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動了心,林森低垂著眉,看來自己也是時候該走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將秋救迴來。她他努力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明,然後順手折了一枝修長的竹枝,然後一點一點仔細的將上麵的雜葉細枝給掰了下去,隻留了主幹。


    弄好了,他將那竹枝執在手裏,然後猛的向前一刺,那竹枝劇烈的晃動著卻帶著強勁的力量。


    林森麵不改色地將自己的簡陋武器握在手中,繼續找尋著線索。


    經過一番的努力,他終於在離那橋百米開外的荊棘上發現了一縷灰色的布條。


    這裏已經是遠郊的農村地帶了,在這裏行走的人都是些穿粗布衣裳的農民,而這一縷布料卻是城裏人家才會穿的細布。


    林森將那一縷布料握在手中,然後遠目一眺。那裏是,一個天然的石鍾乳洞~穴嗎?


    林森眯著眼睛,決定上前探上一探。


    石鍾乳洞~穴裏


    猴子抹著從洞頂滴在他腦門上的不知名乳白色液體,有些不懂自己的老大怎麽想的,“虎哥,我們為什麽不把這女孩直接帶到我們那兒去。這個洞子裏一直在滴水呀。”


    虎哥看他一臉蠢樣,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去把他的腦門按進了他的褲襠裏,“你脖子上這麽大的東西是拿來當夜壺的呀。我們就這麽抬個□□布袋子走在大道上,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咱們是綁人的。我看以後你不要跟著我渾了,丟份兒。”


    猴子連忙笑嘻嘻的上前討好道,“虎哥我腦子不好使,不是有你嗎。而我隻要有一身力氣,絕對服從你的指示。”


    虎哥本來也隻是嚇嚇他的,聽他這樣阿諛奉承嘴裏說著,“好了,那你就在這裏好好的守著,我出去看看,讓我那兄弟將那個威脅信送出去。”


    “好好好,虎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迴好守著人的,你就放心吧。”猴子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虎哥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那虎哥沒走多久嚴頌秋就醒了,她不由自主地嚶嚀了一聲,那個猴子立馬將自己的細頸子伸了過去,“喲,醒了。”


    “你可省點力氣,在這地兒你就算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猴子看她嘴巴一開好像又要喊的樣子,冷冷的甩了一句。


    嚴頌秋沒有理會他,現在頸子後麵生疼,她抬頭想去揉了揉,沒想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人綁在了一起。


    嚴頌秋腦中一片漿糊,心裏愈發的焦灼了。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什麽人,值得他們請兩個人來綁自己。


    她一直在那兒動來動去,那個猴子也沒有多看她一眼,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她逃走。


    “你們為什麽要綁我?”嚴頌秋沒了耐心,直接問道。


    “自然是有人出錢咯。”猴子正在一旁生火,這九月份的天氣窩在一個石洞裏,還真他~媽~的冷。


    “誰?”嚴頌秋壓著嗓子問道。


    猴子正弄得起勁兒,但是也沒有直接順口將自己的雇主說出來,“自然是和你哥哥有仇而且還有錢的人。”


    “我哥哥?”嚴頌秋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哥一直是個不管事兒的。一直窩在書院裏麵讀書來著,而且人緣也不差(學院大多數人的功課都出自於他手,人緣能差嗎怎麽會有人出錢來綁她呢。


    難道是他給人做功課時收了人家高價,人家趁機報複在她的身上了。


    猴子看她一臉迷糊,叉著手問道,“那個飯飽齋的林管事是住在你家的吧。”


    嚴頌秋點點頭,這怎麽又扯到飯飽齋去了。


    “那他不是你哥哥那是誰?你情郎呀?”猴子斜著看了她一眼,貌似輕蔑的樣子。


    嚴頌秋默了,看來這事兒出在飯飽齋的身上。看來風頭還是太過,靠山太少了。


    弄清楚了原因,嚴頌秋開始自我解救了,“這位大哥我和你商量商量,行不。”


    “商量什麽?”猴子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叫你們綁我的那人出多少價錢,我出雙倍,你放了我行嗎?”嚴頌秋利誘道。


    猴子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抬眼看了她一眼。


    “另外一個大哥走了吧,你可以一個人獨吞這筆錢的。大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子嗎?”嚴頌秋眨眨眼睛,很是懇切的說道。


    猴子終於將火點燃了,拍拍自己的雙手上的灰塵,“小姑娘,我勸你少廢些心思。你們這種空口套白狼的我在這個圈子見多了,等我放了你,你還指不定要怎麽坑害我呢。”


    “你再說話,我就直接扒了你的衣服,看你還有什麽心思說。”猴子看她還想開口,已經沒有耐心再招架她了,直接放了狠話。


    嚴頌秋看了看自己微鬆的領口,有些怕了。


    她突然頓悟了,原來人和人的信任在古代就已經沒有了。


    …………


    話說虎哥將人交待給了猴子後,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往山下趕。


    他還的將消息帶個那個老板,再叫人將恐嚇信送去呢。


    如果晚了,那林森報了官的話,這事兒就棘手了。


    他的步子有些匆忙,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草叢裏伏著他們想要算計的人。


    林森才走到半山腰,就發現山上不遠處有異響,他立馬趴在半人高的草叢裏,屏住唿吸,緊緊盯著前方。


    沒一會兒,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就從山上跑了下來,他身上衣服的布料正是那種灰色的細布。


    看來就是他們了,林森一雙寒目鎖定了他,然後在他離自己的那一瞬間就竄了出來。


    手中的竹枝東一戳西一戳的,看起來毫無章法,但是每一下都打得那虎哥哇哇直叫。


    “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壯士,咱們有話好好說。”虎哥正走著呢,突然就竄出一個人。一言不發,逮著他就是一頓狂打。他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隻能護住自己的臉。


    林森還是不說話,他心裏已經確定了這人就是綁了頌秋的人,這種人不需要好好和他說,直接把他打服了就是了。


    他揮舞著竹枝一個勁兒地往人身上最怕疼的地上又戳又打,那虎哥早就沒了平日裏兇神惡煞的樣子,而是像一隻落水狗直叫喚。


    等那虎哥再也沒有了力氣一個人癱倒在地上直哼哼,林森才一個利落的收勢將竹枝收了迴來。


    “被你們綁來的女孩是不是在上麵的洞~穴裏?”林森踢了踢虎哥,冷冷地問道。


    “在,在。”虎哥已經被打得意識都快沒了,哆哆嗦嗦地就將答案告訴了他。


    林森一聽,沒有一點耽擱的就往那個洞~穴走去了。


    離洞~穴越近,他的心就越緊。頌秋到底有沒有事?那人到底有沒有傷害她?她一個小女孩會不會害怕?


    謝謝擔心好像直接攥~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的唿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而令林森牽腸掛肚的嚴頌秋卻沒有身在狼穴虎窩的自覺,因為她正睡得香呢。


    在一旁烤火的猴子也是服了這個女人,這也太不尊重他了吧。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嚴頌秋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似的,腦袋


    突然轉了一下。


    金子!沒想到她這麽一轉,脖子裏卻滑落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猴子那顆心馬上就火熱了起來,看色澤看光度,她脖子裏的東西一定是金子做成的。


    這下子發了,猴子搓搓手,立馬撲了上去。


    他的動作並不輕巧,因為嚴頌秋本來就是綁著的,他不需要怕把她驚醒。他直接動手就想把嚴頌秋脖子裏的東西給扯下來。


    要是這樣還不醒的話,那嚴頌秋就完全是死的了。


    嚴頌秋一睜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醜臉印在自己臉的不遠處,還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她胸前的項鏈。


    她有驚又怕,立馬掙紮起來像一隻蟲子一樣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想要掙脫那雙大手。


    而且她還大喊救命,那尖利的聲音險些把猴子的耳膜都給震破了。


    猴子久久扯不斷鏈子,耳朵又受到如此物理攻擊,自然是怒了。他紅著眼睛,直接揚起手扇了她一巴掌,把嚴頌秋的頭直接打到了山洞裏的石壁上,撞的頭破血流。


    林森找到那洞~穴的門口時剛好就目睹了這一幕,他也是怒極了,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直接將那個人高馬大的猴子給拖了出來。


    手裏的竹枝也沒有含糊,直接往他的手上和臉上招唿。


    沒一會兒,那猴子的臉就像那新鮮出爐的華夫餅似的,一格一格的很勻稱。


    作者有話要說:媽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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