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隻是還有一點,恢複以後,鬱總能不能說話,還得看他聲帶的愈合情況。”醫生凝重的說道。


    蘇禾不解:“什……什麽意思?”


    難不成,景延以後要變成啞巴?


    “這本來就是個聯合手術,既要做胃部的修補,又要咽喉部位的手術,兩個部位,一個是要凝血,一個是要止血。你說胃重要,還是嗓子重要?


    人喪失語言是能活的。


    人要是沒了胃,活不了。”


    蘇禾:“……”


    一邊推著鬱景延進入病房,蘇禾又問道:“半年前,他的嗓子還好好的呢,怎麽這才半年,他得了這麽重病?”


    “不需要半年,兩個月而已!”醫生的語氣很冷靜。


    毫無感情的那種。


    蘇禾又是一怔。


    “一個多月之前,他得了一次重感冒,那時候正值年關前夕,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他竟然一個人在深夜裏的暴雨中,淋雨了好幾個小時。


    淋雨之後,沒有及時保護好,又凍了一整夜。


    第二天,也沒能及時的去就醫。


    等到第三天,他又被傳染了新型的傳染病毒,這一隔離就是大半個月,等到隔離出來之後,喉嚨裏的血栓都已經形成了。


    而且,做了活檢,還發現有不好的現象。


    雖然那是個誤診。


    卻也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的嗓子能不能好,以後能不能正常發出聲音,完全看後續恢複。”


    因為病人是鬱景延的原因,醫生說的無比詳細。


    蘇禾也聽得明明白白。


    景延的胃病是老胃病。


    而他的喉嚨,是年前那次下大雨的深夜,他冒著大雨,一個人在屋頂修房子,修了房子之後,又一個人在冰冷的車裏,凍了一整夜。


    難怪


    第二天他沒見人影。


    到了第三天,他和助理一起來的時候,坐在車裏都沒下車,而且,還帶著口罩。


    從來到到走,他連一句話沒說。


    那時候蘇禾以為鬱景延是因為有了季文珊這個新的女朋友,所以就把她和鬱米徹底冷處理了,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是生病了。


    而且,是不知道結果的病情。


    所以,他才連個解釋都沒有便就消失了。


    這一消失,就是整個年關,直到現在。


    蘇禾哭的,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她和鬱米,以及秦瑜三人,紛紛趴在鬱景延的床頭的兩邊。


    蘇禾一遍遍的喊:“景延,景延……”


    鬱米便哭著喊:“爸爸,爸爸……”


    趴在病床那一邊的秦瑜,更是鼻涕一把淚兩行,這一刻,秦瑜連半點貴婦形象也沒有了:“我的兒啊,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造了孽,讓你替媽媽受了這麽多的罪孽,兒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好起來,你好起來了,你要做什麽媽媽都不攔著你。”


    鬱景延緊閉著雙眼。


    是醫生把他們三個喊開:“家屬先出去吧,我們得守在這裏等他醒來,他實在太累了,明明剛才已經喊醒了,現在又睡著了。你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蘇禾鬱米以及秦瑜,都無比聽話。


    醫生叫出去,她們三個就紛紛出來了。


    這一刻,原本相互嫌棄的三代女人,倒是有了共同的目標。


    那就是,都祈禱著,鬱景延能盡快醒來。


    “鬱太太……”蘇禾咬了咬唇,想要安慰秦瑜醫生。


    “你為什麽還不叫我媽媽!我的兒子都為你做了這麽多了,難道我不能被你叫一聲媽媽!”秦瑜斜著眼睛,沒好氣的看著蘇禾。


    她那表情,讓蘇禾有一刹那的感覺。


    這一陣子她接觸過梅琴,她知道精神病患者的眼神,以及那種執拗的動作。


    此時,蘇禾發覺秦瑜的細微動作,以及某些表情,怎麽有那麽一點點和梅琴有點像?


    心中忽而一怔。


    難道,秦瑜也有精神隱患?


    秦瑜一向優雅,自信,大方,氣場十分強大,她身上半點精神病的影子也沒有啊。


    可這一刻,秦瑜的表情就是那般執拗:“你快點叫我媽媽!”


    那語氣,就像個小孩子在要糖吃一樣。


    秦瑜還嘟著嘴。


    鬱長青抬起手臂摟著秦瑜,求和的語氣對蘇禾說:“禾兒,看在鬱米的麵子上,你喊一聲媽媽吧?到底也是鬱米的親奶奶不是?”


    蘇禾:“媽媽……”


    “哼!”秦瑜翻了翻了白眼,依然不待見蘇禾。


    過了幾秒,她才有沒好氣的對蘇禾說:“跟你說啊!可沒人搶的動你的丈夫!你這個女人,手腕就是了得,把我兒子迷得,一輩子不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哪怕那個季文珊比你漂亮,家世比你好呢。


    可我兒子愣是看不上她!


    人家季文珊是個好姑娘。


    明知道我兒子看不上她,可依然願意陪著我兒子演戲。


    那個季文珊,可比你懂事多了!


    你得多喊我幾聲媽媽,喊我一百聲!”


    蘇禾:“……”


    她哭笑不得。


    她很想對秦瑜說:“以前都是您不讓我叫您媽,就現在,您依然還是嫌棄我的,既然嫌棄我,為什麽還讓我喊你一百遍媽呢?”


    可,她什麽也沒說。


    不知為何,這一刻,她覺得秦瑜很可憐。


    到底景延是她唯一的兒子。


    同是做母親的。


    蘇禾能理解秦瑜。


    如果景延有什麽意外,秦瑜是會崩潰的。


    “媽媽,我已經知道了,那位季文珊小姐是受您的拜托,配合景延演戲的對嗎?我以後會抽時間向她道謝,如果您不介意,我以後會一直喊您媽媽,不管我和景延的關係如何,您都是鬱米的奶奶,都是我的媽媽,好麽?”


    秦瑜翻了翻白眼:“哼!誰稀罕!”


    蘇禾:“……”


    正含著淚的鬱米卻被奶奶的小孩模樣逗樂了:“奶奶,你很像我們班的丫丫。”


    奶奶立即笑了:“我孫女說我像什麽,我就是什麽,隻要我孫女開心。”


    病房外,因為鬱米的笑聲,而輕鬆了許多。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鬱總醒了,家屬可以進來了,誰是蘇禾?”


    蘇禾立即說道:“我,我是蘇禾。”


    “鬱總想要見他的妻子,蘇禾。”醫生很是稀奇看著蘇禾。


    鬱總他很早就認識,可從來不知道,鬱總竟然有妻子了,還有這麽大孩子?


    愣怔間,蘇禾已經跑進了病房。


    看著已經醒來的鬱景延,她撲上去,一把抓住鬱景延的手:“景延,你……終於醒了?”


    “蘇禾……你……愛我嗎?”鬱景延從喉嚨裏發出微微的不甚清楚的聲音。艱難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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