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是一種最強的力量。


    在黑的領域中,永遠無法想象它到底有多深,黑的盡頭在哪裏。


    黑,真正蘊含的實力簡直無從估計,深不可測。


    白,似乎才是更強的力量。


    在白領域中,能夠在無盡的空白中盡情想象和塑造,並不如黑那樣堅實而死板,可以加上各種繽紛的色彩,甚至添上黑色,兼具黑的力量。


    白包含黑,包容世間一切,亦包容一切的思想。


    白與黑,似乎隻有白,才無限接近“無”。


    此刻,漆黑無比的洞穴`中,出現一點形如針尖的“白光”,任憑無窮無盡的黑暗怒湧奔騰,無法撼動那點“白”。


    風銘十指發出的十道玄青光束,仿佛是“白光”的十根根須,深深紮根在黑暗,為“白光”汲取力量。


    “亮了!”


    那個狂暴的吼聲,轉變成極柔和的聲音,輕輕地說。


    另十九道玄青光束,從黑暗中生出,沿著彎彎曲曲的路線前行,朝著“白光”匯聚。


    風銘一人發出的十道玄青光束,似感應到同源之力的存在,亦如栩栩如生的根須,開始向黑暗中生長。


    漸漸地,一個完整的時鍾圖案浮現在黑暗深處,那點“白光”像是夜空深處的“啟明星”。


    時鍾圖案,像是鑲嵌在黑暗中的一道齒輪,早已生了鏽,死透了一般。


    哪怕是二十九道玄青光束,沿著齒輪與齒輪上的紋路蔓延,仍無好轉,依舊死寂。


    “玉清源力?”


    “太白與大聖二位師兄聯手,方可生出‘玉清源力’呀!”


    “一陰一陽之謂道,單純的玉清訣是修不出來的。”


    “來了!它來了!”


    黑暗中,一個個蒼老的聲音,顫抖著,說著話。


    此刻,十九道玄青光束仿佛穿梭時光的長河,翔集於連接時鍾齒輪的七個結點。


    風銘的十道玄青光束同樣如星帶一般穿梭而至,其中七道巧妙地融入那七個節點,與那十九道玄青光束激蕩相遇,直接成為主宰。而那十九道玄青光束像是饑渴的猛獸,從風銘的玄青光束中汲取鮮血,逐漸升華,玄青光束上的光澤愈發明亮起來。


    二十九道玄青光束,交織成奇異的星辰圖譜,描摹出一幅宇宙魔法的奇跡一般。


    風銘的丹田紫府中,早已被鎮壓的冷、熱、風三道力量,仿佛是深埋進三道太玄靈胎中的種子,開始被喚醒,開始生根發芽,與石劍、骷髏王劍、獵魔刀互相糾纏,激發出源源不斷的力量。


    而風銘的骨骼似乎在這神秘的力量中自行蛻變,如同消融的蠟燭,剩下堅實的骨架。


    在這個時刻,他的筋骨似乎不再是肌肉的束縛,反而如同被黑暗中的力量消融,僅留下堅韌的骷髏架,從無盡黑暗中汲取著無窮能量。


    風銘像是一個完整閉環的獨立發動機,源源不斷,生發出一波波無盡的力量。


    冥冥之中,風銘清晰感受到歲月滄桑,流轉的光陰在宇宙的長河中奔騰。


    他年僅二十歲,卻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仙者,穿越滄海桑田,留下深邃的腳印。


    億萬星辰在宇宙的舞台上舞動,編織出漫長而宏偉的時空序曲。


    在那宇宙深處,仿佛有一輪擺鍾搖曳不定,每一聲滴答都承載著沉甸甸的曆史沉澱。


    星係的律動仿佛是宇宙的心跳,有節奏地穿越星雲的深淵。


    銀河之光在黑暗中流淌,如一條巨龍騰飛,穿越星河,留下深邃的光痕。


    時間的流逝,不隻是星辰的軌跡,還有星雲的舞姿。


    星際之間,星雲如絢爛的花朵在夜空中怒放,鋪陳著神秘的畫卷。


    時間是一位沉默的仙者,在宇宙的畫布上揮灑出一幅幅絕美的畫卷。


    迴首星空深處,那是時間的源頭,是宇宙的發端。


    星雲綻放,仿佛是時間的風華正茂,是歲月的輪迴。


    而在這星辰間,誕生與毀滅交織,時間的印記如流水般在星雲中靜靜地流淌。


    在這宏偉的宇宙舞台上,星辰閃爍,星雲舞動,時間如潮水般奔流。


    風銘不知道這種感覺或者說夢境,從何而來,似乎是從黑暗中自然生成。


    正在此時,風銘十指發出的十道玄青光束中,尚未融入的三道玄青光束,直接注入齒輪時鍾的正中心,與那點“白光”互相輝映。


    “成了!”


    黑暗中傳來一道道驚歎聲。


    風銘漸覺圖案上洶湧而來三道洪水,似是隔著位麵,灌入丹田紫府的三個靈胎中。


    三個太玄靈胎,如竹中空,似穀恆虛,海納百川。


    風銘的道行水漲船高,一重接一重的突破,轉眼即到玉清境一品。


    就在道行剛剛穩固之際,齒輪時鍾上突然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將風銘震開。


    刹那間,天崩地裂,地動山搖,混亂而狂暴的能量四散奔湧,生靈根本無法存在。


    風銘全力以赴,想抵禦住,看清齒輪時鍾,但愈發力,狂暴的能量愈強烈,激蕩澎湃。


    風銘不得不離開,飛出大的裂縫,隻見十九個人站成一排,十九雙如刀似箭的眼睛凝視著風銘。


    “你是誰的門下?”


    一個黃胡須的老者質問道。


    老者身材高大威猛,腦袋奇大,一頭稀疏的黃發隨風搖擺。


    風銘朗聲道:“我叫風銘,師承元始門第十八代掌門人蕭鎮元。”


    風銘雖有些猜測,但他感覺到這事,隻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


    “太白呢?他去哪兒了?”黃須老者說話時,快要發狂了,“他難道死了嗎?”


    “師祖太白仙君,已在六十六年前仙逝。”


    風銘緩緩握緊雙拳,嚴陣以待。


    “掌門師兄死了?”十人同時驚奇地說道,其中一人道,“掌門人死在什麽地方?”


    風銘道:“師父說,師祖仙逝於玉虛峰後山。”


    “這如何可能?”


    “掌門師兄健在,不過七百二十歲,正是太清境的巔峰時期。”


    一人沉聲問道:“六十六年前,發生了什麽大事?魔教中人,同輩中絕無人能成為太白師兄的對手。”


    風銘迴道:“南域十萬大山深處,爆發獸神之禍。師祖怒斬獸神,拯救蒼生。”


    十九人麵麵相覷,皆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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