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長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他的哭聲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但這一切似乎都來得太晚了。


    看著年過半百,兩鬢已然發白,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高處長,張行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


    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張行冷哼一聲,狠辣的眼神猶如利劍直射高處長,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洞穿。


    “對你來說,豈止一個死字這麽簡單,你注定會背負罵名,遺臭萬年。你的家人,他們將因你而蒙羞,在他人麵前抬不起頭;你的鄉親,曾經以你為傲,如今卻要因你遭受旁人的指指點點;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會因為你而遭受連累,生活在陰影之下。”


    “你的罪行不僅僅是對法律的踐踏,更是對人性的褻瀆,對社會良知的公然挑釁。你以為一死就能了之?你的所作所為將永遠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成為後人引以為戒的反麵教材。”


    “你所造成的傷害,不是你一死就能彌補的,那些被你破壞的家庭,那些因你而失去希望的人們,他們的痛苦和損失又該如何彌補?你這種自私自利、為了個人利益出賣國家和人民的敗類,簡直天理難容!”


    高處長放聲痛哭,嘴裏喊著:“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癱軟在地。


    張行則一改之前的大度,那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長達一千字的罵語,如決堤的洪水般脫口而出。


    這一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了一個罵人大師,每一個字都帶著無比的憤怒和深深的譴責。


    “高處長,你看看你自己,曾經的風光無限如今變成了過街老鼠。你以為權力和財富能讓你永遠逍遙法外?你錯得離譜!你所依賴的那些關係網,在正義麵前不堪一擊。你以為你的秘密能永遠隱藏?”


    “你的罪行終究會被揭露,接受人民的審判。你以為你的家人能在你的庇護下安然無恙?他們將因為你的貪婪和無恥而承受無盡的痛苦。你以為你的鄉親會一直被你蒙蔽?他們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唾棄你的所作所為。你以為你的同黨能救你?他們隻會在關鍵時刻為了自保而將你拋棄。”


    “你以為你的財富能讓你在監獄中享受特殊待遇?那隻是你的癡心妄想!你的罪行累累,不可饒恕。你背叛了國家,背叛了人民,你是民族的罪人,曆史的罪人!你的名字將永遠被釘在恥辱的十字架上,讓後人警醒。你的貪婪和欲望讓你迷失了自我,讓你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製裁?那是不可能的!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你的末日已經來臨,你將為你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高處長被張行連番痛罵,逼到了牆角的角落裏,失魂落魄的他,蹲在牆角角落裏,身體不停地顫抖,不斷地求饒。


    “求求你別罵了,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然而張行仍然沒有停止,他的怒火如同噴發的火山,源源不斷的責罵從他口中傾瀉而出。


    激烈的言辭,憤怒的語調,仿佛要將高處長徹底淹沒在這洶湧的指責之中。直到五分鍾後,罵得渾身沒了力氣,張行才終於停止了謾罵。


    他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


    這時,關注已久的夜鷹和赤虎,都不由得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臥槽!看不出來啊,菜雞這麽能罵。”


    夜鷹一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


    “幸好沒和菜雞吵過架,要不然得被他罵的體無完膚啊。”


    赤虎心有餘悸地說道,同時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


    就在夜鷹和赤虎連連讚歎的時候,高處長突然站起身來。


    他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急切。


    “你別罵了,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高處長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令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在張行那冷厲如冰、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的注視下,高處長也沒敢有絲毫的耽擱。


    急忙又道:“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林瑩瑩的請求或者是要求。我也是四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才逐漸發現她竟然在為境外間諜組織做事的。但那個時候,我全心全意地愛她,愛得深沉而盲目,為了她,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一切。所以,在明知她的間諜身份的情況下,我最後還是選擇了無視,選擇了自我蒙蔽。”


    “但我自始至終都沒真正接觸過林瑩瑩的上線組織。這些年來,你們所說的那個間諜組織都是采取和林瑩瑩單線聯係的方式。之後,林瑩瑩需要我配合做什麽,我就會毫無原則地配合她。林瑩瑩後來告訴我,雖然我沒有真正加入組織,但他們那個組織早已暗中把我列入其中一員。”


    “他們組織的頭腦,也就是你們剛剛提到的那位黑山大人,他曾經讓林瑩瑩給我帶話,隻要完成最後一次任務,就可以讓我和林瑩瑩離開國內,去往國外生活,給予我豐厚的財富以及我所想要的一切。除此之外,rass 組織也的確在不少事情上幫了我。我當年升任地委領導之後,因為樓市發生動蕩,出現了多起惡性事件,我的官位搖搖欲墜。”


    “按照正常流程,以當時那種棘手的情況,我肯定是要被降級處分的,但在rass組織暗中的大力幫助下,我最後不僅沒有被降級,反而還成功獲得了晉升。”


    赤虎有些疑惑地朝高處長掃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探究:“那王三全和rass組織的關係是怎麽樣的?王三全也聽命於林瑩瑩?”


    高處長點了點頭,神色黯淡地道:“王三全和我一樣,雖然都是rass組織的一員,但我們都隻是林瑩瑩的下線。我們所有的行動任務,都由林瑩瑩一手負責安排和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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