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定了目標,那就沒有什麽可遊移的,可白天大戰一天,眾人都已經疲累不堪,於是決定先到附近的小村落休整,順便再購買一些補給。


    這些村落又被稱為冒險者營地,為了彼此支援,互通有無等目的,相隔其實並不算太遠,以武者之力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麽危險,夜色很靜謐,平淡如水。


    “什麽人!”很快眾人便來到下一個村落附近,讓人意外的是這裏竟燈火通明,更有人在巡邏守衛,氣氛很凝重。


    張烈眉頭一皺,緩緩向前:“我們是路過的冒險者,如今夜色已深,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下!”


    “滾!”門口有人低喝,手持刀槍向前,兇神惡煞:“這裏已經沒有空餘的屋舍,趕緊離開!”


    王毅聞言頓時怒了:“沒有空餘的地方你說就是了,我們自然能夠理解,何必口出汙穢之言?


    那人冷笑:“讓你們滾已經是給你們麵子了,今天大爺有事無法脫身,否則可不是說說這麽簡單了,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王毅暴怒,這些人剛一見麵就口出狂言,實在是太過霸道了一點,哪裏像冒險者,分明就是一幫土匪流氓!


    他正想上前卻被旭堯攔住,此時旭堯眼中寒芒閃爍:“我見過這些人!”


    “見過?”王毅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們是火狐和聶遠的人?也對,這裏好像就是他們的駐地,我以為那些從戰場上逃離的家夥都跑遠了呢,沒想到還是迴到這裏,並且死性不改!”


    他向張烈道:“少主,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專幹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留之不得!”


    張烈長歎,其實有些人也隻是為了生存而已,本性或許並不壞,隻是太過懦弱,被火狐與聶遠所裹挾,隻有少部分是十惡不赦之人,他開口道:“不要下死手!”


    不下死手,就是可以動手!


    王毅眼睛猛的發亮,大手一揮:“兄弟們跟我來,也讓少主看看我們的本事!”


    “好!上!”


    所有人都附和,張烈已經斬殺了聶遠和火狐,眼前這幫人群龍無首,又是戰場上的逃兵,他們根本無所畏懼,更何況還能在張烈麵前表現一下,體現自己的價值,沒有人會拒絕。


    “你們要幹什麽呢!”


    守門的幾個人看著黑暗中數十個人影衝殺過來,一時間有些發懵,這世界上竟有人敢對他們出手?


    不!除了白天那幾個惡魔外,還有人敢對他們出手?


    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人瞬間就被擊倒在地,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王毅領著人從四麵包抄過來,一頓拳打腳踢。


    “你們敢這麽做,注定要付出代價!”


    “你們知道自己惹了誰嗎?”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事到如今他們還嘴硬,大叫著咒罵與求救,不多時就聽到無數腳步聲,有人快速從村落中衝出,手握刀槍劍戟,氣勢洶洶。


    “他娘的,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當先一個人滿臉橫肉,見狀勃然大怒,他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一個都別留!”


    他手下足有兩百人眾,個個殺氣彌漫,可這種駭人的殺氣在一霎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沒有前進,反倒在後退!


    滿臉橫肉的大漢名叫盧林,原本是火狐手下大將,修為在蘊神初階,白日裏僥幸避開了張烈,由此撿迴一條性命,火狐陣亡的消息傳來後他大驚失色,可隨即他就意識到了這是屬於自己的機會,於是糾結了逃散的一群人,想要在此重開門戶,組建自己的冒險團。


    見到手下的畏縮舉動盧林大怒,難道火狐和聶遠死了這些人的膽也破了?對方僅僅數十人而已,還欺負到了門上,居然不敢還擊?


    “你們這幫……”


    他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此時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一席白衣耀眼,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看上去仿佛人畜無害,但盧林卻因此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幾乎要轉身奔逃!


    “誤會,誤會!”盧林臉上堆起了笑,不過配上那一臉橫肉著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可他還能怎麽辦?


    白日裏張烈霸道出手,一擊雙殺孫武和吳越,當時他就在隊伍中觀戰,幸虧張烈心急想要去救旭堯才沒有注意到他,讓他僥幸得以活命,而後火狐陣亡的消息傳來,盧林更是畏張烈如虎,此時見到哪裏還有戰意?


    “誤會?”王毅心情很愉快,曾經他隻是一個獨行者,見到這種惡賊般所謂的“冒險團”隻有避退,甚至數次吃過虧,可如今一切都反轉,這讓他感覺很快意,說是小人得誌也好,說是大仇得報也罷,他現在心裏就是很爽,你奈他何?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麽不講道理,可能隻是一個時間段一個小小的選擇,可人生已經大不相同,明凱和王毅已經踏向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王毅冷笑連連:“火狐和明遠都死了,你們卻仍舊死性不改,還集結在這裏,想要重蹈覆轍嗎?”


    “不敢,絕對不敢!”


    盧林趕緊搖頭,他可不敢多說什麽,別看現在他身邊還有兩百來號人,可這些人很多都在洗髓巔峰到點星境,而張烈卻是能擊殺火狐聶遠的強者,他們就算一起上也沒把握能將之留下,若是張烈避開鋒芒後卷土重來,隱藏於暗處,那真是有多少人也不夠他殺的!


    “那剛才還有人說要將我們全部留下?你問過是非對錯,問過事情的原由嗎?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足見你惡性未改,還狡辯什麽?”王毅根本不買賬,像盧林這種人就是毒瘤,如果留著的話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者會喪命其手!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盧林欲哭無淚,他也真是倒了血黴,原本以為自己崛起的時候到了,卻沒想到張烈這個殺神竟會找上門來,被抓了個現行,這讓他如何解釋?他的心頭在糾結,有心想要殊死一搏,可迴想起張烈霸道擊殺吳越和孫武的場麵他就心底發毛,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張烈的一合之敵,怎麽去反抗?


    原本是他狐假虎威以勢欺人,可現在卻被更強的人反壓製,根本生不出對抗的心思,這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現在盧林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難道白天的教訓還不夠嗎?明知道附近出現了一個殺神,為什麽不趕緊離開還要裝大頭似的留在這裏,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終於他咬牙,手起刀落鮮血噴灑,竟砍下了自己的左臂!


    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顫抖,麵色變得蒼白而猙獰,他看向張烈:“這樣夠了麽?我保證立刻離開,退迴安全區,從此再不為非作歹!”


    張烈早在刀光亮起時就震撼,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盧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這樣足夠麽?


    “關鍵時刻還要我出手啊!”


    金烏滿臉笑意的現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這種人來說誓言如同狗屁,根本不可信!你若放他走,將因此麵臨無窮無盡的麻煩!”


    張烈看著盧林的慘狀,不由動容:“可他已經付出了這樣慘重的代價,豈不證明其有悔過之心?”


    “正好相反!”金烏冷笑道:“對自己都能這麽狠,對別人自然更狠!今日你若放過他,日後肯定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慘死在他的刀下,他原本就是惡人,經此一事必然更加瘋狂,這種瘋狂被他埋在心底,會愈演愈烈,等到爆發之時必是一片血海,你能想象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有多少無辜者為你的一時心軟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張烈徹底怔住,他很想反駁金烏的話,可仔細想來那一字字一句句錐心入骨,根本無可辯駁,於是他變得很糾結,腦海中天人交戰,最終他選擇相信金烏,畢竟金烏真正經曆過血與火,千餘年的磨練讓他能看透人心,而這是張烈所不具備的能力。


    “你罪已至死,一條手臂不能抵消全部!”


    張烈親自動手,身影在黑暗中飛掠,來到盧林麵前,他不忍去看盧林不解與驚怒的表情,直接一槍刺入其胸膛,了結了所有。


    盧林手下的人皆驚恐,見張烈如見閻羅,有一些人見勢不妙立即逃遁,而更多的人則扔下了手中兵刃,跪地請降。


    “逃走者殺無赦,其餘人繳械,讓他們去往後方吧!”張烈開口,沒有半點猶豫,因為逃走的人必然是心裏有鬼,害怕張烈查實並清算,而留下的人則相對要好一些,至少本性沒那麽壞,經曆過這種變故後未必就沒有改過自新的可能,所以張烈選擇留他們一命,隻不過這些人也不能留在這裏了,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


    王毅笑了,看張烈對待明凱的態度他認為張烈太過仁慈,這種人固然值得敬畏,可在當今之世卻無法很好的生存下去,容易被人欺騙與算計,如今他總算放下心來,大手一揮:“兄弟們跟我來,追殺那些惡賊!”


    善惡到頭終有報,張烈進行了一場清算,亦從中再次蛻變,在自己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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