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娜哭的很大聲,很絕望,很淒慘,男人聽地煩躁,安撫了兩句,見她聽不進去,沒了耐性,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地臉立時偏過去半寸,那邊臉整個都麻了,連帶著半個腦子都疼,耳朵裏嗡嗡作響。


    “媽的。安分點兒,再他媽鬧騰,老子弄死你……”


    沒了耐性的男人兩腿分開騎在她身上,一手將她雙手禁錮在頭頂,一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床上的女人像是一塊砧板上的肉,絕望別過臉去,淚水順著眼角流進了紛亂的頭發裏。


    砰——


    就在她閉上眼的瞬間,不太結實的門板被人從外麵踹開,撞在牆上發出悶響,門板吱吖晃了兩下。


    韓英娜下意識睜眼,門口站著那個淡漠又淩冽的黑色身影,一張臉本來很硬朗,卻因為那道疤多了幾分駭人。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怔,“淩刀隊長?這裏是雇傭兵宿舍,你來這裏幹什麽?”


    淩刀一張臉萬年不變的沒什麽表情,邁著長腿走到床邊,冷冷道,


    “滾下來。”


    那人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有點不甘心,但是這個姿勢說話確實不舒服,加之這個男人的眼神,讓他更不舒服,邁腿下來,


    “什麽事?淩隊長。”


    韓英娜被那個男人一鬆開,連忙抬手將已經被扯到肩頭的衣服拉了起來,慌張理了理,光腳下床,躲到了淩刀身後。


    看到這裏,那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這個女人,是先生給淩刀的。


    媽的,心腹就是心腹,連女人都分這麽極品的。


    他們雇傭兵一個月才有一次接觸女人的機會,像他這樣的下士,分到的都是老女人,睡著都他媽沒勁兒。


    淩刀看垃圾似的看了一眼那個雇傭兵,沒再開聲,轉身朝著門外走,韓英娜連忙擦了把眼淚,套上拖鞋跟了上去。


    “淩隊長,這個女人,你昨天已經睡過了,今天也該輪到我們了吧?”


    被男人不屑眼神刺激到的雇傭兵下士,突然就湧出了勝負欲,憑什麽?同樣都是給先生賣命,憑什麽他什麽都有特權,在城堡裏除了先生,連達邁管家的待遇都比不上他。


    淩刀出去的步子一頓,迴頭,看了一眼受驚的女人,這才發現她臉上高高腫起的幾個手印,舌尖頂了頂嘴皮,問道,


    “他打的?”


    韓英娜雙手拽著胸前衣領,抬頭,一雙淚眼直直撞進了男人的黑眸,可憐兮兮的,咬唇點了點頭。


    “出去等我一分鍾。”


    他說完,轉身繞過了她,朝著裏麵走。


    韓英娜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是這個泛著男人汗臭味兒的地方她多一秒都不想待,連忙疾步走了出去。


    砰——


    門被重重砸上的瞬間,裏麵響起什麽碰撞的聲音,不大,但很急,很快。


    他說了一分鍾,但是韓英娜感覺,可能沒到一分鍾,門就開了,那個冷冰冰硬邦邦的男人走了出來,而裏麵,再沒了什麽動靜。


    他的眉頭處沾了一滴血,但是他自己沒發現,她也不會多嘴提。


    淩刀在前麵走,韓英娜在後麵跟著。


    他的腿長,即使隻是正常的速度走,女人跟的也很吃力,時不時還得跑兩步。


    外麵的寒風依舊淩冽,韓英娜跟著他進了房間的時候,兩條腿已經凍麻了,但是她從進了門就心虛的不敢動,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那個房間,是他的臥室,她也不知道,人家允不允許她進去。


    淩刀去了衛生間洗手,出來時,那個女人還在門口站著,兩條大白腿就那麽明晃晃的在……發抖。


    他倒了杯熱水,放到了茶幾上,隨後又進去拿了條毯子出來。


    “過來——”男人開口。


    韓英娜磨磨蹭蹭走了過去。


    男人將毯子扔給了她,“喝水。”


    韓英娜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熱水杯,舒適的溫度透過雙手,一路緩解了剛才的寒意,臉上,胳膊上,腿上的雞皮疙瘩這才消了下去。


    “能安分過嗎?能就待著,不能我就跟先生說,讓重新安排你。”


    他說話從來都沒什麽鋪墊,直來直去,也沒什麽情緒,兇巴巴,冷冰冰的,韓英娜很不適應,確切的說,是不理解。


    不理解這個男人的表達方式,到底是在陳述,還是在威脅,或者,他有什麽目的。


    看著女人探究的眼神,淩刀眼中的不耐漸濃,


    “我對威脅女人沒興趣,你願意當我老婆,就待著,我養你,不願意,就開口。快點兒,我還有事。”


    韓英娜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莫名的,覺得自己活的好沒尊嚴,好卑微。


    她知道,在這裏,命運根本不容自己支配,南肅之之所以沒弄死她,是想留著她和南溪解釋,期待將來能和南溪緩解關係,但是,也隻是能讓她活著而已,至於怎麽活著,他根本不會在乎。


    而這個男人,兇巴巴的,看起來那麽可怕,脾氣也不好,萬一……萬一他一個不高興,衝自己動手怎麽辦?


    “看樣子是不願意,那你跟我走,我去跟先生說。”男人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也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她就是別人隨手扔給他的一個破玩具,他玩了一下,不想要了,就給人家又還迴去。


    “我願意。”韓英娜哽咽開口。


    兩害相權取其輕。


    相比於南肅之的深不可測,這個男人兇是兇,但是最起碼暫時不會弄死她,但是南肅之就不一定了。


    南溪的脾氣她多少有些了解,恐怕和南肅之和好如初,很難,萬一南肅之被南溪刺激一下,那個瘋子絕對會把氣撒到自己身上 ,現在看來,躲在這裏,起碼,能活命。


    邁腿出去的男人又坐了迴來,看了她一眼,


    “願意的話,以後就是我老婆了,得乖乖待著,乖乖跟我睡,不能像昨天晚上那麽抗拒,我不喜歡。更不能穿成今天這樣出去勾引男人,我會生氣。”


    韓英娜雙手緊緊握著杯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嗯。”男人擠出一個音節,隨後去冰箱拿了冰袋,


    “過來。”


    他抬手,那青筋曲虯的手臂上,滿是陳年的刀疤,看著挺滲人的。


    韓英娜放下杯子,磨磨蹭蹭走了過去。


    男人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讓她坐在腿上,將冰袋敷到了她腫著的臉上,“自己按著。”


    她抬手,忍著涼意將冰袋扶著。


    “唔——”男人拿過冰袋的手直接探進浴袍,貼上了她腿上的皮膚,滲的她一個激靈。


    “別動。”淩刀因為她的反應有點不滿,


    “冰~”懷裏的女人顫顫巍巍,嬌滴滴說了一個字。


    他喉結滾了滾,將那個冰的手放了出來,箍在她腰上,不冰的那個手又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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