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轟隆!”


    還沒等崇衍有喘息的餘地,澄真就再次殺了過去,很簡潔的施法,雙手揮射出一道道耀眼的紫色雷霆,擊穿虛空,伴隨而至的還有無形的氣流風刃,密密麻麻的斬擊充斥整座廢墟。


    “噗嗤!”


    “噗嗤!”


    崇衍一瞬被斬了上百次,狂嘯的雷光粉碎他的魔鎧,失去防禦後,宛如砧板上的魚肉,幾乎當場肢解,整個人變得血淋淋,喘息籲籲。


    “就這種程度麽?”


    崇衍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任由術法殺招轟襲他的軀體。


    那傷口的修複速度,簡直駭人聽聞,起初還有些吃力,但隨著體內的蠑螈血脈之力,完全激發,此刻的他,已是如沐春風一般,激烈而瘋狂的斬擊,毫無辦法阻止他的再生。


    “.”


    見此情形,澄真停下攻勢,過去的十息裏,他整整砍了那怪物三萬七千二百次。


    對方非但沒有成為血沫,反而愈發的生龍活虎,散發的炁,隱隱比先前交手時,還要強出一截。


    這讓他的臉色不禁凝重了起來。


    “該我了!”


    “轟!”


    崇衍的右臂劇烈膨脹,畸形而詭異,竟硬生生變成一條類似斧狀的骨質獸手,他橫衝向前,隻手探來,速度尤為可怕,仿佛穿越了時間一樣,直接殺到身前。


    “!”


    這一瞬,澄真瞳芒微縮,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沒有一刻的猶豫,他身形暴退,拉出足夠遠的安全距離。


    “嘭!”


    在那之前,傳來一聲爆炸聲,仿佛有一顆透明而龐大的氣泡炸開,無數漆黑的魔血憑空浮現,從某個點蓄勢,由內向外的噴發,覆蓋所有的範圍。


    “咻!”


    “咻!”


    一擊落空,崇衍緊追澄真,懸浮在他身側的血滴,緩緩蠕動,仔細一看,那完全就是蟲卵,裏麵孕育著某種蜷縮成球體的生物幼體。


    澄真集中精神,保持警惕,就算是三重的炁化身軀,也不敢貿然沾上那些令他不安的魔血,直接催動殺招·先天一炁火,右手中、食二指並攏作劍狀,朝近前的虛空一點。


    “蓬!”


    “轟隆隆!!!”


    瑩白的火焰肆虐洶湧,如一瀉千裏的洪水,淹沒無數襲來的魔血,轉瞬就燒得它們飛速消融、蒸發。


    “吱吱!!”


    蟲卵的膜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盤踞在裏麵的生物,發出聲聲尖銳的悲鳴,碎成縷縷灰燼。


    “你入了三重?”


    崇衍的聲音帶著微微的不可思議,戰鬥到白熱化的階段,那後輩使用的術法,全是他在門內不曾見過的。


    尋常的逆生二重,就算巔峰圓滿,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唯一能解釋且說得通的緣故,無非就是那人達到了三重逆生之境,有可能觸摸到曆代門人以來都觸摸不到的玄妙境界,掌握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調動天地萬物之炁,為己所用。


    “你覺得呢?”


    澄真眼神淡漠,霜發隨風而揚,掌心匯聚著縷縷白色火焰,他一念落下,操控火流攻向崇衍。


    然而,無物不焚,無往不利的先天一炁,卻遭攔截,崇衍祭出一件古樸的陶罐法器,倒懸半空,宛如深淵的入口,吞沒浩浩蕩蕩的火焰,仿佛沒有極限一樣。


    “三重.”


    “你居然進去了,哼哼,那又能如何呢?”


    寒風獵獵作響,勾起崇衍的迴憶,曾幾何時,他與師弟,師長,是如此的渴望三重,鑽研了一生,到頭來仍舊不得,終為虛妄一場。


    最關鍵的是,被他知曉三重與宗門來曆的秘密。


    就算進了三重,一樣躲不掉滅亡的命運,那也是他心態發生轉變的開始,為了走得更遠,他不得不未雨綢繆,走出一條前人從未踏足過的道路,才有無限可能,若重修舊路,隻不過是同樣的結果。


    “三重也罷,正好斬了伱,試試你我所選的道路,誰高誰低!”


    崇衍雙眸浮現一抹狠厲之色,仰天而笑。


    他的軀體搖搖欲墜,似在某種蛻變的前兆,體內的魔血像燃油一樣焚燒了起來,真炁不受控製的外泄,形成漆黑的雲霧,須臾間遮蔽整座古寨。


    “轟隆隆!!”


    澄真深唿吸一口氣,漸入劣勢的他,不再顧慮,果斷采取另一種選擇。


    身體瞬間發生異變,很快,就處於一種特殊的妖化狀態,眸映赤月,肌如鐵鑄,容貌變得狠厲而邪異。


    眉心生著一抹猙獰的紋路,澎湃的妖炁湧動,無疑是力量的源泉,類似妖王的化形,血氣和力量呈直線的飆升,取而代之的是,原有的炁化之身消失。


    澄真施展超凡生物清玄古蛟的血脈神通·燭照,一道蒼灰色的光流,猛地狂暴射出,那恐怖的力量直讓日月黯淡,山崩地裂。


    “!!!”崇衍察覺到危險,心驚肉跳,試圖避開,卻來不及應對那極致的速度,隻能倉促操控法器抵擋。


    “轟!!”的一聲,那件古老的陶罐被打中,僵持數息,就布滿觸目驚心的裂痕,碎裂成漫天的碎片,流出一地發臭的暗綠屍水和慘白的骸骨,在光流的橫掃下,蒸發成塵。


    “轟隆隆!!”


    崇衍的身影,慘遭光流的掃射,大半邊的軀體都被轟沒了,露出殘缺的內髒和血肉組織,上麵的燒焦痕跡,格外的醒目,這一次,再生似乎失去了效果。


    “呃呃.”


    “撲通!”


    崇衍單膝跪地,臉色煞白,唿吸粗重,他還沒進入最巔峰的姿態,就被強行打斷,造成的反噬後果很是嚴重,體內揉雜著各種力量的血液,開始出現嚴重的退化現象。


    “三重.三重”


    “竟也能做到這種地步麽?”


    “還是說,你天生血脈特殊.”


    崇衍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緩緩挺直腰杆,一唿一吸之間,傷口的愈合速度加快,修補殘軀。


    他那雙深邃而滄桑的眼眸,望著澄真,極為渴求真相。


    “能做到。”


    簡單的三個字,宛如晨鍾暮鼓,迴蕩在老人的耳畔,他卻是笑了,稱讚道:


    “不錯,把我逼到這種程度。”


    “但想殺我,還遠著。”


    說罷,崇衍站起了身,炁息仍舊是維持在巔峰的狀態,不見有任何的衰落。


    “.”


    澄真雙眸微垂,看著廢墟的地底,若有所思。


    他在真法的加持下,清清楚楚地看到,這方圓百裏的一條地煞陰脈,不知是何等緣由,竟被崇衍操控,與之同生共死。


    照這種情況下去,除非耗空那整條地脈,否則,以那種變態的再生速度,想要殺死他,有點麻煩了。


    “轟!”


    就在他思索對策的時候,崇衍反撲而來,攻勢之迅猛,如狂風驟雨。


    十二顆高懸身後的球狀閃電,迸發出密集的雷光,每一道都無比的粗大,有著一丈寬,百米丈,襲向澄真。


    “哢哢哢!!”


    霎時,澄真體表泛起古銅色的護體罡氣,硬抗雷光。


    他右手一晃,再有火槍凝聚,揮舞槍尖,刺出如浪潮般連綿的璀璨槍花,抵禦殺招。


    “接著掙紮。”


    “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崇衍雙手結印,再施秘法,他的身影模糊晃動,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僅是一息,就召出十六道完整如一的分身,而且每具軀體的力量,與本體幾乎一樣。


    “師兄!”


    旁觀的諸葛煜,臉色大駭,忍不住驚唿。


    身為術士的他,第一時間感應到周邊天地,某種陰煞的力量發生了變化,瘋狂地向著那人匯聚而去。


    在他看來,原先穩居上風的優勢,頃刻無存,一打十六,這是絕無可能獲勝的局麵。


    “.”


    突然,澄真臉色微變,嘴角毫無征兆的流下一抹殷紅的血跡,眉心出現裂痕,明顯是中了折靈咒的影響。


    哪怕薑漠來前提醒過他,而且他的魂魄也足夠強大,中個七八道,都不成問題,也能扛得住。


    但崇衍方才催動十二道分身,一起攻擊,來自四麵八方的無形攻擊,鎖定他的靈魂,造成一定傷勢,直接打斷他的思緒。


    “咻——!”


    崇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破綻,渾身的力道急蓄在畸變的右肘上,將它當作戰斧使用,百米的距離,一瞬掠過,掀起強悍的音爆聲,那漆黑偏棕色的骸骨,一擊撞穿護體罡氣。


    “砰!”


    澄真自知躲閃不及,一記托雲手迎去,盡最大可能削弱那股力道,雙方接觸的刹那,一股恐怖的力道直接震碎指骨,他整個人倒飛出去,血灑虛空,還未落地,又有數道殺招轟去,淹沒身影。


    “轟隆隆!!!”


    火光衝天而起,一頭龐大的蛟龍騰空而起,俯臨大地,恐怖的威勢令空間凝固成一塊又一塊無形的鋼板。


    它發出震徹千裏的長嘯,激蕩的風雲席卷四方,距離最近的古寨廢墟,碎成齏粉。


    崇衍與他的十五道分身,相繼被重創,大口吐血,身體被龍吟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過程痛不欲生,他如入魔了一樣,癲狂的咆哮著。


    “咻——”


    “咻——”


    “汩汩汩!!”


    十五道分身化作翻滾的血煞之炁,與本體合一,發生不可名狀的異變,同樣孕育出一頭巨獸,它體型酷似深海巨妖,生長著無數的觸手,吐出滾滾的毒霧。


    “吼!!”


    雙方都呈現極限的力量激戰,大戰一觸即發,看得諸葛煜心急火燎,抓耳撓腮地問:


    “師叔,這可怎麽辦好?師兄真的能扛住麽?”


    “相信他。”


    “先把人送走,我在這裏看著。”


    薑漠笑著吩咐,諸葛煜頓時安心了許多,迴頭看一眼解救出來的人質,再次挪移位置,把他們送離戰場更遠的位置。


    “轟隆隆!!”


    廣袤的天地間,轟鳴聲沒有一刻停歇,兩頭巨獸都在拚命廝殺,無數的血水,從高空灑落。


    黃昏,夜晚,黎明,白晝。


    日月顛倒,一座又一座山脈斷裂塌陷,三天後,激戰落下帷幕,崇衍力竭殞命,地底的地煞陰脈,也被摧毀,澄真重傷,勉強維持著站立的姿態,卻神色疲憊,氣若遊絲。


    他有接近三分之一的軀體都在這一戰中打沒了,連唿吸一下,都牽扯神經的劇痛。


    “贏贏了”


    諸葛煜震撼得無以複加,師兄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預估,換作是他來打這一場試煉,隻怕頂不住那麽久,敗北甚至是必然的趨勢。


    “師兄,忍著點,我這有藥。”


    話音未落,就被薑漠阻止:


    “不必,這個時候,他的身體,最能挖掘潛能,我們去下一站。”


    “啊?”


    “騰蛇古地。”


    薑漠取出一張圖紙,提供太璿山的具體坐標,諸葛煜召出一件法器,那是刺繡著種種異獸與山河景象的毛毯,隨著他的催動,便承載三人,直赴向南。


    1個時辰後,順利抵達騰蛇古地,善於奇門風水的諸葛煜,沒有任何難度的解開重重禁製,帶著薑漠、澄真,來到地底,與世隔絕的蛇穴溶洞。


    無數的蒼白骸骨,橫伏在潮濕的灰黑色淤泥裏,將近百米。


    殘留的妖炁,時隔數百年光陰的腐蝕,依舊驚心動魄,而那一身血肉、內髒,早就化作了糜爛的肉泥,融進土壤裏。


    澄真暗自心驚,以他的眼力,大致推斷那頭騰蛇,生前至少都是妖王級的實力,甚至有可能更高。


    “那就是我們煉製武器的原料麽?”


    諸葛煜瞧見骸骨下的暗紅土壤,霎時呆住。


    “對,騰蛇死後,流逝的血肉、精氣,與九煞陰土,結合而成,格外的沉重,是鍛造法器的好料子。”


    說到這裏,薑漠攜兩人,默默鞠了一躬,以示後來者的禮儀。


    “但我們此行,需要的是九煞陰土,隨我來。”


    薑漠沿著記憶裏的坐標,走到溶洞的某處角落,那裏有一汪汩汩泉湧的小坑,裏麵布滿如絲綢般明亮、細膩的黑色土壤。


    隨即,他安排澄真開始采集、修行,將九煞陰土與脾髒相融。


    “好”


    “諸葛,你也過來。”


    “哦。”


    兩人各自獲得一份九煞陰土,薑漠命他們保持靈台清明,心無雜念,接著,開始傳授所有煉化的經驗,具體到每一步該怎麽做,繞開一些致命關鍵的岔口。


    那些都是薑漠曾經賭上性命,用血淋淋的代價換來的修行經驗,但凡走錯一步,都有粉身碎骨的風險。


    兩人不敢懈怠,全部牢記心底。


    “這些是我能教給你們的,可能有所局限,希望你們在修煉的過程中,也能發現與我不同的疏漏,往後傳授給其他的門人。”


    “是,師叔,我等明白。”兩人鄭重地答道。


    “嗯,去吧,我來給你們護法。”


    談話間,薑漠胸前的吊墜已是綻放銀芒,有桌椅出現,還伴隨著一卷又一卷厚厚的古籍累堆在桌上,他輕輕坐下,望著兩名後輩,眼眸帶笑,示意快去。


    “若有差池,別怕,有我在,你們隻需靜心修煉即可。”


    “行,那就麻煩您了。”


    片刻,澄真、諸葛煜擔心修煉時發出的動靜,會影響到對方,各自布下不同的結界,保持較遠的距離,有著數百米。


    自這一日起,兩人修煉閉關,薑漠默默守在這裏,以覽閱古籍的方式消磨時光,對所修行的幾門功法,理解愈發深刻。


    轉眼,半年光陰過去,左側的結界某一日,應聲而碎,澄真先一步修成九煞陰土和脾髒的融合,神色平和,嘴角卻帶著和煦的笑意,就連傷勢也恢複得七七八八,狀態極佳。


    “師叔,成了。”


    “好”薑漠感到欣慰。


    又過一個月,諸葛煜也成功修成,至此,七個月的時間過去,兩人在逆生上的修為,雖然沒有明顯的突破,可戰力卻是實打實漲幅了一截。


    “走。”


    隨著二人的修煉結束,薑漠沒有久留,跟著他們去往其他曾經能找到五炁極物的坐標,以他們的速度,不到一日內,就跨越三山五海,找遍九州的遺址。


    然而,事與願違,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四處地點,僅有深湖之下的‘苦海重水’能被找到,其他的晝陽淨火、萬淬烏金、古歲建木,要麽是被其他的探索者捷足先登采集走了,要麽就是因為平行時空的原因,存在誤差,在這個世界的同一個位置,不能誕生出來。


    到最後,他甚至前往海外,找尋無果,隻能暫時放棄。


    不過,值得薑漠愉悅的是,這次找到的‘苦海重水’,整整足夠5人的修行份量。


    他取走4份,留下一份沉於湖底,當作再生的泉眼,隻要它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複原的一天。


    而澄真、諸葛煜的力量,也進一步接近世界法則所允許的極限,薑漠不再安排他們煉化苦海重水,而是帶他們直接去往另一條世界線,重複這樣的循環。


    轉眼間,一年的光陰過去,三人遊曆數十個不同時代的世界,隨著一次次的穿梭時空,所能獲得的資源也越來越少,從一開始,偶爾還有五炁極物爆出,到後來,連續好幾條世界線,都沒有任何收獲。


    冥冥之中,仿佛有天意在阻礙他們,隱約察覺這一點的薑漠,遂停下腳步,不與天意再作糾纏。


    他清楚,在有限的規則內,能找到多少的資源,擴大宗門力量,完全是在天意的默許下進行的,一旦超過某個界限,恐怕就要迎來反噬。


    而連續多個世界,相同的坐標,不出現五炁極物,恰恰就是天意放出的征兆,示意適可而止。


    中途薑漠還考慮過,找尋遺落的三一秘境,看看能否打開,隻可惜,被天意阻礙,無序漂泊,他耗時數周,未有結果。


    同時,他還去了一趟神臨宗位於泰山的秘境。


    奇怪的是,哪裏不存在秘境,這詭異的一幕,直讓薑漠皺眉,他還不信邪了,吩咐兩位弟子,把整座山嶽的每一寸角落都給搜遍,卻始終找不到他們存在的痕跡。


    “師叔,我有一個猜測.”澄真心思敏捷,有點眉目,打算和師長分享自己的見解。


    “說。”


    “這神臨宗,會不會像我們一樣,也屬於其他時空的來訪者?”


    “他們的跟腳根本就不在我們生活的世界,而是以某種不為人知的神通,直接遷移過來的?”


    他的想法,和薑漠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是,這裏的情況,又分兩種,一是人過來之後,搶奪秘境,成為禦主,在他們出現的年代裏,各個宗門還處於鼎盛的時期,他們破壞不了世間的平衡,由此獲得天意的默許;”


    “二是他們帶著原有的秘境,一起搬了過來,如果是後者的話,就麻煩了,這些家夥絕對是狠角色.”


    諸葛煜略顯擔心地道。


    “走,去別的地方,看看。”


    為驗證猜想,三人依次來到其他世外宗門的秘境入口附近,都能感知到有龐大的法陣在運轉,無時無刻都在抽取著凡俗的靈炁。


    毫無疑問,反常的隻有神臨宗,接著,薑漠又在另外幾條世界線巡查,幾經波折,發現神臨宗根本就不存在,這說明他們所在世界線,可能也是異常的變數,被神臨宗選為搬遷的地址,所有的線索就此斷了。


    到最後,輾轉2年,薑漠也算略有所得,集齊九煞陰土8份,晝陽淨火4份,萬淬烏金5份,古歲建木7份,苦海重水6份。


    在結束時空旅行之前,某天傍晚,落日下,澄真意有所指地問:“您真的不迴去看看?”


    “見你師父麽?”


    薑漠笑著反問,他隨手一甩,指間的石子飛出,掠過身前的金光粼粼的江河,濺起優美的波瀾。


    “對啊,難得來一次,師叔,您真的不去瞅瞅?”


    這時,諸葛煜也在附聲道,說實話,他還真的想去看看師父。


    “好久了”


    薑漠仰頭,遠眺落日,還有絢爛的火燒雲,思緒漸遠,呢喃道:


    “相隔81年不見,我怎會不想呢.”


    良久,他作出決定:


    “去吧。”


    “順便有一件事,我還想確認一下。”


    “砰!”


    話音落下,眼前的空間陡然碎裂,浮現一道通往其他世界線的漩渦,幾人的身影陸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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