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貴人……才給了貴人位份嗎?”


    儲秀宮,一臉嬌俏的碧荷正坐在銅鏡前梳妝,可愛的臉蛋上卻有些愁容。


    “聖女……”


    一個小太監突然鑽了出來,低聲道:“教內傳來消息,讓您盡快打聽到朝廷對青州的動向,這對我教大事十分關鍵!”


    碧荷皺眉道:“我被陛下封為貴人才幾日,怎麽可能打聽到這麽重要的事情?”


    “再說了,我隻是陛下一介玩物而已,每夜隻做那……那事,我連留宿陛下龍床的資格都沒有!”


    “這……”小太監也無奈道:“這幾日宮內宮外都有陛下天閹流言,不過你我是知道陛下龍精虎猛,絕不是外界流傳的那樣。”


    “在屬下看來,聖女您出頭的日子不遠了!”


    “真的嗎?”


    碧荷雙手合十道:“為了聖教,碧荷必會好好伺候陛下的。”


    “對了,教中還有何要事?”


    “有。”


    小太監道:“是關於淑妃和楊玄素的,楊玄素乃是我教大敵,教主希望您能暗中接觸淑妃,與其交好……”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了敬事房太監激動的聲音。


    “陛下臨幸碧貴人……”


    隨即數個太監魚貫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道:“恭喜碧貴人、賀喜碧貴人,陛下馬上來了,您要不先沐浴等等?”


    碧荷連忙站了起來,驚喜道:“公公,是真的?”


    “那還有假?”


    “快、快伺候碧貴人沐浴!”


    正永帝臨幸碧荷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幾乎所有宮女和太監都羨慕的望著碧荷所居住的儲秀宮,但關於正永帝天閹的流言,依舊存在。


    第二日,正永帝下旨,冊封碧荷為嬪,為‘碧嬪’,住所改為永春宮。


    一時間,碧荷在宮中風頭無兩,不少太監、宮女全都爭搶的入職永春宮,為碧嬪服務。


    而此事,也引起了朝廷不少人的議論。


    “姑母!皇帝哥哥到底是怎麽想的嘛,居然要去臨幸一個小宮女,還把她封為嬪!”


    永壽宮內,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攙扶著太後的胳膊,不斷的撒嬌著。


    “好了琳兒,別晃了,哀家腦袋都要被你晃暈了。”


    太後笑著拍了拍皇後侄女兒的肩膀道:“你可是當朝皇後,得注意皇後威儀,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皇後依舊撇著嘴道:“這不是在姑母你這裏嘛,外人麵前我肯定不這樣。”


    “皇帝哥哥已經好久沒來我這裏啦……”


    太後突然認真道:“琳兒,你給哀家說實話,以前皇帝去你那裏,到底有沒有行周公之禮?”


    皇後縮了縮腦袋,咬牙道:“皇帝哥哥以前去我那裏,隻是談論一些家事和詩詞。”


    “每到晚上時,他都會以政務緊急離開,當時不是唐王謀逆麽……”


    “好了,哀家知道了。”


    太後拍了拍皇後的手道:“琳兒,哀家還有其他事,你先下去吧。”


    “是,姑母,侄女告退。”


    皇後離開後,太後喃喃道:“竹草。”


    “太後,老奴在。”


    一個體型微胖、年約五十的姑姑走了進來,恭敬道。


    “去查查這幾日,有沒有出身南越郡的名醫入宮?”


    “是,太後。”


    ……


    宰相府。


    楊玄素驚訝道:“什麽?皇帝居然寵幸了一個宮女?”


    “是真的大人,小奴買通了敬事房的太監,確實有一宮女被陛下臨幸,而且留了龍精作為記錄。”


    “聽宮中流言,陛下早已寵幸此宮女一月有餘。”


    屬下道:“此事有不少人知曉,今日陛下更是冊封這宮女為碧嬪!”


    “碧嬪、碧嬪……”


    楊玄素喃喃道,隨即嗬嗬一笑道:“此乃欲蓋彌彰之意,寵幸誰不好,非要寵幸一介宮女?”


    “看來陛下……是真的不行了!”


    “父親,那我們要行動了嗎?”


    旁邊楊玄素大兒子楊光興奮道,身為禁軍統領之一,他掌握了禁軍三分之一的兵力!


    “先不急……”


    楊玄素搖頭道:“聯絡蜉蝣樓那邊出了點問題,上次我們殺了他的一位護法,看來是不想再接這個單子了。”


    “蜉蝣樓又如何?”


    楊光皺眉道:“憑借我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以天子失德占據皇宮,掌控皇帝,逼其禪讓。”


    “不急。”


    楊玄素道:“龍翔軍逼退武國,武國三王子被殺,我想武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夫要等武國大兵壓境,讓徐牧軍無法騰出手來,再逼皇帝將皇位禪讓給青王。”


    “屆時木已成舟,他徐牧軍再強,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還是爹英明!”


    楊玄素又道:“繼續傳播流言,我要讓這流言傳遍整個大虞!”


    “天子無法生子,而立之年還未有一兒半女,我看他這皇位還能不能坐下去!”


    “對了爹,濱州那邊怎麽辦?”


    楊光又問道:“那徐牧軍實在是太強了,他剛一入濱州就壓的整個濱州喘不過氣來,根本撐不了幾日。”


    “而且孩兒猜測,那老不死的實力可能已經踏入到了先天境……”


    “先天境又如何?”


    楊玄素道:“我和他鬥了大半輩子,早已看清了此人。”


    “此人十二歲從軍,五十餘年來一直為大虞南征北戰,對大虞朝廷忠心耿耿。”


    “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他忠於的是大虞朝廷,而不是正永帝。”


    “隻要我們趁著他還在濱州,以最快速度脅迫正永帝禪位於青王,他也無可奈何!”


    “再等武國發動大軍,我等裏應外合將其滅殺。”


    “屆時,整個大虞便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楊光大喜道:“父親英明!那我們現在要如何做……”


    “我已得到密報,青州有亂民作亂,背後有白蓮教影子。”


    “老夫會派你前往青州平亂,到時候你盡力招攬亂軍,讓其衝擊周圍冀州、青州等地,盡力拖緩龍翔軍,讓其無法分心。”


    “如果有機會,暗中聯絡白蓮教,老夫有大用!”


    “一旦武國圍住徐牧軍和龍翔軍,那便是吾等的機會!”


    “孩兒明白了。”


    楊光道:“不過爹真的要和白蓮教聯係嗎?那群家夥可是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又如何?”


    楊玄素淡漠道:“隻要能登上大寶,區區白蓮教,老夫翻手即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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