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如鬱方,都有些不敢挪動身子。萬一,一想到有那個萬一自己會真的有毛病就又歇了這份心思。


    魏伊人躺在塌上,思量著成婚第二夜是要行周公之禮嗎?若是鬱方想那她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隻是昨夜。魏伊人緩緩的閉上眼睛,不敢往下再想怕更緊張了。


    鬱方就在那傻坐著,魏伊人不好開口問,她要是問了好像她迫不及待要發生點什麽一樣,雙眼閉著假寐。時間慢慢的過去,魏伊人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直到鬱方的氣息傳遍全身這才醒來。


    鬱方本來想著就那麽睡下的,可是沒想到剛躺在魏伊人身邊就控製不住自己亂想。


    鬱方年歲不小了,這些年位居高位有多少人想著往他身邊塞女人,可是鬱方沒有一次心動過。隻是在魏伊人跟前控製不住自己。


    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此刻隻有本能的,鴛鴦繡被翻紅浪。


    成婚第二日,魏伊人才是真正的晚起。幸好因為魏伊人要去辦差,一早就說好了,晨昏定省的事魏伊人肯定沒空做,不然今個正是在婆母跟前站規矩的時候,魏伊人若是這般做派,總得被人詬病。


    尤其起塌的時候,魏伊人還得讓香附扶著。身子一動也不直到是哪疼,反正渾身不爽利。


    香附在一邊直歎氣,新婚的時候以為鬱方這個老男人會折騰魏伊人,沒想到倒是很快放過了她,香附還想著鬱方是個會心疼的人,沒想到昨個就變本加厲的折騰起人來了。


    昨個香附累了就安排下頭的人守的夜,今個晨起聽聞下頭人說,昨個叫了四次水,一直快到五更天的時候屋子裏頭才安靜下來。


    魏伊人沒敢去看香附,甚至沒敢去迴想昨個的情形,素來穩重自持的鬱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魏伊人如何告饒他都不為所動。


    等著起身後穿戴整齊,魏伊人身上的那股子勁才適應了,至少不用走路扶腰了。


    鬱方一早又去練劍,今個瞧著他眉目間都是笑意,氣色比之前都要好,真正是春風得意。


    “一會兒我跟你一塊過去。”鬱方很自然的伸手去扶著魏伊人。


    他現在還在休沐的時候不用去上朝,內宅的事也能得空處置,再則魏伊人剛進門,就讓她獨自麵對楊氏,總不如自己在身邊的好。


    兩個人在床榻上親密接觸了,尤其昨個晚間更算是毫無保留,現在很自然的挨的更近了,這幾乎是身子的本能根本不需要思考。


    魏伊人心思還放在一會兒要去楊氏那邊,片刻後她輕輕搖頭,“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去合適。”


    即便魏伊人也是官員,但是內宅的事在大家印象中還是女子管的多些。尤其對方是先頭夫人的人,若是讓鬱方直接對外出頭好像魏伊人挑撥的一樣。


    魏伊人想著那就按照尋常大家的習慣,將事情壓在內宅女眷內。


    “此事,一會兒再議。”鬱方還是不太放心魏伊人自己過去,現下飯菜已經端上來了,他想著等會兒吃完飯後再說。


    拿起筷子,魏伊人不由自主的瞥向鬱方。就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繃緊。


    隻是成婚那日就沒怎麽吃東西,昨個一整日都跟鬱方在一起,晚上的時候又折騰了大半夜,魏伊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原想著避著鬱方用膳,可連新婚休沐這幾日都挨不下來。餓,真的挺折磨人的,這麽下去也不是法子隻能迎難而上了。


    握著筷子的手指不自由住的緊了些。鬱方這麽多年練的禮儀規矩,自然是有用的,不能因為對方迎娶了自己就要讓鬱方丟掉他擁有的。所以,魏伊人一咬牙,縱然艱難她也要學,總會有一日她不用在鬱方跟前自卑。


    因為全身緊繃著,魏伊人吃飯肯定會慢些,可是再慢又如何,魏伊人至少今個吃了頓飽飯。


    飯菜端下去,鬱方還想著跟魏伊人商量去楊氏那邊的事,廣廷就匆匆的進來,說是聖上來了要見鬱方。


    一聽見聖上倆字,鬱方本來掛著笑的臉上隨即收了起來。若是可以鬱方現在真不想跟他打交道,可是他畢竟是皇帝。


    “你去吧,也許聖上被太後娘娘勸的想明白了呢?”魏伊人催了鬱方一句,楊氏那邊她定然能應付的來。


    鬱方的地位再高也畢竟是臣下,君臣有別,斷沒有讓皇帝等著他陪著自己去楊氏那的道理。


    鬱方歎了口氣,魏伊人說的肯定是對的,他抬頭看向香附,記得這個丫頭可是個潑辣的。上次也聽廣廷說了她跟葉小將軍的事,既然沒跟著去邊關可見是個有主見的,“看誰不順眼就去罵,出了事我擔著。”


    楊氏那個人性子這麽多年的相處鬱方多少了解,肯定不至於吵起來。但是女子嘛說話陰陽怪調兩句也是有可能的。


    鬱方不想讓魏伊人受委屈,人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若說話好不聽,香附罵她便是了。到時候她想罰香附,鬱方自然能上前護著。


    “得來,奴婢領命。”香附樂的連忙屈膝,有鬱方這句話她覺得腰杆都變成鐵打的了。


    本來香附還在心中抱怨鬱方折騰人,現在忍不住感歎,老男人就是會疼人。至於床榻上的事,新婚燕爾難舍難分的該也是人之常情。


    因為鬱方撐腰,香附都給他找好理由了。


    魏伊人笑著搖頭,“像是我來這個家就是為了找事一樣。”鬧騰的人在這喊打喊殺的。


    瞧著在這聊著沒完了,魏伊人趕緊催促鬱方去見聖上。


    聖上沒來他們的新屋子,直接去了之前常去的藏書閣,這裏清淨。


    “參見聖上,聖上萬歲。”鬱方在家裏,因為成親還沒到三日,身上還是穿著紅色的長袍,他按照規矩見禮。


    “表哥這是與朕生分了?”皇帝今日態度倒是比昨日好了許多,甚至還主動上手去扶鬱方起來。


    鬱方隨即避開了皇帝的手,“臣,惶恐。”


    聽著皇帝深吸了一口氣,似在強壓著怒火,“你到底還要讓朕如何做?朕都沒有怪罪你目無尊卑,親自出來看你來了,為了個女人跟朕沒完沒了了?”


    “聖上,她是保家衛國的英雄!”鬱方本來不想再跟他掰扯這些,可是聽到皇帝隻輕飄飄的女人倆字,就抹殺了葉晨的功績,鬱方還是沒忍住替葉晨多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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