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領證之後就可以申請住房了。”沈堰解釋,“聽說最近有房子空出來,剛好可以申請一個好一些的院子。”


    他不解釋還好。


    一聽到他這個解釋,薑染更想笑了。


    難道他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薑染正想說話,一個虛弱的聲音卻從背後幽幽傳來。


    “沈團長,能不能麻煩你跟許光霽說一聲我生病了。”


    薑染轉頭看去,就見薑茉莉站在小破屋門口,雙手扶著門框,身子也倚靠在那裏。


    她的麵色潮紅,嘴巴卻幹得起皮,十分的蒼白,一看就病得不輕。


    薑染正欣賞了薑茉莉淒慘的模樣,就見薑茉莉又開了口。


    “我發燒了,連一口熱水也喝不到,也沒人管我……


    沈團長,你幫幫忙,跟許光霽說一聲吧!”


    薑茉莉的眼睛很大,平日裏總是神采奕奕。


    但現在一雙眼睛裏淚光粼粼,看起來分外可憐。


    見狀,薑染朝著沈堰看去,心中也很想知道沈堰會作何反應。


    薑茉莉剛剛那一番話聽起來像是在求沈堰幫忙,可其實卻是在沈堰麵前上給她眼藥。


    當姐姐的生病了,做妹妹的卻置之不理。


    這是多冷心冷情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沈堰要是一生氣,這婚事不就沒戲了?


    然而,沈堰看著薑茉莉這可憐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同情。


    “我迴去之後會跟他說一聲的。”


    沈堰隻說了這麽一句,就把視線重新放迴到了薑染身上。


    “外麵冷,沒事兒別出來。


    要是有什麽事情出來,一定要穿暖和一點。我過兩天就來看你。”


    薑染笑著點頭,“那我送你出去。”


    兩人並肩而行,誰也沒在看薑茉莉一眼。


    薑茉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隻覺得刺眼。


    這人是眼瞎了嗎?


    怎麽就看上薑染了?


    薑染這麽冷心冷情,對待生病了的親姐姐都這麽不近人情,以後跟他結了婚能對他好嗎?能對他的家人好嗎?


    薑茉莉越想越氣,唿吸都急促了起來,雙眼一翻差點暈倒在地。


    薑染剛迴來就看見了這一幕,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勸你最好迴炕上再暈,不然這冰天雪地的,你在這門口暈了,會被凍成冰棍兒也說不定。”


    說完這話也不管薑茉莉是何反應,薑染直接就迴了上方。


    陽光燦爛,光線正好,正適合做衣服。


    身上這破破爛爛還漏風的棉衣,她已經穿夠了。


    在這個年代,買成衣的人很少。


    大部分的人攢了錢和票,都是買了布料迴家做衣服。


    更有甚者,鞋子也會自己做。


    原來的薑染一年到頭兒要做不少衣服鞋子,但沒有一件是她自己的,全都穿在薑家其他人的身上腳上。


    這麽多年做下來,她的手藝十分不錯。


    薑染繼承了這個手藝,現在才能得心應手地給自己裁剪做新衣。


    臨近中午時,薑染做好了一件棉襖。


    款式有些寬大,能夠蓋住屁股,並不顯腰身,但穿上絕對足夠暖和。


    薑染穿著這件新棉襖去了廚房,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


    原本在桌邊坐著的薑小寶,像是被針紮了屁股一樣,突然就蹦了起來,連連後退,看向薑染的眼神也充滿了畏懼。


    正在燒火的薑鐵柱和正在做飯的陳桂芳,也被薑染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薑染饒有興致地看著三人變臉,“怎麽了?我很嚇人嗎?”


    陳桂芳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不,不嚇人。”


    薑染挑了挑眉梢,“那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


    “我們……”陳桂芳眼珠子亂轉,“我們就是有點驚訝,我還想著天氣這麽冷,你就別出屋了,我做好飯之後給你送過去,沒想到你卻自己過來了。”


    她越說越是順暢,笑容也變得自然起來。


    “染染,你身上這件棉襖是剛做的吧?手藝可真好,你的手真巧。”


    薑染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隨意道,“這還要多謝你們,要不是每年都要給你們做新,我也不能練出這麽好的手藝。”


    一聽這話,陳桂芳的笑容都僵住了。


    片刻之後,陳桂芳果斷轉移了話題。


    “染染,我聽鄰居說,沈堰上午來了,他來幹啥來了?”


    “你有意見?”


    “我哪能有什麽意見啊!”陳桂芳笑容逐漸溫和,語重心長地說,“就是吧,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雖說你們兩個在處對象,但作為女孩兒還是要矜持一些,可不能讓他隨隨便便就往家裏跑。


    你們兩個也別單獨相處,他一個大男人,比你大那麽多,又是個當兵的身上有力氣,萬一有個什麽別的心思,你不就吃虧了嗎?”


    薑染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你這麽說他的壞話,有什麽證據嗎?”


    陳桂芳氣極,說壞話還需要什麽證據?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話肯定不能這麽說。


    陳桂芳隻能解釋,“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我主要是怕你吃虧啊!


    你是我閨女,我還能害你嗎?”


    “原來是這樣!”薑染恍然大悟,“既然你這個當媽的這麽心疼我,那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給我多準備一些嫁妝吧!


    上個月陳家嫁閨女,他們家給準備了兩床八斤的厚被子,兩身新衣服。


    你這麽心疼我,那就給我準備四床八斤的厚被子,四身新衣服,再給我添一輛自行車,這樣我還能騎著車迴來看你們。


    都說嫁妝才是女人的底氣,壓箱底的錢也不能少,你看是給三百還是五百?這個我不挑!”


    薑染一番話說完,陳桂芳三人已經傻了眼。


    此時陳桂芳的腦子,亂得像煮糊了的大米粥。


    她怎麽都想不明白,她明明是在說沈堰的壞話,想要攪黃這門婚事,話題怎麽就轉移到嫁妝上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薑染一錘定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什麽?”陳桂芳趕忙拒絕,“我沒答應。家裏的錢和票你都拿走一大半了,你還要什麽嫁妝?”


    薑染神色認真地解釋,“我拿的是我的工資,你準備的是給我的嫁妝,這怎麽能混為一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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