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柚蹙著眉看著擺在她麵前的五文錢,心中略有不悅,對方笑嗬嗬的來砸場子,還問她為什麽來?


    “所料不錯的話,道長並非專門為我而來。”


    薑綰柚雲淡風輕的勾著唇。


    她確定自己還沒強大到能入玄門這些老頑固的眼。


    說白了,玄門的人都太自傲了,像她這種沒門沒派的玄門是不會承認的。


    道長捋著胡子仍舊樂嗬嗬的,他精銳的眸子盯著薑綰柚,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道長並不是為打生樁而來……你是為了那幾百具枯骨而來。”


    薑綰柚放在桌下的手不斷地掐動著,她的眉也越蹙越深,沒想到竹林的事情會傳到玄門耳中。


    “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慶豐道長有些詫異,能夠破了那樣強度的結界,還能算準他的來意,這位姑娘將來的造化可了得?


    “無門無派。”薑綰柚迴答得很坦然,無門無派自然不受玄門那些老掉牙的規矩約束。


    暗處,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快速朝著遠方掠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薑綰柚和慶豐老道的身上,沒有人留意到那些跟在薑綰柚身邊保護她的侍衛們全都圍了上來。


    隻要老道有一點動作,他們就會捉拿他!


    “怎麽會?”慶豐老道有些吃驚,無門無派還能有這樣的本事,這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玄門都幾百年沒出這樣的天才了!


    薑綰柚意味深長地看了慶豐老道一眼,隨後起身朝著眾人說道:“今日三卦已經結束,大家明日再來。”


    “小友請留步!”


    慶豐道長一個箭步攔在了薑綰柚身前。


    薑綰柚頓住了,與此同時剛才離開的暗衛也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戰王。


    “主子!玄門門主去找薑姑娘麻煩了!”


    暗衛話音剛落,屋內就已經沒了景奕的身影。


    玄門那些老東西他打過幾次交道,一個個自恃清高不說還特別的難纏,仗著玄門修的是術法,絲毫不將凡人看在眼裏。


    並且那些人最講究的是就一個傳承,他很清楚薑綰柚根本沒有傳承,隻怕是要遭到刁難!


    “道長有何指教?”


    薑綰柚不想與玄門有任何瓜葛,她也不關心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小友既然有能力破了那結界,想必也有能力改了這座城的風水吧?”


    老道攔著薑綰柚不讓她走,就連他身後那半大的孩童都張開了雙臂,氣唿唿的不允許薑綰柚離開。


    “你這個道長好沒道理,我家小姐掛已經算完了,你問這些可是壞了規矩的!”


    小春一貫穩妥,這會也是氣狠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老道就是來砸場子的!


    小姐的脾氣也太好了,都這樣了還笑臉吟吟的。


    薑綰柚抬手製止了小春,她看了慶豐老道身後那半大的孩子一眼,冷聲說道:


    “玄門中人做出來的事情,該由玄門自己解決。”


    玄門出了敗類,本就該玄門自己清理門戶,斷然輪不到她這個外人出手。


    就算她有法子破解,也斷然不會在慶豐老道麵前表現出來。


    “休得對師父無禮!”


    那半大的孩子脾氣倒是橫,薑綰柚話音剛落,他便掐了一道訣朝著薑綰柚丟了過去。


    薑綰柚眸色冷了下來,張狂!真是給臉不要臉!


    薑綰柚手腕翻轉一道雷訣迴敬給了那孩子。


    老道眸色一沉,閃身擋在了那孩子身前,一記更強的雷訣朝著薑綰柚打了過去。


    “放肆!”


    那孩子可是慶豐老道的關門弟子,多少年才出的一個奇才,他寶貝還來不及,怎麽由得人欺負了去?


    高手過招嚇得圍觀的百姓們紛紛逃散,那轟轟轟的動靜著實嚇人!


    老道有些詫異,薑綰柚雖靈力不足,但是掐出來的每個手訣都叫他連連驚歎!


    有些高深的手訣,她竟然也能使出來!


    這些大大出乎了慶豐老道的預料,他本就是順道來探探薑綰柚虛實的,卻沒想到竟又叫他遇上了這麽一位難能可貴的奇才!


    一抹傾長的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掠而來,在慶豐老道和薑綰柚打得難分難舍的時候,提著劍擋在了二人中間。


    “戰王?”


    慶豐老道有些詫異,戰王什麽時候也開始管閑事了?


    “道長這是在做什麽?”


    景奕神色冰冷殺氣四溢。


    玄門現在厲害了,都敢動他的人了!


    是料定他活不長了麽!


    “與小輩切磋而已,戰王莫非與這位小友認識?”


    慶豐老道的視線在戰王和薑綰柚之間遊移,戰王分明以保護姿態站在了那姑娘的身前……


    戰王不是一貫不近女色麽?近來也沒聽聞戰王與什麽女子有牽扯。


    “小友?她是本王未婚妻。”


    景奕周身的氣息更加冷了幾分。


    “咳咳……”


    薑綰柚不慎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景奕甚至還分外貼心地替她拍了拍後背!


    薑綰柚……


    她什麽時候成他未婚妻了?她怎麽不知道?


    慶豐老道直接震驚了:“戰王何時有了未婚妻?”


    乾家那老東西還一心想著等他孫女及笄了,要嫁給戰王呢!


    戰王怎麽就有未婚妻了?


    “不知小友是未來的戰王妃,多有得罪了!”


    慶豐老道恢複了笑嗬嗬的模樣,對著薑綰柚抬了抬手。


    薑綰柚微微蹙眉,這慶豐老道身上倒是沒多少玄門的迂腐之氣。


    “不過……就是不知道小友願不願意入我玄門呐!”


    慶豐老道嘿嘿一笑,剛才的一番試探,他對薑綰柚的身手是非常的滿意啊!


    他年事已高,好不容易收的弟子天賦雖高,但是年齡太小了,根本不是那些老東西的對手。


    若是能把薑綰柚拐入玄門,等他撒手人寰了,也不怕鎮不住那些老東西!


    “道長想要用我給你的這位小弟子鋪路?您老算盤打得太響,劈裏啪啦就差崩我臉上了!”


    薑綰柚直接道破了慶豐老道的如意算盤。


    慶豐老道表情有些尷尬,嗬嗬笑著想要就此揭過,誰知景奕卻開口了:


    “本王的女人不會為任何人鋪路,區區玄門而已,她不稀罕。”


    說話間他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慶豐老道身後的孩子身上,剛才他看得很清楚,是這小孩對薑綰柚先出手!


    能教出這樣的徒弟,玄門距離滅亡也不遠了。


    “不不不!我不是要她鋪路,我是想將玄門交給她!


    你們也知道這些年靈氣不足,玄門早已不大如前,沒有一個有足夠實力之人統領,玄門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戰王有權有勢,小友又是修煉奇才,有你們在一定能重新將玄門匯聚成一股繩!”


    慶豐老道原本是有讓薑綰柚鋪路的打算,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了!


    薑綰柚背後是誰?是戰王啊!


    誰不知道,北疆實權實際上是在戰王手中?有薑綰柚替他掌管玄門,他還怕什麽?


    “我沒空,我還得修煉。”


    薑綰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前世她可是玄門少主,什麽樣的硬茬沒接過?


    總之一句話,她受夠玄門了,如今她隻想以自由身活下去。


    “別呀!小友你再考慮考慮不著急,下月就是十年一次的玄門大會了,小友不妨來玩玩?”


    慶豐老道說著掏出了一枚令牌,很不要臉地硬塞給了薑綰柚。


    生怕薑綰柚會反悔似的,拉上他的小弟子就跑了,臨了還迴頭大喊:


    “這段時日我都會在邊城,還會再來與小友切磋的!”


    薑綰柚……


    景奕收了劍,拉過薑綰柚就走。


    “玄門那些老頑固很難纏,人心渙散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景奕生怕薑綰柚腦子一熱就答應入玄門了。


    萬一玄門有什麽不能嫁娶的規矩該怎麽辦?


    到時候他找誰哭去?好不容易動了娶妻的心思,可得看好看媳婦,萬萬不能讓她跑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你什麽時候出征?”


    薑綰柚的視線落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他的掌心溫熱,與生魂牽手的時候冰冰涼涼的沁人心碑。


    她好像更喜歡冰冰涼涼的……


    “今晚……”


    景奕頓了頓,“宅子內怕不安全,你跟本王一起去軍營。”


    玄門既然插手了這座城,城內定然不安全了,薑綰柚若是留在宅子內,他無法安心。


    “嗯,我跟你一起上戰場。”


    薑綰柚眉眼彎彎的看著景奕,他上陣殺敵,她去收陰魂,一舉兩得。


    景奕蹙了蹙眉,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隻不過,軍營中那些將士看到堂堂戰王竟然牽著一個女子進來時,一個個下巴都驚掉了!


    他們不敢找戰王,隻能紮堆地去找初一。


    結果,薑綰柚用了晚膳趁著集結之前散步消食,就看到一群大老爺們對她笑得無比諂媚……


    夜色深沉。


    戰鬥也在此刻打響。


    春夏秋冬和幾個侍衛護在薑綰柚身邊,薑綰柚一路收割陰魂。


    我方陣營的,她直接丟給了聞著味過來的黑白無常。


    敵方陣營的和一些多年滋生的厲鬼,薑綰柚則毫不猶豫地打散了!


    果然,不入玄門便百無禁忌!


    幾千陰魂收割下來,薑綰柚明顯察覺到自己靈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薑姑娘!薑姑娘!”


    遠遠地傳來初一焦急的聲音,夾雜在兵器相交的嘈雜聲中聽起來不是很真切。


    “快!王爺消失了!”


    初一滿頭大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沒意識到,他已經把薑綰柚當成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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