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喜歡和她接吻。


    盛書書以前一直這麽認為的。


    因為她設計睡了他的那晚之後,他一直都履行得特別好,每天總會吻她。


    如果有時候太忙,那麽晚上迴來即便她睡了,他也會有個晚安吻。


    偶爾,他會吻到把她弄醒。


    然後順理成章,醒都醒了,光吻多清淡,陪他做一兩次,才肯罷休。


    最過分的一次,盛書書想了想。


    應該是蕭禦臨時有一個出差,她那天剛好中午又沒在家。


    晚上她迴到家,洗完澡剛要休息,蕭禦從去機場的路上繞道迴家,什麽都沒說,直接把她帶到了車上。


    盛書書一臉驚愕,她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睡裙。


    他就打算帶著這樣的她去出差嗎?


    很顯然,她想多了。


    蕭禦隻是履行他的守約,從家裏出去,到機場的路上,他吻她,又在車上要她。


    所謂的趕時間,就是他和平時的溫柔頻率根本不是一迴事。


    盛書書之所以記憶深刻,就是因為那一次他差點把她的命要了。


    他出差之後,她真的是躺了兩天,一點都不誇張。


    兩條腿跟重新安裝的一樣。


    車內空間和家裏的大床不一樣,可是她身體素質柔軟,可塑性極高。


    導致從此蕭禦發掘了新大陸。


    後來這樣的次數多了之後,熟能生巧,有時候她在車上惹他不高興了,他一定能輕而易舉的進去。


    惹她,罰她。


    盛書書想一想,她作為一個全職太太,一直都沒覺得生活無趣,大概……


    就是因為蕭禦總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給她另類又新奇的體驗。


    也是因為這樣,在知道他的白月光後,她的生活體驗轟然崩塌。


    說到底,是她的生命裏隻有他,才會走到那一步。


    “盛書書。”蕭禦聲線很溫沉。


    這個吻依舊熱烈著,他甚至好像咬了她一下,力道不重,但是成功把她的思緒扯了迴來。


    她不專心。


    蕭禦眸子沉沉的,“昨晚在車上,我以為表態夠清楚。”


    她略吸氣,平靜,“你表態跟我沒關係,在我這兒就是前任小叔,和前準侄媳的關係。”


    說著,盛書書毫不避諱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蕭禦眯了一下眼。


    隻能忍。


    他的指尖拂過她鎖骨處的那個淤青。


    “這什麽。”他問。


    盛書書也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問。


    換以前,他死都不會問的,他怎麽想,就是怎麽樣為事實。


    她身上有點軟,坐不住,試圖退出來雙手撐著床,蕭禦沒讓,使得她隻能把手放在他胸膛。


    “淤青。”她也迴答的挺認真。


    蕭禦下顎緊了緊,之前忍著的脾氣翻起來,又壓了下去,“我還沒老眼昏花。”


    當然知道是淤青。


    “誰弄的?”


    盛書書看了看他,他真是怪。


    “男人,我取向又沒問題。”


    蕭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居然沒有她預料的惱怒,而是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看來不是馮旭。”


    說明不是男女朋友,那沒事了。


    盛書書:“……”


    她這會兒腦子裏也已經清醒過來了。


    那晚蕭禦確實說了,因為她招惹他,所以他要她。


    十倍百倍的要迴去。


    至於說愛麽,他自己不會覺得好笑嗎?


    什麽時候愛她了?


    她追了他一個月的時候?


    他連眼睛都沒看過她。


    她放棄他的時候?


    那恐怕不叫愛,隻是害怕失去,害怕打破不需要付出就得來的享受。


    還是他和她水乳交融的那一晚?


    那更不叫愛了,說白了就是一個需求。


    他比她認識的那個蕭禦確實改變了不少,但這完全是因為她的改變。


    更因為,他要栓牢她這顆棋子。


    要換做前世,他一句“為你專門改的密碼”,她肯定感動得心肝都願意給他掏出來。


    現在,她稍微避開他,“去把飯吃完。”


    蕭禦無聲的看了她片刻。


    他更想吃的,顯然不是飯了。


    但最終“嗯”了一聲,從她床邊起了身。


    盛書書也沒再去關門,反正她現在做什麽對蕭禦來說,都不是秘密。


    她跟馮旭打了會兒電話,給他囑咐了幾句。


    “你不要什麽都不做,但也不能什麽都說,反正就是讓你爸留意到你。”


    馮遠程跟別人家反著的,重女輕男,就因為這個,馮旌之前都得過抑鬱症,去跳過護城河。


    當然了,傳到外界就說是情傷,一時想不開。


    就因為這樣,馮遠程對馮旌更不滿意,但沒辦法,女兒好歸好,生意場上還是缺乏優勢,所以目前馮旌是馮遠程的繼承人不二人選。


    馮遠程壓根沒考慮過馮旭這個私生子。


    深奧信托其實不是什麽大企業,非央企,連地方國企都不是,隻不過它口碑是真的好,沒有任何黑曆史。


    “你信我的,不用怕。”盛書書,沒太多雞湯,隻有直白真實的鼓勵。


    盛書書現有的金融或者商業知識還是非常有限,那些彎彎繞繞她並不懂,隻知道蕭禦會幹什麽。


    所以,掛了電話,她又給學長孟鬱南請教了幾個問題。


    其中的兩個問題,孟鬱南當時也沒有迴答,說晚上睡前給她迴過去。


    然後這兩個問題,就到了蕭禦這兒。


    而蕭禦坐在客廳,看她從臥室出來,直接開門見山,“深奧信托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盛書書去接水。


    “有沒有可能,我接近你,和你發生關係,都是美人計,你的死對頭指使的。”


    蕭禦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沒這個人。”


    她抿著水。


    蕭禦一直都這麽自信,他沒有死對頭,隻有可以為他所用的棋子,或者盟友。


    這一點,盛書書確實也挺佩服他的。


    商場上那麽多人,都承他的情,記他的恩,怎麽就沒人恨他呢?


    至於他那幾個朋友,就更不用說了,比人家五十年金婚還要堅固。


    “但你要繼續用美人計也不是不行。”蕭禦看了一眼手機後收起來,“想知道什麽。”


    盛書書沒搭理他。


    她想知道的,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其實有點多。


    比如,這次各個信托機構風波的時候,他被人偷拍一起開房的那個女人。


    是誰?


    前世盛書書沒看到新聞,隻聽了那麽一兩嘴。


    然後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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