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長著山羊胡須的老頭咆哮一聲,喝退白弼。


    “廢物,那像我白家的子嗣。滾!”


    老頭怒罵好幾句,冷不丁怒吼一聲。


    白弼低著頭,後退開三步,他看見爹爹與爺爺要走進小廟,猛地抬起頭,喊道:“爺爺,爹爹,你們快走,風銘來了。”


    白弼那雙平素裏軟弱的眼神,此刻露出兇狠的目光,縱使爺爺與爹爹一起扭頭看過來,毫不避讓,愈發堅定。


    “弼兒,風銘正在‘金渠梁’上做他的生意,怎麽會來青牛鎮?”


    白弼的爹爹疑惑地問道。


    “量風銘沒有這個膽。”白弼爺爺冷哼一聲,“他以為他是誰?一介凡人,敢與巨靈天神相抗衡?”


    白弼沉聲道:“你們快走,不要再行‘碎顱’邪祭了。”


    “白少爺,無妨。”人群中緩步走出一個俊美的青年,微笑道,“風銘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如果敢來,便會明白這裏是他的葬身之地。”


    白弼沒有看向青年人,而是繼續叮囑道:“爺爺,爹爹,你們快走吧。風銘不會放過你們。”


    “哼,十三年前,如果不是你跪在他身前,他隻能是一個靈顱。”


    白弼爺爺兇了一眼白弼,走進小廟。


    青年人微笑道:“白少爺,沒事兒,把心放寬吧。風銘不敢來。青牛鎮大祭祀結束,巨靈神降臨,我們將是這方世界惟一的主宰。”


    青年人與白弼爹爹一起走進小廟,然而他們卻未能洞察到,小廟的神龕後悄然隱身站立著一人。


    這人便是風銘,他的雙眼平靜而又冷酷,凝視著神龕底端的一切。


    神龕下隻有九人,白家父子與青年人像三個忠誠的奴仆


    一個頭戴黑鬥篷的神秘人緩緩道:“風銘的確離開了金渠梁。”


    另一位則戴著草帽,輕聲補充:“那柄黃泥沙捏成的劍,乃是斬我巨靈天神的劍。風銘敢來,務必要將他殺死在青牛鎮。然後,我們搶占金渠梁。”


    隱隱為首的光頭和尚隱隱開口,卻無聲音,手持數珠,緩慢數著九十九顆珠子,然後伸手點燃胳膊粗的蠟燭。


    小廟頓時陷入一片幽暗,仿佛沉浸在一片虛幻的境地中。


    在這虛無的暗影中,神像仿佛活過來,眼中閃爍出深邃的神秘光芒。


    牆壁上的蠟燭燃燒,散發出微弱的光輝,勉強照亮小廟的角落。


    廟內的香煙嫋嫋上升,旋轉著,如同幻夢般的迷離。


    風銘站在神像右側,暗中感應著四周的氣息。


    神秘的黑鬥篷人和草帽人的議論在他耳邊迴蕩。


    他心知,那場血腥的盛宴快要上演了,六年前偶遇的那一幕恐怖的碎顱情景,猶在眼前。


    在這暗淡的小廟中,風銘開始悄悄釋放自身的力量。


    他的手指輕輕握緊,那柄曾斬斷天神的劍隱隱散發著微光,仿佛在迴應主人的唿喚。


    而此時,在小廟的另一角,神秘的光頭和尚已經數完了九十九顆珠子。


    他緩緩站起身,神情莊嚴,似乎在唿喚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小廟內的空氣變得沉重而緊張,仿佛預示著一場駭人的風暴即將來臨。


    這個已算是繁華與頗具規模的小鎮,很快將迎來一場殺戮盛宴。


    隨著最後一顆珠子的落下,小廟內的燈燭瞬時熄滅,黑暗徹底吞噬了一切。


    然而,在黑暗的深淵中,風銘的劍芒閃爍不定,宛如寒夜中的孤星,等待著迎來的挑戰。


    小廟中,仿佛是一片夜幕垂下,小廟的神秘麵紗在黑暗的包裹中更加神秘莫測。


    小廟外的小鎮被神秘的氛圍所籠罩,仿佛踏入了一個超凡脫俗的境地。


    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時間仿佛停滯,而空氣中彌漫著神聖而悠遠的氣息。


    小鎮一裏外,盡管平靜如水,卻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一眼望去,一片如畫的風光映入眼簾。


    金山銀山聳立,山珍海味豐盈,各種美味隨意可得,猶如仙境一般。


    這美景卻隻存在於人們的眼前,伸手便可觸及。


    風銘站在這神秘的小鎮中心,胸前緩緩亮起一縷縷光芒,那是一種神聖而悠遠的光芒,似乎承載著某種使命。


    而他背上的天罪金刀也散發出金輝,如一尊神明的象征。


    在這安靜的時刻,一陣悠揚的朗朗之音傳來,仿佛從虛空中湧動而出。


    聲音如鍾磬般悠揚,迴響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


    聲音中包含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引導著人們舉起手中的香火,向神靈祈福。


    “上香!”那朗朗之音再次響起,仿佛是某種神秘力量的唿喚。


    人們紛紛舉起香火,虔誠地獻上祈願。


    小廟內,神像上的碧綠光澤愈加璀璨,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星星點點。


    而就在這祈禱的瞬間,一陣神聖的氣息彌漫開來。


    小廟中的空氣仿佛凝固,而碧綠的星點漸漸凝聚,形成一個璀璨的光環,如神明的庇佑。


    風銘心頭湧動著一股崇敬之情,仿佛感受到了神明的存在。


    他看向神像,眼中有一絲讚歎與神秘之色。


    這並非凡俗的神明,而是一種源自遠古的神秘力量,與這片小鎮相互連接。


    有一個龐然大物,正遠道而來,無限接近小鎮。


    在這個龐然大物的氣息吞噬下,小鎮仿佛獲得了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安寧而祥和。


    人們的信仰化作一片聖潔的光輝,將整個小鎮映照得如同仙境一般,卻也從這個世界被抹去了似的。


    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音律,如同天籟之音,迴蕩在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


    這旋律仿佛承載著神明的祝福,讓人心靈為之搖曳。


    風銘沉浸在這神秘的氛圍中,心靈仿佛得到一種洗禮,他的內心變得更加純淨,仿佛與神明相通。


    他感覺到身上的金刀散發出的光輝也在融入這神聖的音律之中,與小鎮的神明共鳴。


    而小鎮的景象也在這神聖的音律中逐漸變幻,星空中的碧綠星點漸漸凝聚,形成一位婀娜多姿的女神形象。


    她如仙子一般飄然而至,手中執一根音律的仙杖,指引著每一個音符的軌跡。


    這位音樂女神輕輕揮動仙杖,音符如蝴蝶翩翩起舞,繞著小鎮旋轉。


    每一個音符都帶著祝福的力量,為小鎮的居民帶來幸福和安寧。


    在這神秘的音律中,人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美好。


    小鎮仿佛融入了音樂女神的懷抱,成為一個被祝福的仙境。


    風銘注視著音樂女神的身影,心中湧動著對這神秘力量的敬仰。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更加宏偉的世界,一個由神明庇佑的仙境。


    在這神聖的氛圍中,風銘感受到自己心靈的深處有一座門,即將被打開。


    仿佛,黑夜過去後的清晨,晨曦輕輕撫摸著風銘的身軀,一股寧靜而又不尋常的清風從他的丹田紫府中升騰而起,將他從夢境的深淵喚醒。


    丹田中的清風,似乎是時光的柔波,卻激起了心中的驚濤駭浪。


    這一幕,宛如一麵幕布上的迴憶,將風銘拉迴十三年前那個注定難以忘懷的夜晚。


    然而,與當時的情景截然不同的是,他並未墮入當初的幻境之中。


    心頭的疑惑如潮水般襲來,他努力迴憶,試圖找出兩者之間的奇妙聯係。


    在先前夢境中出現的哪位女神,此刻在風銘的眼裏,竟然是一條臃腫的蛇的形態呈現。


    蛇頭龐大而醜陋,坑坑窪窪的表麵布滿絲絲血線。


    這蛇從光頭和尚頭頂的裂縫上緩緩蠕動而出。


    與此同時,一位光頭和尚,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張開的嘴裂縫間傳來詭異的聲響。


    風銘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他並非未經沙場的新手,但眼前的景象卻使得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


    為了尋找答案,他迫使自己運轉風雪經,這一身法訣才揭開了隱藏的真相。


    蛇頭上的血線竟然與小廟外升騰的那道血線相連,一根無形的線索在鎮上的村民身上汲取鮮血。


    在這血的儀式中,光頭和尚似乎是儀式的主持者,他的臉龐逐漸失去人形,以一種可怕的方式分裂開來。


    而蛇頭的血線如同一根魔幻的紐帶,將這兩個不同形態的存在牢牢聯係在一起。


    幸運的是,這種吸血的儀式似乎隻對村民們的血液進行了表麵的剝離,短時間內並未對他們的生命造成致命的威脅。


    然而,這背後蘊含的意味卻令風銘深感不安。


    風銘凝視著蛇頭,驀然間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古老而沉寂的山林之中。


    樹木參天,如巨人般高大,蒼老的樹皮布滿歲月的痕跡,仿佛承載著千年的滄桑。


    遠處的山脈蒼茫聳立,雲霧繚繞,如詩如畫。


    他感到自己踏上了一場充滿未知的征程,命運的指引如同星辰在夜空中閃爍。


    風銘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準備開始探索這神秘山林中的奧秘。


    然而,與此同時,光頭和尚和蛇頭的詭異笑容仍在風銘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風銘再次從夢境中走出來,隻見那條臃腫的蛇開始蛻皮了,像是曼妙的少女刻意脫掉肮髒邋遢的外衣。


    片刻後,風銘再度走進那片山林。


    隨著風銘深入山林,每一步都如踏上一段充滿神秘力量的旅途,每一樹、每一石、每一片葉子都仿佛是時間的見證者,它們在悄然訴說著這片古老神秘之地的傳奇。


    在這茫茫山海之間,風銘孤立天地間。


    星光依舊閃爍,月影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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