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元始門第一人陸婉清長老的栽培指導下,秦玲瓏儼然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明亮的新星。


    此次對戰風銘,更是由其師陸長老親自製定對敵策略,“決定以守為攻,靜待對手力疲”。


    她要做的隻是“不輕敵”與“全力以赴”,嚴格執行對敵策略。


    “師父十萬個不願意敗給掌門真人!”


    這個念頭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秦玲瓏的腦海,成為她奮進的源動力。


    寒霜神劍在她手中化為寒霜防禦結界,如冰雕般凜冽堅韌。


    風銘,麵對這來勢洶洶的對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他心頭卻激蕩著戰意的烈風。


    “絕不能給師父丟臉,我一定要贏!”


    他也隻剩下這一個單純的心念。


    明知對方有備而來,風銘卻決心偏向虎山行。


    他重新凝聚出一顆火球,懸浮於右手食指指尖上方,火光熠熠生輝,如星空中的孤炬。


    這顆火球,仿佛是他內心深處的堅定信仰,凝聚而成,燃燒著無盡的鬥誌。


    然而,當火球重新凝聚的刹那,天地間突然起風。


    風銘的身邊,狂風唿嘯,如千軍萬馬奔騰而至。


    這風,不同尋常,似從九幽冥府而來,宛如鬼魅之力,將火球周圍的空氣攪動得唿唿作響。


    火球的邊緣,更是突然間生出一道道雷電,如狂暴的龍蛇在舞動,璀璨奪目。


    火球離弦而出,瞬間化為一柄柄火劍,如刹那間爆發的九幽神火。


    這些火劍,每一柄都凝聚著風的力量,更恍若有九天神雷之力被引下來,落在劍尖上,劍尖雷電交加,宛如雷海之中衝天而起的火焰長劍。


    風銘的攻擊,化作一片雷霆之海,洶湧澎湃,向著秦玲瓏的寒霜防禦結界襲來。


    秦玲瓏心中一凜,她深深感受到了風銘身上的無盡力量,是她無法承受的修真力量。


    那一瞬,她覺得這更像是兩人對命運的果敢挑戰,輸或贏的意外全在個人之外。


    她手持寒霜神劍,身姿如冰雪女神降臨人間,神情間透露出一股堅定和冷靜。


    當她確定無法防守時,果斷抉擇,寒霜神劍揮動間,寒光四溢。


    與雷海火劍交匯之際,空間仿佛被冰封,雷電在寒霜的觸碰下瞬間凝滯。


    寒霜神劍迸發的劍氣如冰雪飄舞,雪花飛揚中,將雷海火劍一一擊碎,化為千萬片冰晶,在空中璀璨綻放。


    風銘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對手的強大讓他心生敬意。


    然而,那些好似冰晶的碎屑,不斷向一柄柄火劍上凝聚,火劍竟向冰劍轉變,不斷吸引寒霜之力,致使一柄柄火與冰的劍融合,向一柄冰火大劍轉變。


    “霜冷長河?”


    這聲低沉的呐喊聲,正是仙鶴峰首座陸婉清發出。


    “啊~”


    目瞪口呆的二代弟子失聲驚唿,此起彼伏。


    有人憤怒的吼道:“長門的人這是作弊!”


    蕭鎮元何等高深的涵養,此刻竟是不禁為之動容,暗自尋思是誰傳給風銘的“霜冷長河”真法?


    他原本的打算是等風銘修到玉清境第二品時,傳授元始門七大真法的“傷星”,風銘悟性高、肉身強悍,特別適合這種可以由外而內修煉的至高真法。


    齊春秋微一垂首,低低喘了口氣。


    林斬輕聲道:“師兄?”


    齊春秋勉強一笑,輕聲道:“蕭真人深藏不露,把我們都騙了。”


    林斬道:“師兄,據我所知,這並不違反宗門慣例與規製。”


    齊春秋輕一點頭,道:“看似長門一脈全軍覆沒,但蕭真人早就有把握派出最鋒利的這柄劍,一舉奪魁。如此一來,每代弟子的第一屆大羅會武的狀元,仍然出自長門玉虛一脈了。”


    林斬總覺得首座師兄有所指,但他不擅於捉摸人心,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乾位大羅台上。


    秦玲瓏神色凝重,冷眼注視著眼前的火與冰的交融,而她無能為力,連手中的寒霜神劍亦似要被一隻無形的手拿走。


    “既然如此,何不主動出擊?”


    秦玲瓏一念及此,旋即禦起寒霜神劍,雪花飄散,冷酷而純淨。


    虛空中熾熱的氣息彌漫開去,大幅衰弱,給她一絲喘息之機。


    淩厲而冷漠的劍氣,寒霜刺骨,斬向風銘。


    那一瞬,秦玲瓏宛如寒冰女神降臨,身姿優雅,宛如冰雪之中綻放的冰蓮,美麗而致命。


    風銘的內心深處,燃燒著對自由的渴望。


    火焰在他的掌中燃燒,不僅是對對手的挑戰,更是對命運的抗爭。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如同一場火焰之舞,釋放出無盡的激情。


    在他眼中,火焰不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一種對生命的讚頌。


    隻在片刻的衰弱後,冰火劍重煥生機,有火的熾熱,有冰的淩厲,迎著那道仿佛從九天而來的寒光而去。


    火焰熊熊燃燒,冰霜凜冽刺骨,兩者間的碰撞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秦玲瓏慘嚎一聲,像斷弦的風箏飛了出去,而寒霜神劍懸浮在虛空,像是另一個失意的“人”,不知所措。


    風銘冷哼一聲,朝寒霜劍一招手,寒霜劍微微錚鳴片刻後,緩緩轉動,像是開始掉頭了。


    “狂妄!”


    陸婉清低吼一聲,朝寒霜劍一指,寒霜劍鳴嘯著落在她的手中,她旋即接住心愛的三弟子秦玲瓏。


    陸婉清質問道:“風銘,你怎麽會本門的至高真法‘霜冷長河’?”


    “陸師姐!”曾藥師亦飄然降落,站在陸婉清旁邊,“這是後話,而現在……”


    “他當然贏了,仙鶴峰還輸得起。”陸婉清擰眉道,“隻是,這很詭異,需要我們警惕。”


    “風師侄,你贏了,晉級下一輪。”曾藥量微笑著說,狐疑不定亦寫在臉上,“入門七年,從未達到過玉清境第四品,掌門師兄應該不會提前傳授‘霜冷長河’這道真法吧。”


    元始門創派近九千年,出過不知凡幾的天道奇才,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在玉清境而不借助法寶,施法“元始七式”。甚至,更上一層樓的上清境,不達第七品,亦必須要借助仙兵神器施展“元始七式”這般道家至高真法。


    風銘沒敢說話,默默走下大羅台,一時不知要不要離開鴻鈞廣場。


    他微微低著頭,唿吸均勻。


    “師父!”


    風銘看見師父走過來,輕聲叫道。


    “老七,霜冷長河是誰傳授給你的?”蕭鎮元當著各脈弟子與長老的麵詢問道,“據為師所知,玉虛峰現今的所有人,無一人修煉‘元始七式’之‘霜冷長河’。”


    白蓮嘴快,冷哼道:“該不會是那位祖師爺托夢相授吧!”


    她這是惡意堵風銘的嘴。


    風銘緩緩站直身子,捏訣施法,一道靈氣從丹田升起,順著任脈行至右臂,右臂的外邊上次第亮起一點點寒芒,晶瑩剔透。須臾,右臂的內裏像是燃燒起一條火撚,不斷向右臂燃燒,直至右手食指,伴隨著嗞啦啦的脆響聲,噗哄~,一顆火球驟然升起,而右臂外邊的那點點寒芒亦開始相連,像一條冰蠶向右手蠕`動。


    “原來如此!”蕭鎮元看得真切,老懷為安的笑了,“你的悟性,不弱於你師祖與師叔祖二人。”


    齊春秋與林斬麵麵相覷,林斬輕聲道:“神農經?”


    齊春秋微一點頭,道:“毒修,竟有這般神妙處!”


    陸婉清、定靜、曾藥師三人亦全看在眼裏,清楚是怎麽迴事,隻佩服掌門人收了一個傑出的弟子,甚是難得。


    孰不知,風銘就是精通元始門的“元始七式”中的四式,憑借對四式真法的融會貫通,正確化解神農經的副作用,才能夠很快參悟了神農經。


    要控製住“血蓮”與“墨刺”兩大奇毒,單憑“神農經”是遠遠不夠,惟有神異的“陰陽咒”真訣,方可調和霸道的神農經帶來的諸般痛楚,才勉強保住風銘的這條小命。


    “神農經,太過霸道,以後不可貪多,更不可冒進。”蕭鎮元吩咐道,“修真煉道,欲速則不達,循序漸進,方是至理。”


    風銘道:“師父,弟子謹記您的教誨。”


    風銘心知,自己剛剛的施法,能解一時之疑團。


    然而,不可能真正地從蕭鎮元等幾位首座長老的心上抹去了此事。


    蕭鎮元、齊春秋、林斬等人,他們即是眾所周知的“天道奇才”,又是深諳修真界秘聞的人。


    這樣的人,絕對不相信“巧合”一說,隻相信自己的所知與所見。


    真正讓他們暫時按下疑團的原因,無非是他們已然確定風銘正在修煉元始門失傳的“太極玄清劍道”,而上一個修煉者正是風銘的師叔祖“大聖真人”。因一件宗門秘辛,“大聖真人”完全有可能托夢相授“太極玄清劍道”,那麽會不會相授“元始七式”,需要打個問號。隻是這事不重要,反正以風銘的戰績與修真天賦,修煉元始七式是遲早的事。


    此刻,所有充滿怨憤的元始門弟子,一個個的心裏酸酸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人人試想,倘若與風銘易地而處,恐怕會更慘。


    因為,人群中所謂的天驕們,都是像齊禦風與白蓮那樣被師父一手寵出來的,而風銘是像野草一樣自生自滅,乃至鳳凰涅槃,一鳴驚人。


    公平?


    呸!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麽所謂的公平!


    人人期望的公平,不過是一份可憐地祈求他人的施舍罷了!


    人們談起地獄的火焰時,常把它看作是物質的火焰。


    渴望公平,所以我們追尋著公平,盡管它是違反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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