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李修常愣了一下。
傅淵是觀天道祖的弟子，他叫儒聖師叔，那儒聖豈不是觀天道祖的師弟？
佛祖又是儒聖的師弟，所以同樣是觀天道祖的師弟？
李修常之前隻是猜測儒聖和佛祖可能是和三大道祖同等境界的存在，但沒想到他們還是同輩人物，甚至還有這層師兄弟的關係在！
儒聖對傅淵點了點頭，道：“迴來就好。”
李修常正要趁機多問幾句，這時忽然天地變色，原來是曹悟引來了雷劫。
以曹悟目前的大道感悟，可以直升金仙，甚至距離大羅金仙都不遠，隻是一直沒有渡劫，導致修為境界被壓製在渡劫期。
此時迴到仙蔭界，立刻便招來天劫。
在仙蔭界渡劫，會飛升到上界天荒界，正常來說有一定危險。
不過曹悟這種明顯不能當做正常情況來看待，他一飛升就有金仙戰力，足可自保，更何況還有儒聖這個師父在旁邊護道。
儒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徒弟置於危險之中。
“速速散開！”
儒聖驅趕李修常等人，生怕他們幹擾了自家徒弟渡劫。
李修常隻能帶著傅淵退到一旁，儒聖也拉著楊昊閃到一邊，給曹悟留下了足夠的渡劫空間。
曹悟的修為雖然被卡在渡劫期，但大道感悟在那裏，實力弱不了，渡劫肯定是沒有問題。
無驚無險渡完了天劫，緊接著飛升成仙去了。
儒聖當然不放心，拉著楊昊跟去了上界。
最後隻剩下李修常和傅淵兩人。
李修常也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問道：“疤哥，儒聖前輩和你到底什麽關係？”
傅淵遲疑了一下，出於一些原因，之前他從沒有主動向李修常說過此事，哪怕明知李修常心中有所誤解，他也沒有糾正。
但剛剛一聲“師叔”已經叫出口，加上李修常明顯和儒聖關係不錯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說道：
“你們所說的儒聖和佛祖，都是我師叔，也就是我師尊觀天道祖的師弟。”
李修常追問道：“那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與觀天道祖又有何關係？”
關於三大道祖之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道門始祖這個問題，在整個諸天百界之中都有爭議，而李修常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也不難判斷出，三大道祖之間有著某種聯係，而且似乎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傅淵道：“他們三位是同門師兄弟。”
李修常心道搞了老半天，原來整個世界的道祖都是一家的？
傅淵笑了笑，帶著些賣關子的意味道：“問心道祖許多年前選擇了轉世重修，重開一道，開創了儒道，因此也被很多人稱為‘儒聖’。”
“憫眾道祖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最終開創佛道，被稱為‘佛祖’。”
李修常整個人呆立當場，消化著這一驚人的消息。
“儒聖就是問心道祖，佛祖就是憫眾道祖？”
“所以從始至終就隻有這三位道祖，什麽儒聖和佛祖不過是馬甲而已……”
接受了這個真相之後，再去想之前的許多事，他頓時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之前的第七層世界，就住著觀天道祖和佛祖、儒聖，卻不見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現在李修常才想明白。
還有楊昊向三位道祖上供，惟獨得到問心道祖的格外關照，因為楊昊就是問心道祖的弟子啊！
憫眾道祖曾摘下通天仙樹的果實，可最後果實卻落在佛祖手中，因為他們就是同一人。
“佛本是道，儒本是道。”
“原來這兩道的開創者，本身就是道門中人，難怪儒道與佛道中都可見道門的影子。”
“難怪儒聖掌握陰陽二道！”
儒聖與佛祖本身就是道祖，是為了開創新道才轉世重修，起點本就極高，並非像正常開道者那樣從零開始。
正常的開道者如果是白手起家，他們倆就是已經財富自由之後再創業。
儒聖和佛祖本身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前世豐厚的積累與感悟，來開創新道。
這樣雖然起步迅猛，但難免會受到前世感悟的影響，創出的儒道和佛道都有道門的影子。
而後來不知何故，兩人開創的佛道與儒道都沒達到他們的預期，於是兩人又先後拋棄這兩條大道。
儒聖轉世重開了一條不知什麽大道，明顯有借鑒原魔力的痕跡。
佛祖剛涅槃不久，估計重生之後也會重開新道。
李修常也總算明白了，儒聖也好，佛祖也好，此前都不在巔峰狀態。
兩人都處於轉世重修之中，在此狀態下，他們不再是之前巔峰時的道祖。
他們是儒聖和佛祖，而不是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
轉世之後，前世之道已不可用。
除非舍棄轉世之後所創大道，迴歸第一世的道祖時期。
李修常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剛剛在鎮魔界時，儒聖與魔屍戰鬥，最後忽然會氣質大變。
因為那時候，儒聖重新尋迴了道祖之力，放棄了他重開的大道。
迴歸第一世，儒聖不再是儒聖，而是問心道祖，因此才能動用陰陽大道。
而且保留著兩次轉世的記憶，相當於融合了兩世經曆，在他身上才會出現氣質交織的情況。
李修常心中暗忖道：“看來魔屍確實很強，給了儒聖不小的壓力，或者說是第三世的儒聖還沒發育好，不是魔屍的對手……”
“最後竟然逼得儒聖放棄了第三世開創的大道，恢複第一世的問心道祖身份，動用陰陽大道製服魔屍。”
李修常心中的許多疑惑瞬間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些更大的疑惑。
李修常問道：“三位道祖既然是師兄弟，那他們的師父又是誰？”
“還有，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為何執著於轉世重修？為何一定要自己開創大道？”
傅淵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就見儒聖……或者更應該叫問心道祖，身後帶著楊昊和曹悟出現在他們身側。
傅淵頓時閉上嘴巴，傳音給李修常道：“你自己去問我師叔吧。”
他總不好意思當麵談論長輩。
雖然沒有得到傅淵的迴答，不過關於第一個問題，李修常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三位道祖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巔峰，誰能教出三位道祖？
要說是天地所生，三人不必以師兄弟相稱。
而且四聖獸也是天地所生，實力可遠遠不及三位道祖。
因此思來想去，答案似乎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身為第二丹田世界的主人，李修常不斷壯大世界，並且掌握創造權柄。
在這過程中，他對“創世”也有幾分心得。
能看出來，這個世界也是一點點被完善，被創造出來的。
其中有驚豔之處，也有瑕疵之處。
比如陰影世界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說的，估摸著每個創世者都是第一次創世，有疏漏，有不足，都是可以理解的。
最終能創造出一個可以正常運轉的世界，就已經是巨大的成功了。
至於第二個問題，兩位道祖為何執著於創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道？
這點李修常暫時沒有什麽具體的想法。
但他疑惑的是，如果三位道祖真的是創世者的弟子，那麽這個世界的創世者去哪了？
陰影世界沒有與仙蔭界連通時，尚且可以說隻是個隱患，但現在明顯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漏洞，一個影響到世界正常運轉的漏洞。
身為創世者，就該這時候站出來修補漏洞才對。
李修常也不好直接開口問問心道祖，正想著怎麽找機會把話題往這上麵引，問心道祖開口道：
“我要迴上界了，你們可要一起？”
傅淵忙道：“那就麻煩師叔捎上我，這麽多年，我也該去拜見我師父了。”
李修常也道：“那我們也去拜會一下觀天道祖。”
問心道祖也沒說什麽，一揮手便將幾人全部帶到了第七層世界。
不過這次李修常他們並未出現在問心道祖住處的門前，而是來到第七層世界的一處陌生之地。
這裏有一座光禿禿的荒山，山有千米之高，在修士眼中算不得高山。
不過第七層世界似乎不算大，也沒什麽峻嶺險峰，這座千米高峰已經是難得一見。
這座山峰一半明亮，一半陰涼背光，到了山下李修常便感覺到有一股規則壓製，讓他在這裏無法飛行，神識也受到限製。
傅淵顯得有些激動，也顧不得許多，越過問心道祖，便帶頭朝著山上爬去。
問心道祖也不例外，徒步登山。
李修常帶著曹悟和楊昊兩人走在最後。
雖然不能飛行，但以他們這群人的實力，爬個山也不過眨眼的事，一轉眼他們就接近山頂了。
此時，李修常才看到山頂上站著個老者。
隻一眼，身為道祖虔誠信徒，堅持供奉香火的李修常就認出來，這老者正是觀天道祖。
畢竟和道祖的神像長得一模一樣。
傅淵眼眶一紅，衝上前去跪倒便拜，腦袋在地上砸得砰砰響：“徒兒拜見師尊！”
觀天道祖垂眸道：“起來吧，迴來就好。”
李修常注意到觀天道祖從始至終站在原地一步未動，也沒有什麽大的動作。
而在觀天道祖的頭頂，懸著一麵大鏡子！
那是一麵銅鏡，鏡麵光亮，背麵則是一個太極圖案。
傅淵仍不肯起來，觀天道祖隔空一抬手將他強行扶了起來。
之後觀天道祖才喊了一聲：“師弟。”
說話的時候他並未轉身去看身後的問心道祖和李修常等人。
問心道祖拉著李修常三人，徑直走到了觀天道祖前方。
觀天道祖打量著問心道祖，臉上露出笑意道：“你也迴來了。”
顯然他所說的“迴來”，指的是問心道祖拋棄轉世身，恢複問心道祖這個第一世身份。
問心道祖無奈苦笑：“也是不得已，而且我和老三都嚐試過了，也失敗過了，這次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舍棄了倒也不可惜。”
李修常大致聽懂了，他們所說的舍棄，應該是指舍棄轉世身所開的大道。
“而且……”問心道祖頓了頓，拍了拍他身後的李修常，“我們不行，或許可以讓其他人試試。”
觀天道祖目光頓時落在李修常身上，笑道：“還要多謝你將我這徒兒帶迴來。”
李修常立刻恭敬道：“前輩客氣了，晚輩這一路走來也受過前輩庇佑。”
這倒不是瞎說，觀天道祖確實隔空幫過他幾次，比如之前的問天儀式。
李修常觀察發現，觀天道祖的狀態不太對，或者說行動似乎受到了限製。
打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挪動過一下腳步，甚至沒有過任何幅度較大的動作。
他猜測這或許和觀天道祖頭頂那麵鏡子有關。
李修常仔細打量那麵鏡子，越看越是不凡，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仙器，其中似乎蘊含無窮大道至理……
他隱約見到有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在其中遊動。
“這是……”
“這是陰陽鏡。”儒聖道。“也是維持這世界運轉不可或缺的道器！”
“以前正是通過這陰陽鏡，來自動調節正反兩個世界的陰陽配比。”
李修常聽到這裏，露出恍然之色。
陰影世界就是作為平衡修仙大世界的陰影比例而存在的，但修仙大世界的陰陽占比是時刻變化的，所以也要不斷調整陰影世界的陰陽占比。
這顯然是個永無止境且枯燥的活，不大可能交給人工去幹，是人總會出錯，一旦出錯後果就是災難性的。
而且這工作量無比誇張，尋常人也幹不了。
所以這陰陽鏡就相當於一個自動化工具，每隔一段時間就檢測一下兩個世界的陰陽占比，並且做出平衡性調整。
簡單來說，當創世者發現世界存在漏洞之後，想出了“陰影世界”這種取巧又粗糙的處理方法，之後又借助外部工具來讓自己粗糙的想法具備可行性。
不過李修常注意到，儒聖說的是“以前”，說明現在陰陽鏡已經不具備自動調節的功能了！
不能自動調節，那就得手動調節，人工調節。
那麽……
李修常看向觀天道祖，不用說，觀天道祖就是那個負責手動調節的操作工。
李修常愣了一下。
傅淵是觀天道祖的弟子，他叫儒聖師叔，那儒聖豈不是觀天道祖的師弟？
佛祖又是儒聖的師弟，所以同樣是觀天道祖的師弟？
李修常之前隻是猜測儒聖和佛祖可能是和三大道祖同等境界的存在，但沒想到他們還是同輩人物，甚至還有這層師兄弟的關係在！
儒聖對傅淵點了點頭，道：“迴來就好。”
李修常正要趁機多問幾句，這時忽然天地變色，原來是曹悟引來了雷劫。
以曹悟目前的大道感悟，可以直升金仙，甚至距離大羅金仙都不遠，隻是一直沒有渡劫，導致修為境界被壓製在渡劫期。
此時迴到仙蔭界，立刻便招來天劫。
在仙蔭界渡劫，會飛升到上界天荒界，正常來說有一定危險。
不過曹悟這種明顯不能當做正常情況來看待，他一飛升就有金仙戰力，足可自保，更何況還有儒聖這個師父在旁邊護道。
儒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徒弟置於危險之中。
“速速散開！”
儒聖驅趕李修常等人，生怕他們幹擾了自家徒弟渡劫。
李修常隻能帶著傅淵退到一旁，儒聖也拉著楊昊閃到一邊，給曹悟留下了足夠的渡劫空間。
曹悟的修為雖然被卡在渡劫期，但大道感悟在那裏，實力弱不了，渡劫肯定是沒有問題。
無驚無險渡完了天劫，緊接著飛升成仙去了。
儒聖當然不放心，拉著楊昊跟去了上界。
最後隻剩下李修常和傅淵兩人。
李修常也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問道：“疤哥，儒聖前輩和你到底什麽關係？”
傅淵遲疑了一下，出於一些原因，之前他從沒有主動向李修常說過此事，哪怕明知李修常心中有所誤解，他也沒有糾正。
但剛剛一聲“師叔”已經叫出口，加上李修常明顯和儒聖關係不錯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說道：
“你們所說的儒聖和佛祖，都是我師叔，也就是我師尊觀天道祖的師弟。”
李修常追問道：“那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與觀天道祖又有何關係？”
關於三大道祖之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道門始祖這個問題，在整個諸天百界之中都有爭議，而李修常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也不難判斷出，三大道祖之間有著某種聯係，而且似乎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傅淵道：“他們三位是同門師兄弟。”
李修常心道搞了老半天，原來整個世界的道祖都是一家的？
傅淵笑了笑，帶著些賣關子的意味道：“問心道祖許多年前選擇了轉世重修，重開一道，開創了儒道，因此也被很多人稱為‘儒聖’。”
“憫眾道祖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最終開創佛道，被稱為‘佛祖’。”
李修常整個人呆立當場，消化著這一驚人的消息。
“儒聖就是問心道祖，佛祖就是憫眾道祖？”
“所以從始至終就隻有這三位道祖，什麽儒聖和佛祖不過是馬甲而已……”
接受了這個真相之後，再去想之前的許多事，他頓時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之前的第七層世界，就住著觀天道祖和佛祖、儒聖，卻不見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現在李修常才想明白。
還有楊昊向三位道祖上供，惟獨得到問心道祖的格外關照，因為楊昊就是問心道祖的弟子啊！
憫眾道祖曾摘下通天仙樹的果實，可最後果實卻落在佛祖手中，因為他們就是同一人。
“佛本是道，儒本是道。”
“原來這兩道的開創者，本身就是道門中人，難怪儒道與佛道中都可見道門的影子。”
“難怪儒聖掌握陰陽二道！”
儒聖與佛祖本身就是道祖，是為了開創新道才轉世重修，起點本就極高，並非像正常開道者那樣從零開始。
正常的開道者如果是白手起家，他們倆就是已經財富自由之後再創業。
儒聖和佛祖本身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前世豐厚的積累與感悟，來開創新道。
這樣雖然起步迅猛，但難免會受到前世感悟的影響，創出的儒道和佛道都有道門的影子。
而後來不知何故，兩人開創的佛道與儒道都沒達到他們的預期，於是兩人又先後拋棄這兩條大道。
儒聖轉世重開了一條不知什麽大道，明顯有借鑒原魔力的痕跡。
佛祖剛涅槃不久，估計重生之後也會重開新道。
李修常也總算明白了，儒聖也好，佛祖也好，此前都不在巔峰狀態。
兩人都處於轉世重修之中，在此狀態下，他們不再是之前巔峰時的道祖。
他們是儒聖和佛祖，而不是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
轉世之後，前世之道已不可用。
除非舍棄轉世之後所創大道，迴歸第一世的道祖時期。
李修常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剛剛在鎮魔界時，儒聖與魔屍戰鬥，最後忽然會氣質大變。
因為那時候，儒聖重新尋迴了道祖之力，放棄了他重開的大道。
迴歸第一世，儒聖不再是儒聖，而是問心道祖，因此才能動用陰陽大道。
而且保留著兩次轉世的記憶，相當於融合了兩世經曆，在他身上才會出現氣質交織的情況。
李修常心中暗忖道：“看來魔屍確實很強，給了儒聖不小的壓力，或者說是第三世的儒聖還沒發育好，不是魔屍的對手……”
“最後竟然逼得儒聖放棄了第三世開創的大道，恢複第一世的問心道祖身份，動用陰陽大道製服魔屍。”
李修常心中的許多疑惑瞬間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些更大的疑惑。
李修常問道：“三位道祖既然是師兄弟，那他們的師父又是誰？”
“還有，問心道祖和憫眾道祖為何執著於轉世重修？為何一定要自己開創大道？”
傅淵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就見儒聖……或者更應該叫問心道祖，身後帶著楊昊和曹悟出現在他們身側。
傅淵頓時閉上嘴巴，傳音給李修常道：“你自己去問我師叔吧。”
他總不好意思當麵談論長輩。
雖然沒有得到傅淵的迴答，不過關於第一個問題，李修常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三位道祖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巔峰，誰能教出三位道祖？
要說是天地所生，三人不必以師兄弟相稱。
而且四聖獸也是天地所生，實力可遠遠不及三位道祖。
因此思來想去，答案似乎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身為第二丹田世界的主人，李修常不斷壯大世界，並且掌握創造權柄。
在這過程中，他對“創世”也有幾分心得。
能看出來，這個世界也是一點點被完善，被創造出來的。
其中有驚豔之處，也有瑕疵之處。
比如陰影世界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說的，估摸著每個創世者都是第一次創世，有疏漏，有不足，都是可以理解的。
最終能創造出一個可以正常運轉的世界，就已經是巨大的成功了。
至於第二個問題，兩位道祖為何執著於創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道？
這點李修常暫時沒有什麽具體的想法。
但他疑惑的是，如果三位道祖真的是創世者的弟子，那麽這個世界的創世者去哪了？
陰影世界沒有與仙蔭界連通時，尚且可以說隻是個隱患，但現在明顯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漏洞，一個影響到世界正常運轉的漏洞。
身為創世者，就該這時候站出來修補漏洞才對。
李修常也不好直接開口問問心道祖，正想著怎麽找機會把話題往這上麵引，問心道祖開口道：
“我要迴上界了，你們可要一起？”
傅淵忙道：“那就麻煩師叔捎上我，這麽多年，我也該去拜見我師父了。”
李修常也道：“那我們也去拜會一下觀天道祖。”
問心道祖也沒說什麽，一揮手便將幾人全部帶到了第七層世界。
不過這次李修常他們並未出現在問心道祖住處的門前，而是來到第七層世界的一處陌生之地。
這裏有一座光禿禿的荒山，山有千米之高，在修士眼中算不得高山。
不過第七層世界似乎不算大，也沒什麽峻嶺險峰，這座千米高峰已經是難得一見。
這座山峰一半明亮，一半陰涼背光，到了山下李修常便感覺到有一股規則壓製，讓他在這裏無法飛行，神識也受到限製。
傅淵顯得有些激動，也顧不得許多，越過問心道祖，便帶頭朝著山上爬去。
問心道祖也不例外，徒步登山。
李修常帶著曹悟和楊昊兩人走在最後。
雖然不能飛行，但以他們這群人的實力，爬個山也不過眨眼的事，一轉眼他們就接近山頂了。
此時，李修常才看到山頂上站著個老者。
隻一眼，身為道祖虔誠信徒，堅持供奉香火的李修常就認出來，這老者正是觀天道祖。
畢竟和道祖的神像長得一模一樣。
傅淵眼眶一紅，衝上前去跪倒便拜，腦袋在地上砸得砰砰響：“徒兒拜見師尊！”
觀天道祖垂眸道：“起來吧，迴來就好。”
李修常注意到觀天道祖從始至終站在原地一步未動，也沒有什麽大的動作。
而在觀天道祖的頭頂，懸著一麵大鏡子！
那是一麵銅鏡，鏡麵光亮，背麵則是一個太極圖案。
傅淵仍不肯起來，觀天道祖隔空一抬手將他強行扶了起來。
之後觀天道祖才喊了一聲：“師弟。”
說話的時候他並未轉身去看身後的問心道祖和李修常等人。
問心道祖拉著李修常三人，徑直走到了觀天道祖前方。
觀天道祖打量著問心道祖，臉上露出笑意道：“你也迴來了。”
顯然他所說的“迴來”，指的是問心道祖拋棄轉世身，恢複問心道祖這個第一世身份。
問心道祖無奈苦笑：“也是不得已，而且我和老三都嚐試過了，也失敗過了，這次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舍棄了倒也不可惜。”
李修常大致聽懂了，他們所說的舍棄，應該是指舍棄轉世身所開的大道。
“而且……”問心道祖頓了頓，拍了拍他身後的李修常，“我們不行，或許可以讓其他人試試。”
觀天道祖目光頓時落在李修常身上，笑道：“還要多謝你將我這徒兒帶迴來。”
李修常立刻恭敬道：“前輩客氣了，晚輩這一路走來也受過前輩庇佑。”
這倒不是瞎說，觀天道祖確實隔空幫過他幾次，比如之前的問天儀式。
李修常觀察發現，觀天道祖的狀態不太對，或者說行動似乎受到了限製。
打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挪動過一下腳步，甚至沒有過任何幅度較大的動作。
他猜測這或許和觀天道祖頭頂那麵鏡子有關。
李修常仔細打量那麵鏡子，越看越是不凡，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仙器，其中似乎蘊含無窮大道至理……
他隱約見到有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在其中遊動。
“這是……”
“這是陰陽鏡。”儒聖道。“也是維持這世界運轉不可或缺的道器！”
“以前正是通過這陰陽鏡，來自動調節正反兩個世界的陰陽配比。”
李修常聽到這裏，露出恍然之色。
陰影世界就是作為平衡修仙大世界的陰影比例而存在的，但修仙大世界的陰陽占比是時刻變化的，所以也要不斷調整陰影世界的陰陽占比。
這顯然是個永無止境且枯燥的活，不大可能交給人工去幹，是人總會出錯，一旦出錯後果就是災難性的。
而且這工作量無比誇張，尋常人也幹不了。
所以這陰陽鏡就相當於一個自動化工具，每隔一段時間就檢測一下兩個世界的陰陽占比，並且做出平衡性調整。
簡單來說，當創世者發現世界存在漏洞之後，想出了“陰影世界”這種取巧又粗糙的處理方法，之後又借助外部工具來讓自己粗糙的想法具備可行性。
不過李修常注意到，儒聖說的是“以前”，說明現在陰陽鏡已經不具備自動調節的功能了！
不能自動調節，那就得手動調節，人工調節。
那麽……
李修常看向觀天道祖，不用說，觀天道祖就是那個負責手動調節的操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