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宴初指了指,“你看她的眼睛……”


    柴鳴剛才沒仔細看,現在細細一盯,發現老太太是眼睛上有一層白色的薄膜,“白內障?”


    “嗯。”


    工作人員在旁深深歎口氣,“我們早就說讓榮先生帶他母親去看看。”


    榮海軍這會兒緩過神來,心虛道,“我這不是工作忙嗎?”


    他說完,就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婆,電話剛一接通,他老婆剛還有點高興地說,“榮海軍,你去哪了,我和孩子都好擔心你。”


    旁邊還有孩子奶聲奶氣地在喚著,“爸爸,爸爸……”


    榮海軍眉目柔和了兩秒,“我在我媽這。”


    “養老院?”


    “嗯。”她老婆就很震驚,剛才還說他肯定不可能去看他媽,怎麽突然就良心發現了呢?


    結果下一秒,榮海軍就像是吃了火藥,瞬間暴躁起來,“我媽得了白內障,你怎麽沒提醒我呢?”


    他的老婆被他吼得也呆住了,而後似乎是習慣了他這樣陰晴不定,鎮定道,“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媽不就是你媽,你都嫁到我們家多少年了,還沒有這個自覺。”


    他老婆沒好氣地說,“嗬,我沒提醒過你嗎,我提醒過你那麽多次!”


    “我工作忙,你是知道的,既然我媽病的這麽重,你不能直接帶她去看嗎?”


    榮海軍越說越有氣,胸口像是湧動著火焰。


    你說他娶個媳婦兒迴來,不就是想要家裏有人操持嗎?結果呢,老媽病了,也沒人管,娶她迴來有什麽用?


    “我帶她去看?榮海軍,你摸著良心想一想,我嫁給你以後,就沒有一天舒心日子過,家裏靠我,孩子全都靠我,現在就連你媽你也指望我。你自己的媽你都不上心,我怎麽可能上心?”


    “你還強嘴,太不像話了,喂……”


    “嘟嘟嘟。”


    榮海軍掛了電話,臉色鐵青。


    柴鳴都看不下去了,“兄弟,不是我說你,這是你親媽,你怎麽能指望你媳婦呢,你少喝點酒,少打點休息,不就可以帶你媽去看病了嗎?”


    榮海軍冷笑,“你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你媳婦兒是怎麽走的,你不知道嗎?還不是累病的,我看她走了以後,你也沒多收斂,把你女兒那麽小一個孩子丟在家裏跟我們出來鬼混。”


    柴鳴突的愣住了,心裏五味陳雜,他突然看向手機,“對了,大師,我兄弟們都找到了,我女兒呢。”


    宴初看著這群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終於想起你女兒了。】


    【大叔,我要是你妻子,我真的死不瞑目。】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我也有。】


    “你女兒在鳳園墓地。”


    柴鳴心一驚,馬不停蹄地又往墓地趕。


    他眼眶裏有熱淚湧上來了,他女兒膽子很小的,平時大點聲音都怕,跟別人說話也不敢怎麽大聲。


    無法想象她一個人小小的,是怎麽跑到墓地去的,還待了那麽久。


    他這一次把車速開到了超級快,到了墓園,仍舊是晚上,十分冷清,發白的燈光籠罩下來,看起來更加詭異。


    柴鳴快步走到老婆的墳前,然而並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他竟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大師,我女兒呢?”


    “她就在墓園裏。現在你按照我所說的方向去走……先直走,再左拐,再右轉……”


    柴鳴順著一直走,走了好一會兒,看到了一座小屋,是守著墓園保安的屋子。


    叩了叩門,保安探出頭來,通過門縫,柴鳴看到那熟悉的小小身影蜷成一團,總算是鬆了口氣。


    女兒還在睡著,沒有醒。


    “還是有好心人的。”柴鳴感歎了句。


    網友們都要氣炸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是不是心太大啊,看到女兒跟一個男人待一塊,第一時間不是擔心女兒的安危?】


    【我覺得這男人沒救了。】


    【男人帶娃,活著就行,嗬嗬……】


    【你們看到了小女孩的腳嗎,襪子一樣一隻,可見他妻子不在以後,他帶娃帶的多粗糙。】


    保安也是沒想到他說這話,連忙擺擺手,“我可沒動你女兒。”


    柴鳴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臉色微變。


    宴初連忙說,“他確實沒動你女兒,你聽聽他怎麽說。”


    保安開始講述晚上發生的事,“我一開始還沒發現這個小女孩,然後打了個小盹,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身上的毛毯不見了。我剛走出門去,就發現毛毯在不遠處天上飛,我費勁地撿了迴來,披在自己身上,還覺得可能是今天風很大的緣故。”


    “第二次,我又睡著了,這一次毛毯又不見了,我就覺得毛骨悚然起來,毛毯怎麽會莫名其妙不翼而飛呢。我在這墓園已經守過很多年了,聽到過腳步聲,奇怪的聲音,可還從來沒有弄丟過毛毯。”


    “但我這人膽子也大,我就出去巡邏了,然後找到了我的毛毯,在一個女人的墓前,我剛要把毛毯拿迴來,結果發現毛毯下有什麽東西還在動,這次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後來才發現了,居然是這個小姑娘。”


    柴鳴聽著心酸不已,他女兒也沒有錢,她到底是如何走了這麽遠的路,才跑到這裏來的。


    他抬起她的小腳,一隻鞋都跑掉了,腳髒兮兮的,還有一隻小腳起了血泡。


    保安也是眼圈都紅了,“我本想著要送她迴家,可她說她還想陪陪她媽媽,我就心軟了。”


    柴鳴想到剛才的毛毯,“所以,關於我兄弟的那些惡作劇,都是我老婆做的?”


    “是的。”


    “大師。”他看著宴初,悲傷地說,“我想見見我老婆,可以嗎?”


    宴初點頭,“可以。你老婆就在你身後,她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保安把空間讓給了他們,值班室裏除了他們熟睡的女兒,就隻剩下柴鳴了。


    宴初虛空畫符,很快柴鳴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人,她臉色發白。


    這條裙子正是她生前最喜歡的,柴鳴連同這條裙子一起給燒了過去。


    【又來了,大師的隔空畫符術。】


    【再一次憑空出現了!】


    【真是老奶奶爬樓梯——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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