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霽並沒有生氣,反而抬起頭朝著薑茉莉看了過去。


    這一刻,許光霽的眸光變得格外的深邃。


    哪怕薑茉莉沒有什麽文化,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可仍舊因為許光霽的眼神呆愣在了那裏。


    “你……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薑茉莉有些緊張地問。


    “你想不想,當團長夫人?”


    許光霽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


    薑茉莉聽了,心都跟著跳得快了幾分。


    “想啊!”薑茉莉不假思索地迴答,“當然想。”


    她不僅想要當團長夫人,她還想要當首長夫人。


    可許光霽有那個本事讓她當嗎?


    薑茉莉眼中的懷疑明明白白,不加絲毫的掩飾。


    許光霽見此情形,心中有多了一股鬱氣。


    不過許光霽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薑茉莉去做。


    許光霽又往前走了一步,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更低。


    “你為什麽非要嫁給我,原因不說你我也心裏明白。


    我為什麽現在還沒有當上團長,原因你肯定也明白。”


    “我當然明白。”薑茉莉不假思索地迴答,“都是因為沈堰還不死。”


    要是沈堰按照既定的軌跡早早地離開這裏,早早地死去,許光霽怎麽可能還隻是一個營長?


    要是沈堰按部就班地離開這裏,按部就班地去死,那她薑茉莉早就成整個大院兒裏人人都羨慕的團長夫人了。


    到那時候,許光霽個月有100多塊的工資,再加上各種票和福利,她不僅吃喝不愁,還會被江家三口當成座上賓。


    哪會像現在一樣,不是挨打就是挨罵。


    薑茉莉越想越是生氣,咬牙切齒地念叨著沈堰的名字。


    許光霽見此情形,就知道情緒已經渲染到位了。


    他低沉而又緩慢地開了口,聲音如同幽靈。


    “要是沈堰不在了,你和我就都能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了。”


    薑茉莉眼睛瞬間綻放出光芒來,可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可沈堰現在還在,活得好好的,還立了功,周師長很喜歡他,把他當兒子一樣。”


    最後一句話並沒有人明目張膽的說過,可是大院兒裏的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許光霽盡量忽略薑茉莉對他的嫌棄,繼續蠱惑她,“要是我們能一起除掉沈堰呢?”


    這句話對薑茉莉來說,充滿了誘惑力,她瞬間就心動了。


    “什麽……什麽辦法?會不會很危險?我可是聽人說了,沈堰特別厲害,一個人能打你們所有的營長。”


    說到最後,薑茉莉又嫌棄地看了一眼許光霽。


    眼前的許光霽,和她前世聽說的那個許光霽真是同一個人嗎?


    為什麽她越來越覺得,薑染前世嫁的就是沈堰?


    難不成,是前世的沈堰改了名字?


    不然該怎麽解釋許光霽這麽廢物的原因。


    直到這一刻,薑茉莉也沒有想過,許光霽沒有前世那麽厲害,可能和她也有關係。


    因為她不是薑染,走的也不是薑染所走的軌跡。


    薑茉莉一直在腦子裏胡思亂想,許光霽也趁著這個時間,平複了影響自己的心情,繼續講自己剛剛的計劃。


    “沈堰和他媽還有他弟弟的關係都不好。可那畢竟是他親媽親弟弟,他們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沈堰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一定會首當其衝去救他們。


    隻要你想辦法騙他們母子兩個離開大院往深山裏去,我就有辦法讓沈堰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到時候……”


    許光霽沒有說完,眸色卻深得可怕。


    聽著許光霽的計劃,薑茉莉嚇得臉都白了。


    她雖然重生了,可上一世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平日裏說得最多的就是東家長西家短,順便羨慕恨一下薑染的生活。


    哪怕重生之後,她故意讓薑染發了高燒,可也隻是想要讓薑染生病,沒有想過要了薑染的命。


    現在許光霽卻商量著,讓她去殺人,還是三條人命,她嚇得臉都白了。


    “那……那可是三條人命,我……我不敢……”


    隻聽薑茉莉這話,許光霽就知道她會錯了意,臉頓時更黑了。


    “誰讓你殺了他們了?”許光霽說著,沒忍住嗤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


    雖然又被許光霽給嘲笑了,但薑茉莉卻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還鬆了一口氣。


    “不是殺人就行!”薑茉莉拍了拍胸口,“你想讓我做什麽?”


    “讓他們受傷就行。尤其是沈堰,最好斷條腿,殘疾個手臂。有了殘疾,他就隻能轉業,不能繼續留在部隊裏了。”


    也就不會再礙他的眼了。


    到時候薑染也隻能跟著沈堰離開部隊,不管工資還是待遇都會降上幾等。


    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薑染會不會後悔嫁給了沈堰。


    隻要不是讓薑茉莉殺人,才能讓她達到想要的目的,她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十分地激動,下意識地抓住了許光霽的手臂,追問他的計劃,詢問各種細節。


    兩人站在空曠沒有人的廣場上,說起話來絲毫沒有顧忌。


    沉浸在自己計劃中的兩人,根本沒有看見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一個毛茸茸的白色的老鼠頭,慢慢地縮迴了老鼠洞裏。


    白胖兒迴到老鼠洞裏之後,就撒開四條腿開始狂奔。


    太可怕了!


    人類的世界實在是太可怕了!


    嚇死鼠鼠了!


    它要趕緊迴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薑染。


    而此時的薑染,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上房裏,看著吳嵐茵對著沈堰軟硬兼施。


    吳嵐茵想讓沈城留在部隊裏,不是住在大院裏混吃混喝,而是真的進入到部隊裏,有個編製,最好能從班長做起。


    哪怕薑染沒有當過兵,也知道吳嵐茵這是在白日做夢。


    她以為部隊是什麽地方?


    別說沈堰隻是一個團長,哪怕他已經坐上了師長的位置,也沒法辦這件事。


    吳嵐茵這是在逼著沈堰犯錯誤。


    好在沈堰並不是一個愚孝的人,無論吳嵐茵怎麽軟硬兼施,沈堰的態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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