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瑛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麵具男,不知為何他目光微微翻著紅,似乎克製壓抑著什麽。


    此人身體竟然百毒不侵,這完全超出了謝瑛對於科學的認知。


    而他半夜故意把她帶到此處,難不成是為了看她換衣物。


    謝瑛語氣冷淡,帶著嘲諷道:“公子若是有此癖好,大可以找花樓的姑娘來,謝瑛破費為公子找一個過來,也未嚐不可。”


    麵具男卻故意道:“我偏要你。”


    謝瑛疑惑,“我與公子並無交情,為何公子會對我產生這種心思?”


    麵具男眉心一跳,又似笑非笑走近一步,磁性嗓音綿密入骨:“哦。你倒是說說,我對你什麽心思?”


    謝瑛麵色淡然,一本正經道:“自古美人不過是紅粉骷髏,我還以為公子是成大事者,必不會沉迷女色,卻不想如此不爭氣,竟一而再再而三,垂涎小女子的身子。”


    麵具男頓時惱羞成怒,又好笑道:“你當真是大膽。”


    謝瑛語氣冷漠,並未受到威脅:“公子若是想看,明日我為公子準備一幅春宮圖,也不必夜黑風高,在此處受了風寒。”


    麵具男忽然猛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似笑非笑道:“你當真以為,本,我會著了你的道。”


    “還是你以為,你一介民女,有幾分姿色能令我垂涎。”


    男人語氣傲慢,已是被惹惱了,竟然差點自爆了身份。


    謝瑛詫異之餘,並未細想,隻想盡快擺脫,又勾起紅唇道:“不是便好,公子想必後宅美女如雲,又如何會在意一介粗鄙不堪的民女。”


    “那火槍圖紙,我若是交給公子,便是通敵叛國之人,民女至死絕不會交出,


    男人麵具下的臉色黑沉如水:“謝神醫,難不成不想要解藥了。”


    謝瑛異常平靜:“公子不願意給,那也是民女的命,民女無可怨言。”


    男人忽然捏了下她的臉頰,語氣竟然含著幾分寵溺:“自作聰明,等你毒發了,就知道來求我了。”


    謝瑛卻並未放在眼底,還沒有她解不開的毒藥,隻要毒發,一定會有症狀。


    若真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她早就一命嗚唿,也不會存活至此。


    男人忽然又故技重施,撒來迷藥。


    謝瑛正要警惕,就被迫吸入了迷藥,然後在滿眼憤恨中,身體發軟倒在了男人懷裏。


    麵具男低沉蠱惑的嗓音落在耳邊。


    “既然你不想換,那我幫你換,這衣物是留不得。”


    “你那些櫃子裏的衣物,也最好別讓我看見你穿,不然我見你一次,扒你一次。”


    她聲音虛弱,感覺意識逐漸渙散,猛地握緊了拳頭,卻還是無濟於事。


    “你當真是無恥。”


    男人卻異常霸道強硬,猛地將她扣在懷中,故意在她耳邊道:“你知道我們北淵人,一向野蠻,尤其是對女人,最擅長床上征服。”


    在謝瑛滿眼猩紅中,男人抱起了她,走進了草屋。


    將她身上衣物脫下,換上他準備的衣物,又隨手將那脫下的布料撕碎。


    等他做完這一切,又翻身上床,將女人摟在懷裏,和衣而臥。


    看著女人蹙起的眉頭,他替她撫平,又情緒萬千道:“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麽秘密。”


    將女人摟在懷中,便閉上眼進入夢鄉。


    翌日,


    謝瑛從床上醒來,猛地坐起,看著四周的臥房布置,是自己西側院的臥房,還以為那是一場夢。


    可身上卻換了件陌生衣物,服飾並不粗製,也並不華麗,卻亦是綢緞所織。


    她猛地變了臉色,又揭開棉衾,檢查了身體,倒是並無異樣。


    這才鬆了口氣。


    這麵具男到底意欲何為,隻是為了把她擄到山頂上吹冷風?


    謝瑛從床上下來,又打算換一件衣物,卻發現櫃子裏的衣物,竟然都不見了,甚至隻留了幾片碎布。


    這是遭了賊人了?


    謝瑛不可置信,再次打開其餘衣櫃,所有衣物全都消失了。


    她正猜測是麵具男所為,門外傳來哇哇哭聲。


    昨夜謝瑛哄著妹妹先睡,準備去洗澡,結果小扇當真睡著了,醒來沒瞧見謝瑛,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阿姐,你在哪兒啊?”


    “嗚嗚嗚。”


    謝瑛心疼地趕緊開門出去,看著哭得鼻子通紅的小扇,又抱在懷裏安慰:“好了,別哭了,阿姐在這。”


    小扇委屈地說:“阿姐,你去哪了,人家一醒來沒看見你。”


    謝瑛溫柔安慰:“阿姐一直陪著小扇睡呢,起得早,準備換件衣服,沒想到小扇就找過來了。”


    小扇一臉天真無辜:“真的嗎?阿姐昨夜一直陪著小扇?”


    謝瑛輕笑:“是啊。”


    “別哭鼻子了,今日阿姐帶小扇去逛街,買新衣服。”


    “太好了,買新衣服了。”謝小扇一下子樂得找不到北,激動地從身上下來,又抓著謝瑛的手臂:“阿姐,那我們快去逛街吧。”


    謝瑛無奈一笑,又捏了捏她的臉:“先給你洗洗,小花貓。”


    洗漱過後,謝瑛又進後院去叫醒父母,結果父母已經在打掃院子了。


    “爹娘,別忙活了,快洗洗臉,我們出去吃早飯。”


    謝母還不適應這奢侈的生活:“這一早上就去下館子啊,咱買菜家裏做啊。”


    謝瑛微笑說:“娘,你們剛來,去嚐嚐這裏的酒樓,別辛苦做菜了。”


    謝母點頭一笑:“那行吧。”


    謝瑛又叮囑,牽著蹦蹦跳跳的小扇,往弟弟院子走:“你們快洗漱啊,我去看良粟起來沒。”


    謝良粟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裏跑步,學著謝瑛以前鍛煉的方式打拳。


    “良粟。”


    “阿姐。”


    謝良粟乖巧地跑過來。


    謝瑛又關心地問:“昨夜住得可習慣?”


    謝良粟猛地點頭:“習慣。”


    謝瑛又摸了摸他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這是咱們的家了,以後這院子就你一個人住,成了家帶媳婦迴來住。”


    “收拾一下,阿姐帶你們去逛街,給你們買些新衣服,帶你們去酒樓吃早飯。”


    謝良粟眉眼一亮:“好嘞。”


    自從阿姐走後,爹娘還是很節省,都不曾帶他下過館子了,跟在阿姐身邊才能吃好的,所以,弟弟和妹妹都屁顛屁顛想跟在謝瑛身邊。


    一家人收拾好後,謝瑛又叫了馬車,然後往中央大街駛去。


    謝瑛先帶家人,去到青州城有名的酒樓珍饈樓吃早飯。


    點完餐後,店小二端著菜肴魚貫而入。


    謝母看著滿桌的精致菜肴,忍不住心驚肉跳。


    “小釵,可以了,咱夠吃了。”


    謝母又問:“夥計,這菜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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