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楊小偉不明白,房間裏許多人都不明白。


    梁鬆濤心中疑惑,拜師學藝,幫著付賬買單,這說明楊小偉會來事。


    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怎麽會被看穿了?


    見楊小偉捂著傷口不說話了,他催促道:“說啊,你說半截,怎麽不說了!


    他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楊小偉臉上的肌肉都皺到了一起,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聽到催促,恨得咬牙切齒。


    但也隻能咬牙切齒,什麽也不敢表達,等一陣劇痛過後,感覺能夠承受了,才再次開口說話:“他隻是說了一句,我一個在酒店當服務員的,為了賺錢,向陌生人打聽賺錢方法。


    已經窮瘋了。


    不要說兩萬二的賬單。


    連三千都拿不出來。


    其實她說對了,我確實拿不出三千塊錢。


    我算是明白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了,但還有一次機會。


    隻要我在他麵前暴露錯誤,也不說跟自己財富不匹配的虛言。


    我一定能夠騙過他。


    就在我琢磨怎麽騙他的時候,他卻讓我不要著急,慢慢想辦法。


    隻要第三次能騙到他,他仍然願意教我賺大錢的方法。


    他雖然這麽說,但我卻著急得不行,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也許一輩子都錯過了發財的機會。


    我看見他拿著錢準備去結賬,突然有辦法了。


    我跟那個男人說,讓他把錢給我,我去給他付賬。


    並告訴他,我去付賬,能幫他省一半錢。


    男人笑了,他說這麽簡單的謊言,是個人都能識破。


    服務員根本沒有打五折的權限。


    甚至經理都不一定有這個權限。


    太假了。


    根本就不用動腦子,就能拆穿。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給他解釋了這麽做的原因,我告訴他,飯店有一個特殊客人,那人是衛生局的,他每次來都簽單。


    他還有一個手下,是一個大隊長。


    他每次來都是五折優惠。


    我如果用大隊長的名頭去付賬,就能打五折。


    男人才明白,我說的竟然不是謊言。


    隻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辦法。


    他說這不算是謊言,我沒有完成任務。


    我告訴男人,就算是我任務失敗吧,但我仍然想幫他省一萬塊錢。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掏出一萬塊錢,讓我去付賬。


    我接過男人的一萬塊錢,去前台付了賬。


    迴來告訴他,賬已經對了,可以走了。


    男人多看了我幾眼,然後轉身和他朋友離開。


    我等他走之後,過了一分鍾,追出了飯店,看到他們上了一輛汽車。


    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男人看到我進車裏,頓時暴跳如雷,他說我沒有完成任務,還追著不放,到底想幹什麽?


    我掏出了一萬塊錢,遞給了他。


    並告訴他,我沒有付賬。


    男人拿著一萬塊錢,愣了一瞬,隨後趕緊催促司機開車。


    我就這樣入了行。”


    葉長青現在算是聽明白了,楊小偉告訴那個男人,隻需要出一半錢,其實一分錢都沒有出。


    男人被騙了。


    算是在第三次騙到了男人。


    這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一個逃單事情。


    他竟然羅裏巴嗦說了這麽久。


    關鍵是沒有說到主題,提醒道:“我讓你說雀門的事情,你給我說入門考試。


    你跑題了!


    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麽?


    在雀門中,他是什麽身份?”


    他想一次性拔掉雀門,徹底鏟除這個騙子門派。


    幫梁鬆濤報仇。


    所以他想找到雀門的重要人物。


    楊小偉痛得一陣陣地倒吸涼氣,沒想到說了這麽多,人家竟然說他跑題了。


    是不是跑題他不知道,因為身上的傷太疼了,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思考。


    對於葉長青的新問題,他思索應該怎麽迴答。


    葉長青見楊小偉不說話,手晃了晃,染血的匕首顫動。


    楊小偉嚇了一跳:“別動手,那個男人的外號叫順爺,具體姓什麽叫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他的地位,我感覺地位很高。


    他當時直接收我入雀門。


    聽說在雀門隻有香主以上的人有這個權利。


    我想他最少是香主。”


    香主?


    葉長青第一次聽到這麽生僻的稱唿:“什麽是香主。”


    楊小偉道:“雀門一共燒著四炷香,四炷香分別插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


    每一壇香就有一個香主管轄。”


    葉長青大概明白了,雀門內部分了四個分部,東南西北,這個順爺就是管理一個部分的領導。


    算是核心成員了。


    他的視線在大廳裏掃了一圈,有兩個女員工,還有八個男員工,還有一個拿著拖把的阿姨。


    幾個男員工都很年輕,沒有一個到三十歲的。


    沒有一個附和順爺的年齡範圍。


    很顯然順爺不在這裏。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了楊小偉身上:“順爺在什麽地方?”


    楊小偉搖搖頭:“我不知道順爺在什麽地方。


    他把我招入雀門,然後就扔給了一個牆哥的男人。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牆哥?


    順爺的信息中斷了,又出來一個牆哥?


    葉長青冷聲道:“牆哥是什麽人?


    長什麽樣子,多大年紀?”


    楊小偉搖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牆哥。”


    從來沒見過?


    葉長青皺起眉頭,握刀子的手緊了幾分:“順爺把你扔給了牆哥。


    現在你說從來沒見過牆哥。


    你的話自相矛盾!”


    楊小偉看了一眼葉長青手中的匕首,嚇得急忙大喊:“我真的沒見過。


    順爺把我扔給牆哥,這句話的意思是把我交給牆哥,有牆哥帶我。


    但我並沒有見到牆哥本人。


    牆哥一直通過網絡聯係我,還通過網絡教我騙術。”


    葉長青有些不信:“你最好想清楚,騙我的後果很嚴重。”


    楊小偉嚇得舉起來發誓:“我發誓,我說一句謊言。


    讓我活不過今天。


    我真的沒有見過牆哥,我們都是電話聯係。”


    葉長青冷聲道:“你猜我信不信?”


    楊小偉急忙掏出手機:“你可以看我和他的聊天記錄,有語音的,有實時語音電話,還有文字的。


    我的騙術,都是他教我的。”


    葉長青接過手機,發現已經解鎖,而且打開了跟牆哥的對話框。


    聊天記錄裏顯示最近幾次語音通話記錄。


    他直接點了重撥。


    嘀~


    嘀~


    嘀~


    ……


    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通。


    葉長青看向了楊小偉:“怎麽迴事?


    為什麽沒有人接聽?”


    楊小偉嚇得慌了神:“我不知道啊,以前很少出現這種狀況。


    是不是他去廁所忘記帶手機了?”


    葉長青冷聲道:“這話你信嗎?”


    我……


    楊小偉被問住了,幾乎每次打電話,都是立刻接聽,這一次確實反常:“難道他知道這邊出事了?


    不可能啊,這邊剛出事,我沒有告訴他,他不可能知道。”


    葉長青突然想起一件事:“監控,一定是他用監控監視了整個公司。


    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麽快警覺。”


    說話間他的視線就開始在頭頂四處尋找攝像頭。


    楊小偉搖搖頭:“絕對不可能是監控,一定不可能是監控。


    我為了防止被臥底監控,每天都會用儀器檢測,搜索攝像頭。


    公司裏絕對沒有監控。”


    葉長青皺著眉頭道:“如果不是用攝像頭監控,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這個牆哥就在公司裏!


    就在這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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