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直:“好的。顧總。”


    江直跟顧時南結束通話後,就抬眸朝神色有些不安的戰南笙看過去,“顧總讓你好好想一想,最好能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不然……戰大公子也護不住您。”


    戰南笙雖然有些不安,但她一直傲嬌自負,在她的心目中戰似錦連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她不信,顧時南和顧景琛會因為戰似錦這個小賤人而跟戰家撕破臉。


    再說了,她肚子裏懷的是顧景琛的孩子。


    俗話說,不看佛麵看僧麵。


    顧景琛之前那麽喜歡跟她上床,她不信,顧景琛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再說了,她母親已經去搬救兵了,她不怕。


    思及此,戰南笙就對江直譏諷道:


    “江直,你隻是顧時南身邊養的一條狗,別以為狗當久了就可以做人。我們戰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這條狗插手!”


    江直被羞辱成狗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看著戰南笙:“戰小姐教訓的是。”


    戰南笙有種一拳打進棉花裏的錯覺,心裏格外的不爽,“還真是一條沒有脾氣的狗,難怪被顧時南器重!”


    江直:“顧總仁義,跟在顧總身邊的都是忠犬。”頓了頓,“但,戰小姐身邊,最缺的就是忠犬吧?”


    戰南笙皺眉,怒道:“你少在那含沙射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什麽意思?”


    江直不緊不慢的說道:“戰小姐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最清楚不過。”


    江直的話,似是而非,讓戰南笙心裏愈發的沒底。


    她剛剛隻是有一點不安,現在是深深的不安,甚至是惶恐。


    江直見狀,又補了一刀:“那兩個涉嫌強暴戰三小姐的畜生,一點都不禁打,我手底下的人都還沒有拿出看家本領,他們就不打自招了呢。”


    戰南笙心慌,臉色煞白得難看了,“那兩個畜生強暴戰似錦,跟我有什麽關係……”


    江直冷笑:“我也沒說跟你有關係啊?戰小姐,你很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嚒。”


    戰南笙:“你……”


    她作勢要打江直。


    江直果斷的扣住她的手腕,冷聲對她警告道:


    “戰小姐,你如今三十有三了吧?你一個離異過,且懷著孕被顧家男人拋棄的女人,對家族而言本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戰大公子保你,是兄長之義。但,若是你不值得保了,你猜他怎麽處理你呢?”


    終於,戰南笙徹底慌了。


    她整個人都不禁有些發抖,拚命拍打門窗,“我要下車,現在就給我停車,我要下車,你聽到了沒有……”


    江直:“戰小姐,你在做什麽春秋大夢?我好不容易抓得你,放不放你,也得看顧總的意思呢。”


    戰南笙警鈴大作,崩潰的眼淚簌簌直掉。


    她現在……有點後悔。


    她低估了戰似錦在顧景琛心裏的重要性,也低估了溫九齡現在報複她的決心。


    如果她的母親不能及時搬來救兵,她恐怕要在劫難逃了。


    戰南笙越想越崩潰,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母親身上。


    ……


    一刻鍾後,戰南笙被江直押著走進了的戰似錦的病房。


    病房內,除了戰南爵和顧時南,還有顧景琛以及溫九齡。


    病床上的戰似錦好像還沒有醒,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像是死過去了很久。


    戰南笙忐忑不安到了極致,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她退縮的餘地了。


    她先發製人:“我想不明白,你們將我綁過來是什麽意思?”


    溫九齡在這時走到她的麵前,“想不明白沒關係,等會你就明白了。”


    戰南笙看著溫九齡:“溫九齡,你挺叫我大開眼界的。當年你在我跟顧時南的婚禮上自扇三個耳光也要跟他一刀兩斷,現在卻又不計前嫌地跟他睡在了一起,你被他壓著做時,我蠻好奇你是恨多一點呢,還是爽多一點呢……”


    戰南笙豁出去,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話。


    戰南爵對她訓斥:“戰南笙,你的教養讓狗給吃了?”


    溫九齡譏笑道:“請問,腳踏兩隻船的女人,能有什麽教養?當年,她一邊勾搭沈宴利用沈宴,一邊又吊著顧時南。沈宴死後,她這些年,一邊跟顧景琛勾搭,又一邊勾著顧時南……如今珠胎暗結,她早就把戰家人的臉麵都給丟盡了吧?”


    戰南爵被噎得說不出話。


    溫九齡再開口,話是對戰南笙說的:


    “你對我有恨衝我來好了,錦兒有什麽錯?錦兒是沈宴唯一在世的親人,當年沈宴為了救你的命割了一個腰子給你,他不僅救了你的命,最後還死在你的手上,你現在連他唯一的妹妹都不放過,你也不怕出門遭雷劈死?”


    戰南笙麵不改色,冷聲道:


    “溫九齡,戰似錦也是我的妹妹,她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同情。但,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沒長那個能讓她破身的玩意兒?誰讓她都被關在酒窖了還不安分,偷喝爸爸私藏的補酒呢。她自己管不住嘴也管不住腿,關我什麽事……”


    溫九齡:“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戰南笙:“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話都沒說完,就因為顧景琛砸過來的一個玻璃杯而發出了一聲尖叫,“啊——”


    顧景琛喜歡玩飛鏢,且玩得一流。


    他的玻璃杯,精準無比的擊中了戰南笙的額頭,砸得她額頭瞬間就鼓起一個血包。


    同一時間裏,顧景琛在戰南笙驚恐的目光裏朝她走過去,“你主動坦白,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可以對你開恩。”


    戰南笙腦海迴放著之前在車上時,江直說的那番話。


    深知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但主動承認是她策劃的,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思及此,她折中了一下,道:


    “我能坦白什麽?我不過是在被你們拋棄後,心中的怨恨無法紓解,跑到她的麵前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景琛低笑:“嘴這麽硬,看來是從來沒有吃過苦頭,不知道什麽是疼了?”


    伴隨顧景琛步步緊逼,戰南笙向後連退了三步:


    “你……你要幹什麽?為了戰似錦這個私生女,你要不顧念我們的舊情嗎?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你要對我做什麽?戰似錦她再怎麽鮮嫩可口,現在也被糟蹋了,你犯不著為了她而傷害我和腹中的孩子…”


    顧景琛這次笑出了聲,“戰大小姐,說什麽呢?我是那種違法亂紀的人嚒?人犯了錯,自有法律製裁。”


    言下之意,老子要送你去蹲監獄。


    戰南笙本就不安的心,無論怎麽控製,都無法淡定了。


    顧景琛進一步,她退一步,她目光求助地朝戰南爵看過去。


    但,戰南笙死不悔改不說,還被對方抓住了證據,戰南爵想護也護不住。


    戰南笙絕望,“大哥,難道連你也不信我?戰似錦管不住自己的嘴,亂吃東西亂發情,管我什麽事……”


    啪!


    戰南爵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戰南笙被打歪了嘴,一邊掉眼淚,一邊捂臉道:“戰南爵,你又打我……”


    戰南爵對她失望透頂,冷冷沉聲道:“那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已經全都招了,你等著……吃牢飯吧。”


    戰南笙心涼了半截,“一定是他們嚴刑逼供,他們才血口噴人汙蔑我的……”


    戰南笙試圖為自己狡辯時,去而複返的江直押著兩個男人出現。


    那兩個男人,應該吃了不少苦頭,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不說,手臂還打了繃帶,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肌肉男最先開口:“大小姐……您就都認了吧。”


    他撲通一聲跪在顧景琛的麵前,求饒道:


    “顧先生,我…跟弟弟…都…撒謊了,我們隻來得及脫了……錦兒小姐的衣服,還沒有付出實際行為,大公子的心腹就帶著人出現在了酒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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