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宇智波佐助考慮片刻後,謹慎迴複道:


    “確認了之後,然後要幹嘛呢?”


    這個問題,應該還屬於請求獻策的範圍之內吧?


    這一邊,網友“老約翰烙饃”立刻迴複道:


    “嘻嘻,那你就先別管了。


    “此子身上,同樣牽扯著大因果。


    “確認之後,到時候,記得迴來告訴我們就行。”


    宇智波佐助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迴複了一個“好的”。


    隨即,心中的思緒,又一次被“不死二人組”的相關事宜給牽扯去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有這樣的強敵可能出現。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先讓第七班的三個小家夥,先迴去呢?


    望著眼前,木葉丸那熟睡的臉龐,宇智波佐助又不由得想道。


    以木葉丸的性格,肯定是很難打發走。


    說起來,這的確是他們第一個外出的任務,就這麽讓他們迴去,也的確稱得上是一種打擊。


    此外,既然已經接下了火之寺那邊的護衛任務委托,就這麽讓他們迴去,恐怕各方麵也都不好交代。


    此外,網友前輩們也說了,並不知道角都二人會什麽時候抵達。


    宇智波佐助抬頭看向滿天的繁星,心中反複斟酌著。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如果這二人組,的確是在盂蘭盆盛會期間抵達的火之寺。


    那麽網友前輩們,不可能不出言提醒,指出這一點的。


    想到這裏,宇智波佐助終於下定決心。


    先一同前去,正常做任務便是。


    到時候,等盂蘭盆盛會結束之後,便可以讓他們自行返鄉。


    自己,則隨便找一個借口,留在那裏便是。


    然而,宇智波佐助不知道的是,在他自己這隻蝴蝶的影響之下,整個忍界的脈絡走向,早就已經與網友前輩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發生了偏移。


    過早的戰爭爆發,使得曉組織也同樣加快了其收集金錢的腳步。


    相應的,迫於金錢的壓力,角都二人對地陸的獵殺行動,也提前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有心事?”


    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打斷了宇智波佐助的沉思。


    扭過頭去,日向花火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悄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談不上是心事。”


    宇智波佐助淡淡迴答道。


    這邊,花火也不再說話,而是攏了攏衣服,依偎著佐助坐了下來。


    同樣抬起頭來,並肩看著那滿天的繁星。


    “像金鏈似的。”


    花火歎息著,身上好像在發著抖。


    “你冷了?”


    宇智波佐助注意到花火的異常,起身添柴,想讓火燒得再旺一些。


    “別!


    “別”


    日向花火叫道。


    佐助疑惑地迴頭望著對方。


    隻見,花火低著頭,篝火將她的臉龐映成好看的紅色,口中喃喃說道:


    “坐著就好。”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坐迴原處,腦海中,還在想著不死二人組的事情。


    “如果,在這次任務當中遇到危險的話。


    “第一要義,就是先保護好你自己。”


    宇智波佐助開口說道。


    “會有危險嗎?”


    花火迴過神來,好奇地望著宇智波佐助。


    見佐助不再說話,花火又一次開口問道:


    “可是,忍者學校中所說的,是要將任務放在一切事物之上。


    “不可以對任何人有憐憫之心,包括自己.”


    “忘掉那種狗屁不通的東西吧。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宇智波佐助打了個哈欠,剛想起身迴去睡覺,轉頭便看到,金大風迷迷糊糊地爬了下來。


    睡眼模糊中,金大風看到佐助與花火二人並肩而坐,頓時嚇得清醒過來。


    “我,我是不是不該醒?”


    金大風睡眼朦朧,嗓音幹澀,一副腦子還沒有徹底開機的樣子。


    “怎麽不該?到你值夜了。”


    宇智波佐助徑直走到金大風的身旁,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臭小子,一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


    隨後,在金大風一旁的空地上,打著哈欠便躺了下去。


    另一邊,被金大風這麽一攪,花火卻也沒有露出什麽難為情的神色。


    隻是率性地低頭笑了笑。


    隻見她同樣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再次迴到自己的位置去睡了。


    ——


    火之寺的大門,遠比幾人此前想象得要宏偉太多。


    大門基座位置,畫了一道暗紅的漆,其狀如同門檻,單是這基座,便已經有一人多高。


    整個大門本身,目測有將近十米的高度,站在其下,壓迫感便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


    舉目望去,那金漆的鐵門兩側,分別畫著對稱的蜿蜒符咒,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流轉其中。


    最引人注意的,還數大門兩側的兩尊羅漢神像。


    “.左側這尊,渾身暗紅,麵容發怒的神明,名為注茶半托迦尊者。


    “右側這尊,嘴型寬大,神情恣意的神明,則是伐那婆斯尊者。


    “自火之寺建立以來,兩位尊者便佇立此處,守護著本寺的萬世之太平。”


    佐助一行人身旁,接引僧人雙手合十,虔誠地介紹為他們著。


    宇智波佐助抬眼望去,隻覺得左邊的神像,齜牙咧嘴,鼻子如角,狀若惡魔。


    右邊的尊者,更是嘴闊眼凸,雖然麵容平和,但那張臉本身,分明就是一副蛤蟆的模樣。


    二人身後的翅膀收攏,雙手在身前交錯,聳肩相向,一副戰鬥的姿態。


    火之寺的巨大牌匾,則正好架在這兩人的肩上,橫亙於門楣之上。


    那字跡鳳舞龍飛,恢弘大氣,在這巨大的石像與鐵門的映襯之下,顯得是那樣的法相莊嚴,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哇,這可比木葉的大門還要威風呢”


    “誒喲,看得我都有點頭暈了.”


    一旁,木葉丸與金大風低聲說著。


    另一邊,隻見那接引僧人雙手合十,閉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詞著。


    下一秒,一道金光,沿著大門的符咒緩緩亮起。


    那金光如同蜿蜒的流水一般,直到將那符咒的陰鏨全部點亮,整座大門猛然散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


    金光一閃而過,很快便再一次歸於平靜。


    隨後,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聲響,大門緩緩開啟,一個不同於外界的天地,靜靜地展示在眾人麵前。


    “為了保障寺廟的安全,鐵門與旁邊的兩尊神像,共同形成了巨大的封印結界。


    “隻有火之寺的僧侶所特有的查克拉,才可以將門安全打開。”


    一旁,接引僧人再次恭敬地向佐助等人行禮。


    但麵容間,卻也有著難以掩飾的驕矜之色。


    “厲,害。”


    宇智波佐助憋了半天,終於從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心中想著,那所謂的特有查克拉,想必,就是自來也老師所說的“仙族之才”了吧。


    宇智波佐助默默評估著身邊這一忍僧的實力,心中立刻得出結論——


    看來,這一能力的門檻,並不是很高。


    說話間,幾人便已經來到了主持所在的禪房當中。


    隻見,一位麵容剛毅,器宇不凡的僧人正在屋子裏忙碌著,此時,他似乎正在書架上找尋著什麽。


    宇智波佐助遠遠看去,隻覺得這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年輕得多。


    隻見他肩寬腰窄,步履從容,神華內斂,氣質平穩。


    看得出來,的確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強者。


    然而,想到這樣一位高手,在前輩的世界當中,已經是殞命於曉組織之手。


    佐助的心中,未免也有些惋惜起來。


    正當宇智波佐助忖度之時,聽到動靜之後的地陸,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籍卷冊,大步迎向眾人,開口笑道:


    “啊,你們來了?


    “火影大人的信件,我已經看過了。


    “不錯,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地陸眼含笑意,認真地打量著宇智波佐助,口中不住地嘖嘖讚道。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也在打量著對方。


    隻見,不同於其餘僧侶,地陸的身上,穿著一件極為華麗神聖的紅色袈裟。


    上繡著明珠金線,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正所謂輝光豔豔滿乾坤,結彩紛紛凝宇宙。


    華麗的袈裟,將地陸那原本就十分英偉的麵容,襯得越發神聖莊嚴。


    好一個和尚。


    隻可惜.


    仿佛是察覺到了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地陸和尚溫和笑道:


    “平日裏,私下倒也不會如此盛裝。


    “隻是盂蘭盆盛會在即,袈裟許久不曾拿出來,方才正在試裝,便恰逢貴客臨門,可謂是善緣齊聚,歡喜無量。”


    “你快死了。”


    宇智波佐助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想來想去,亦不知該如何表達,幹脆直接開口說道。


    事實上,早在來的路上,佐助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雖然,根據網友前輩們給出的信息推斷,角都二人,不太可能在盛會期間出現。


    但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有一絲的冒險。


    盂蘭盆盛會當中,屆時,想必更是會信眾雲集,若不能提早給出警告。


    恐怕,平民也將因此死傷無數。


    因此,佐助已經決定,要提早將相關情報告知給地陸主持。


    然而,他的表達方式,卻實在是過於直接。


    聽聞此言,饒是那地陸禪心清淨,但也不由得是將那笑容僵在了臉上。


    其餘的在場眾人,其修為涵養更是與地陸難以相提並論,聽聞佐助口出狂言,臉上的神色,更是不由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放肆!我主持對你以禮相待,你竟敢說話如此孟浪!


    “莫不是木葉的忍者,欺我火之寺無人嗎?!”


    先前,那個一直都顯得十分彬彬有禮的接引僧人,此時卻率先忍不住大罵起來。


    要知道,人可是他領進來的。


    一路過來,之前看宇智波佐助那外表,明明也是一副溫文爾雅,衹樹有緣的功德蓮友。


    豈料,此人見到主持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竟就如此的汙惡不淨。


    “見明,不得無禮。”


    這一邊,地陸卻溫和說道:


    “生死之事,佛法自然。如晝夜交替,花開花落。


    “正如佛經《楞伽經》上所言,‘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輪。’


    “佐助修士,既言吾命之將至,我想,卻也並非惡意,或為機鋒偈言。


    “願諸眾生,皆能明了生死之真諦,超越輪迴之苦海,共赴涅槃彼岸。”


    “我聽不懂伱說的這些。


    “但你真的快要死了!”


    宇智波佐助擺了擺手,煩躁說道。


    “佐,佐助老師”


    身旁,隻見金大風滿頭大汗,輕輕地扯了扯宇智波佐助的衣角,低聲說道:


    “您要搞這種事情,是不是


    “呃,起碼,要提前跟我們三人先說一聲啊”


    一邊,猿飛木葉丸與日向花火,已經是大腦徹底夯機。


    二人呆呆地張著嘴巴,腦袋裏一片空白。


    “好,好,好。”


    這一邊,地陸和尚不怒反笑。


    隻見他一邊冷笑,一邊將身上的袈裟小心收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露出了腰間那一塊印著“火”字的腰布。


    冷冷說道:


    “如果,佐助大人不喜歡佛法。


    “那貧僧,也略懂一些拳腳。”


    看到對方已經徹底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宇智波佐助不得不繼續開口說道:


    “你別誤會,我隻是想救你的命。


    “曉組織的不死二人組,你,可曾跟他們有過矛盾?”


    “曉組織?”


    聽聞此言,地陸臉上的表情再次變了又變。


    很快,他的臉色又一次恢複為平靜,開口說道:


    “見明,你先去為四位貴客準備客房。


    “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一旁,那僧人臉色遲疑,心中依舊是有些擔心。


    然而,看到主持那淡然自若的神色,以及不容置疑的態度,隻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臨走時,還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宇智波佐助,隨即便轉身離開,從外麵,輕輕地關上了禪房的大門。


    “那麽,這三位小朋友,要不要先去休息片刻?”


    打發走了見明之後,地陸繼續開口詢問著宇智波佐助的意思。


    看到佐助搖頭之後,地陸立刻伸手,示意宇智波佐助坐下,慢慢談來。


    隨即,自己也坐在了佐助對麵,神情認真,開口請教道:


    “是,火影大人得到了什麽相關情報嗎?


    “所以說,你們此次前來,其任務並不是真的為盛會護法,而是對我發出警告,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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