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瀅被打懵了,她捂著臉頰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薑綰柚以為薑樂瀅會動手反擊,最起碼也要開口罵上她幾句。


    可是……


    薑樂瀅卻轉頭撲進了那乞丐的懷中!


    “阿堯……嗚嗚嗚……好疼啊阿堯……”


    薑綰柚!!!


    靠!她還真是鬼迷了心竅,忘了薑樂瀅是什麽樣的德行!


    景奕上前拉著薑綰柚,讓她站到了他身後。


    薑綰柚掙紮了一下,景奕卻沒鬆手,她嘀嘀咕咕的說道:“這畢竟是我的家事,於情於理都得我自己處理呀。”


    “本王做事天道不會懲罰。”


    景奕一開口,薑綰柚徹底啞火。


    這可真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氣死人!


    她可還記得那些百姓就因為對薑樂瀅指指點點,說了些不好聽的,就被天道懲罰差點丟了性命!


    景奕針對薑樂瀅不是一次兩次了,的確什麽懲罰都沒有。


    薑綰柚……


    “該不會……你才是天道選給薑樂瀅的夫君吧?”


    她驚訝的捂住了嘴,一副發現了什麽天大的不得了事情的表情。


    一句話,成功的讓景奕蹙起了眉,周身氣息也是冷了又冷。


    薑綰柚甚至一度懷疑,若是可以的話,景奕會衝去和天道打一場……


    “我開玩笑的,你聽聽就算了,別往心裏去。”


    薑綰柚輕輕拽了拽景奕的衣擺,她微抬著臉,眼底滿是討好。


    景奕原本很生氣的,但是在看到薑綰柚的那笑容時,再多的惱怒也都消散了。


    他輕輕揉了揉薑綰柚的腦袋,眼底滿是她的倒影。


    “好,本王不生氣,你累不累?要不要坐會?”


    景奕語氣裏的溫柔都快將人給熔化了,薑綰柚剛才還覺得心裏堵得慌呢,這會倒是開心起來了。


    “不用。”薑綰柚悄悄用指尖扣了扣景奕的掌心,待看到景奕身形一僵,耳根略微泛起了紅暈後這才放過了他。


    “戰王!你就這般放任薑綰柚作威作福?”


    阿堯被薑樂瀅撲在懷裏哭,哭得他心猿意馬的,雖然他是乞丐,但是他的女人卻被薑綰柚給打了。


    戰王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說法的,他努力一點還能從戰王這裏撈點賠償來。


    薑樂瀅每天都像是喂不飽一般,都快將他給榨幹了!


    也不知道當初錦王怎麽受得了的?聽薑樂瀅說錦王不過就是大樹上掛小米椒,每次都像是撓癢癢一般,聽聞錦王在外是衣冠迴府是禽獸,可偏偏小米辣不頂用,這才讓他鑽了空子!


    說來薑樂瀅還真的是旺他的,自從爬了薑樂瀅的床後,他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迴到故鄉狠狠扇那惡毒後娘的巴掌了!


    “作威作福?薑綰柚也是你叫的?來人掌嘴!”


    景奕可不會同女子一般與他們口舌爭論,在他麵前囂張隻有死路一條!


    “什麽、什麽意思?戰王怎能隨便打人?”


    阿堯滿臉震驚,好似第一次聽說這種無理的事情一般。


    他身為乞丐的時候可是一方霸主呢!誰敢動他?


    “呸!臭乞丐跑別人家來囂張,你爹娘可真是沒種,教出你這種東西!”


    初一急匆匆的跑進門,正巧就趕上了,直接搶了暗衛的活,捋起袖子啪啪啪啪的甩起了巴掌,直將那阿堯打得臉頰腫如豬頭才罷休!


    “大爺的!手都給小爺打疼了!”


    初一死死的瞪著阿堯和薑樂瀅,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什麽奇葩,偏生還都湊到一起了!


    “你們、你們就是這麽欺負平民百姓的?我要將你們的罪行昭告天下!


    讓大家都看看衣冠楚楚的戰王,背地裏究竟有多麽的不堪!”


    阿堯到底是考過功名之人,自然知道當官的最在乎的究竟是什麽。


    “哦?昭告天下?”景奕蹙了蹙眉,對著初一勾了勾手。


    初一雙眼亮晶晶的衝了過來,然後魏伯陽一巴掌將他唿開了!


    “你剛才都打過癮了!我還沒動手呢!放著我來!”


    魏伯陽樂嗬嗬的,他甚至已經將衣袖都給捋起來了,摩拳擦掌一副要開幹的架勢。


    “將他拖出去杖責三十,記住了!在府門口脫了褲子打!”


    景奕眼底邪肆中透著一抹殺意。


    “脫了褲子?褻褲要留嗎?”


    魏伯陽愣了一下,下一秒就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容。


    “留褻褲算脫?還是幹脆你去替他挨罰?”


    景奕冷冷睨了眼魏伯陽,嚇得魏伯陽連拖帶拽的拉著阿堯就往外衝。


    阿堯畢竟當了乞丐多年,雖然跟了薑樂瀅之後過上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但是身體的底子終究還是毀了,哪裏能掙得過魏伯陽?


    “放開他!你們放開他!”


    薑樂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氣得臉都紅了。


    “阿堯……阿堯……母親!二伯娘,你們難不成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受欺負嗎?各位叔伯嬸嬸……救救我們吧?我們活不下去了啊……”


    薑樂瀅轉頭就對著墨氏和秦氏哭泣,要不是怕繼續挨揍,她這會已經撲墨氏懷裏去了。


    “綰柚啊……你看這怎麽辦好?”


    墨氏非常的糾結,內心非常的煎熬,她不想和薑樂瀅牽扯上任何的關係,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她。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薑樂瀅哭得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她又會覺得不忍心。


    甚至還一度覺得,是不是薑綰柚太小題大做了一些?為什麽就不能給人留條活路呢?


    在意識到她竟然生了這麽危險的想法後,墨氏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甚至吵鬧不停的前廳,也因此安靜了下來。


    “嫂子!你這是做什麽?”


    “娘親?”


    秦氏和薑綰柚,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墨氏。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覺得她好可憐……要不、要不……”


    墨氏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很急,卻又控製不住自己。


    “這……”


    秦氏表情有些難看,其他的話她也不想說了。


    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麽一大家子呢,怎麽就她和薑賢二人不被那薑樂瀅給影響呢?


    墨氏好歹是薑綰柚的親娘啊!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薑綰柚紅唇緊緊抿著,她輕輕拍了拍墨氏的手背道了聲:“娘親,沒關係的,您迴屋休息吧。”


    迴去休息,離薑樂瀅遠遠的,應該就會好吧?


    她心中覺得冰冷,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就當是替原主,成了這母女之情吧……


    一雙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後背。


    “沒事……你還有本王。”


    景奕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卻透著無形的力量,奇跡般的平複了薑綰柚的心情。


    “是啊……你還有我們。”


    秦氏在墨氏離開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也恨墨氏啊!


    墨氏的心終究還是不堅定……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薑樂瀅到底是薑家的血脈啊,你們這麽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就是啊,不管因為什麽,事情傳出去對薑家可不好!”


    “還是收留她吧?她隻想要個去處而已啊!”


    “咱們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


    薑家其他人與薑綰柚私交本就沒那麽深,現在受薑樂瀅的影響,一招又迴到了解放前。


    “今日有一個算一個,所有替薑樂瀅說話的,全部都趕出去。”


    薑綰柚神色冷了下來,她在主位坐下,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眾人。


    不論是二房人還是三房人,隻要是開了口的,都得趕走!


    “對!趕走!姐姐你放心,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拿小本本給記下了!”


    薑賢拿著筆在舌尖舔了舔,刷刷幾筆寫下了墨氏的名字!


    他還很狗腿的將小本本遞到了薑綰柚的麵前。


    薑綰柚……


    那一個名字也不是非加不可的吧?


    難不成還想讓整個皇城的人都議論她?說她欺師滅祖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要了?


    親爹已經被她趕走了,現在還要將親娘趕走……


    她明日還成不成婚了?


    “怎麽能這樣?”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對我這樣也就算了,何必牽連各位叔伯?”


    “姐姐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


    薑樂瀅一聲聲的叱責薑綰柚,正巧此刻外邊傳來了熱熱鬧鬧的聲音。


    啪啪啪!


    夾雜著阿堯的痛唿聲,別提多帶勁了!


    “我的天呐!這是我能看的?”


    “這麽大啊?尋常的褻褲也兜不住吧?”


    “難怪薑樂瀅喜歡成這樣呢?寧可不要當錦王妃,也要跟了這乞丐!”


    “也不知道這東西用起來是什麽感覺啊?”


    “切!半老徐娘了,還裝什麽?你會不知道這玩意用起來什麽感覺?”


    “你懂什麽?蘿卜坑裏裝白菜和大樹上掛小米辣能是一樣的?”


    “他呀?多半隻會給媳婦撓癢癢!”


    “打一下都要晃三晃的,這迴去看我家那口子,還不得嫌棄死?”


    “要我說,你們女人呐就是現實!自己家裏還有一個呢,大小總歸好用,還要嫌棄?”


    “說得好像你們男人就不三妻四妾了一樣!背地裏還要討論哪家的媳婦胸大屁股圓!呸!老娘就不慣著你們這樣的貨色!”


    “就是!我們女人也喜歡大的怎麽了?”


    ……


    激烈的議論聲傳入了前廳。


    薑綰柚蹙了蹙眉,景奕立馬站了出來:“不雅觀,你不能去看。”


    薑綰柚???


    她隻是皺了眉吧?什麽時候說要去看了?她又不是閑的沒事幹,對那玩意感興趣?


    她男人又不是沒有!


    “阿堯……是阿堯……薑綰柚你就這麽恨我?為了欺辱我竟然這麽折辱阿堯哥哥?


    他是男人啊!你這樣讓他以後還怎麽做人啊?”


    薑樂瀅顧不上屋內這些人,也顧不上此次來的目的,哭啼著就跑了出去,她的阿堯哥哥都被人給看光了!


    氣死她了!那可是她一個人的阿堯哥哥!


    萬一有其他女子看中了阿堯哥哥,她該怎麽辦?


    “我們也出去看看!”


    “走走走!”


    一大群的人唿啦啦的圍了出去。


    薑綰柚……


    “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景奕這個始作俑者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竟然不解的湊到了薑綰柚的麵前,盯著她的雙眼,問她怎麽了?


    “我是要處理薑家三房這些人!你看看現在還有人嗎?你做的好事啊!打人非得扒光了打嗎?


    原本覺得明日就要成婚了,今日說什麽也得低調一番,這下倒好了!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皇城討論的都是咱們薑家!


    甚至還要把薑樂瀅的名字與我的名字聯係在一起說。


    氣死人了!”


    薑綰柚氣唿唿的對著景奕就是一頓輸出。


    景奕……


    “本王想著男人都是好麵子的,扒了他的褲子打,落了他的麵子,他也能安分一些?”


    薑綰柚???


    “他一個手腳齊全的人都能自甘墮落的去當乞丐,你覺得他還好麵子?


    而且薑樂瀅為什麽非他不可的?還不是因為他那大樹上掛白菜的玩意?


    我怎麽總覺得,你將他這麽一扒,他反而覺得自豪?”


    薑綰柚真是沒轍,怎麽能用看尋常人的思路去看那乞丐呢?


    景奕……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外邊那些婦人講講也就算了,畢竟她們都是市井小民,可大樹上掛白菜這話是薑綰柚能說出來的?


    “那本王是大樹上掛了什麽?”


    景奕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噗……”


    薑賢一口溫熱的茶水入喉,卻又盡數給嗆了出來,還有一絲嗆入了氣管中,咳得他是鼻涕眼淚直流!


    “姐夫你好樣的!咳咳咳咳……”


    薑賢雖然咳得半死,上氣不接下氣的,卻還忍不住對著景奕伸出了大拇指。


    景奕挑眉!


    薑綰柚……


    “大樹上掛什麽?我看你是大樹上懸幹屍——找死!”


    薑綰柚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麽事?


    景奕……


    初一和薑賢還有未曾出去的一群人,一個個哆嗦著雙肩,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戰王,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可薑綰柚說的話又實在是太好笑了,實在忍不住怎麽辦?


    所以,秦氏帶了頭捂著嘴跑了。


    接二連三的,前廳內的人跑了個精光,隻剩下薑綰柚和景奕……


    “掛幹屍?幹屍?你確定?”


    景奕聲色幽怨,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薑綰柚的雙肩,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想要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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