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陳小姐進電梯時聶釗還笑眯眯的,但迴頭看到韋德,立刻又眉頭緊鎖:“蔡先生我這邊搞不定,你再想想辦法,但絕不能讓他去韓國。”


    韋德卻說:“我這邊剛剛得到的情報,他妹妹暑假打算來一趟亞洲旅遊,我的建議是,或者太太,再或者阿涵小姐,讓她們陪著蔡小姐一起玩一玩呢?”


    米國人在創新方麵的能力聶釗向來佩服,而目前新興的電子產業,聶釗唯一能挖到的那個華僑姓蔡,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這邊的股東沒有一個能搞定的。


    對方的妹妹要來亞洲玩的話,找個女孩子招待一下,陪對方玩一玩確實是個好辦法,而雖然像聶涵的好姐妹,包小姐,吳小姐都被陳柔迷的一愣一愣的。


    如果讓陳柔招待一個女孩子,她應該很容易搞定。


    但鑒於太太隨時在放電,而且男女通吃,聶釗說:“你聯絡一下,先讓阿涵去吧,鍛煉一下她的人際交待和接待能力,如果不行,再麻煩我家阿柔。”


    韋德點頭:“是。”


    他欲走,又轉過身來,說:“對了老板,我太太生了。”


    不像聶老板在生崽方麵kpi還為0,韋德已經有三個孩子了,目前太太正在生第四個,而雖然聶釗於他的孩子並不感興趣,但也說:“恭喜,一會兒去小安那兒拿紅包,給baby添個彩頭。”


    韋德沒有察覺老板的失落,又笑著說:“第四胎了,我總算追生到女兒了。”


    他生了三個兒子,終於追生到一個女兒,果然值得慶賀。


    聶釗晚上跟港督還有個約會,看電梯來了,上電梯,再說:“祝賀你。”


    韋德眼看hank和ram進了電梯,鞠躬:“您慢走!”


    ……


    樓上,陳柔才到包間門口,就聽到裏麵的喧嘩聲了。


    戴太太陪她到門口的功夫,也把裏麵發生的爭執大概講了一下,並親自為她推開了包間沉重的雙開門,旋即,爭吵聲愈發清晰。


    陳柔止步,站在屏風後麵,隱約可見獨眼一手刀子一手左輪手槍,正在朝著霍岐一步步的逼近,爾爺正在煽風點火:“既然市民愛戴霍sir,那以後我主動退出九龍,找個地方去頤養天年,九龍市民,我可就交給霍sir您了。”


    雞哥也在此刻轉了舵,說:“霍sir,翁二當家那種老色胚隻是個例,除了他,我們九龍的古惑仔個個行俠仗義,義薄雲天,沒一個比你們警察差的。”


    霍岐也是硬著頭皮在說,他說:“不,據我所知,九龍的古惑仔幾乎個個都是欺男霸女,橫行霸道,魚肉鄉鄰,你們跟我們皇家警察可沒法比。”


    爾爺說讓位,是在把他往火上架。


    古惑仔或者有不好的,但怎麽可能個個都是壞人?


    獨眼跟董爺一樣,性情比較焦躁,匕首在舌頭上舔著,左輪手槍一轉就指霍岐:“意思是你果然要當九龍的老大?”


    霍岐也不知道陳柔什麽時候才來,但說:“市民將我高高舉起,我就必須為了他們的安危而戰鬥,我不要求做什麽老大,但我要求九龍擁有法治。”


    雞哥拍桌子:“他媽的,老子們就是王法。”


    獨眼再舔匕首:“霍sir,我勸你別囂張,我可有神經病,殺人不用負責任喔。”


    還別說,他真有精神分裂症的診斷證明,就算今天把霍sir撂在這兒,也隻需要坐一段時間的牢就好了,而董爺和爾爺也在此刻破天慌的,頭一迴答成了默契,他倆居於主座的左右,冷冷看著獨眼把霍岐逼到牆角,眼看就要見紅了。


    但也就在這時,陳柔突然一聲咳嗽。


    獨眼迴頭一看,手一劃,匕首劃破了舌頭,頓時鮮血淋漓。


    雞哥也驀的突了一下眼球,但旋即手捂嘴巴就咳嗽:“哎喲,痛,好痛!”


    爾爺和董爺同樣滿臉的陰霾,同時左右一撇,瞧那樣子,還等著陳柔去哄他們呢。


    可陳柔什麽時候哄過別人,她這輩子,都隻有別人哄她的份兒。


    而隨著她往前走,獨眼邊揩嘴邊的血,邊搖了一下董爺。


    董爺初時甩了他一把,他餘光一瞥,看到韓玉珠的照片,噌的站了起來:“阿柔,你怎麽把韓主席的像給抱來了?”


    爾爺本來頭扭另一邊,聞言迴頭一看,也立刻站了起來。


    想當初韓玉珠做生意的時候,他倆還是九龍的小混混呢,她能沒資格坐中位?


    董爺和爾爺這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後,彼此間終於有了眼神交匯。


    對視一眼,倆人也才突然意識到,今天陳柔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基於對韓玉珠的尊重,董爺搶著問:“阿柔,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柔不言,把韓玉珠的遺像端端正正放到中位的椅子上,轉身走到下首,拉開椅子坐下,先看獨眼,他自己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舌頭,又不敢把血吐出來,咕嘟咕嘟的正在吞著血沫子。


    她再看雞哥,他又是一聲:“哎喲,我被打的好慘呀。”


    但這迴爾爺發脾氣了:“雞仔,閉嘴!”


    他也問:“阿柔,你今天是怎麽了?”


    她一來,霍岐頓時揚眉吐氣,也終於敢坐下來了。


    陳柔先說:“聽說今天九龍發生了火拚,大把普通市民被搶,還有婦女受到猥褻,霍sir應市民的請求而出警,結果卻被二位有意阻攔,圍堵,幹擾執法,甚至還發出了死亡威脅令,他找到我,想讓我代替家母替二位求個情。”


    她說的有點嚴重,叫董爺和爾爺都直覺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陳柔接著說:“我早知二位踏一腳,九龍的地皮就要抖三抖,但是沒想到二位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敢取一位叫人尊敬的,皇家阿sir的性命,我也不敢怠慢,於是招了二位前來,但不知二位能不能給我個麵子,饒霍sir不死。”


    這就更不對了,明明是霍岐跑到九龍去挑釁,怎麽成他們要殺霍sir了。


    不過她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全體在欺負霍sir,做的確實有點太過分,是他們不對。


    爾爺輕瞟雞哥一眼,他立刻說:“陳小姐,其實問題並不大,全賴翁華,我們忠義堂也沒那麽小心眼,隻要義勇堂……”


    陳柔打斷了他:“聽說是翁二堂主摸了你的屁股?”


    她的問題很嚴肅,可在她的身後,獨眼不停的在往嘴裏塞衛生紙,口水伴著血又滴漓搭拉的,不停的在往下流,樣子特別滑稽,雞哥忍不住就笑場了:“是。”


    陳柔反問:“所以被他摸,你很開心咯。”


    雞哥忍不住要笑,可是現在的情況又不適合笑,他於是皺眉:“不,我很生氣。”


    陳柔再問:“霍sir是因為你而出警的吧,那你為什麽又要威脅他?”


    雞哥被她繞暈了,偏這時獨眼發現吃紙止不了血,一張嘴就往外掏一張紙,再張再掏,又扯出自己的舌頭來,要看看被劃的傷口有多大,雞哥實在忍不了了,哈哈笑:“我沒有威脅他啦,我們隻是開開玩笑嘛。”


    董爺一看自己的手下不爭氣,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了,直到重重的哼了一聲,獨眼才發現該自己接茬了,忙鬆了舌頭說:“對對對,我們隻是開玩笑。”


    陳柔迴頭看一眼獨眼,瞪了他一眼,再說:“霍sir是皇家警察,也是市民的警察,聽說有人耍流氓他就出警了,可在你們社團的人看來,耍流氓隻是開玩笑?”


    來自大陸特警的審問,這下就連董爺都要被繞進自證陷阱了。


    他說:“我可以作證,翁華不是那種耍流氓的人,是忠義堂故意挑釁。”


    爾爺一看手下不頂用,也親自出馬應戰了:“我們忠義堂所有的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日月明鑒,我們絕不做欺男霸女之事,分明是義勇堂有錯在先!”


    董爺拍桌子了:“你敢當著韓主席的麵起誓?”


    爾爺不拍桌子,但直視韓玉珠的遺像,答的堅定:“當然。”


    董爺不甘下風,也說:“我敢發誓,我們義勇堂絕沒有不守規矩,欺男霸女之非,也請日月明鑒,韓主席,我向您保證,我堂堂正正!”


    菜都沒上,倆人光是目光就鬥飽了。


    聽起來,他們倆也確實理直氣壯,沒有幹過壞事。


    可證據擺在那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陳柔說:“但是就我,今天在九龍,而且就在你們火拚的正中心,被人摸了腰,還差點摸了大腿,我還親眼看見沿途的商鋪遭到搶劫,婦女老人,無不啼哭,難道那些搶劫的,猥褻的不是你們的人?”


    爾爺和董爺異口同聲:“當然不是!”


    這迴輪到陳柔拍桌子了:“你們無一日不收保護費,卻連普通市民都保護不了,那市民要你們何用,他們為什麽又不能報警,而你們這種作風,還不叫欺男霸女?”


    舌戰倆大佬,陳柔一番疾風暴雨般的反駁,竟把兩個老爺子問的啞口無言。


    等倆人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已經被她給帶坑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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