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我愛答不理的,現在有求於我了,還這麽高高在上,許光霽,你憑什麽?”


    這些話薑茉莉早就想說了,之前一直沒有說,隻是想著許光霽以後會位高權重,她也能因此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不想提前得罪許光霽而已。


    可現在,雪災這麽好的立功機會,就這麽白白地溜走了


    和許光霽平級的營長們,個個都在這次雪災裏立了功。


    而作為許光霽領導的沈堰,更是受到了嘉獎。


    有沈堰這個大山在上麵壓著一天,許光霽就沒有出頭之日。


    薑茉莉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隻要有沈堰在,許光霽怕是沒有辦法和前世一樣,取得那麽高的成就。


    既然如此,那她還顧忌什麽?


    又為什麽要在許光霽麵前伏低做小?


    薑茉莉這強硬又有些不屑的態度,讓許光霽覺得無比的意外,同時又有些生氣。


    這個女人,算計了他,害得他沒有辦法和薑染結婚。


    現在竟然還敢這樣和他說話,她是認準了他不會和她離婚是嗎?


    許光霽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不想說是嗎?對我十分的不屑是嗎?


    既然如此,等迴去之後我就會打報告離婚。


    軍婚雖然易結不易離,但隻要想辦法,並不是真的離不了。


    反正我們兩個兩看生厭,根本沒有感情,離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許光霽淡淡的說完這番話,不再看薑茉莉,轉身就要離開。


    薑茉莉原本還想著,許光霽會不會是在故意嚇唬她。


    可眼見著許光霽走出去了十多米,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薑茉莉這才慌了起來。


    “你別走!”


    薑茉莉大喊一聲的同時,也撒開腿朝著許光霽跑了過去。


    來這邊的人並不多,這邊的積雪又厚。


    下麵的積雪被凍得邦硬,上麵的積雪又十分的鬆軟。


    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摔倒。


    薑茉莉著急忙慌地跑著,根本沒有注意腳下的情況。


    才跑出去沒多遠,腳下就是一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跌在積雪上,刺骨的疼痛和冰冷,從臀部席卷而上。


    可此時此刻,薑茉莉根本顧不上這點兒疼痛和寒冷。


    她有些慌張地看著許光霽的背影,“你別走,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話終於引起了許光霽的興趣。


    許光霽緩緩轉過身,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從頭到尾,他都並沒有真的想要離婚。


    現在離婚對他來說,絕對是不劃算的,不僅會影響他的風評,還會影響他的晉升。


    哪怕他和薑茉莉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看見薑茉莉就覺得厭惡,但這段婚姻,還是要繼續持續下去。


    他知道薑茉莉有些奇遇,也有些不一樣的想法,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和了解,他也能夠確定,在本質上,薑茉莉就是一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婦女。


    她唯一能幫上他的,就是她擁有的那一點奇遇。


    但許光霽並不打算因為這一點被薑茉莉拿捏,他要讓薑茉莉明白,就算她有什麽奇遇,隻要他不稀罕,這一點奇遇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


    許光霽一步一步,緩緩走迴到了薑茉莉身邊。


    他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薑茉莉,並沒有伸手拉她起來的打算,都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她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


    積雪並沒有融化,薑茉莉身上也沒有沾滿泥水,隻是沾上了一些冰雪。


    可許光霽看著這樣狼狽的薑茉莉,眼底還是染上了嫌棄。


    這樣的薑茉莉,如果不是趁他沒有覺醒記憶用了手段,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她結婚的。


    薑茉莉站起身之後,忍不住抱怨,“你就不會拉我一下嗎?”


    許光霽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平靜而又冷漠地看著薑茉莉,“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你!”


    薑茉莉有些生氣,可也隻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許光霽,最後徹底服了軟。


    “我知道的也並不多,隻是聽人說,部隊裏曾經有一個姓沈的團長,年少有為,後來調到了其他地方,沒多久就犧牲了。


    在他犧牲之後,他們家成分出了問題,被下放了。


    原本他們家在京城風光無限,最後不說是人人喊打,可也人人避如蛇蠍。


    聽說沈家的女主人,受不了前後那麽大的落差,被下放之後沒多久就瘋了,最後凍死在了一個風雪很大的夜裏。”


    許光霽正聽得認真,卻發現薑茉莉不吭聲了,皺眉朝著她看去,“然後呢?繼續說啊。”


    “還繼續說什麽?”薑茉莉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本來也就是聽人說的。我又沒有去過京城,也沒有去過他們下放的地方,哪知道那麽清楚。”


    許光霽現在也是有些了解薑茉莉,見她這樣不耐煩,就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看來她真的隻聽說了這些,沒有聽說後來的事情。


    在許光霽接收的記憶裏,沈堰的確確是死了,就連沈堰的親媽,現在在大院兒裏特別出名的那個吳嵐茵也死了。


    可是沈家還有祖孫三個活得好好的。


    他們平平安安地活到了恢複高考,從下放的地方迴到了京城。


    不僅返還了原來的宅子,甚至還往上走了一步。


    沈家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那個時候,他和薑染也到了京城。


    沈家父子三人,在知道他曾經是沈堰手底下的兵後,對他格外的照顧。


    他後來能升得那麽快,和沈家父子三人脫不開關係。


    和沈堰,更脫不開關係。


    許光霽之所以要問薑茉莉,隻是想看一看,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一樣多。


    隻可惜,薑茉莉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村婦女,知道的信息實在有限,甚至還不如他。


    許光霽垂著頭站在那裏,許久都沒有吭聲。


    薑茉莉一開始還耐心地等著,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許光霽再說話,就有些不耐煩起來。


    “外麵快要把人凍死了,你要想事情能不能迴家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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