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入懷,陳恂隻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一個無底洞,那種飄飄蕩蕩兩腳不沾地的感覺讓他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不行……”陳恂一把推開身前的玉體,裹著被子逃到地上,頭也不敢迴的朝房門跑去。


    “哼!”一聲冷哼還沒落下,雪珂已經站在房門口,陳恂慌忙刹住腳,才沒一頭撞進對方懷裏。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雪珂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


    陳恂望著姚四的房門,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到現在姚四也沒有出現,而這個阿珂又是主動獻身,又是顯露出武功,這分明是要攤牌的征兆,裝傻充愣是他的長項,可攤牌不行啊,憑對方剛剛使出的移形換位,他就是有韓立(凡人修仙傳的人名)的身外化身也別想逃出這個房間。


    雪珂見陳恂眼睛望著門外,已猜到他的想法,冷笑道:“不用看了,他不在屋中,今晚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


    “阿,阿珂姑娘,如果你有那方麵的……需要,樓下男人有的是,隻要你招招手,他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陳恂腦子裏快速猜測著對方的目的,他才不信這個貌若天仙的美女隻是為了和自己一夜情。


    “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雪珂兩眼一瞪,抬手虛抓,陳恂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團黑影從他的耳邊擦過,落在雪珂身上,將充滿無限誘惑的春光包裹起來。


    陳恂心中升起一絲空落感,隻從欣賞角度講,雪珂的身體還是很養眼的。


    穿好衣服的雪珂沒有說話,再次抬手隔空抓去,又是一團黑影飛到她的手中。


    “那是在下的衣……”陳恂一驚,話說一半又咽了迴去。


    雪珂從黃馬褂拿出兩件東西,反手將衣服扔了迴來,陳恂接住衣服歎了口氣,快速穿上後朝旁邊的椅子走去。


    “啪!”靠近椅子的窗戶無風自閉,雪珂沒有理會陳恂,而是打開手中的東西觀看起來。


    “看來你是奔著這兩件東西來的,何必兜這麽大圈子呢,憑你的武功,直接找我要,我還能不給你。”陳恂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咕喝了兩大口。


    雪珂拿著正是康熙交給陳恂的密旨和兵符,她讀完密旨後將兩件東西拿在手中看向陳恂。“你應該知道我還想要什麽!”


    “該不會是在下的童男之身吧?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要做什麽就來吧,我隻求你能溫柔些!”陳恂將茶杯放到桌子,身子一仰四腳朝天躺在椅子上,擺出一副你來強/奸我的樣子。


    “哈哈!”雪珂仰頭輕蔑的幹笑兩聲,臉色驀然一沉,兩道淩厲的目光落在陳恂臉上。“你真以為我會看上你這樣的人,別自作多情了,把暗語交出來!”


    “暗語?什麽暗語?”陳恂迷茫的看向雪珂。


    雪珂緩緩走向陳恂。“傳聞滿清有十大酷刑,就是再有骨氣的人也熬不過任何一個,但在我看來,這些酷刑還是太過仁慈,我又對它們做了改進,重新研製出十八種酷刑,一直還未找人試過,看來……”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陳恂沒有等雪珂說完直接妥協了。


    “這就是暗語?”雪珂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陳恂慢慢走去,好像一座巨山正一點一點壓下來。


    “如假包換!”陳恂肯定的點點頭。


    “天地會的接頭暗號什麽時候變成康熙的暗語了。”雪珂臉上雖然笑著,但眼中的冰冷讓這抹笑意變得陰森起來。


    陳恂眉頭一挑,想不到對方居然連天地會的暗號都知道。“原來你問得是皇上的暗語啊,你早說嘛,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想問一句,是不是告訴你暗語後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想討價還價嗎?你要知道,不管是看過還是碰過我身體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活在這個世上,不過看在你沒有占到什麽便宜的份上,如果你說出來,我會讓你死得快一點,不會受什麽痛苦。”雪珂已經站在陳恂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既然如此,你還是給我使美人計吧,我可不想死了還是個處男。”陳恂的目光落向雪珂胸前的雙峰,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晚了!再說你真的以為我會把自己給你?對付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正是你們男人最大的弱點。”雪珂不屑的打量著陳恂渾身上下,那意思隻有三個字,就憑你!


    陳恂恍然的點點頭。“原來這樣,我就說你也不會這麽便宜我,嗯……我聽說內功講究循序漸進,如果強行提升必須要付出巨大代價,你年紀不大,武功卻這麽高,該不會是個揮刀自宮的男人吧?”


    雪珂冷笑一聲,緩緩抬起左手,看看捏在手中的一根繡花針。“一個將死之人,知道這麽多又有什麽用!我覺得你還是關心一下我先用哪種酷刑對付你吧。”說完,她將左手攤開,落在手掌上的繡花針輕輕一震,碎成一條銀色粉末。


    “我會將它們拍入你的血管裏,隨著鮮血的流動,你會覺得身體裏奇癢無比,卻又撓不到,當鮮血流過心髒時,你又會體會到異物穿過心髒時撕心般的痛,接著你又會覺得血管裏發癢,如此反複,你能堅持多久?放心,有我幫你護住心脈,你是不會輕易死去的。”


    陳恂聽著雪珂的講解微笑不語,沒有任何驚慌之色,仿佛在聽一個童話故事。


    “看不出你還蠻有骨氣的,隻是不知你的心有沒有嘴那麽硬!”雪珂臉上露出一絲驚疑,但隻是一閃而過,忽然翻手朝陳恂的胸前拍去。


    “やめろ、私は徳川家綱將軍の配下に大目付きです!”陳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嚴肅,說出一串口音純正的日本話。


    玉手停在陳恂胸前的兩寸處,雪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陳恂皺皺眉頭聲音低沉的問道:“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どうして桜の木の香りがありますか?”


    “我不懂你說得是什麽!”雪珂收迴手掌,但依然警覺的盯著陳恂。


    陳恂一臉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對雪珂不懂日本話很不滿意。“我說我是德川家綱將軍的手下大目付,你明明不是日本人,身上為什麽會有櫻花的味道!”


    “你是德川幕府的人?可是你為什麽不會武功?”雪珂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陳恂,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意外。


    陳恂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果然賭對了,這也是他能想出唯一解救自己的辦法。“誰告訴你德川幕府的人都要會武功?我是靠這裏辦事的。”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是嗎?”雪珂喃喃問了一句,本已收迴的手掌忽然再次按在陳恂的胸口上。“如果你是將軍幕府的人,為什麽服部大人還給我下了對付你的命令?”


    陳恂對按在胸口上的手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又放迴到桌上才慢慢說道:“服部不過是將軍幕府麾下武士家族的其中一個而已,難道將軍有什麽行動都要告知屬下嗎?你出門前會不會把行動告訴你家的下人?”


    “你可有幕府信物?”雪珂手上又加了兩分力道。


    陳恂忍著胸口上傳來的壓迫感,臉上掛著渾不在意的表情搖搖頭。“我是臥底,又怎麽可以把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帶在身上。你若不信,可以讓你的服部大人向將軍幕府詢問,我日本名字叫野比大雄!”


    陳恂實在想不出什麽日本人的名字,隨便從記憶中挑出一個名字說了出來。至於那個什麽服部大人會不會去向德川幕府詢問,就不關他的事了,先糊弄過眼前再說。


    雪珂盯著陳恂看了足足十幾息的時間,終於把手重新拿開,退後兩步,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我暫且就相信你一迴,你的身份我會向服部大人詢問,因為事關重大,在沒有證實之前,你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沒問題!”陳恂聳聳肩膀。“不過我的身份必須要嚴格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因此破壞了將軍的計劃,別說是你,就是整個服部家族也吃罪不起。”


    “這點我知道,你盡管放心!這兩件東西暫時由我保管,隻要證實你的身份無誤,我會還給你!”雪珂看看手中的密旨和兵符,貼身揣入自己的懷中。


    陳恂的目光隨著雪珂的舉動落在她胸前的高聳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雪珂感應到陳恂的目光,再次想起自己的身體剛剛被對方看過,但又不能殺他,狠狠的瞪了陳恂一眼,忽然笑了起來,瞬間屋裏冰冷的氣氛如雪遇驕陽般化得無影無蹤。“我還好奇你為什麽能禁受住我的誘惑,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你的這個問題我是不會迴答你的,你就慢慢去猜吧!”


    陳恂仰起頭看向屋頂,雪珂說得沒錯,他並不是什麽柳下惠,甚至可以說是個好色的男人,雖然他從對方身上嗅到櫻花的香味有了戒心,但一個無雙級的美女半夜光著身子摸上床主動投懷送抱,恐怕在明知道不妥的情況下,也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住,他陳恂更不在那幾個男人之列,之所以能忍住,就是因為怕對方是個“人妖”,隻要一想到這點,再強烈的**也被澆熄了。


    “你的真名叫什麽?”陳恂見問不出答案,決定從對方的身世去推測。


    (兵符與暗語同用才能調動一省兵馬!)xh:.147.24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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