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杜宇照的木雕店迴去的路上,顧朝夕才平複下心情,又恢複到了平日裏冷靜的模樣。


    其他人醒來後,吃完飯,就聽裴宴的話待在咖啡廳裏。


    等到兩人迴來,其他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齊楚昭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發酸,他盯著迴來的兩人,那雙眼底已經有些猩紅。


    從早上下樓卻沒有看見沈堯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隻是,這個結果是這麽的難以接受。


    為什麽沈堯那麽厲害的人,居然還是會死在位麵之中。


    不過想起之前說過的一些話,齊楚昭又想起了什麽,他們說過的,位麵是不可抗力。


    位麵執意讓他們死去的話,他們也抵抗不了的。


    又或者說不是抵抗不了,是你拚盡全力抵抗,但是這個位麵本身不打算給你活路。


    “你們……”齊楚昭張口,又哽咽了一下,一句話頓在喉嚨裏,半晌也沒有再發出聲音來。


    張清雅抱著胳膊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時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沈念白死前的樣子始終在她的眼前浮現,以至於她稍稍閉眼,都感覺自己迴到了當時的場景。


    杜州沉默不語地坐著,他醒來時看著麵板的提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一晚上死去了三個人,從之前裴宴他們的談話他都大概能知道,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咳咳……”齊楚昭咳嗽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已經隨著他們共同走過了好幾個位麵,如今也該是冷靜的時候,不能因為一個關係好的人的死,就停止自己前進的步伐。


    “木雕店那邊,是發生了什麽嘛?”


    因為剛才周界是和周作然一起迴來的,並且迴來之後,就開始安慰周作然,一直在說讓他冷靜的事情。


    顧朝夕朝著側麵看去,那邊靠近吧台的位置,周作然抱著自己的畫板,臉上有些蒼白。


    之前和杜宇照打架的傷痕還能看出來,畢竟臉頰上的青紫,還是有些明顯的。


    “簡單點說,是周作然和杜宇照的矛盾,至於周界,作為周作然的本家人過去勸架的。”


    顧朝夕把早上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撐著腦袋。


    周界也不知道和周作然又說了什麽,進了吧台開始做咖啡。


    店裏還有其他的顧客,不是隻有他們的。


    “美術館今天不知道什麽情況,說是四樓暫時關閉了。”


    齊楚昭清了清嗓子,想起來這事兒來了。


    雖然那時候裴宴讓他們在這裏等著,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索性就去了對麵的美術館去逛了一圈。


    意外的是,四樓並不讓他們進去。


    他稍稍打聽了一下,說是早上開館的時候,有人在四樓砸了一副剛剛換上去的畫作,以至於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因此,四樓暫時不能開放了。


    有人砸了畫,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齊楚昭又找人打聽。


    但是沒什麽用。


    他從裏麵轉了轉,也沒遇到什麽熟人,譬如那幾個人。


    所以,又從美術館迴到了咖啡館裏麵來。


    顧朝夕和裴宴對視了一眼,有些奇怪。


    美術館活動開放的第二天,誰會去把畫作砸了,兩人心裏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沈寥。


    要知道,沈寥是目前位置位麵唯一有名字的女性人物角色。


    她和那副不怎麽展示的畫作,聯係是最為緊密的。


    當然,目前位麵的故事好像是圍繞著四個人來的了,但是也不能因此完全忽略進入位麵之前所了解的故事。


    “那幅畫,是誰畫的,能知道嗎?”


    齊楚昭搖頭:“不,據說那副畫,沒有署名,是被直接收錄的。”


    “直接收錄?”有點兒奇怪。


    美術館貌似所有的作品都是有署名的,哪怕是匿名筆名,但是怎麽會沒有名字呢。


    她從位置上站起來,轉頭朝著對麵的美術館看過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她能直接看見對麵美術館的巨大招牌。


    黑色的字體沉默的掛著,上麵好像飽經了風霜。


    裴宴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搖了搖頭。


    她重新坐下,眼眸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邊周作然突然站起來,抱著畫板就快步朝著外麵走,周界看了一眼,倒是沒說什麽。


    隻是稍許,仿佛恨鐵不成鋼似的搖了搖頭,表情有些酸澀。


    顧朝夕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理解。


    按理來說,周作然和杜宇照發生衝突,應該是他喜聞樂見的吧。


    他不是期待周作然的隕落嘛?為什麽現在達到了目的,又是這樣的態度?


    “我去看看。”她想了想,還是起身跟了出去。


    周作然從咖啡廳出去之後,其實走路就不怎麽快了。


    反而是抱著畫板,看上去有些憂鬱。


    “周作然。”她喊了一聲,快步跟上去。


    聽到聲音的人停下腳步,轉頭朝著她看過來。


    因為剛剛是小跑出來,害怕自己跟不上周作然的步子,於是有些著急,這會兒微微喘著氣。


    “你,有什麽事情嘛?”


    實際上,對於顧朝夕追過來,就好比早上他和杜宇照打架的時候,這人突然出現勸架差不多。


    他不明白的是,這人為什麽,對他們的事情這麽關注。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那時候不辯解。”


    “辯解什麽?”他有些不理解。


    顧朝夕指了指他側邊的包,抿抿唇:“你自己做的東西。”


    杜宇照說他闖進店裏拿走了店裏的東西,但是他們進去之後,她看過那些展架。


    店裏並沒有缺失什麽東西,甚至被杜宇照拿迴來的那個,放在了櫃台上麵,並沒有擺在展架上。


    那個小東西很精細,看上去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弄的,但是紋路習慣上,和杜宇照店裏其他的不太一樣。


    細微的差別,來自於雕刻者的習慣順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其實是察覺不到的。


    不過呢,顧朝夕這人,看的很仔細。


    所以,她那時候想,周作然進去木雕店的時候,手裏其實就是有東西的。


    他進去看,純粹是因為那扇門壞掉了,沒有完全關閉,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裏麵是有人的。


    結果進去之後,發現是沒有人,他就想出來。


    但是正好被來店裏的杜宇照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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