落也好,生氣也罷,和他有什麽關係?


    他知道,他的一廂情願,隻會給雙方帶來災禍,他必須學會隱藏。母妃對他說:在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實現你的願望的時候,你必須要學會隱藏!如果,你有了可以讓一切追隨著你的意願的能力,你可以一次,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補迴來!否則,逆力而行,隻會讓自己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可歎,他有多麽不願意被關在這個金籠子裏,也照樣要學著一點點的把自己的真性情磨礪的幹幹淨淨。


    笑語,別怪我,天知道,你在奔向我的那一刻,我有多想迎向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將你推入危險的境地。


    瞧瞧你那還未完全痊愈的傷,已經讓我的心碎了又碎,我又怎麽可以,再一次因為我,而讓你陷入危險?


    我多麽想,可以讓自己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去保護你!一輩子…….


    石大夫和侍女蕭蕭、夏梓洵走進了夏沫兒的房間,門被從外麵關上了。隔著幾重簾幔,又隔著兩重內室,子璃笑語他們看不到裏麵的人,隻能在外麵耐心的等待著。


    石大夫將手中的兩個瓷瓶遞給梓洵,梓洵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貼的字:寒幽草、斷情花。


    “王爺,想必公主已經告訴您了。這寒幽草可以解百毒,治頑症;這斷情花,和絕情草配在一起,可以讓人忘記情殤,您千萬收好了。雖然您的肺疾用了一點就治好了,可是這個東西留著,可是大有用處的。”石大夫小聲囑咐道。


    梓洵點點頭,將瓷瓶收入袖中,微笑著說:“多謝石大夫!”


    石大夫搖搖頭,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屬下雖然長留東平,但屬下時刻牢記,自己生是西藺的人,死是西藺的鬼。自從三年前公主查探到這株靈草,並命屬下和黑白二使守護著,屬下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屬下完成了公主殿下交代的任務,隻盼王爺和公主,能夠早日讓屬下迴歸故土。”


    梓洵點點頭,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這一次迴國,本王就會以你還要跟隨公主,繼續診治為理由,把你光明正大的帶迴西藺去。”


    石大夫忙跪下拜謝:“謝王爺!”


    梓洵將他扶起來,看了看躺在榻上睜著眼睛等著他們的夏沫兒,又和蕭蕭、石大夫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皇姐,按你的計劃做吧!”


    石大夫忙從桌上端起一碗早就備好的藥,夏沫兒接了過來,咬咬牙,一飲而盡。


    她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石大夫取出銀針,依次刺入她相應的穴位。


    侍女蕭蕭還是不放心,忙小聲問:“石大夫,不會有事吧?”


    石大夫搖搖頭:“放心!她隻是會暫時昏迷,然後腦中出現混亂,所表現出的,都會是我們事先要她記住的。藥效過去,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對她的身體,也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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