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人心險惡,恐怖之處不在刀光劍影之間,而在那些看似平靜的背後。


    風銘深知此道,親眼目睹齊禦風與白蓮殺師叛門,與魔教妖人沆瀣一氣,親眼所見師父與齊春秋的一場場明爭暗鬥,讓他體會到人心的複雜和險惡。


    利益驅使下的人,就是人自己描述的“惡魔”形態。


    有人為了修為的提升,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背叛師門,背離道義。


    還有人為了爭奪修煉資源,不惜挖空心思,設計陷害他人,禍及無辜,不惜血流成河。


    修真界的血腥紛爭,是一場能用肉眼可見的“修羅場”,每重境界的修士是一類吸血的妖精,境界越高吸血越兇猛兇殘,無時無刻威脅著每一個人族修士的安全和利益。


    風銘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思考這些,他深知修真之路不僅是修煉功法,更是修心修性的過程。


    隻有心懷善念,方能在這波濤洶湧的修真江湖中保持一份清明與堅守,在黑與白之間的灰暗地帶多一絲仁慈。


    無限惡循環的險惡人心,讓修真界充滿了挑戰與機遇。


    每一個險惡之心都可視為隱藏著一份珍貴的修真資源,每一場明爭暗鬥都可能成就一段傳奇,一個傳奇消亡,一個傳奇崛起,就這樣在命運的齒輪中輪迴著。


    生態位越艱難,越要清醒認識矛盾與對立的熱點,隻要謹慎且耐心地保持一顆警醒的心,方有可能隨時準備麵對未知的挑戰。


    風銘知道,人心險惡不可避免,但他也相信,善良和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和陰暗。


    這種信念讓他在修真之路上走得更加堅定,或許是他選擇了“善”的緣故,心中的劍意也更加璀璨。那些自創的、非自創的道法神通,自行圓通完滿,更有無數精妙變化在神識的演化中誕生。


    道家真法,真可謂“取一分,貯一分,不泄無盡,愈積愈厚”。


    怎麽樣麵對“惡”,似乎成了正邪兩道的核心辯論所在。


    在修真界,正道與邪道的界限並非總是清晰可辨,成王敗寇隻是一時之勝負,於是,此事往往需要深入思考和審視才能分辨出其中的真相。


    正道者視“惡”為必須斬除的禍害,他們信奉的是正義與仁愛,堅守著修真界的規則與道義。對於邪惡勢力的崛起,他們毫不猶豫地奮起反抗,以維護天地之間的平衡。一旦獲勝,往往選擇用愛心感化,擅加教導,以規視聽,從善如流


    而邪道則對“惡”有著不同的理解,他們常常認為“惡”是力量的象征,是超越凡俗的一種途徑。在他們眼中,所謂的“惡”可能是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惜一切代價的行動,也可能是對社會規範的挑戰與顛覆。他們以個人的力量與信念為榮,無懼於正道的壓迫與指責。


    在這種對立中,人人都麵臨著選擇與挑戰。


    他們必須審視自己的信仰與原則,決定自己是要堅守正道的綱常,還是追求邪道的個人力量。


    有人說,“惡”與“善”並非絕對的對立,它們之間存在著無數的灰色地帶,需要智慧與勇氣去探索和理解。


    很多時候,“惡”並非表麵所見的那麽簡單,可能隱藏著更深的意義和力量,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情緒波動。


    正道者需要審時度勢,避免被表麵現象所迷惑,而邪道者則需警惕自己的欲望與執念,避免走入歧途。


    是以,麵對“惡”,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的頭腦與堅定的信念,理性與知性相得益彰。


    正道者要有勇氣與智慧去斬除邪惡,邪道者則需謹記力量的邊界與責任。


    唯有如此,才能在正邪之間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行走修真之路。


    一旦任何一方越界,都將帶來滅頂之災,被天道不容,被世人唾罵,遺臭萬年,世世代代被戳脊梁骨。


    風銘常常感慨,正道與魔教之間,其實並非是非黑即白的對立。


    有時,他覺得被正道批判的魔教手段,反而更為人道、更為正道。


    正道之所以被稱之為“正道”,一方麵是因為其秉持著一些傳統的仁義之道,以及對修真界的規範與秩序的維護,但另一方麵,也因為其過於拘泥於規矩,甚至有時過於“婦人之仁”。在他看來,正道雖有其道義,卻往往在處理問題上顯得拘謹,不夠靈活,甚至有時過於苛求法度,而忽視了解決問題的實際手段。


    相比之下,魔教在某些情況下顯得更加靈活和務實。


    然而,修真界的道義並非簡單的黑與白,善與惡,正道與魔教之間始終存在著複雜的糾葛和辯證的關係。有時,正道的“婦人之仁”或許會顯得過於溫和,成為“惡”的溫床;而魔教的某些手段雖然看似直接,卻能達到“除惡須務盡”。


    風銘思考著這些問題,他知道,在修真界的道義之中,並非絕對的對錯,而是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靈活處理,以達到最大程度地保護和幫助人族修真文明穩步前進的目的。這種複雜而又深刻的道義觀念,讓他更加謹慎地思考自己的行動和選擇,以免陷入道義的懸殊和利益的矛盾之中。


    風銘麵對來自無怨無仇之人的致命威脅時,心中湧起莫名的傷感。


    他本想用真心勸說,試圖挽迴這場無謂的衝突,然而冷靜思量後,他知道這樣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無功。


    對方已然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再多的勸說也隻是白費口舌。


    於是,他決定采取最殘忍的手段,對敵人予以致命一擊。


    這是一個充滿了江湖恩怨、利益紛爭的時代。


    修真界本應是一片和平與修行的樂土,然而現實卻殘酷無情,人心險惡,刀光劍影時刻籠罩著這片神秘的領域。


    風銘深知,有時候不得不用最殘忍的手段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別無他法,選無可選。


    他的心中湧動著無盡的矛盾和痛楚。


    他不願對無辜之人動手,但麵對生死存亡的危機,他又無法退縮。


    風銘心中既有無奈,也有決絕。


    這一刻,必須要做出最艱難的選擇,即便心中有千言萬語,也隻能將之埋藏在心底,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堅決。


    風銘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沉穩,在鎖定目標後,施展出元始門的法術縛神術,如同翩翩起舞的“風繩”,將那三十九人從人群中抓出,捆綁一起,定在眾人麵前。他的出現宛若星辰下降臨的憤怒天神,雖然淡漠如水,卻又散發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


    眾人見狀,不禁心頭一凜。


    元始門眾人驚喜叫道:“風師兄!”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狗,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們改變?”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眾人心頭,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風銘的言辭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讓人不得不動容的。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修真界狀況的擔憂和不滿,更有著一種改變世態的決心。


    在場之人迴過神來,似乎明白了什麽,有人暗自讚歎風銘的膽識,有人則覺得他過於冒險。一旦真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機會,那將是追悔莫及的過錯,豈容他風銘輕易逆風翻盤。他們都在暗中觀察著這個自稱風銘的修真者,想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風銘麵對三十九人,卻是泰然自若,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會引起轟動,但他並不在乎,因為他心中有著一股不可動搖的信念。


    風銘心中默默琢磨著,他知道,改變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的是時間和努力。


    在星光璀璨的夜晚,風銘的身影宛若孤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航行,他心中雖有萬般思緒,莫名悲憤,莫名傷感,莫名無奈。


    對於風銘而言,這個世界並非總是充滿溫暖與和平。


    他知道,修真界的殘酷與無情,往往比外界更為隱秘而深邃。


    在他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對於那些罪惡之徒,他願意以更加嚴厲的手段來懲治。


    “諸位前輩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卻要尋機害我性命,這是什麽道理?”風銘悠悠問道,“誰能迴答我這個問題?”


    商杉五傑等人全傻了眼,被風銘的憤怒驚醒過來後,個個臉如死灰。


    正常人,誰會挑戰一個早已到達上清境修為的元始門強者?


    豬,做不出來這麽愚蠢的事。


    風銘看向商杉五傑,道:“五位前輩在我營帳前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你們告訴我你們拿的什麽人的錢財,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商杉五傑垂首不語。


    人一旦過了最緊要的那一關心理,往後便輕鬆多了。


    風銘又問道:“其他人呢?雇主給了你們多少錢財,我可以出十倍,隻要你們告訴我雇主是誰?”


    三十九人沉默不語。


    風銘冷笑道:“神仙會,真是好手段呐,佩服,佩服。我研製了一種毒藥,名叫‘碎心粉’,一直沒有合適的對象做個試驗,今日,就辛苦諸位英雄豪傑。”


    一人突然大聲道:“風銘,你可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是元始門掌門人的親傳弟子,要殺便殺,怎麽能用如此邪惡的手段?與魔教何異?”


    “那你們呢?”風銘厲聲反問道,“那你們的雇主呢?與魔教何異?哦,你們惡事做盡,到頭來用正道正義要挾他人?你們可真是正大光明啊!”


    風銘緩緩掏出一個黑色瓷瓶,道:“‘碎心粉’乃是我獨創的傑作,就讓我們看看療效,能不能治愈一顆黑透了心的罪犯。”


    霎時間,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直視風銘。


    那種從從容中爆發出來的威壓,恍若巍巍山嶽,直入雲霄,亦如滔天洪水,撕天裂地。


    臨近之人,聞聲肝欲裂,目視則失明,一顆心仿佛快要燃燒起來。


    風銘右手食指一彈,一縷灰色絲絮飄進商杉五傑之首那人的嘴裏。須臾,那人的頭顱與四肢飄浮起灰霧,發出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低沉的猛獸哀鳴,聽了使人肝膽寸斷,一顆心仿佛從內裏漸漸粉碎,向外蔓延,而中毒之人能清晰感覺到這一切的變化,無盡的痛楚隻能在腦海裏盤旋,在心田裏渦旋。


    眾人親眼目睹一個大活人如何在死亡時化作灰黑色的飛灰,而整個過程親自吞下摧殘靈魂的痛楚。


    或許,這並非是風銘一時之怒的懲罰,更似是一種警示,一種對於那些見財起意無良之人的嚴肅懲戒。


    風銘天生是能下得了死手的狠人,心狠手辣,絕非虛言。每當麵對那些不講道理而為非作歹的人,他堅信應當用更加嚴厲的手段來打擊邪惡,以維護修真界的正義和平衡,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他心中隻有對正義的堅守和對邪惡的永不妥協,如同磐石般堅定,永不動搖。


    餘下的三十八人,他們顫抖著,心中的恐懼越發強烈,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將親身經曆一場可怕的災難。而他們無一不是占據山林的一隅霸主,被許多人供奉著,享盡人間榮華富貴。


    “好人難做呀。”


    他輕聲自語,聲音隨著夜風飄散。


    隨著三十八縷“碎心粉”落入那三十八人的口中,今夜的危機便已過去。


    可是,風銘高興不起來。


    夜涼如水,殘月之影灑落在風銘的身上,他靜靜地望著遠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


    這個世界,猶如一幅無盡的畫卷,人世間的事情總該有個評判的標準。


    善惡之辨已然模糊,正邪之界難以界定。


    有人擁有強大的修為,卻心術不正;有人心存善良,卻受盡艱辛。


    命運如同無情的畫師,在這幅畫卷中勾勒出無數曲折離奇的故事。


    風銘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思索。


    修真者追求的不僅是力量,更是心性與修為的結合。


    善惡在於心,修真者應該胸懷大義,行善積德,才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見微知著。


    月色下,寂靜的夜晚似乎拉開了思緒的窗戶。


    風銘迴憶起師父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修真之路,莫要迷失於功名利祿,要以修心為主,方能步步穩健。”


    他靜靜地感受著夜的涼意,如同感受著修真之路的冷暖。


    修真者的道路,充滿了險阻和挑戰,但隻有心懷正義,才能在風雨中行穩致遠。


    在天地間,那種無情無義的殘酷,聖人亦難逃其咎,更何況風銘這般平凡的修真者。


    這是一個充滿挑戰和考驗的修真界,道法之間紛爭不休,利益之爭激烈異常。


    在這混沌的塵世中,風銘深知,要想立足於修真之路,單憑仁義之心是遠遠不夠的。


    他不仁,但並非無情無義,而是在這種無情無義之間,保留著一份理智與冷靜。


    曾有人問他:“修真之道,你以何為依?”


    風銘淡然一笑,答道:“世間道義,風過而無痕。我修真,須得虛心如水,無情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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