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觀天道祖為了掌控陰陽鏡，時刻調整世界的陰陽平衡，而常年守在此處，寸步不離，李修常十分自然地送上馬屁。
大誇特誇觀天道祖為天下蒼生奉獻的精神。
當然也不能說全是馬屁，李修常多少也是發自真心的，畢竟觀天道祖一撒手，世界便可能陰陽失衡而毀，到時候整個世界估計就隻剩下李修常一個人能活下來。
畢竟他身為一個“外來人”，沒有影子，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陰陽平衡，也不會被這個世界的陰陽平衡所影響。
不過觀天道祖對於李修常的誇讚卻麵露慚愧之色，道：
“這天下之亂因我而起，我不過是在盡力彌補錯失而已。”
李修常有些不明白了，天下之亂因觀天道祖而起？什麽亂？
觀天道祖幹了什麽？
一旁的問心道祖勸慰道：“此事也怪不得師兄你，當初你也隻是想修複這世界而已，出了意外是誰都料不到的。”
李修常敏銳捕捉兩人話中有用的信息，聯想到一件事來……
問心道祖曾告訴他，有人曾嚐試將陰影世界的通天仙樹翻轉到仙蔭界，來代替仙蔭界失去的通天仙樹。
隻不過最後失敗了，通天仙樹沒轉移過來，反而造就了仙蔭和仙陽這兩片特殊之地。
也正是仙蔭仙陽的存在，打通了正反兩麵的世界，掀起了後續影子與本體之間的爭鬥。
這確實是如今的“天下之亂”。
所以……那個想將陰影世界的通天仙樹翻轉過來的人，那個造就出仙蔭與仙陽的人，就是觀天道祖？
那他這簍子，確實捅的有點大！
一個人到底能捅多大的簍子？
答案是：能力越大，簍子越大！
而陰陽鏡以前具備自動調節世界陰陽的能力，為什麽現在不行了呢？
作為一件強大無比的“道器”，陰陽鏡自創世之初就存在，其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整世界的陰陽配比，維持世界的正常運轉。
不可能以前都是自動，現在就需要手動操控了。
顯然是正反兩個世界打通了之後，兩個世界出現了物質交換、人員流通，導致這調整陰陽平衡的工作突然難度陡增。
陰陽鏡內寫好的那一套程序，無法應對這種突發的情況，隻能靠觀天道祖親自進行人工調整。
觀天道祖本意是好的，確實想幫忙，隻不過越幫越忙，還把自己套進去了。
不過話說迴來……李修常好奇問道：“為何我在陰影世界沒有見到也沒有聽說過觀天前輩的影子？”
既然儒聖和佛祖跟觀天道祖是同一層次的強者，三人還是師兄弟，沒道理佛祖和儒聖都有影子在陰影世界，隻有觀天道祖例外。
觀天道祖解釋道：“我是持鏡之人，除非我主動暴露在陰陽鏡的照射下，否則陰影世界不會出現我的影子。”
原來如此……拿著陰陽鏡的人還有這麽個特權。
相當於躲在了鏡子後麵，不會被投下影子。
這倒是為李修常他們減少了不小的壓力，不然陰影世界要是再多一個觀天道祖影子，那可真沒法玩了！
我方觀天道祖每天舉著鏡子，寸步不能離。
敵方觀天道祖卻能在陰影世界自由行動。
那仙蔭界的強者誰還敢去陰影世界？
上次儒聖影子出手，都好險將李修常留在了仙陽，要是再多個道祖影子，李修常直接原地去世。
甚至當時出手的儒聖影子如果是完全體狀態，也就是擁有問心道祖第一世的實力，李修常大概也迴不來。
問心道祖最強的是第一世，也就是現在的狀態，其次就是第二世，也就是儒聖時期。
而最弱的，無疑是第三世，發育時間太短，還沒追上第二世。
李修常當時麵對的是第三世的問心道祖影子，這才能驚險脫身。
不過問心道祖影子的實力處在哪一階段，也不由他自己控製，還是本體說了算。
比如現在，問心道祖已經恢複第一世的實力，所以如今陰影世界的問心道祖影子實力也達到巔峰。
這意味著李修常更加不可能再進入陰影世界，除非他也成為道祖。
“前輩，不知佛祖涅槃之後可有迴到此界？”李修常問道。
他有些擔心歸師兄的情況，因此想找佛祖，也就是憫眾道祖當麵問問。
問心道祖搖頭道：“他沒那麽快迴來，涅槃成功之後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行，才能恢複前世大半實力，在那之前他也迴不來。”
觀天道祖感慨道：“說起來這是老三的第四世了，當初第二世時我便以為他有希望能成，沒想到……”
問心道祖也歎了口氣：“老三確實比我走得更遠，隻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李修常愣了愣……第四世？
憫眾道祖已經是第四世？
問心道祖也不過活了三世，沒想到憫眾道祖還多一世。
這麽說來，佛祖這一世，才是憫眾道祖的第三世，現在涅槃重生之後是第四世，那麽第二世呢？是什麽身份?
剛剛傅淵向李修常介紹了兩位道祖的多重身份，都沒提到這茬。
李修常看向傅淵，卻見他也是一臉疑惑，驚訝道：“那小師叔第二世開創的是什麽大道？”
顯然傅淵也不知道憫眾道祖在成為佛祖之前還有一世。
問心道祖歎道：“你小師叔才是最早做出轉世重修決定的人，比我更早走上了這條路，也是看到曾無限接近成功，我才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那為什麽我從未聽說過此事？”傅淵不解。
雖說都是道祖的弟子，但他比楊昊的前世，還有釋天釋地等人都年紀更大，拜師更早，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
兩位道祖最早轉世重修的時候，他還沒出生，但他身為觀天道祖惟一的弟子，從他師父口中也聽來了不少隱秘。
卻從沒有聽說過憫眾道祖的第二世。
觀天道祖道：“那是你師叔最不願提起的事，他那一世發生了許多意外，造成了許多殺戮，讓他最終對自己的大道產生了懷疑，導致功虧一簣。”
問心道祖補充道：“那一世，他研究參悟原魔力，開創出了魔道。”
“魔祖！”
李修常驚唿，心中多年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原來憫眾道祖不但是佛祖，還是魔祖！
李修常一直疑惑，有儒聖也有佛祖，為何比這兩道都要更強的魔道，卻沒有“魔祖”？
一條人造大道提升到大羅金仙級並非極限，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再往上發展，其中的一條條分支都將分離出來，獨立成道。
到那時一條大道演化為多條大道。
如今的自然大道，都可以看做是從創世神所創造的大道中分離出來的分支！
儒道、佛道都遠遠沒有走到這一步，但是魔道卻邁出了這一步！
整條魔道分散出了許多分支，意味著魔道的開創者有著追趕創世神的潛力。
隻要魔道的分支繼續壯大，繼續提升，每一條分支都成長到和自然大道一樣強大，那麽魔道開道者，將媲美創世神！
問心道祖見在場幾個小輩都是一臉震驚，他迴憶道：“當初我開創儒道之時，便是和老三開創魔道一樣的想法，想著集思廣益，匯聚眾人的智慧來快速開拓大道，主動去招攬各界天才修行我所開創的大道。”
“老三當年根據原魔力開創出魔道，不過當時隻是搭建好一個框架，而原魔力在我們眼裏，也隻是一種值得學習的高端力量而已，魔道在創建之初，也沒有任何邪惡、殺戮的思想與道義在其中。”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湧入進來修行魔道，他們發揮自己的才能，為魔道添磚加瓦，讓魔道快速發展，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輝！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越來越多超出老三預料的內容出現在魔道之中……”
“魔道成了快捷便利的代名詞，成為了修士眼中的捷徑，如脫韁野馬般朝著求快求猛的方向發展，完全脫離了老三的掌控。”
“殺人、取血、禦魂、煉屍……隻要是能讓修行變快，或者是能讓自身戰力變強，魔修們無所不用其極，開發出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輔助修行。”
“在這過程中，魔修體係一步步完善，從專門的魔修功法，到魔修專用的法寶仙器和丹藥等等，還有禦魂等魔修技藝，都逐漸變得成熟。但魔修的行徑也遭到當時其他修士的抵製，而魔修為了對抗這種抵製，也不得不抱團，於是一個個魔道勢力就這麽誕生了……”
問心道祖將那段魔修崛起的經過簡短道來，李修常等人都聽入了神。
後麵越來越多的人為了尋求捷徑，選擇修魔，魔修群體不受控製的壯大，自然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淪為魔修練功的資糧。
大量的無辜百姓成為受害者，被魔修扒皮取血，抽魂煉屍……
再後來正魔大戰爆發，正魔兩道大量修士慘死。
這一切的慘劇，讓憫眾道祖陷入深深的自責與自我懷疑當中。
他懷疑自己創造出魔道就是個錯誤，為人間帶來了無盡苦難。
而他即便身為魔道開道者，卻也無法改變魔道這條大道的走向，更不可能就此毀去魔道這條大道。
大道一旦紮根，與本源世界融為一體，那便不再受到開道者的約束與限製。
其他修士想修煉這條大道，開道者也攔不住。
其他魔修往魔道之中添加怎樣的內容，也不是憫眾道祖可以決定的。
他打好基礎，搭建好框架，但是最終魔道發展成怎樣一條大道不是憫眾道祖可以左右的。
他阻止不了！
開道者隻是開創一條大道，而不是掌控一條大道。
這就是將大道紮根本源世界的弊端之一，會讓自己失去對大道的絕對掌控。
當年的問心道祖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轉世成儒聖之後，選擇用自身承載儒道，不過同樣弊端明顯。
最終魔道發展的越發強大，距離憫眾道祖的目標越來越近，但是憫眾道祖卻猶豫了，遲疑了……
他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完整領悟整條魔道。
壯大之後的魔道之中，有著無數兇殘邪惡的大道，他想領悟魔道，繞不開這些邪道。
但這又與他的道心相悖，有違他的初衷。
更何況他早就對自己，以及對魔道心生質疑，道心不堅，對自己所修大道有所懷疑，這已經不是一個成熟的修士該有的心態。
以這樣的狀態去強行悟道，隻會讓自己失控。
於是最終憫眾道祖舍棄了魔道，並且想要彌補自己前世過錯，創建了佛道。
而在他的影響下，佛道的佛修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將鏟除魔修當做自己的天職。
了解了這段上古曆史，李修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方麵敬佩於憫眾道祖的天資，一個人竟然能既是魔祖又是佛祖。
另一方麵也佩服這憫眾道祖惹禍的能力，絲毫不遜色他的師兄觀天道祖。
觀天道祖整出了仙蔭和仙陽，憫眾道祖創造了魔修，還有問心道祖，讓諸天儒修一朝修為盡失，無數人當場身死……
果然能力越大，捅的簍子也越大。
這師兄弟三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不過說了半天，觀天道祖和問心道祖還是沒說，他們為何要執著地創造出一條最強大道？
也絕口未提他們三人的師尊。
李修常看了看問心道祖，又看了看觀天道祖，道：“兩位前輩可是有何指示？”
李修常知道，問心道祖特意將他帶來見觀天道祖，絕對不是閑著沒事幹讓他來混個臉熟。
以前他和三位道祖無親無故的，三位道祖都曾給過他不少幫助。
這次他遭遇危險，問心道祖更是親自前往仙蔭相救，甚至不惜以身涉險逼退儒聖影子。
而佛祖也對他頗為關照，更是涅槃前將一身佛道感悟全部留給了歸師兄。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三位道祖對他的關懷一定有原因。
剛剛問心道祖更是拍著他的肩膀，說什麽可以讓他試試。
到底試什麽？
觀天道祖和問心道祖對視一眼，道：“我們感覺你的平等道，有超越魔道的潛力，或許能成為最強大道，能完成我們師兄弟三人都未能做到的事。”
“什麽事？”李修常皺眉道，“不會是拯救世界吧？”
大誇特誇觀天道祖為天下蒼生奉獻的精神。
當然也不能說全是馬屁，李修常多少也是發自真心的，畢竟觀天道祖一撒手，世界便可能陰陽失衡而毀，到時候整個世界估計就隻剩下李修常一個人能活下來。
畢竟他身為一個“外來人”，沒有影子，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陰陽平衡，也不會被這個世界的陰陽平衡所影響。
不過觀天道祖對於李修常的誇讚卻麵露慚愧之色，道：
“這天下之亂因我而起，我不過是在盡力彌補錯失而已。”
李修常有些不明白了，天下之亂因觀天道祖而起？什麽亂？
觀天道祖幹了什麽？
一旁的問心道祖勸慰道：“此事也怪不得師兄你，當初你也隻是想修複這世界而已，出了意外是誰都料不到的。”
李修常敏銳捕捉兩人話中有用的信息，聯想到一件事來……
問心道祖曾告訴他，有人曾嚐試將陰影世界的通天仙樹翻轉到仙蔭界，來代替仙蔭界失去的通天仙樹。
隻不過最後失敗了，通天仙樹沒轉移過來，反而造就了仙蔭和仙陽這兩片特殊之地。
也正是仙蔭仙陽的存在，打通了正反兩麵的世界，掀起了後續影子與本體之間的爭鬥。
這確實是如今的“天下之亂”。
所以……那個想將陰影世界的通天仙樹翻轉過來的人，那個造就出仙蔭與仙陽的人，就是觀天道祖？
那他這簍子，確實捅的有點大！
一個人到底能捅多大的簍子？
答案是：能力越大，簍子越大！
而陰陽鏡以前具備自動調節世界陰陽的能力，為什麽現在不行了呢？
作為一件強大無比的“道器”，陰陽鏡自創世之初就存在，其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整世界的陰陽配比，維持世界的正常運轉。
不可能以前都是自動，現在就需要手動操控了。
顯然是正反兩個世界打通了之後，兩個世界出現了物質交換、人員流通，導致這調整陰陽平衡的工作突然難度陡增。
陰陽鏡內寫好的那一套程序，無法應對這種突發的情況，隻能靠觀天道祖親自進行人工調整。
觀天道祖本意是好的，確實想幫忙，隻不過越幫越忙，還把自己套進去了。
不過話說迴來……李修常好奇問道：“為何我在陰影世界沒有見到也沒有聽說過觀天前輩的影子？”
既然儒聖和佛祖跟觀天道祖是同一層次的強者，三人還是師兄弟，沒道理佛祖和儒聖都有影子在陰影世界，隻有觀天道祖例外。
觀天道祖解釋道：“我是持鏡之人，除非我主動暴露在陰陽鏡的照射下，否則陰影世界不會出現我的影子。”
原來如此……拿著陰陽鏡的人還有這麽個特權。
相當於躲在了鏡子後麵，不會被投下影子。
這倒是為李修常他們減少了不小的壓力，不然陰影世界要是再多一個觀天道祖影子，那可真沒法玩了！
我方觀天道祖每天舉著鏡子，寸步不能離。
敵方觀天道祖卻能在陰影世界自由行動。
那仙蔭界的強者誰還敢去陰影世界？
上次儒聖影子出手，都好險將李修常留在了仙陽，要是再多個道祖影子，李修常直接原地去世。
甚至當時出手的儒聖影子如果是完全體狀態，也就是擁有問心道祖第一世的實力，李修常大概也迴不來。
問心道祖最強的是第一世，也就是現在的狀態，其次就是第二世，也就是儒聖時期。
而最弱的，無疑是第三世，發育時間太短，還沒追上第二世。
李修常當時麵對的是第三世的問心道祖影子，這才能驚險脫身。
不過問心道祖影子的實力處在哪一階段，也不由他自己控製，還是本體說了算。
比如現在，問心道祖已經恢複第一世的實力，所以如今陰影世界的問心道祖影子實力也達到巔峰。
這意味著李修常更加不可能再進入陰影世界，除非他也成為道祖。
“前輩，不知佛祖涅槃之後可有迴到此界？”李修常問道。
他有些擔心歸師兄的情況，因此想找佛祖，也就是憫眾道祖當麵問問。
問心道祖搖頭道：“他沒那麽快迴來，涅槃成功之後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行，才能恢複前世大半實力，在那之前他也迴不來。”
觀天道祖感慨道：“說起來這是老三的第四世了，當初第二世時我便以為他有希望能成，沒想到……”
問心道祖也歎了口氣：“老三確實比我走得更遠，隻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李修常愣了愣……第四世？
憫眾道祖已經是第四世？
問心道祖也不過活了三世，沒想到憫眾道祖還多一世。
這麽說來，佛祖這一世，才是憫眾道祖的第三世，現在涅槃重生之後是第四世，那麽第二世呢？是什麽身份?
剛剛傅淵向李修常介紹了兩位道祖的多重身份，都沒提到這茬。
李修常看向傅淵，卻見他也是一臉疑惑，驚訝道：“那小師叔第二世開創的是什麽大道？”
顯然傅淵也不知道憫眾道祖在成為佛祖之前還有一世。
問心道祖歎道：“你小師叔才是最早做出轉世重修決定的人，比我更早走上了這條路，也是看到曾無限接近成功，我才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那為什麽我從未聽說過此事？”傅淵不解。
雖說都是道祖的弟子，但他比楊昊的前世，還有釋天釋地等人都年紀更大，拜師更早，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
兩位道祖最早轉世重修的時候，他還沒出生，但他身為觀天道祖惟一的弟子，從他師父口中也聽來了不少隱秘。
卻從沒有聽說過憫眾道祖的第二世。
觀天道祖道：“那是你師叔最不願提起的事，他那一世發生了許多意外，造成了許多殺戮，讓他最終對自己的大道產生了懷疑，導致功虧一簣。”
問心道祖補充道：“那一世，他研究參悟原魔力，開創出了魔道。”
“魔祖！”
李修常驚唿，心中多年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原來憫眾道祖不但是佛祖，還是魔祖！
李修常一直疑惑，有儒聖也有佛祖，為何比這兩道都要更強的魔道，卻沒有“魔祖”？
一條人造大道提升到大羅金仙級並非極限，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再往上發展，其中的一條條分支都將分離出來，獨立成道。
到那時一條大道演化為多條大道。
如今的自然大道，都可以看做是從創世神所創造的大道中分離出來的分支！
儒道、佛道都遠遠沒有走到這一步，但是魔道卻邁出了這一步！
整條魔道分散出了許多分支，意味著魔道的開創者有著追趕創世神的潛力。
隻要魔道的分支繼續壯大，繼續提升，每一條分支都成長到和自然大道一樣強大，那麽魔道開道者，將媲美創世神！
問心道祖見在場幾個小輩都是一臉震驚，他迴憶道：“當初我開創儒道之時，便是和老三開創魔道一樣的想法，想著集思廣益，匯聚眾人的智慧來快速開拓大道，主動去招攬各界天才修行我所開創的大道。”
“老三當年根據原魔力開創出魔道，不過當時隻是搭建好一個框架，而原魔力在我們眼裏，也隻是一種值得學習的高端力量而已，魔道在創建之初，也沒有任何邪惡、殺戮的思想與道義在其中。”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湧入進來修行魔道，他們發揮自己的才能，為魔道添磚加瓦，讓魔道快速發展，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輝！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越來越多超出老三預料的內容出現在魔道之中……”
“魔道成了快捷便利的代名詞，成為了修士眼中的捷徑，如脫韁野馬般朝著求快求猛的方向發展，完全脫離了老三的掌控。”
“殺人、取血、禦魂、煉屍……隻要是能讓修行變快，或者是能讓自身戰力變強，魔修們無所不用其極，開發出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輔助修行。”
“在這過程中，魔修體係一步步完善，從專門的魔修功法，到魔修專用的法寶仙器和丹藥等等，還有禦魂等魔修技藝，都逐漸變得成熟。但魔修的行徑也遭到當時其他修士的抵製，而魔修為了對抗這種抵製，也不得不抱團，於是一個個魔道勢力就這麽誕生了……”
問心道祖將那段魔修崛起的經過簡短道來，李修常等人都聽入了神。
後麵越來越多的人為了尋求捷徑，選擇修魔，魔修群體不受控製的壯大，自然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淪為魔修練功的資糧。
大量的無辜百姓成為受害者，被魔修扒皮取血，抽魂煉屍……
再後來正魔大戰爆發，正魔兩道大量修士慘死。
這一切的慘劇，讓憫眾道祖陷入深深的自責與自我懷疑當中。
他懷疑自己創造出魔道就是個錯誤，為人間帶來了無盡苦難。
而他即便身為魔道開道者，卻也無法改變魔道這條大道的走向，更不可能就此毀去魔道這條大道。
大道一旦紮根，與本源世界融為一體，那便不再受到開道者的約束與限製。
其他修士想修煉這條大道，開道者也攔不住。
其他魔修往魔道之中添加怎樣的內容，也不是憫眾道祖可以決定的。
他打好基礎，搭建好框架，但是最終魔道發展成怎樣一條大道不是憫眾道祖可以左右的。
他阻止不了！
開道者隻是開創一條大道，而不是掌控一條大道。
這就是將大道紮根本源世界的弊端之一，會讓自己失去對大道的絕對掌控。
當年的問心道祖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轉世成儒聖之後，選擇用自身承載儒道，不過同樣弊端明顯。
最終魔道發展的越發強大，距離憫眾道祖的目標越來越近，但是憫眾道祖卻猶豫了，遲疑了……
他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完整領悟整條魔道。
壯大之後的魔道之中，有著無數兇殘邪惡的大道，他想領悟魔道，繞不開這些邪道。
但這又與他的道心相悖，有違他的初衷。
更何況他早就對自己，以及對魔道心生質疑，道心不堅，對自己所修大道有所懷疑，這已經不是一個成熟的修士該有的心態。
以這樣的狀態去強行悟道，隻會讓自己失控。
於是最終憫眾道祖舍棄了魔道，並且想要彌補自己前世過錯，創建了佛道。
而在他的影響下，佛道的佛修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將鏟除魔修當做自己的天職。
了解了這段上古曆史，李修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方麵敬佩於憫眾道祖的天資，一個人竟然能既是魔祖又是佛祖。
另一方麵也佩服這憫眾道祖惹禍的能力，絲毫不遜色他的師兄觀天道祖。
觀天道祖整出了仙蔭和仙陽，憫眾道祖創造了魔修，還有問心道祖，讓諸天儒修一朝修為盡失，無數人當場身死……
果然能力越大，捅的簍子也越大。
這師兄弟三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不過說了半天，觀天道祖和問心道祖還是沒說，他們為何要執著地創造出一條最強大道？
也絕口未提他們三人的師尊。
李修常看了看問心道祖，又看了看觀天道祖，道：“兩位前輩可是有何指示？”
李修常知道，問心道祖特意將他帶來見觀天道祖，絕對不是閑著沒事幹讓他來混個臉熟。
以前他和三位道祖無親無故的，三位道祖都曾給過他不少幫助。
這次他遭遇危險，問心道祖更是親自前往仙蔭相救，甚至不惜以身涉險逼退儒聖影子。
而佛祖也對他頗為關照，更是涅槃前將一身佛道感悟全部留給了歸師兄。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三位道祖對他的關懷一定有原因。
剛剛問心道祖更是拍著他的肩膀，說什麽可以讓他試試。
到底試什麽？
觀天道祖和問心道祖對視一眼，道：“我們感覺你的平等道，有超越魔道的潛力，或許能成為最強大道，能完成我們師兄弟三人都未能做到的事。”
“什麽事？”李修常皺眉道，“不會是拯救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