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藕采挖之前,嚴頌秋還是將給哥哥的禮物寄了過去,順帶過去的還有給那個嚴頌秋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合夥人的分紅。


    因著怕錢百萬不放心,嚴頌秋為了讓他放心“投資”,所以就提前將分紅拿給他。


    剛好在嚴頌卿的生日之前,那些東西就到了。嚴頌卿拿著手套和護膝心裏樂滋滋的,自從父母過世,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禮物呢。


    也不顧路途遙遠,手套和護膝可能已經被弄髒,第一時間就將東西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後竄到了同學的跟前轉來轉去好多圈兒了,惹得曹鑫呲著牙就想撲上去搶來。


    他爹是大儒曹勤,在送他來秦山學院時,特意囑咐了他曾經的門生,也就是秦山學院的山長,一定要好好的“關照”他。


    於是,罰跪罰站就成了他的“每日任務”,對於這個護膝他是真的需要呀。


    嚴頌卿一臉欠揍的躲過了他,然後又慢慢的朝錢百萬的那床走去。


    錢百萬頭也沒抬,他正忙著數錢呢。


    因為在飯飽齋前期錢百萬又是出錢,他叔叔又是出力的,所以嚴頌秋這兩成的分紅給的極為爽利。


    飯飽齋兩成的分紅可是足足有一千兩銀子之多呀,錢百萬心中對嚴家兄妹的敬佩之情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


    其實那兩百兩銀子是他母親給他最後一筆零花錢了。他爹為了讓他認真讀書,已經不再和他錢了。


    吃,在食堂。用,家裏有的是,讓書童送來就行了。錢百萬愁的頭發都白了,聽聞嚴頌卿的妹妹想要做生意,他就故意向嚴頌卿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可不得了。原來妹妹經常光顧的買個曬秋小店,就是他妹妹開的。被逼無奈的錢百萬狠了一下心,便將自己手裏的最後一個大頭交給了嚴頌卿,讓他去和自己妹妹商量一下。


    後來事情成了,他心裏盡是滿滿的忐忑。要知道那兩百兩已經是自己最後的資本了,要是賠進嚴家妹妹的那個坑裏的話,他可得哭一哭了。


    望著手裏這一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錢百萬覺得自己比自家老頭子給他一萬兩都還要高興。


    他一下子捉住了嚴頌卿的肩膀,很是激動的說道,“嚴兄,要不咱們換一換妹妹的。”


    嚴頌卿本來如春花兒般燦爛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迴了一句,“想得美。”他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幫他做功課了,讓他自個把頭發都揪沒了吧。


    …………


    飯飽齋順利的熬過了前三月,生意還是不見下滑。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人們愛新鮮,但是大部分的原因還是林森經營得當。


    林森對飯飽齋付出的心血不比嚴頌秋少多少,甚至更多。他本來話就不多,可這個酒樓管事卻不是一個閉著嘴就隻收錢的活計。


    在這段日子裏,他和那些混不吝的貴公子喝過酒。和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士談過人生,說過理想,甚至還應付過那些個難纏的富家千金。


    飯飽齋越做越好,在明鼓縣百姓的印象中,飯飽齋不僅僅隻有美味健康的新鮮食物,還有一個氣質絕佳的掌櫃的。


    隨著飯飽齋在明鼓縣越來越紅火,有些人便開始坐不住了。


    天香酒樓


    “老板,我們真的就這樣任由飯飽齋把我們的食客都搶走嗎?”一個長著三角眼,一看就不老實的小夥湊到了天香酒樓的老板甄誌強的跟前。


    甄誌強正撐著頭想著,最近天香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差,他錢箱子裏的錢都快見底兒了。真的不行動嗎?看來不行了。但是也不能草率行動,對麵那家的兒子可是在人家開張的時候摔了大跟頭呢。


    看老板有點心動了,那小夥又加了一把火,“聽說飯飽齋的林森有一個妹妹,每個月十五就會到飯飽齋去送飯。小的我認識一群兄弟,拳頭硬,嘴巴更硬,隻有一點小錢就可以把事情辦成了。”他笑得嘴巴都有些斜了,眼睛裏麵全是銀子的倒影。


    甄誌強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既花不了多少錢,自己還不用出麵,到時候事情被捅出來了,也關不了他的事兒呀。


    甄誌強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一個拍手便說道,“這件事兒,就由你來負責吧。”


    “好的,老板你放心吧。我小二板做事兒,您放心。”


    “但是要是出現了什麽差錯的話,我就立馬將你辭退了,你就迴家吃自己去吧。”甄誌強的那雙綠豆眼兒裏全是冷光,全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小夥計身子一顫,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


    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是嚴頌秋來盤帳的日子,為了減少麻煩,嚴頌秋都是坐馬車開坐馬車迴去的。


    但是今天卻是不能坐馬車迴去了。看著被卸掉一個輪子的馬車,嚴頌秋扯著嗓子就想破口大罵,他~媽~的哪個龜孫子這麽缺德呀!竟然卸人家的車輪子。


    林森也是一臉怒容,但是還不忘安撫她,“我立馬就讓人抬去修,但是可能明天才能弄好,要不今天你就等會兒。晚上我們一起迴去吧。”


    嚴頌秋皺著眉頭,搖搖腦袋,“不了,家裏還有事兒呢,婆婆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得迴去幫忙。”


    “可是,你一個人迴去的話,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林森還想要說服她。


    嚴頌秋故作無所謂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就我這個樣子,哪裏會有什麽不安全的,放心吧。”嚴頌秋還以為自己是那個二十多歲長相一般的“村姑”呢。


    就你這個樣子,卻讓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林森低著頭,嘴邊盡是苦澀的笑意。


    “要不然,我讓二條送你迴去吧。”林森建議道。


    嚴頌秋搖搖手,“店裏正忙著呢,你讓二條來送我的話,店裏恐怕要亂。”


    “我去看雲彩姐走不走,今天她正好在曬秋小店呢,到時候我就跟她一起走就是了,你就別擔心了。”為了讓他安心,嚴頌秋還是多說了幾句。


    林森想了想覺得可行,便點頭答應了,“那好,這樣也行。”


    嚴頌秋跳了上來拍拍他白~皙細膩的臉龐,心裏一陣暗爽,“那我就走了,你可要好好幫我賺錢喲。”


    說起來是拍,落到他臉上卻變成了輕輕柔柔的撫摸。林森有些流戀她掌心的溫度,望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竟有些出神。


    嚴頌秋沒一會兒就到了曬秋小店,戚雲彩正在充當店小二招唿客人呢。


    看戚雲彩滿臉笑容,很是淡定地給那些衣著華麗的小姐們介紹新產品,“這是我們店裏新出的百年好合係列,取的就是荷花的好兆頭。”


    坐在櫃台前麵看的人正好是玉五小姐和錢千金,錢千金性子豪爽有趣,倒是合了玉五的胃口。


    “最近荷花都謝了吧。”玉五臉上盡是愁容,她已經在這個小縣裏度過了兩年的光陰了,如今的她已經十四了。


    她的將軍爹早就已經從邊關迴來了,可惜他早就忘記了她這個女兒了。


    戚雲彩倒是沒想到那麽多,扯了一絲笑容迴答道,“是的,早就已經謝了,連蓮子都早就采摘了下來。不然飯飽齋那麽多的蓮子粥怕是煮不出來了。”


    “我們東家還說了,再過半個月左右湖裏的蓮藕就能挖出來了,到時候請兩位小姐去飯飽齋嚐嚐新鮮。”戚雲彩不忘給嚴頌秋打打廣告。


    “蓮藕?是荷花的根嗎?那個東西能吃嗎?”錢千金皺起眉頭,有些不相信。錢百萬並沒有告訴妹妹,那個飯飽齋他也占了兩成。


    “自然是能吃的,至於味道,那就請小姐半個月後再去飯飽齋試試了。”戚雲彩落落大方的說道,完全沒有了嚴頌秋剛剛認識她時的青澀與害羞了。


    站在門外觀望的嚴頌秋很是欣慰,待玉五和錢千金走了之後,她便走進了曬秋小店。


    “雲彩姐,我們一起迴去吧。”嚴頌秋背著個背簍,裏麵放著她剛剛去肉市買的五花肉和老板附送的豬大骨,所以便沒有和她寒暄,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要現在?”戚雲彩迎了出來,有些為難。


    “我迴家有急事兒呢,怎麽,現在沒空嗎?”嚴頌秋問道。


    戚雲彩點點頭,“對呀,今天生意好,這人都是一波一波來的,我走了的話,銀屏她們怕是忙活不過來。”


    嚴頌秋也沒有為難她,直接說道,“那好,我就一個人迴去吧。”


    “你一個人?這樣不安全吧,你等等我,就半個時辰後店裏應該就沒那麽忙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迴去。”戚雲彩一聽她說一個人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誒,我沒事兒,這青天白日的,有什麽不放心的。”嚴頌秋還是那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模樣,“再說了,我約了石老五談建房子的事情呢,晚了的話,顯得有些不尊重。”


    最後,戚雲彩雖然覺得不妥,但是還是被嚴頌秋說服了。


    於是乎,她便一個人踏上了迴家的小路。


    作者有話要說:心好累,一更新就掉了7個收藏,我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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